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種有可能進化成完全的龍類嗎？”
燕小芙看著面前的萌妹子，扎著繁複的辮子，手拿一本厚厚的書籍，穿著一身墨綠色小裙子，看起來是個乖的不得了的孩子。然而就這麼個看起來乖的不得了的女孩子卻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燕小芙環繞了一下四周，卡塞爾學院通常是一個教授連續上兩堂課，此時正好是課間時間。然而即使在下課的時候，她依舊能夠看到好幾臺攝像機在教室的後面，天花板上，甚至窗戶外面拍攝著。
當初報了燕小芙這門課的只有幾十人，但自從第二節課後，這裡面就被擠得滿滿當當的，明明是大的能當舞廳的教室，但是現在依舊像是不夠用，往下面一看，幾乎全都是身穿墨綠色制度的人。
而且幾乎都是女孩子。
咳咳，除了第一排坐著的那兩個人——跟往常一樣的明妃和從醫務室成功歸來的師兄。
燕小芙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明明第一節課男女分配還蠻平均的，結果第二節課上課就變成了這個死樣子。
欺負我認不全人名是吧，欺負我不會點名是吧。
妹子的聲音不算小，驚醒了正在教室裡的學生們。有人偷偷的朝這裡望，還有人甚至光明正大的朝這裡望過來。
燕小芙心想妹子你膽肥啊，這問題敢拿來直接問教授，我是看起來那麼善良的人嗎？
“啊……混血種變龍類啊。”燕小芙悄悄的瞄了一眼妹子手裡的書，發現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她把視線又收了回來，努力的回憶龍族的這本書裡是怎麼解釋的。
“呃，龍族的基因有吞噬的特性，它會吞噬掉其他的基因，所以按道理來說混血種是有變成龍族的可能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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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芙眨了眨眼睛，對著螢幕上的文字繼續慢慢念到：“龍類基因壓倒人類基因，根本就像大馬力壓路機碾壓碎石那樣簡單，壓成塵埃。但是想像一臺壓路機把碎石碾成塵埃之後，你再碾壓也沒用了，你不能把它完全抹掉，變成零。”
“所以呢？”妹子繼續追問。
“在人類基因被修改到僅剩0.001％的時候，它會反擊。強大的龍類基因無法清楚最後0.001％的雜質，這些在龍類看來不純淨的東西就像是無法除掉的渣滓一樣保留在基因裡。”
“所以混血種無法變成龍族了？”燕小芙看著妹子依舊是那幅乖乖學生的模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就緩緩的說：“對，但他們會變成一種叫做‘死侍’的東西。”
不夠完美的基因導致不夠完美的軀體，於是無法容納強大的精神力量，混血種在進化到最後一刻的時候就會死去，軀體的微結構改變，絕大部分意識喪失，失去自我，變成一種堪比攝魂怪的生物——死侍。
既不被龍族們接受，也迴歸不到人類的世界。在龍族眼中，它們只是僕人，在人類眼中，它們卻是敵人——可以擊殺的敵人。
“他們外表還像普通人一樣，但根本是些行屍走肉，龍類並不把他們當作同伴，人類更把他們看作敵人。如果說龍類的世界是天堂，人類的世界是地獄，那麼他們是迷失在天堂地獄之間的亡魂，沒有人接納他們。”燕小芙單手撐著下巴，胳膊肘在講桌上，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妹子。
“……好的，我明白了。”妹子轉身慢慢的走了。在她的身後擺出那副刁刁的架勢的燕小芙目送著妹子遠去，不住的想怎麼還不上課呢，現在小孩太難教了。
直播間的彈幕特別活躍，不光是因為燕小芙剛剛唱了一節課的歌，更是因為師兄終於出院了。
“師兄！！！我師兄終於出院了！感動！”
“教授我要打報告，師兄上節課沒認真聽課，跟旁邊的夏彌和路明非說悄悄話來著。”
“會唇語的人默默地告訴你，上節課楚子航是在跟夏彌討論胭脂的真實性別，並對胭脂進行了各種吐槽，吐的那個精彩啊……”
“求翻譯！”
“看到剛剛那個妹子，我忽然有種看到幼年版v殿的感覺23333333但是妹子你太嫩了，沒有當年v殿那兩手，教授不說就要威逼利誘嗎，友情提示一下，胭脂喜歡吃食堂的豬肘子。”
“準確來說是所有帶肉的她都喜歡2333333”
“妹子，教授是為了你好啊，你看看不聽話的那個，就在第一排坐著呢，過不了多久他就要死情緣了你知道嗎。”
“師兄終於又被放出來了23333333我都好幾天沒看見了，還以為胭脂沒給人家發工資，人家跑了呢。”
“開玩笑，胭脂是拖欠工資的那種窮逼嗎，但是話又說回來，楚子航瘦了一大圈啊，那小臉白的。”
“我覺得師兄的臉色白是正常的啊，按照原著的進度來也應該是這個臉色，塗都得塗成這個色的，不正常的應該是胭脂才對吧，今天臉色也這麼白。”
“對啊，胭脂，你今天臉色也特別不好啊，是不是生病了，實在不行可以休息一天的。”
燕小芙有些心虛了一秒，她直播之前特意用熱毛巾敷了會臉，一直等到臉上有血色才敢開錄影，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來了。
咳咳……這個臉白是有原因的。這兩天她正巧來了大姨媽……然後這幾日還不停的被昂熱壓榨。
燕小芙現在一提到昂熱就幻肢疼。那天昂熱把小刀還給了燕小芙以後，就淡定的跟她說：“你沒錢的話，就要肉償。”
燕小芙原本就嚇得坐在地上，聽了這話乾脆就不想再站起來了。她默默地把手中的小刀遞給了昂熱，意思是您拿去慢用，我就不要了。
昂熱沒接，撩下一句話就走了：“今天下午去醫務室。”
當天下午燕小芙抱住一去不復返的心情去了醫務室，結果一進入醫務室的大門就被一群妖豔賤貨們按住了，然後對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抽血。
來大姨媽還被抽血，一抽就是三天，還風雨無阻，要不是還剩了幾粒大紅丸子，燕小芙鐵定就要死在醫務室裡了。
拿我血有什麼用啊，是能驅殭屍還是能當□□使啊。燕小芙懶懶的打了個哈切，聽著耳邊的上課鈴聲，慢慢的攤開了手中的書。
“這節課我們講啥？”燕小芙看了眼下面的學生們。她已經上課三節課了，每節課都是在唱，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總害怕學生們會不適應。
下面的學生沒人搭話，集體抬眼看著她。燕小芙揉了揉太陽穴，拿著書走了下來，瞬間驚起一大幫拿著手機偷拍的人。她徑直的走到了第一排，看著還在那邊小聲吐槽的三人，忍無可忍的敲了敲桌子，“喂，這節課幹嘛？”
後排的吃瓜學生們瞬間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那個男生，又瞬間又把目光轉到了燕小芙臉上。楚子航臉色不變，特鎮定的說：“你繼續唱就行。”
燕小芙看了眼楚子航，又看了眼坐在他旁邊的路明非，忽然間溫柔的笑了一下，將兩人拎上了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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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爆！楚子航之花旦獨家清晰照！”
“s級路明非的另一面”
路明非手在不停的顫抖，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螢幕說：“‘雖然平時看起來是一副廢柴的樣子，但是化上妝以後意外的能吸引一群興趣愛好獨特的人’這句話是什麼鬼啊！啊！我們不是號稱最優秀的學校嗎！我們不是要保衛世界的人嗎！從哪冒出來的這麼多基佬啊！”
芬格爾啃豬肘子的時候順便瞄了一眼，然後滿嘴流油的跟路明非說：“最近在網站上你跟楚子航出現頻率最高啊，了不起，了不起。”
“了不起個頭啊！不是說調查團的人在檢查師兄嗎！他們一定會看討論區的吧！所以檢查之後的結果就是師兄是個化了妝之後特別吸引基佬的人嘛？！還有為什麼師兄化了妝也這麼霸氣而我就跟個娘炮一樣！”路明非崩潰的把頭夾在了兩腿中間，芬格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你這幾天不是收到了幾封情書嗎，雖然送情書的都是男的，有一個比我還壯，不過沒關係啊是不是，你還是有人愛的對不對……”
路明非繼續雙腿夾頭，看起來已經不打算把腦袋從那裡□□了。
與此同時，楚子航也在看著電腦，他旁邊的獅心會副會長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但是眼睛卻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飄。
“有什麼事嗎？”
“不不不，沒什麼。”
燕小芙啃著豬肘子坐在食堂裡，這是晚上十一點。卡塞爾學院別的沒有，豬肘子管夠，所以燕小芙每晚都會來這裡啃一個。
她一邊啃一邊小聲的解釋：“真不行！用過一次的演員我死也不會再用了！讓他去別的位面演個戲子絕對不行！……小倌館大總攻又是什麼設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