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站在校旗下我,就彷彿看到了無數先烈為締造偉大的卡塞爾學院而欲血奮鬥的情景,更看到了莊嚴和肅穆,看到了百萬雄師過長江的壯觀場面。

校旗,你在卡塞爾學院高高揚起,在和煦的陽光裡,在雄壯的校歌中。

校旗,你總在卡塞爾學院高高揚起,願你永遠美麗,原你飄揚不息……”

燕小芙站在旗杆下,聽著耳邊放起的校歌和慷慨激昂的旁白,戴著潔白的手套一點一點的往上面拉繩子。燕小芙這人吧,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強迫症。猶記得當年還沒有電動升旗這玩意的時候,她每次升旗都要盯著旗子升起的位置,力求做到旗子完全升起的時間和歌曲結束的時間完全同步,不然就渾身難受。

耳邊的歌聲帶著蒼涼與悲壯。這是混血種們的歌聲,而此時,燕小芙就在這種歌聲裡……一臉二逼的緊盯著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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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天,上面風怎麼這麼大,我怕把繩子扯折了……

下面站著一堆身穿墨綠色校服的學生,此時對著升起的旗子集體行注目禮。操場上迴盪著抑揚頓挫的旁白和悲壯的音樂,燕小芙目送著旗子高高升起,在校歌結束的瞬間把旗子拉到了最頂端,引起了下面的一片驚呼聲……

·

傳說中楚子航的血是非常牛逼的,雖然它不能像小哥的血那樣擊退殭屍,但是這玩意——它會爆炸。

燕小芙小心翼翼的拿著自己的血液化驗單,面前溫文爾雅的護士長(女,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面帶和藹的笑容,特慈祥的跟燕小芙說:“胭脂教授,你的身體狀況一切良好,就是最近血脂高了點,需要多做運動,不要吃太多油膩的東西,我上次還在食堂看見你大晚上吃豬肘子來著……”

化驗單上詳細記錄了燕小芙最近的身體狀況。各種各樣的記錄,各種各樣的分析,燕小芙基本看不懂,她拿著化驗單朝著護士長遲疑的問了一句:“……就這樣?”

“不然還有什麼?”護士長和藹的說,“你要問其他的東西嗎,我想想啊,這個,呃,話說ab血型的人這個月會有水逆,千萬不要走夜路,建議不要出遠門,平時走在路上找個人陪著最好……”

神拓麻的ab血型水逆,為什麼您老人家這麼大的年齡還信這玩意啊,而且為什麼如此順利的就把血型和星座捏到一起去了。

燕小芙拿起自己的化驗單,對著護士長鞠了個躬,然後背起自己的包,轉身走了出去。

經過今早上升旗的操場後,燕小芙就看見一群身穿墨綠色制服的學生正在燦爛的陽光下做著第二套廣播體操,金髮,棕發在陽光下被晃的泛白。燕小芙淡定的在操場旁邊穿過,抄起攝像頭,對著下面來了個航拍。

講道理,這幫學生們也是頭一次做這個東西。昨天晚上每個學院緊急下了命令,於是在凌晨的那個時間段,訪問中國某個影片網站的流量忽然增加……燕小芙倒是很佩服這些人的,練了一個晚上就會了,當年她可是上了三年高中都沒弄明白這玩意,全程跟著亂揮爪子。

就在這麼一掃的工夫,觀眾們就看到了操場上的情景,一個基本由高鼻深目的外國人組成的隊伍,做著整齊的節奏,跟著抑揚頓挫的背景音樂來回邁動著步伐。觀眾們頓時就被驚呆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畫面看起來比過山車上的驚險一幕還要不可思議。

“你們覺得……胭脂今天請這些人需要花多少錢?”

“不知道,不過剛剛鏡頭掃過了幾十個人,我反正沒發現一個粗製濫造的,全都是帥哥美女,話說你們一臉的燦爛陽光是要鬧哪樣啊!”

“胭脂是怎麼做到讓這麼多的男神女神同時犯病的啊!”

“我覺得這些人絕逼不是錢能請來的了……畢竟錢可以買來肉體,然而這些人出賣的卻是靈魂。”

“你看他們的眼神,我覺得他們可能已經走火入魔了。”

燕小芙在裡面努力的搜尋著人,先是在操場最左邊發現了揮爪子的路明非,然後又開始找一頭紅髮的諾諾,然而卡塞爾學院染紅發的人又不止一個,所以一時半會也分不清。

她還想在人群中找愷撒,後來才反應過來,這次大家努力演戲是為了幫楚子航的,愷撒會長估計不太可能會來……

這時,從操場的上空傳來了守夜人那渾厚樸實的聲音,就像一陣風從人群的頭頂上飄過:“同學們好,同學們辛苦了!”

同學們大聲回應:“老師好!老師最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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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芙頓時被這幅場景給折服了,舉個例子,就是解語花怒唱松花江上……她蹲在地上緩了半天,才揉了兩把臉,朝著手機上校長給的地方走了過去。

昂熱校長目前正在病中,校醫務室開出的病歷是咽炎——天知道一個血統強大到無視癌症的混血種怎麼會得咽炎,但是在調查團來的這兩天裡,他還沒有出現過。燕小芙也只是按照昂熱給的地方慢慢的走。

穿過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叢林,又過了一大片極其具有藝術氣息的雕塑,燕小芙終於來到了校長所說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小小的鞦韆,看起來已經有些舊了,上面只有兩個位置,其中的一個上面坐著個穿著黑西服的老淫`賊,另一個位置是空的。燕小芙提了提自己的揹包,走到昂熱旁邊坐了下來。

“教授。”燕小芙轉頭看著昂熱,昂熱依舊是那副隨時都在招蜂引蝶的打扮,他看著燕小芙,笑了一下說:“你的化驗單已經拿到了吧?”

“啊。”燕小芙雙腳離地,在鞦韆上蕩了蕩,昂熱低頭不說話,燕小芙轉頭一看,當時就驚了:“校長大人……您手中的這個東西我有點莫名的眼熟啊……”

“啊,這是昨天在芝加哥的拍賣會上賣出去的一個小玩意。”昂熱拿起手裡的小刀,快速的翻了個特別漂亮的花,當時就引起直播間的一陣驚呼,可能大家都想不到這麼大的一個老頭子身手還這麼敏捷。彈幕裡有人刷“□□”什麼的,燕小芙也不懂,所以也不說話,在原地安安靜靜的坐著。

“所以胭脂教授,這把小刀你想拿回去嗎?”昂熱問了一句,燕小芙不說話,但是腦中卻在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拿回去也行,當個紀念品,不拿回去更行,這玩意根本就沒什麼用……

在此隆重介紹一下這把對於燕小芙來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小刀,這把小刀在前文的出場機會僅僅只有一次,所以導致存在感太低,猶記得當年燕小芙第一次直播的時候,在洛陽城的最後一戰之前,一時衝動把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拿去買了零食,最後不得不臨時打劫了一把小刀(從客棧的廚房裡),然後就用這把小刀,抹了幾百人的脖子……

此把神器的外表描述一下大概是這個樣子——上可村口刮鬍子,下可食堂切蘋果,無影無形,隱藏於市井之中,實乃陰人之利器。

燕小芙看著昂熱慢慢的走了過來,把手中的刀遞給了她,燕小芙居然還有點不敢去接,生怕這是什麼圈套。結果昂熱就安安靜靜的攤開手站在那裡,等著燕小芙自己去拿。

行吧,那我就去拿。

燕小芙警惕的把刀拿了回來,昂熱依舊還是沒什麼反應,燕小芙這才松了口氣,又坐回到了鞦韆上。她拿著手中的小刀左右看了看,隨口問了一句:“這多少錢啊?”

“兩千萬。”昂熱淡淡的說道,後來又加了倆字,“美金”。

燕小芙直接就坐地上了。

……

“同學們,我們開始來上課。”

昂熱安安靜靜的看著螢幕上的錄影,不時的倒放著,來回好幾遍,還是在放。

目前燕小芙只上了兩節課,但是這兩節課的錄影都在討論區的十大之內,點擊率頗高,有種勢如破竹的趨勢。

傍晚的時候下起了雨,鋪天蓋地的雨打在小教堂的鐘樓上,鍾在風裡轟響。

這間閣樓就在鐘樓正下方,向陽的一面都是玻璃窗,整整一牆的架子上碼滿了西部片的dvd,一張亂糟糟的床、一張巨大的投影螢幕、一個堆了無數空酒瓶的酒鬼、還有各種各樣封面是泳裝美女或者低胸女郎的時尚雜志,全部集中在這個斗室裡,比酗酒party後的學生宿舍還要亂糟糟。

以昂熱的審美和身上那件考究的定製西裝,根本就不該在這個破地方落座,更別說和主人分享那瓶不知開了多久的蘇格蘭威士忌。但是昂熱進門後很自然地佔據了這件屋子裡最舒服的位置,他熟悉這裡,就像熟悉自己的校長辦公室。

這是這個世界上不多的、能讓他感覺到安全的地方。

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守夜人。

守夜人在一旁喝著啤酒,撓了撓肚子:“所以你在我這裡呆著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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