這種情況下兩人都不好說什麼, 馬群從周頤面前走過了挺遠,李應茹還時不時回頭來看他。

而在李應茹身後, 潘思看著李應茹和周頤的一舉一動,面紗下面的臉已經嫉恨到扭曲, 憑什麼,憑什麼李應茹就能入得了周頤的眼,前世今生都是這樣。而她呢,前世命運悲慘,這一世還要延續上一世的命運嫁進張家,憑什麼,為什麼即便重來一次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佟葆保見周頤注視著過去的馬隊, 拍了拍他的肩膀, 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看來你也是個惜花人嘛,之前還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

周頤摸摸鼻子,又不好說他是在看自己的未來的媳婦,要是讓佟葆保知道了, 這傢伙非得咋呼起來不可。

“我們過去吧, 人來的差不多了,球賽應該要開始了。”佟葆保看了一眼皇帝的氈房之處,說道。

周頤點點頭,兩人到的時候,崇正帝也正好從下榻的氈房裡出來,周頤看他今天顯得格外的高興。也是,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 痛痛快快的玩一回,自然如脫韁的野馬。

“嗚嗚嗚...”大喇叭吹響,馬球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是崇正帝和一干大臣,雙方騎在馬上對立,秋風颯颯,倒真有幾分緊張感。

周頤從沒看過馬球賽,看這個隆重的開場,瞬間就提起了興趣。

在裁判的一聲令下,雙方動了,一時間,馬蹄聲,打球賽的人激動的呼嘯聲,場外觀看比賽的人興奮的吶喊聲,咚咚咚的充斥著周頤的耳膜。這樣的氣氛下,是很容易腎上腺素飆升的。

別說,崇正帝還真有兩把刷子,雖然是個胖子,但卻是個靈活的胖子,彎腰,附身,仰躺,一系列動作做起來比練瑜伽的人還靈活。

看開那天崇正帝並沒有吹牛啊,他確實打的不錯。

最終是崇正帝這邊贏了,一場比賽結束,崇正帝跳下馬來哈哈大笑:“痛快,痛快..”

周頤注意倒跟在崇正帝後面的楊知文走路腿都在發抖了,暗笑一聲,讓你奚落我不會打馬球,現在遭罪也是活該。

第二場,是朝臣與朝臣之間的對決,這一次比有崇正帝在的時候可要激烈多了,畢竟崇正帝在場上,誰敢放開了手腳真正的打馬球,要是崇正帝受傷了怎麼辦?打起來難免束手束腳。

第三場是在場的小輩上場,這次可比前兩場有看頭多了,打馬球是這些世家子弟平日最愛的活動,不說個個身手不凡,起碼也比沒時間練習的父輩們技術要好的多。

而且都是心高氣傲,誰也不服輸,全都鉚足了勁兒,心裡根本就沒有讓不讓那一套,恨不能直接將對方打成個篩子才罷休呢!

崇正帝看的很高興,一個勁的叫好。

周頤卻看的心驚膽戰,哪兒好啊,沒見那些傢伙都快拼命了!

忽然啊一聲,一個人從馬上摔了下來。

“廷興!!!”坐在場外的張國公驚駭的站起來,失聲叫道。

佟葆保正巧就在張廷興的旁邊。大家都打在興頭上,馬奔跑起來也是有慣性的,雖然已經看見了馬要朝著躺在地上的張廷興踏去,但還是勒令不及,眼見著馬就要踩在張廷興身上了,佟葆保忙狠狠的將韁繩往旁邊一拉,馬蹄才在距張廷興一寸之處停下了。

張廷興躺在地上,面色發白,大顆大顆的汗水往下落,要是剛剛這馬再前進一分,只怕他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出了這樣的事,大家當然都停下來了,佟葆保非常不痛快:“張廷興,你搞什麼,怎麼會突然從馬上摔下來,要不是我馬術過硬,你剛剛就慘了!”他也是嚇著了,要是這張廷興被自己的馬踩死了,那張國公還不得對他們佟府發瘋!

張廷興這會兒嚇得手軟腳軟,根本就沒力氣和佟葆保說什麼,在下人的攙扶下出了場。

而在女眷這邊,坐在潘思旁邊的一個姑娘道:“思姐姐,是張小公爺摔下來了也,好險,剛剛要是佟少爺沒有拉住,那你..”豈不是還未過門就要當寡婦!

雖沒說完,但未盡之意大家都清楚。

不知誰又接了一句:“可不是,潘小姐和張小公爺可謂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呢,要是張小公爺出了什麼事,潘小姐不定要怎麼傷心!”

人群中被隱隱傳來譏笑聲。

潘思和張小公爺的事情在帝都上流人家裡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依著這些小姐們想,要是出了這樣的事,只怕應該躲在家裡,連人都不敢見了吧,可誰成想潘思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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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潘思坐在中間,但這些小姐們卻自動遠著她,中間好像有隔絕帶似的,空出好大一片。

這些閨閣小姐妹自詡是大家小姐,覺得和潘思坐在一起實在是丟臉之極,以嘲笑譏諷來表達自己對潘思的看不起和劃清界限。

潘思聽了,身子一動未動,也不還嘴,只將手裡的帕子緊了緊。

她朝著李應茹看去,卻見李應茹正看向對面,似乎對這裡發生的事絲毫不在乎。

這樣明晃晃的忽視比她被李應茹嘲笑還要讓潘思受不了。

李應茹確實沒在意這些人在說什麼,潘思陷害她,最後也自食苦果,也算是糟了報應了,李應茹覺得這樣的糟心事應該徹底從她心底清除,畢竟她要關心的事情那麼多,實在沒空再來想這樣的事情影響心情。

比如現在,她遙遙看著坐在對面的周頤,便覺心底在泛著蜜。

第三場由於張廷興從馬上摔下來了,不得不中途中止。

姑娘們就是在第四場上場。

這次,李應茹和潘思抓鬮分在了一對。

等這些姑娘們騎著馬上場的時候,場外邊便轟然爆發出極大的歡呼聲,其中叫的最兇,巴掌拍的最響的,還要數佟葆保那一圈兒的二世祖。

周頤的眼睛緊緊盯著騎在馬上的李應茹,她穿著一身黃衣,因為要打馬球的原因,頭上並沒有戴首飾,四肢纖長,裝束也簡單利落,腰被寬腰帶束著,仿若盈盈一握。

這放在後世,就是超模的身材啊。

周頤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忙擦了擦嘴角,做賊心虛的四下一看,見沒有人注意這才放心。

但見所有的男人都看著場中間,儘管知道他們可能看的不是李應茹,但心裡還是有些微微的不開心。

這是他的媳婦兒呢,這麼好的身材竟然被旁人看了去...

在周頤想七想八的時候,場上已經開打了,這群姑娘們打起來自然沒有糙老爺們兒那麼激烈。

時不時還要顧及一下形象,畢竟場外這麼多人看著,要是太野蠻了,以後傳成母夜叉怎麼辦。

和彆彆扭扭的隊友和對手一比,李應茹簡直就是一群雜毛雞中姿態優美的白鶴,她騎術精湛,加之又有一身過人的武藝在身,周頤看著,覺得李應茹就彷彿一隻蝴蝶,姿態優美的在馬上上下翻飛。

“哇,那個姑娘是誰,打的真好啊!”佟葆保發出驚嘆聲。“好美!”

周頤臉一黑,恨不得捂住佟葆保的眼睛。

“那就是李府的小姐,我未過門的媳婦兒!”周頤陰惻惻的在佟葆保身邊說道。

佟葆保神色一僵,哈哈一笑:“周頤,嫂子真是巾幗英雄啊,你真有福氣!”說完還忙不迭的比了個大拇指。

周頤哼一聲,這才將目光重新放回賽場。

有了李應茹,勝負早已沒有懸念,她們這邊一路高歌猛進,對方那裡拼死才進了一個球。

潘思騎著馬始終跟在李應茹的身後,全場下來,她並沒有試圖去奪球,反而緊盯著李應茹不放。

李應茹一開始還在隱隱戒備,但現在已接近尾聲,鬧不懂潘思的腦迴路,便不再去關注。

也就是這時,趁著搶奪最後一個球,李應茹正在全身心搶球的時候,潘思將捏在手裡的一支金簪狠狠在馬背上一紮,那馬嘶叫一聲,便像發了瘋一般直衝著李應茹撞去。而她自己則在馬向前奔去的那一刻,好像被顛著了,一個翻飛就摔下了馬。

場外傳來尖叫聲,潘思的馬離李應茹很近,這匹馬只一瞬間就和李應茹的馬撞在了一起。

“應茹!!!”周頤騰的一下站起來,嚇的魂飛魄散。

“啊!”佟葆保也跟著大叫一聲。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李應茹好像後面長了眼睛一般,雙腳一用力,一蹬馬鞍,一眨眼便站在了馬背上,然後又不知她怎麼動作的,又同時拉住了兩匹馬的馬韁,一隻馬上踏一隻腳,緊緊勒住韁繩,避免了兩匹馬在場上橫衝直撞,要不然,場上的這些嬌小姐說不得就要被這兩匹馬給撞上了!

“哇!!!”佟葆保捧臉看著李應茹,星星眼。

見李應茹無事,周頤這才松了一口氣,剛剛那一瞬間,他嚇得都忘了呼吸。

佟葆保拍拍周頤的肩膀:“周兄,還是你有眼光,嫂子實在是...”他張著嘴,怪只怪自己平時不唸書,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來表達自己的崇拜。

周頤盡力矜持的點點頭,牽著壓不下去的嘴角:“那是,應茹自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

不過他看著摔倒在地的潘思,眼神冷了冷,今天這事,看著雖然是一個意外,但想到李應茹在潘府差點遭潘思下藥的事情,就知道這事也許不可能單純。

第四場結束,今天的馬球塞也就結束了。

李應茹出色的表現獲得了皇帝的賞賜。

雖說比賽結束了,但皇家園林今天好不容易開放,大家夥都還不想回去,便打獵的打獵,賽馬的賽馬。

周頤牽著踏雪走到李應茹身邊;“應茹,我們一起騎馬走走如何?”

像今天這樣的場合,是少有的可以不顧男女大防的時候,只要不脫離大眾的視線,在一起騎騎馬並沒有什麼!

李應茹當即就彎了眼睛。輕快的答應,然後一個翻飛便上了馬,姿態說不說的好看。

周頤上馬可就不這麼賞心悅目了,雖說他也會騎馬,但他可沒李應茹那般好的功夫,像一隻笨拙的猴子,抓著馬背好一會兒才爬上去。

李應茹在一邊看著,竟也覺得周頤這個樣子可愛不已,笑的彎了腰。

周頤爬上馬背後摸了摸踏雪的腦袋:“還好你性子好,不然還不得把我摔下去,不像有些人沒有良心,見我這樣,也不說幫一把,還在一邊看笑話!”

李應茹吐吐舌頭,忙賠禮“是我不對,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可愛,忍不住想多看一會兒!”

周頤聽了佯裝憤憤不平,“什麼叫可愛,我一個男人能用可愛形容嗎!”

“好啦,好啦,是我錯了,別生氣了。”李應茹還以為周頤真生氣了,連忙道歉。

周頤忽然對著李應茹笑一聲,眼睛裡彷彿染了春光,“逗你玩兒呢,怎麼還當真了!”說罷一夾踏雪向前走去。

“周頤,你..”李應茹也忙跟緊周頤。

潘思後邊看的憤恨不已,為什麼,這李應茹為何如此命大,剛剛那樣的情況下都沒有將她撞死撞殘?

潘思咬咬牙,也一翻身騎上馬,跟在了周頤他們身後。

“應茹,剛剛嚇死我了,還好你沒有受傷。”兩人任由馬慢吞吞的走著,周頤一臉後怕的說道。

李應茹不在乎的笑笑;“我的身手可不比我爹差,這點兒小意外還傷不了我。”

“是,我家應茹就是厲害!”周頤莞爾,笑盈盈的說道。

李應茹卻被周頤這突然冒出的話弄得紅了臉,她低下頭去:“什麼你家的,還沒嫁呢...”

李應茹時不時在嬌羞的姑娘與女漢子模式之間切換,讓周頤更覺有吸引力,見她這樣,又想到她剛剛在場上的英姿颯爽,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你別,這麼多人看著呢...”草場上到處都是人,他們定了親,單獨在一起說會兒話還沒什麼,但若是超出這以外的親暱舉動,說不得還要被別人怎麼嚼舌根。

周頤一手握拳抵著嘴唇咳一聲:“對不住,一時沒忍住..”

李應茹聽了這話,既甜蜜又害羞。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潘思在周頤摸李應茹頭的時候,只覺得熊熊的妒火,怒火燃燒了她全身。

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啪一聲就斷了,她想起前世對她百般挑剔的婆婆卻因為周頤,說起李應茹就是百般的巴結討好。

潘思一陣恍惚,漸漸的,她眼前浮現出了另一幅畫面,她和周頤繾綣情深,因為周頤,她被所有人敬仰,討好。而李應茹站在張國公夫人面前,瑟瑟發抖的聽著她教訓。李將軍府因為參與奪嫡,覆滅了,李應茹最後被趕出張家,躺在雪地裡,被周頤救了,於是這一世,李應茹就要來和她搶周頤了。

“原來是這樣...”潘思喃喃著說道:“這樣才是對的,原來是這樣”

“賤人!!!”潘思像著了魔般對自己腦海裡的畫面深信不疑,抬起頭陰狠的看著李應茹的背影。

周頤和李應茹正下了馬慢慢走著在說話,便聽到後面一句女聲尖利的喊道:“周頤。”

這一聲可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注意,雖然潘思蒙著面,但熟悉的人還是認得出來,一傳十,十傳百,見竟是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潘思,便陸陸續續的圍了過來,尤其數一些年輕人跑的最快。

周頤和李應茹回過頭來,見是潘思,同時皺了皺眉。

潘思騎著馬跑到兩人面前,跳下來後哀怨的看向周頤:“周頤,你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潘思不說和張廷興定親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周頤和潘思之間難道還有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現場的一些姑娘已經紅了臉,看著潘思呸了一聲:“不要臉。”前些日子才親眼看見她和張廷興做了那樣的苟且事,現在又跑來對著周頤說這樣的話。

周頤皺了眉,看了一眼圍著的眾人,冷聲對著潘思道:“潘姑娘,請你自重,與我定親的是李府的小姐,還請慎言。”

潘思自從和張廷興發生了那樣 的關係後,精神便有些恍惚,她本就不是多麼聰明的人,心裡素質也不怎麼樣,否則也不會在前世落到那樣的地步。

就算重生一世,除了靠一點兒先知先覺外佔了便宜外,也不可能就變的算無遺漏,心理強大,她百般想著要擺脫前世的命運,沒想到最後反而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打擊過大,導致她後面的日子精神時不時的就恍惚,還將腦子裡臆想的事情當真,分不出什麼現實與夢境。

此刻,她又開始做“夢”了。

她紅著眼眶,悽楚的搖了搖頭:“周頤,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了嗎,你給我描眉,我為你添衣。我始終陪著你,我們同甘共苦,可是,你怎麼忍心拋棄我,要這個賤人!!”說到李應茹,潘思就是咬牙切齒的恨,指著李應茹罵道。

周頤開始是一臉懵逼,臥槽,他什麼時候和潘思在一起過了,還什麼描眉添衣?不過聽到她罵李應茹,當即便冷了臉色,一把將李應茹攔在身後。直視著潘思,冷冰冰的說道:“潘小姐,還請慎言,李姑娘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若罵她就是在罵我,我周頤,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罵的!”

李應茹本想伸出頭來,聽周頤這麼說,便又縮回了脖子,儘管被潘思莫名其妙的罵了,但她現在還是好開心啊,罵她就是在罵周頤這不就是說他倆是一體的嗎。

李應茹乖乖的躲在周頤的身後,耳邊自動遮蔽了潘思的謾罵,忍不住伸出手勾著周頤的發。

潘思使勁搖頭,似乎要將周頤說的話搖出腦子:“不,不應該這樣的,你要定親的人是我呀,我們前世就在一起了,我是你最疼愛的妻子啊!”

周圍人嗡嗡的議論聲起,什麼叫前世就在一起了,這潘思真是會胡言論語。

旁人只當潘思在胡說,但周頤聽到這裡,心裡卻一動,連他穿越的事情都可能發生,潘思重生似乎也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情。

他就說潘思為什麼會三番四次莫名其妙的招惹他,莫非在潘思的前世,他們真的有一段?

難道他真和潘思成親了?

不會吧,前世的他,眼光這麼糟糕?

周頤聽的深深皺起了眉,當著這麼多人,他不能不回應,否則真被傳出與潘思有什麼那就糟了:“潘小姐,我與你連面都未見過幾次,而且我心儀李小姐,已經與李小姐定親,子虛莫有的事情還請你不要再說了。”

“不,不,應該成親的明明是我們...”李應茹一個箭步衝上來,情緒激動的想要握住周頤的手。

李應茹這會兒卻眼疾手快了,抓著周頤就往後退了一大步,非常利落的躲開了潘思的動作。

“思妹妹,你在幹什麼?”原來是這兒的事情傳到了張廷興的耳朵裡,一聽潘思竟然扭著周頤,他哪裡還坐的住,丟下大夫和張國公,立刻就跑了過來。

說來張廷興也是苦逼,他才受了傷,現在還要面對未婚妻糾纏另一個男人的荒謬事實。

邊上看熱鬧的人更加興奮了,好大一齣戲啊,這時候的人都把名節看的比命還重要,這潘思大張旗鼓的這麼糾纏一個男人,本來就匪夷所思了,現在還招來了定親物件。

這些人本以為潘思會慌,誰知她竟衝著張廷興尖叫:“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周頤,你救救我,這個人又要來拆散我們了,周頤,你快救救我啊...”聲音絕望淒涼!

“思妹妹,你在說什麼呢,我和你剛剛定了親,什麼拆散不拆散,還不快過來!”張廷興咬著牙說道,只覺得他的臉面都被潘思丟盡了。

李應茹這時定定的看著潘思,以前她與潘思的幾次會面,潘思根本就不是這副模樣,看她現在的樣子,倒像是已經失去了理智....

“潘思,你在做什麼,還不快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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