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負責飲食安全的小櫻是絕對不會任由鳴人使用廚房的, 所以好幾天過去了, 鳴人也沒能露一手燒個小排骨。

火之國國都

火影別院

晚飯點

“你就這麼想吃紅燒小排骨?讓廚子大叔給你做嘛。”佐助端著飯碗, 坐在廚房外走廊下的靠牆條凳上。

“呵,我們鳴人可不是自己想吃,人家是準備……”小櫻就坐在佐助右邊, 也端著碗, “嗯~嗯。”

“你嗯嗯什麼啊。”鳴人很想脫口而出,便秘廁所左轉, 但他又看看對面條凳上一樣捧著碗正吃的小李、寧次和天天。小李從小就不講究, 天天向來開朗脾氣好, 可是寧次?不好判斷啊。要是在木葉食堂他倒是可以順便試試那家夥現在的脾性,但現在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

可鳴人的思考從來都不知道掩飾, 寧次當然也感受得到那位火影家少爺的目光, “有事說事,別這麼盯著我看。”

“哦哦哦, 抱歉抱歉。”鳴人倒是禮貌用語十分順溜, 他看著寧次隨便披在身後的長髮, 真的很想拽一把, 不過,“寧次啊, 你眼睛下面有一粒米。”

“哦。”雖然佐助和鳴人才是焦不離孟的好發小,但寧次自認為也是看著鳴人一路從幼稚園到忍校畢業的誰讓他家雛田小姐和那位是同學,還有點暗戀呢。

“你就讓米粒長在你臉上誒。”鳴人看著寧次事實上光潔的臉,有些鬱悶。國都的生活是如此的無聊。爸爸並不帶他們這兩隊下忍出去工作。所以, 白天他只能在院子裡掃地看別人站崗,晚上在屋裡聽著小李的打呼嚕睡覺。他都已經好幾天沒出過這個比波風宅都大不了多少的院子了。

“嗯,它早晚會自己落。”寧次其實也是很無聊的,可是找點樂子並不意味著要和鳴人玩更加無聊的,幼稚的,惡作劇遊戲,可他看著依舊想乾點啥的鳴人,想著自己多年以來的觀察成果,果斷決定禍水東引。可是引去給誰?看看小櫻,那姑娘一直看佐助,看看天天,天天彷彿在搖頭。好吧,他爸爸從小就告訴他,要對女孩子態度好點。然後只剩下悶頭吃飯的佐助小李,小李是隊友,他爸一直強調隊友就像親兄弟,所以再傻乎乎的也不能賣,“佐助,我剛剛看到你碗裡好像多了一個小雞翅膀。”

“咦咦咦咦。"鳴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但是佐助真的不想和鳴人玩,“寧次前輩,你看錯了。”

“我沒有,我們日向家的人眼神都好用。”寧次卻不想放過佐助了。都是木葉大家族裡的少爺,雖然他這個少爺是分家的吧,但那也不能待遇差這麼多啊。當然這不是少吃一口肉的問題,而是,女孩子啊女孩子。他剛剛確實看見小櫻盛飯的時候多給了佐助一個雞翅膀!木葉女忍本來就不多,佐助那家夥到底哪裡好了,怎麼到哪去都有女孩向著他!

“不,你看錯了。”佐助只能再次強調,反正小雞翅膀早就進了他的肚子,“而且真正的好眼神難道不是我們宇智波家麼?不然你們日向也不會都跑去後勤部。”

於是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的日向寧次心裡就更不舒服了,他大伯他爹他二舅確實都是後勤人員,但後勤做的是什麼?蓋新火影樓,幫戰鬥部隊安排衣食住行倒騰藥品,這工作明明代表著被全木葉的信任好不好,難道非要像宇智波家一樣死了家主後就人家爹剛死,“不和你一般計較。”

佐助一聽就覺著不是味兒,他剛剛確實有點說錯話。可是好傢伙,大家都是一樣的下忍,你大兩歲叫你一聲前輩你還喘上了?明明先找事的是你。可佐助畢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家大哥現在還沒結婚生孩子,那他就是宇智波家的第一繼承人,他還是少給家裡找麻煩的好。所以佐助乾脆的瞪了一眼禍首,“鳴人,好好吃你的飯。”

“對,吃飯不許說話,飯粒子都噴出來好噁心。”小櫻附和。

“鳴人想聊天可以吃完飯回宿舍休息再聊嘛。”天天微笑著,“咱們晚上又不用執勤。”

“青春……”

“你也好好吃你的飯。”這是下忍們異口同聲的打斷李洛克。

“哦。”小李在一圈目光下眨眨眼,繼續悶頭吃飯。

鳴人也只得收起了心思。並且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再和大家隨便惡作劇開玩笑了。不然後果可能很嚴重。這讓鳴人很是失落。明明就在前一段時間,大家還在追追打打鬧鬧,歡聲笑語吵吵,怎麼現在連鬥嘴都鬥不起來了呢長大真的好無聊。

而一牆之內

主臥室客廳

只有卡卡西和邁特凱

卡卡西也端著碗正在吃飯,和鳴人他們碗裡的一摸一樣,米飯,雞腿,蔬菜,典型的食堂味道,“為什麼木葉的退役忍者都這麼喜歡去食堂當廚子。”

他對面沙發上的凱沒有回答,而是又盛了一碗大米飯,冒尖的。

“你還是真是永遠的好胃口。”卡卡西嘆氣,把碗底多出的小雞翅膀夾到凱的碗裡,“給你加餐。”

“青春就是食量。”凱毫不客氣的啃著卡卡西的雞翅膀,他就知道,卡卡西到哪裡去都是被寵愛的物件,從小到大都是。在戰地,後勤的大叔大姐會偷偷分給他帶肉餡的飯糰。和平了,食堂師傅們也要多給他對雞翅膀旗木茂朔大叔還真是給兒子留了筆好遺產,全木葉到處都有受過木葉白牙照顧或者尊敬他的人吶,包括邁特凱,以及他爹,“好了,我吃飽了,卡卡西你繼續。”

“你幹嘛去。”卡卡西依舊半死不活的吃著。

“跑兩圈然後去睡覺。”凱漏出大白牙和他牙上的菜葉子,“不是說好了今天我值後半夜的班麼。”

“讓我值後半夜吧,我覺著前半夜我會睡著。”卡卡西商量著,“我今天從國都跑到木葉又從木葉跑到國都,老師不讓我用飛雷神,我來回送檔案送的腳都軟了。”

“你活該。”凱掏出個千本剔著牙,“早點把你這破眼睛摘了不就什麼事都沒了。我又不是沒有一天往返國都木葉來回過,白天黑夜兩個來回跑下來也沒你這麼頹。”

“這種時候就別再想著和我比賽了好麼。”卡卡西真的覺著拿筷子的手都有點軟,“說真的,抱著檔案很不適宜高速奔跑,手不放到身後跑步風阻好大。”

“問題是你為什麼要抱著。”凱覺著卡卡西已經被寫輪眼的排斥症折磨的腦殼子都壞掉了。

“我沒你那麼蠢。”卡卡西看凱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加密檔案根本就放不進儲物卷軸!別問我為什麼,老師就是這麼給檔案加密的!”

“……”凱眨眨眼,突然又有點同情卡卡西了,天之驕子又怎樣,還不是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凱,你這話好怪噠。)

“反正我上半夜無法執勤,我需要休息。”卡卡西已經開始耍無賴了。

“你是怕你現在這個糙樣子讓四代大人看見吧。”凱決定還是要趁火影沒回來和好友說點掏心窩子的話,“卡卡西,過去了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不管帶土還是琳。帶土把自己的眼睛給你,琳給你動手術,他們都是為了你能更好的活下去,可不是為了讓你活著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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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換不換班。”卡卡西完全沒有和凱討論歷史的興致。

但是凱的目光卻越來越銳利了起來,他盯住卡卡西,“你的面部表情告訴我,你的眼睛現在很痛,你的頭也很痛,比平常更痛,痛到面罩都遮不住了。”

“也不是那麼的痛。”卡卡西嘴裡這樣說了,可事實是他也覺著自己已經不能再忍耐,以寫輪眼為中心,疼痛就如潮水般一浪一浪的擊打著他的頭骨直達腦髓。卡卡西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夠再思考,這時候他也不再掩飾,掏出煙盒,把所有的煙都塞進嘴巴裡嚼碎。霎時間他的整個口腔咽喉連帶著頭骨都一陣陣的發麻起來。

“你這樣究竟有多久了。”凱趕緊坐到卡卡西身邊。

“不是一直都是累到了就要痛麼。”整個腦袋都處於麻木狀態下的卡卡西狠狠的動著他的舌頭才能發音。

“不,我是說,這樣劇烈到你都沒法忍的痛。”凱皺起了眉頭,甚至他有些害怕了,他發現卡卡西抓著大腿的指甲青紫,渾身都在冒冷汗。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是一直都是這麼痛的麼。”卡卡西覺著嘴裡的麻木已經蔓延到了脖子和肩膀,他的頭也越來越重。但是卡卡西的理智畢竟還是在的,“凱,你聽我說,我已經吃了鎮痛劑,讓我回房單獨待一會,一會就好。”

“我可以帶你回房間。”凱扶起卡卡西,就像他們往常那樣勾肩搭背著,“但是我必須向四代大人彙報了他看起來並不清楚你現在的真實狀況。”

“別告訴他!”卡卡西感覺自己快要昏過去了,他就著凱的支援趕緊多走了兩步,隱約的看到了自己床鋪,“我真的一會就好。”

凱把卡卡西扶好躺下蓋上被子,沒有再說話。

“我說先別告訴他,你聽見了沒有。”卡卡西躺下後似乎感覺好了一些,他嚴肅起來,“凱?”

“我聽到了。”邁特凱給卡卡西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仔細的觀察著卡卡西。額角的冷汗已經不流了,手也不抖了,確實是在好轉……那應該不會出什麼人命了吧?

“凱?”

“行,你是病號你說了算。”凱嘆氣,關好宿舍門,回到了小客廳,開始收拾碗筷拿回廚房洗。洗完了就擦桌子墩地洗手,去裡屋幫火影整理新的檔案和情報。然後時不時的,再去看一眼已經熟睡的卡卡西。

直到忽忽悠火燒雲已隱去,天幕掛上了星

晚9點45分

火影終於回到了他的辦公桌旁,“是凱啊,卡卡西呢。”

“我和他換了班。”邁特凱並不敢在火影面前說謊,也說不了謊,不然他也不會覺著火影的飯局難熬,“嗯,卡卡西睡了。”

“哈哈,那小子今天累慘了吧。”我們的火影翻看著寫字檯上從木葉剛拿回來的檔案,欣慰的點點頭,“累了就證明鍛鍊到了,等卡卡西什麼時候跑來回不累了,估計體能就會更上一層樓了吧。”

“嗯。”凱除了這個字也不知道該怎麼接火影的話了。

不過水門從來都不是冷場小王子,“卡卡西吃飯了麼。”

“吃了。”凱表示,吃了半碗飯也算是吃了吧。

“那就好。”水門換下了剛剛參加水之國代表團歡迎會時的正裝,套上了舒適的浴衣,“看來明天得給卡卡西加餐了,營養得跟上。”

“嗯。”凱還是無話可說,不過總不能真什麼話都不說,“大和呢。”

“在廚房偷吃剩飯呢。”水門伸個懶腰拉開凳子坐下,“我都說了讓他別管什麼水之國還是火之國,有吃的就好好吃,那傻小子還是一口宴會飯都不吃。”

“身為護衛,那是紀律。”凱見火影準備開始工作,學著卡卡西,照例幫火影倒上一杯熱茶,“大人今天要加班麼。”

“嗯哼。”水門看著嚴肅著的邁特凱,總是不太習慣。終於,他還是忍不住站起身伸出手,照著凱油亮的西瓜頭揉了下去,“怎麼,還在和我鬧彆扭麼?不是已經和你解釋過了,不是故意不見你,是我真的有點忙,你這些天也看見我真是天天在加班。也不是故意壓著你的的升遷的,是真的還沒有決定好讓誰來負責保衛系統,上面不動,動了你別人怎麼辦。”

是,你是火影你又理那大人您幹嘛要提前這麼久把我單獨叫回來?凱差點就沒管住嘴這麼直接說了。不過幸好火影的手讓他更加顧及著自己內心的緊張。他確實不贊同現在這位火影的很多理念和看法,也不喜歡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的金色閃光,但凱還是記得那些很多美好又單純的曾經的。

“你這個彆扭的孩子,有時候我覺著你比卡卡西還要難搞定。”水門有些遺憾的感受著凱的抗拒,有些失望的放下手。

“抱歉,大人。”

“你也變得這麼喜歡對我說這種話了。”水門深深的嘆上一口氣,“我們木葉的蘭蒼野獸明明是一個陽光開朗勇往直前的大男孩。”

凱這回連個“嗯”字也說不出口了。不過我們的火影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真的開始埋頭苦幹。雖然這次和水之國的談判其實已經不用他像風之國時那樣時時刻刻盯著了,木葉的一般日常工作玄間和總參也可以大部份搞定了,但需要火影親自處理的麻煩事似乎也沒少多少的樣子。

並且……

“大人,把這個喝了。”

水門看著凱手中那碗黏糊糊黑噠噠的藥湯子,只覺著胃裡泛苦。

“卡卡西跟我說過,如果您加班要熬夜就讓我把這個端過來。”

“凱啊,我覺著我今天前半夜能去睡覺。”水門試圖糊弄過去。

可凱的本質就是個死心眼,他把熱乎乎的藥戳到水門鼻子底下,“卡卡西說您不喝就讓我去叫鳴人。”

“⋯⋯”

“⋯⋯”

水門一口燜了。

心眼和藕片其實也沒啥大區別

…………………………………

木葉61年10月底,天開始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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