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愫大出一口氣, 臉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人在哪裡?”

管理員擺擺手:“早都走了,回去了!”

宋書明和林愫面面相覷, 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震驚。

宋書明懷疑地說:“走了?不可能啊, 跟我們連招呼都不打。”

景區管理員有些不高興, 懟他道:“喏,監控就在那裡, 自己去看吧。”

監控自然是要看的,宋書明半信半疑跟著景區管理員到了監控室中。

整個雅丹景區佔地面積極大,臨近羅布泊,監控只在景區正門入口,和迴圈觀光大巴車上設有。景區派出所的民警以往倒是經常幫助遊客查監控,找丟失的物件, 此次遇上疑似遊客失蹤效率極高, 不到半小時, 就找到詹臺的監控畫面。

果然如管理員所說, 就在林愫和宋書明焦急尋找詹臺的同時, 監控拍到,詹臺*獨自一人,已從景區大門離開, 行色匆匆。

林愫又是狐疑又是不滿:“出了什麼事情,要拿給我們照相當藉口偷偷溜走?”

宋書明眉頭緊鎖, 目不轉睛盯著螢幕上那個小小的人影。

灰色短袖,黃色的帽子,帽簷雖然壓得低低的, 但身上所穿衣服,監控中的模糊面容,分明便是詹臺,不會有錯。

可是,宋書明直覺,這件事總有一些說不通的地方。

“詹臺給我們拍照,到我們發現他失蹤,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明明並沒有觀光大巴車經過啊!”宋書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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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輛大巴車,是在我們開始找尋詹臺十分鐘左右,才開過來的。”

“詹臺出現在監控的時間,是晚上六點整,但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在最後一站下車的時候,已經五點四十。”

宋書明記得很清楚,下車的時候他特意看過手錶,就怕錯過每半小時一班的觀光大巴。他們下車的時候,是五點四十分整。

算上看景照相的時間,他和林愫意識到詹臺失蹤,差不多已經是下午五點五十左右了。

從五點五十,到六點整,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又沒有觀光大巴車,從“黑海艦隊”那一站到景區入口,有將近二十公裡的路程,詹臺到底是怎麼做到,在十分鐘內就飛躍二十公裡的路程,出現在景區門口呢?

“當時天色已經比較暗,隔得又遠,監控裡目前只能看到穿著詹臺衣服的相似身形離開了景區大門。如果,監控裡出現的人並不是詹臺呢?”宋書明越想越覺得整件事透著蹊蹺,何況詹臺失蹤之前,他剛剛才意識到有人在跟蹤他們。

詹臺的失蹤,和跟蹤他們的綠衣男,到底有沒有關係呢?

民警聽了宋書明所說,沉吟片刻,委婉道:“現在的情況,其實比較棘手。詹臺是不是失蹤,什麼時候失蹤,失蹤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其實都是你們的一面之詞。”

“就我們現在瞭解到的狀況,監控裡記錄的很清楚,遊客來到景區,遊客離開景區,都是有跡可循的。”

他想了想,問宋書明:“會不會是你們的記憶出了偏差?”

他這麼一問,林愫心裡倒有幾分打鼓,臉上情不自禁帶了些猶豫出來。

宋書明語氣仍是堅定:“我記得很清楚,前後就是十分鐘的時間,詹臺不可能這麼快,就從我們眼前,到了景區入口處。”

民警聽他這麼說,也不願直接反駁,只勸他們先回住的地方再找找。

“如果你們堅持,可以留下你們朋友的身份證號和聯絡資訊,我們試著聯絡一下他。”民警繼續說。

這下,倒輪到宋書明啞口無言。

他和林愫兩人,與詹臺萍水相逢不過幾日時間,就連名字是哪兩個字,怎麼寫,都沒最終確認過,更別談其他資訊了。

民警十分負責,認認真真記錄整理了兩人所說,皺著眉頭歸納總結道:“所以,一個好像是叫詹臺的人,你們前兩天才認識的,既不知道手機號,也不知道身份證號,出生年月籍貫家人一概不知,和你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在景區與你們不告而別?”

林愫心中毫無底氣,弱弱的反駁道:“我們這幾天一直在一起,所以沒有想著留電話。他好像,年齡是十四歲?家裡有個師父?”

民警面無表情,刷刷在筆錄上添上兩筆,將案卷一合說:“抱歉,目前的情況,我無法按失蹤立案。”

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

兩人略有沮喪,還是打起精神馬不停蹄趕回酒店,多少還是希望詹臺確已回來。

可回到酒店之後,兩人去前臺詢問,詹臺卻一直沒有回來。

兩人晚飯都沒有吃,在酒店大堂一直等到凌晨時分,絲毫訊息也無。

林愫再坐不住,回到房間一股腦的將麻布小袋裡的東西都倒在了床上。

“黃紙符,桃木劍,銀杏露水,好在都有。”林愫長出一口氣,又從房間抽屜裡掏出一張敦煌旅遊地圖來,說道:“這術法十分高深,只能追蹤同道中人,以往用來追殺叛變的同門。我小時候,老林為了哄我開心,施過兩次。如今情勢緊張,我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成不成的,能不能找到詹臺,真說不準。”

兩人從房間出去,站在陽臺上面。月色皎皎,灑在林愫身上,更顯得她臉色慘白。

林愫咬緊嘴唇,仔細回憶一番,學著老林的樣子,將黃紙符疊成紙鶴模樣。她手生,紙鶴樣子頗醜,林愫無奈,伸出右手把那紙鶴挑在桃木劍尖。

她定一定神,左手捏決,口含銀杏露水,一口噴在桃木劍尖的紙鶴之上。

“三界三境,真靈臨軒,朱雀昭昭,道我必生。”

須臾片刻,紙鶴像在抽搐一般抖了兩下,顫顫巍巍從劍尖上立起,掙扎著撲了兩下翅膀,便一頭栽下。林愫心中焦急萬分,只得舉起桃木劍,再將那紙鶴挑起來,一不留神,就在紙鶴身上戳了個小窟窿。

紙鶴更顯氣弱無力,呼扇著一邊翅膀,搖搖撞撞飛了起來,在林愫鋪在地上那張敦煌旅遊地圖上盤旋。

那張地圖,背面拿雞血拓了一整張的四方六極八卦圖。紙鶴在圖上晃悠幾下,便又一頭栽在了地圖之上。

那紙鶴雖然又小又爛,好在仍有幾分*身殘志堅的倔強。分明已經飛不動了,卻強撐著翅膀在地圖上匍匐前進,拼了命的爬啊爬,一直爬到一處,才脫力般的停下。一眨眼的功夫,身上騰起一片火光,把那地圖燒穿了一個小點。

林愫從地上撿起地圖,定睛一看,沉聲道。

“詹臺,還在雅丹。”

作者有話要說:  入v後一直沒有榜單,我很沮喪。

昨晚先生為了安慰我,自告奮勇去研究了一番晉江的自然榜單,回來跟我說:“你只要再攢一萬多的地雷票和十幾萬瓶營養液,就能上自然榜了!”

我吐血..只要?!我連人家零頭都沒有哇...

先生不高興了:“你這個消極心態可要不得,想想精衛如何填海,愚公如何移山。”

我很想接一句:“宋書明攢酒店房錢買北京房,估計就是隨了你的不切實際。”

但考慮家庭和諧..還是沒說。

anyway..多謝小天使們的地雷票和營養液啊,你們為我的家庭和諧貢獻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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