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比賽w和x戰隊大獲全勝,尤其是陸蔓蔓對戰勞倫斯那一波騷氣的操作, 讓國內戰隊開始把目光投注在一些女選手身上。
星火, 灰狼和π戰隊率先在官微上放出了招募女性選手的公告, 而陸蔓蔓接到一封來自遲綠的郵件,告訴她,她已經轉正了,成為正式職業隊員,在下月的夏季賽上,可還會作為首發隊員上場。
雖然並不是很想承認,但她還是向陸蔓蔓表示了服氣和謝意。
總而言之,這次獅虎隊風波的的確確是讓中國戰隊感受到壓頂的絕望,但也看到了希望。x戰隊能贏,這就是希望。
國內戰隊並不認為自己比x差到哪裡去,x戰隊能贏美聯強隊, 他們也能。
於是中國的職業競技圈開始了一場自內而外的大改革,無論是訓練方式還是隊員的招募條件,都有所改變。
這是很好的開始。
俱樂部迎來了初夏的旅行福利。隊員們搓著手期待了好多天,終於從經理人那裡確定了旅行的行程。
“拜託, 楊總,現在是夏天哎, 泡溫泉,泡中暑了怎麼辦!”
客廳裡,任翔拿著電話來回走動,跟經理人楊沉討價還價:“換個地方唄, 比如海濱別墅休閒度假,或者去避暑山莊也可以啊。”
“不是,老楊...你不會吃了什麼回扣吧?”
“掛我電話!艹!我要舉報你狗日的!”
......
對於這次旅行的目的地和旅行質量最期待的人,應該就是李銀赫和阿橫兩隻單身狗了。
原修和顧折風倒是很無所謂,反正只要和他們的女隊姐姐們在一塊兒,去哪哪都ojbk。
李銀赫赤著腳跑出臥室:“怎麼說?”
任翔氣憤地說:“大夏天泡什麼溫泉,經理人絕逼吃了溫泉山莊的回扣。”
“不需要吃回扣。”顧折風淡定分析:“溫泉山莊的套票夏天是冬天的半價,但是我們俱樂部旅行經費不變,所以在夏天安排泡溫泉,經理人至少能從中獲利一半,你說他開心不開心?”
任翔望了望對面沙發邊正在摺疊泳衣的程遇,哼哼說道:“他開不開心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某些人肯定很開心。”
顧折風耳朵紅紅,用抱枕矇住臉。
剛剛買了泳衣回來的陸蔓蔓推門而入。
“神神秘秘還不讓我跟著,我要看看你這泳衣到底有多大尺度。”
程遇走過去,接過陸蔓蔓手裡的小口袋。
“喏。”陸蔓蔓從口袋取出藍色小圓點連體泳衣,腰腹全遮,小花邊兒裙快長到膝蓋位置了。
程遇在沙發邊攤開泳衣,好奇問她:“小學生款?”
陸蔓蔓不服氣:“你見過什麼小學生有墊的嗯?”
“你這墊兒啊,聊勝於無吧。”
陸蔓蔓撇撇嘴,翻出泳衣墊兒:“什麼聊勝於無,明明這麼大。”
顧折風看向陸蔓蔓,目光落到她藏在身後的另一只手:“我猜,她買了兩條,一條保守款,一條...”
陸蔓蔓撲過去給了顧折風腦門頂一個大爆慄:“紅領巾你又抖什麼機靈?”
顧折風捂頭:“兇巴巴的女人!”
程遇說:“你欺負韓援就夠了啊,別欺負折風少年。”
李銀赫:“......”
招誰惹誰了?
任翔不知什麼時候摸到了陸蔓蔓身後,順手將她藏背後的另一個小口袋奪過來:“讓你翔哥品鑑品鑑,什麼不得了的泳衣還要買兩件。”
“喂!”陸蔓蔓朝他跑過去:“還我!”
任翔不敢惹陸蔓蔓,索性把口袋扔程遇手裡。程遇可不怕她,順手將泳衣取出來。
“哇!真絲比基尼哎,還是三點式。”程遇拎著那幾片兒少得可憐的黑色布料:“小姐姐你很能玩,媽耶!丁字褲,嘖。”
陸蔓蔓臊紅臉,小豹子似的撲向程遇:“你完啦!”
程遇趕緊將比基尼給阿橫,阿橫跟接到燙手山芋似的:“媽呀!顧折風接著,都是你惹的事!”
比基尼落到顧折風手裡,顧折風臉刷地一下紅了:“我...我不要!”
恰逢原修邁著淡定的步子走下樓梯,顧折風眼疾手快,跑到原修身邊,順手將比基尼掛他頭上:“m4送你的!”
然後連跑帶爬上樓回房間。
隊員們愣愣地望著原修,周遭頓時安靜了下來。
原修將比基尼從頭上取下來,看了眼,寡淡的眸子不免泛起波瀾。
真絲的泳衣帶著一點點彈性,兩個小小的罩子呈不規則多邊形,背後是細細長長的黑色細帶,至於小褲褲,嗯...跟丁字褲沒有什麼區別了。
陸蔓蔓驚恐地抓起那條保守的藍色圓點連體泳衣,捂住臉,不敢看原修的臉色。
尬尬尬。
“送我?”他調子揚起來。
送送送...等等!
“不送!”陸蔓蔓衝過去欲奪回泳衣,原修手一收,沒給她夠到。
“傷風敗俗,沒收。”
他說完平靜轉身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程遇用手肘戳戳任翔,不解地問:“所以他是下來幹嘛的?”
任翔搖搖頭,喃喃道:“我覺得他現在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什麼事?”
“嘿。”
陸蔓蔓回頭恨恨看他們一眼,一幫人立作鳥獸散。
***
溫泉山莊在首都往北三百多公裡的長嶺雪山上,長嶺雪山屬於活火山,長年的地殼運動使得幾座主峰山脈形成高山、深谷和盆地相間的地貌形態。
盛夏的山上已經沒有了積雪,森林鬱鬱蔥蔥一片翠綠,不過氣溫不算太高,泡溫泉不會很熱。
一大清早,保姆車開到了學校門口,夏天一身lo系小白裙,揹著黑皮小書包,噔噔噔跑過來,鑽上車:“抱歉各位,久等了。”
任翔立刻將阿橫趕走,拍拍座位,請夏天坐到他身邊來,不過夏天還是去了後排,和她的小姐姐們坐在一起。
“不是說要準備英語考試不來了麼?”程遇笑話她:“怎麼這會兒又巴巴跑來了。”
夏天拍了拍自己的小黑雙肩包:“單詞本帶著呢。”
“我叫你來,你還跟我拗,翔狗一開口,你跑的比誰都快吶。”
“沒有的事。”夏天小聲說:“是蔓蔓請我來的。”
陸蔓蔓打了個呵欠,靠在窗邊快睡著了,懶洋洋道:“翔狗在我門外跪到半夜,把他小時候挨的打,年輕時候遭的騙以及訓練時候受的苦,一把鼻涕一把淚講給我聽,說他下半輩子是歲月靜好,還是孤獨終老,就看小姐姐耿不耿直這一把。”
程遇翻了個白眼,卻又說道:“所以你是怎麼把她弄過來的?”
“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如果不同意,我就把門外哭嚎擾人清夢的翔狗揍成十級殘廢扔出去。”
程遇嘴角抽了抽,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過轉念一想,陸蔓蔓什麼時候按常理出過牌,法子雖然簡單粗暴,但不得不說...還挺奏效。
保姆車位置很寬敞,三個女孩坐在最後排,男孩們三三兩兩坐前排。
等隊員們差不多都睡倒之後,原修回頭甩給陸蔓蔓一個眼色,示意她坐到他身邊來。
陸蔓蔓微笑著搖了搖頭。
戰隊規定了是不可以談戀愛,不過隊員們對這種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陸蔓蔓也鬧不準他們究竟知道不知道,知道多少。
無論如何,還是低調比較好。
原修時不時會回頭看她一眼,像只黏人的貓咪。陸蔓蔓只好用眼神安撫他。
出了高速,車駛上了盤山公路,海拔越高,視野也漸漸開闊起來,天空變得澄澈湛藍,雲層宛如玉帶般,纏繞著連綿橫亙的山脈。
開了窗戶,微涼的風飄入車內,驅散了車裡沉悶的氣氛,隊員們也都漸漸轉醒,探出頭看車窗外的風景。
山坡上有供自駕車輛臨時休息的站點,隊員們下車吃了個中飯,程遇跑到水果攤邊買了水果,任翔要吃香蕉,顧折風吃芒果,韓援要吃無花果,陸蔓蔓什麼都要吃...眾口難調,程遇索性每種水果買了幾個。
等她裝好袋回來,卻發現有兩個陌生女孩正在和隊員們聊天。
那兩個女孩身形纖瘦,一個長卷發,一個板栗色短髮,即便現在山上氣溫只有十多度,板栗色女孩依舊穿著彩色吊帶背心和熱辣短褲,身材非常hot,臉上妝容十分精緻。
這種充滿攻擊性的張揚氣質,本能地讓程遇感覺到不舒服。
而長卷發女孩要淑女很多,穿著白色的修身連衣裙,溫婉微笑著。
程遇回頭看了看自家土了吧唧倆女孩,她們披著男孩們的黑色外套,蹲在路邊啃玉米。陸蔓蔓教夏天像吹口風琴一樣吃玉米,夏天有樣學樣,咯吱咯吱,臉上都沾了玉米粒。
果然女孩和女人還是有差距的。
任翔從飲品店出來,將熱牛奶遞給夏天。
“謝謝。”夏天說:“我姐姐們呢。”
“都買了。”任翔拎拎口袋,程遇低聲問他:“什麼情況。”
她指的當然是那兩個陌生女孩。
任翔順著她目光望過去:“噢,短髮的叫伍莎,長頭髮的叫溫希西。”
“我不是問她們的名字。”程遇撇撇嘴:“他們怎麼聊得這麼開心。”
任翔看了看自家隊員,說道:“也沒有聊很開心啊,除了阿橫單身狗和韓援,原修折風都沒怎麼說話嘛。”
程遇又問道:“是粉絲麼?”
任翔搖搖頭:“不是,好像不看競技比賽,都不認得我們。”
程遇稍稍放心下來,不是粉絲就好,在這裡遇到粉絲,其實還挺麻煩。
稍稍整頓準備出發,短髮女孩伍莎走過來,對阿橫說道:“小哥哥,你們的車還有空位麼,我們想搭你們的順風車,分擔油費都沒有關係。”
程遇聞言正要拒絕,阿橫卻說道:“行啊,我們的車很寬敞,順路的話,可以載你們一程。”
程遇翻了個白眼,悶不吭聲上了車。
夏天叼著牛奶吸管坐在車後排,陸蔓蔓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伍莎上車後,徑直坐在了前排副駕駛的位置,而溫希西掃了周圍空位,然後選擇坐到了原修身邊,對他含蓄地微微一笑。
陸蔓蔓警覺地抬起頭來,放下了而手機,目光落到了溫希西身上,開始仔細打量她。
程遇注意到陸蔓蔓的反應,暗道她也不是那麼遲鈍嘛。
這種事情,女孩子總有天然的敏銳直覺,幾乎可以說是與生俱來。
“你們是來這邊泡溫泉的麼?”溫希西溫柔地詢問原修。
他淡淡應了聲:“嗯。”
“我們也是。”溫希西說:“我們住在雪遠溫泉山莊。”
原修沉默不言,氣氛有點尷尬,阿橫索性解圍道:“我們在長嶺度假山莊,不過沒關係,很近,可以順路把你們送過去。”
“噢...”溫希西不說話了,過了會兒,伍莎笑著問道:“你們...是情侶嗎?”
三個女孩,五個男孩,很難不讓人心生猜測,程遇本來想半開玩笑說是,卻不料阿橫擺擺手:“哪裡哪裡,我們都是朋友,不,應該說是同事吧。”
任翔無奈看他一眼,伸手捏了捏他的嘴:“以前沒發現,你話還挺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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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莎衝溫希西努努眼,溫希西臉色微紅:“原來是同事啊,單位組織出來玩吧。”
“差不多。”
伍莎又說:“我們是s大的學生。”
阿橫說:“s大藝術院校,美女很多啊,你們應該是放暑假了,怎麼沒回家呢。”
“我們是研究生,要跟著導師做專案,所以沒回去,這不,出來玩呢。”
“原來是高材生啊。”
“嘻嘻,哪有。”
溫希西問原修:“對了,你們是做什麼的啊。”
“工地搬磚。”
“嗯?”
原修戴上了耳機,不再講話。
溫希西尷尬地笑了笑:“小哥哥真會開玩笑。”
陸蔓蔓臉色越來越沉了下去,原修回頭望她一眼,知道他小姐姐不高興了。他對另一邊的任翔說:“翔狗,換個位置。”
任翔立刻心領神會,故意問了聲:“為毛換位子?”
“太陽曬得我心煩。”他坐的位置剛好正對西面,此刻太陽偏西,抵著他曬。
當然這只是藉口而已。
任翔果斷起身跟原修換了位置,原修坐到了顧折風身邊去。
“真的好曬啊。”溫希西也用手擋了擋陽光:“伍莎,你帶了防曬霜嗎?”
“在行李中,很難取,要不你也跟邊上的小哥哥換個位置?”
“這樣啊。”溫希西看向原修身邊的顧折風,捏著撒嬌的調子說:“小哥哥,我們能換個位置嗎,拜託拜託。”
“拜託拜託。”程遇學著她嗲嗲的調子無聲做嘴型,簡直要吐了。
顧折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西斜的太陽,平靜說道:“我不。”
“嗯?”
溫希西沒料到他會拒絕得這樣果斷又無情,她艱難地給自己找臺階下,軟著調子懇求:“小哥哥,你看我臉都曬傷了。”
連阿橫都看不下去了:“紅領巾,你就跟妹子換一下吧,妹子這麼白,曬黑了多不好。”
一般男人,的確很難抵抗女孩這樣嬌軟的懇求。
顧折風不是一般的男人,別人開玩笑說他智商250,其實沒那麼高,但是也絕對不低。
他回頭看了眼程遇,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當個男孩或許更討某人喜歡。
他對溫希西冷漠說道:“我比你白,不經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