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打屁股打到後面, 意味就變了。

皇上似乎打上癮了, 秦翩翩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溫度燙得嚇人,想必連耳朵根子都紅了。

她都能感覺到自己屁股的彈性, 手感想必是極好的。

蕭堯又看了兩遍她後背上的字,最後被她給氣笑了。

一左一右各一句話, 正好把兩雪桃的畫夾中間,還真是勸他好好讀書的, 不帶一點其他意思。

“你說你怎麼想的啊?”他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後背, 低聲問了一句。

秦翩翩趴在床上,將頭埋在錦被裡,悶聲悶氣地道:“嬪妾的想法都跟您說了, 之前的嬪妾實在太不像話了, 總想著要帶您玩兒,完全是禍國奸妃的作為。如今嬪妾洗心革面了, 就覺得應該隨時提醒您勤勉的重要性, 勤政愛民。”

她現在有些羞恥,並且腦子還挺亂,都已經懷疑起高素雪是不是騙她了。

要不然為什麼狗皇帝對著她後背那句詩,不僅不讚歎,相反還打她的屁股來懲罰她。

“禍國奸妃?朕想了想, 你之前的確挺像的。讓朕偶爾批閱奏摺的時候,都不怎麼專心,就想著你又要作什麼妖了。”

他邊說邊抬手放在秦翩翩的後背上, 不緊不慢地摩挲著。

桃婉儀生了一副好皮囊,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白皙順滑,手掌這麼摸上去的時候,就像是在撫摸上好的錦緞一樣,而且觸感還很溫暖,多了幾分香氣。

皇上的手掌上帶著幾個老繭,被他這麼輕柔地來回撫摸著,就像是被按摩一般,皮膚都弄得熱熱的,舒服得想呻-吟出聲。

“皇上在批閱奏摺的時候,會想起嬪妾?”秦翩翩十分敏銳,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看樣子狗皇帝對小妖精時候的她,還是非常在意的,不然以他這種冷心冷肺的狗東西,別說批閱奏摺想起她了,估計連侍寢的時候都不在乎究竟是誰。

蕭堯見她終於從錦被裡露出臉來,眉眼間都帶著欣喜的笑容,顯然為她自己的發現而感到歡欣鼓舞。

他頓時挑了挑眉頭,抬手又用力對著她的屁股拍了兩巴掌。

“亂動什麼,趴好。”他沒好氣地道。

秦翩翩又乖乖趴回去,但是心情卻莫名的變好了。

她先前上躥下跳的折騰,努力還是沒有白費的,至少能讓九五之尊在批閱奏摺的時候走神,這就是有禍國奸妃的潛質。

“愛嬪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怎麼忽然轉性子了,還想起要提醒朕勤政愛民,要走端莊高雅那條路子了?”

蕭堯再次開口,眼眸輕輕眯起,裡面閃過幾分精光。

狗皇帝的直覺從來都是如此靈敏,之前秦翩翩兩次借他擋槍,他都能立刻反應過來,更何況這次秦翩翩的忽然大變套路。

以桃子精這性格,如果不是收到什麼確切的風聲,她想的肯定是如何更加妖精,往禍國妖妃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性情大變,要走什麼高雅端莊的路子。

“嬪妾良心發現。”秦翩翩輕咳了一聲,她無比淡然地道,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一本正經,堅決不讓狗皇帝看出任何一點心虛的表情來。

蕭堯將她翻轉過來,盯著她的臉看了看,轉而勾勾唇角,抬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

“朕知道愛嬪最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所以你說的朕一句都不信。”他笑得倒是好看,眉眼彎彎,看起來心情極好。

但是秦翩翩卻知道他要出大招了,這心裡總是“噗通噗通”不安地跳動著。

“朕聽說你和高素雪聊得挺開心,親如姐妹,談笑風生,推心置腹,似乎提到朕了,還不是什麼好話。”他的手放到了秦翩翩的後頸上,慢條斯理地捏著。

男人並沒有太用力,但是這種揉捏的感覺,總讓秦翩翩有一種恐懼的感覺,男人一用力,她就“咔”的一聲成歪脖樹了。

秦翩翩充分感覺到他威脅的意味,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道:“素雪姑娘落落大方,嬪妾與她十分投緣,並且就是看到她才發現了自己的不足,真心悔過。”

她可不信皇上能把手伸那麼長,當時她們倆聊天的時候,身邊可只留了一個伺候的宮女,那必定是高素雪最信任的人,皇上不可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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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說了什麼,你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的不足。畢竟愛嬪可是自認為是後宮獨一份的,無論來了誰都不如你,怎麼可能看到高素雪就變了。說吧,她跟你說什麼了?”

蕭堯邊說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秦翩翩明顯覺得脖頸上的受力加重,甚至都能聽到骨頭相撞的“嘎吱”聲,嚇得秦翩翩都開始打哆嗦了。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能跟嬪妾說什麼呀,總不能說侍寢的事兒啊。嬪妾就是覺得您或許會喜歡溫柔賢淑型的呢,畢竟總是看見嬪妾這樣嬌媚的,恐怕會審美疲勞。”秦翩翩開始胡編,反正不能暴露,否則以她現在的架勢,狗皇帝估計又要跟她翻臉。

蕭堯湊近了她,兩人的鼻息交纏,卻沒有什麼旖旎的氣息,相反還帶著威逼的意思。

秦翩翩忽閃著一雙大眼睛,讓他看清楚自己臉上無辜的表情。

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高素雪和她才沒有說二狗子的壞話,二狗子你信我啊。

蕭堯忽然又笑了:“朕跟她說過以後子嗣的母親要是端莊賢淑的,愛嬪不會是聽了這話才變的吧?”

秦翩翩立刻搖頭:“皇上,嬪妾如今三年不能生呢,考慮那些也太長遠了。況且皇上以後子嗣的母親要端莊賢淑,那皇上您喜歡端莊賢淑嗎?嬪妾是真的大徹大悟了,才如此作為,若是皇上不喜歡,嬪妾再換回來便是。”

她說得一本正經,好似換個性格跟吃塊糖似的那麼容易,根本連情緒調動都不用。

蕭堯眯著眼睛看她,忽然把她摟進了懷裡道:“愛嬪說什麼都是正理,不過朕還真挺喜歡端莊賢淑的。你要走什麼路子來著?對了,是勸朕勤勉,那就繼續。從你後背這句詩開始,朕沒記錯的話,是出自《勸學詩》。來,愛嬪你把下面一句也背給朕聽聽。”

他邊說邊對她上下其手,秦翩翩嗷嗚了一聲就鑽進了他的懷裡,兩個人又黏黏糊糊地滾到了一起。

身體的契合,讓兩個人一黏到一起就分不開了,秦翩翩的神志還有些不清醒。

方才還沉浸在九五之尊不信任她的狀況之中,結果一眨眼皇上的興致又來了。

“嬪妾,嬪妾不記得,這首詩前兩句比較出名。”秦翩翩口齒不清地回了一句。

蕭堯勾著唇輕笑了一聲,但是因為他在全身用力,所以臉上擠出的折磨笑容就顯得有些猙獰詭異,還帶著幾分可怕的意味。

“你就是這麼勸朕的,那可不行啊。來,朕教你。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髮方悔讀書遲。”

他的聲音透著幾分喘息,好像是一個字一個字憋出來似的,伴隨著他的動作十分有韻律,彷彿是個伴奏一般。

秦翩翩泣不成聲,明明想沉浸其中,卻每每又被他拉回來。

“愛嬪,你不念可不行,今晚這事兒是你起的頭,你就得堅持下去啊。”

“黑、黑髮……”她嘟嘟噥噥地說了許久,但是口齒模糊的基本上聽不清楚是什麼。

皇上卻越發賣力,他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低聲道:“顏真卿要是知道愛嬪這麼讀他的詩,估計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秦翩翩撇了撇嘴,想反駁他,要這麼玩兒的明明是狗皇帝自己,結果卻把錯處放在她的身上,她根本不服氣。

可惜她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都陷入了滿滿的春-色之中。

“愛嬪,不要哼唧,朕要溫習功課了。就從《三字經》開始好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來,跟著朕念,不要停。《三字經》結束之後還有《孟子》。”

蕭堯完全愛上了這種感覺,他還真的拉著秦翩翩念了一夜的詩詞歌賦,連《三字經》都不放過,別說顏真卿了,諸多大文豪大教育學家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他們只想教導認真苦讀的學生,並不想出現在床笫之中。

張顯能站在外面,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狗皇帝還真是好學人士,要是換了旁人,說不定剛念兩句就軟綿綿的想睡覺了,哪裡還像他一直虎虎生威的。

“咱家先去睡了,聽仔細了,等明日一早來問你們皇上念了什麼書。”

他把值夜的差事交給其他太監,便甩著拂塵走了。

秦翩翩第一次聽到皇上在龍床上廢話這麼多,而且他的確是個愛學習的人,越念越興奮。

她現在後悔莫及,當初搞什麼高壓端莊,她又不是狗皇帝的娘,狗皇帝嘴上罵著她,行動上卻背詩給她聽,還在頂著她,簡直要了老命。

等到夜半時分,終於要結束的時候,秦翩翩迷迷糊糊之中,感覺自己的臉被輕輕拍了兩巴掌。

“愛嬪,下回你要想聽背詩了,再來找朕啊。”

狗皇帝總是低沉的嗓音,如今聽來竟是上揚的,顯然帶著幾分喜滋滋的意味。

秦翩翩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正是不高興的時候,又睡得有些迷糊了,不由得冷哼一聲。

膽子比天還大地說了一句:“成啊,嬪妾下次讓邢嬤嬤寫上精忠報國來聽您背詩。不對,應該是您後背寫上精忠報國,再來背詩給嬪妾聽!”

她說完之後,殿內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緊接著蕭堯又一把將她拖起來,對準她的屁股打了起來。

“你簡直膽大包天,這時候都不忘佔朕便宜啊。”

今晚從打屁股開始,以打屁股結束,首尾呼應,情真意切。

彰顯了皇上對打桃婉儀屁股一事的熱衷與執著。

秦翩翩大清早的,是被柳蔭給推醒的,她趴在床上不想起。

“主子,您別睡了,昨兒特地叮囑奴婢把您叫醒,說是與素雪姑娘約好了,今日要好好說說話。”柳蔭見她哪怕睜眼了,又倒回去睡,不由得急聲提醒了一句。

秦翩翩有氣無力地道:“你幫我推了吧,跟素雪說我屁股疼,去不了了。”

“哈?”柳蔭簡直無語了,人家素雪姑娘溫柔出塵,秦翩翩竟然要跟她說這個理由,那不是汙染了人家的耳朵嘛。

“您怎麼屁股疼了?”

“皇上打的,可疼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要賴這床上一百天都不走了。”秦翩翩插科打諢一把好手,邊說還邊在床上扭了扭。

柳蔭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她真的不想知道皇上和桃婉儀之間的情趣。

“那您賴著吧,等張總管回來,讓他找人把你托起來,奴婢先退下了。”柳蔭作勢轉身要走,心想桃婉儀必定是不敢的。

但是她完全低估了自家主子厚臉皮的程度,她都已經假裝要走了,半天也沒聽秦翩翩喊她,而且還睡得正香,顯然真的準備賴到底了。

昨晚被打了屁股,秦戲精不會就這麼屈服,她還有一場大戲要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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