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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餘年前,臨江城只是南合之地的一個小城,沒有什麼特產,只是靠著臨水的便利, 勉強維持著小城人民的生計。直到仙人降臨,定下十年一次的收徒事宜, 臨江城正式改名為迎仙城, 迅速發展成了一個中型城市。

現如今,迎仙城就算平日裡, 也是迎來送往, 水行陸行客商不斷。只是每逢十年一次的仙人降臨, 迎仙城裡的熱鬧總會翻上幾翻。

喬家醬肉面,開在迎仙城城西一條小街上,平日裡做的就是街坊生意。十五文一碗滷肉面,肉湯做底,細白麵兒擀成的麵條,切上一大片厚厚的醬肉, 成本都要七八文, 加上店租,其實也就是賺個辛苦錢。喬家醬肉味道著實好, 也有客人勸他們去人多的大街上開店, 喬家倒是也想,只是問題就出在喬家孩子太多。

這醬肉的方子,是喬家小哥在大城市酒樓打過工的父親琢磨出來的, 回到迎仙城,開了這小面檔。喬家兒子多,喬家小哥,是喬家最小的兒子,上面有五個哥哥。每每喬父攢出點銀子想去大街上開鋪子,就有兒子要娶妻結婚了。娶妻聘禮是錢,地方不夠住買房也是錢,這一來二去,幾十年了,這面檔還在這條小街上。

好不容易送走了四個兒子,就剩一個喬家小哥了,喬父也幹不動了,這幾年都是喬家小哥在操持著面鋪。喬父只期望喬家小哥別生那麼多兒子了,這樣喬家面鋪也有開進大街的一天。

不過喬父沒想到的是,自家面檔沒開進大街呢,倒是開進了迎仙城城中心,那一塊縱然仙人不在,也是城中平民禁地的地方。

贏扶長得微胖,穿著一身天青色的衣袍,玉冠束髮,看起來自然沒有元昭陽那般仙氣飄飄,只是這般打扮,一看就是仙人,於是贏扶一出城中心,也迎來了眾多的圍觀。

喬家小哥撈湯煮面切肉,邊行雲流水一般送出一碗碗麵條,邊暗自計算著今日的收入。眼見著還未到正午時分,今天收到的錢已經是往日的雙倍,想來到夜晚收檔的時候,便可以攢夠錢買下那朵早已看中的銀鑲玉蝶珠花。想到此處,喬家小哥手上動作愈發加快,卻又不免感嘆,若是仙人日日都在就好了,城裡人多了,小街上的生意也好做些,也能快些攢夠錢娶小玉回家。

正當喬家小哥如此想著,仙人……便站到了他的攤前。

因著凡人對仙人的敬畏,贏扶周圍自帶真空地帶,這會兒他到了喬家面檔前面,人群自動散開,專心做面的喬家小哥才發現哪裡不對,正勾起醬鍋中肉塊的手一抖,失手把一大塊醬肉掉到了地上。

在贏扶過來的時候,林棉棉便學著周圍的人,退散避讓到了一旁。難得有仙人出來行走,還好像要吃麵的模樣,那些人圍觀得興奮不已,雖然避讓開來,但卻沒有散走。林棉棉也沒走,當然,對仙人的好奇她也有,不過更多的,是捨不得那鍋中的肉罷了。

此時見喬家小哥失手,一方大肉掉在了地上,那哪是肉掉在了地上啊,分明是刀子掉在了林棉棉的心上。

好浪費!林棉棉咬緊了唇齒,捂住了心口。

末世中,莫說食物落在了地上,就是被人踩了幾腳,只要沒碰到喪屍病毒,那都是可以撿起來吃的。多吃一口食物,保不齊就能多活兩天。林棉棉一點兒都不介意那肉掉在了地上,不過……這裡不是末世,不管那肉店家還要不要,左右是輪不到自己的。這麼想想,林棉棉便又不知道自己倒是在心疼個什麼勁兒。

就在林棉棉對一塊肉心生惋惜之際,贏扶開口了:“今日租下你的面檔,帶著東西跟我走。”

仙人也要吃麵?喬家這是要發達啊!圍觀眾人一片譁然,再看向喬家面檔的目光已是不同。

贏扶雖只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但此時眾人目光灼灼,其中羨慕嫉妒甚至某些難掩的陰暗,他自是都看在眼裡。

無論仙凡,果然都是懷璧其罪。

贏扶掩去眼中深思,再問喬家小哥,“面檔暫時搬去城中心,不管有沒人來吃,日租金十兩銀子。若有人吃,便按麵價雙倍結算給你。走嗎?”

喬家小哥只覺被這天大的機緣砸得暈頭轉向,自然沒有不點頭的道理。

贏扶環顧四周,之間羨慕的目光仍有,那嫉妒與陰霾之色已經消失,不免滿意點頭,與周圍眾人說道:“今日我五行宗正午時分開始收徒事宜,面檔設於五行宗會場門口,但凡願拜入五行宗門下者,連起親屬,可以在此面檔吃到飽。”

說罷,一揮衣袖,一陣強風捲過,只見那喬家面檔,連鍋灶和人帶著下面的一層地皮都被卷在了風中。

“莫怕,等事了,我會把這些原樣送回來。”贏扶出聲安撫風中的喬家小哥,想了想,在走之前又問了一嘴,“可有我沒帶上的東西?”

那風看著凌冽,可被團在風中的喬家面檔卻是穩穩當當,灶中火氣不熄,鍋裡還咕嘟咕嘟滾著醬肉,只那喬家小哥有些腿腳發軟,勉強站著回望面檔後面的屋子,“還有些食材在後面院裡……”

語音未落,一半百老人推著一車東西氣喘吁吁地走了出來,“都在這兒。”

贏扶手指輕動,那車東西也被劃入了風中。

“好好幹活,我喬家的榮光,就靠你了!”老人衝風中臉色煞白的喬家小哥擺手,滿面喜色。

喬家小哥:“……”當真是親爹?

迎仙城名為迎仙,可每每仙人來時,均是直接落於城中心的禁地之中。而城中心亦有禁制,非適齡孩童與其直系親屬不得進入其中。所以,迎仙城中,見過仙人的並不多,至於如贏扶此般仙人手段,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若說先前只是被贏扶的仙人身份所震懾,那麼此時一陣風攜著整個面檔移動起來,則周圍人對仙凡有別,有了更深層的體會。

眾人皆是震驚,林棉棉亦然。

末世之中,也有變異風靈根的異能者,風系異能是異能者中殺傷力較大的異能,低階者可以凝結風刃風針,直擊敵人弱點,高級者可喚強風,刮卷走敵人,制敵於數米之外。

林棉棉見過風系異能者對抗喪屍甚至是與其他異能者交手的模樣,可無論是那種,使用風系異能,都是為了克敵制勝,風力越勁,殺傷力越強,勝率越高。可此時,這個微胖的修仙者,喚出的強風,卻可以做到不傷人物,只溫柔攜裹,還能攜帶前行……林棉棉覺得,縱然是末世時四五級的風系異能者,也未必能做到如此這般。

這可真是一個,神奇又厲害的世界啊……

更厲害的是,贏扶帶著喬家面檔一路前行,圍觀看仙術的人,自是不捨得眼前這恐怕終身難得一觀的奇景,非但沒散開,還跟上了贏扶的步伐。

林棉棉不知是出於怎樣的想法,被人群攜裹跟上時,並未反抗。可這一跟,就跟出了門道。

那個微胖仙人走過的路,凡人踩上,便會覺得似乎有微風託著腳踝,推著身體,走起路來省力好多,頗有些奇異的騰雲駕霧之感。縱然是經歷過末世與變草的林棉棉,也忍不住心中稱奇。

行了一小段路,跟著贏扶的人越來越多,而之前贏扶在喬家面檔前說的五行宗送面吃的那段話,更是以極快的速度在人群中流傳。跟著的人越發多了,那微風卻不見減弱,人群中不知怎的,漸漸開始傳出仙人仁慈,見不得凡人受累,使了仙術造出風道,讓大家跟著這樣的話。

贏扶耳聰目明,自是沒有錯過身後那越來越多的誇讚之語。那些凡人口中推動他們的微風,其實只是自己學藝未精,無法完全掌控馭風術而漏出去的風……沒想到倒是成了美好的誤會……不過也好,到底也是和贏扶想要藉此揚出五行宗的名氣不謀而合。

跟隨者越發多了起來,林棉棉被攜裹其中,也不知是不知不覺離喬家面檔有些遠了,還是那風隔了些氣息,醬肉的味道沒有之前那般濃重,林棉棉也開始有些後悔跟了上來。

自己現在也不知該算是人還是草,或者是草妖?雖然覺得這仙人應該就是修仙者,但是……保不齊在修仙者眼中,自己也是個需要被打殺的妖怪呢?林棉棉如此想著,只覺得自己為何早沒有想到這些,莫不是餓了百年,腦袋裡全是胃了吧。這樣的想法,如一盆冷水澆在了林棉棉頭上,讓她從對醬肉的狂熱中迅速冷卻了下來。

只是林棉棉現在害怕了後悔了,卻是來不及了。

仙人與會飄走的面鋪子這種組合,簡直是吸粉大殺器。林棉棉前後左右都是人,根本由不得她退走,真是頗有些前世和平時期十一國慶節出去旅遊在五a景區身不由己的感覺……加上身上還有微風推著她向前,頗有些趕鴨子上架,就要被烤了的感覺。

林棉棉努力退後,與人潮對抗,只是沒等她努力出個水花兒來,便覺得眼前突然一空。

木楞地順著身上的微風又往前走了兩步,林棉棉停下腳步,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林棉棉僵硬地回過頭,只見身後數步的地方,像是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牆壁,烏壓壓不見尾的人群,在碰到這個牆壁時,像是抹了油一般紛紛滑去了兩邊。

為什麼……只有自己進來了……

林棉棉快走了兩步回到人潮前,想要試圖回到人潮中去,只是……實在擠不回去了。見林棉棉如此行事,被擠在最前面的幾個婦人,還一臉慈祥地對她揮手,雖然很快那些婦人就順著透明牆向兩邊滑遠了,但是林棉棉扔聽到了她們的好心叮囑,“加油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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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加什麼油……

林棉棉轉回身來,那微胖的仙人已經不見蹤影,腳下的微風倒是給她指著路呢,關鍵……她要得敢走啊!

一牆之隔,外頭是人山人海湧來滑走的人,裡面……則是一大片,望不到頭的……奇怪的地方……

那些造型各異的建築上空,高高的地方……有的飄著火,有的凝著冰,還有的浮著一片片水珠滾來滾去……似乎看起來,都是字呢。

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林棉棉背貼著透明玻璃牆,額間有冷汗滴落。

“你去哪兒?”一隻放大的牛頭向林棉棉靠近。

去哪兒?總不會是想要去你肚子裡!

身為一株草,總覺得自己走到了食物鏈的底層,怎麼破,急……

阿白啊……又是阿白!贏扶的心情很複雜。

十多年前,四地隔絕,五行宗大批金丹真人被困東海難回南合的事情,宗門裡許多人都很清楚。這麼多金丹真人長期不出現,至少他們座下的築基練氣期弟子,是瞞不住的。五行宗也算是南合的大宗門了,宗門事務眾多不說,各地也有許多宗門分部需要金丹真人坐鎮。

當初東海那秘境,僅金丹修為可以進入。五行宗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兒,於是將門派各崗位上多半的金丹真人都集合起來,送了進去,只留了些實在週轉不了的金丹真人在門派裡。遠方的回不來,門派裡僅剩的金丹真人便肩負了更多的責任。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對門派內築基期練氣期弟子的教導。

雖說有句話叫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但初初開始修真的人,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於是對於練氣期甚至築基期的弟子來說,一個可以答疑解惑乃至引導他們的金丹期師傅,就很重要了。

五行宗地廣物博,當初沒去東海的那些金丹期真人,大多是因為必須要坐鎮宗門分部。當初不能去東海,此時自然也無法回來。而宗門內除了閉死關的金丹期真人,能出來教導低階弟子的,也只剩下寥寥幾位。與此同時,門派內許多的事務,也壓在了他們的肩上。

這才有了十多年前,四地隔絕後,五行宗秘密招攬了一批金丹期散修進入五行宗,與剩下的五行宗金丹真人一通承擔起了教導低階弟子的事務。五行宗大講堂便是從那時正式開始辦起來的,而宗門內也從原本弟子各自跟從各自的師傅,變成了大課堂□□學。

這樣的改變,一開始效果是顯著的,至少授課的師資一下子跟上了。可漸漸的,問題便也出現了。

被招攬的散修,看在五行宗給予的資源面子上,授課還算認真。不過課後,宗門弟子若是問問題問多了,那些散修便會有些不耐煩了。畢竟,對於散修而言,授課已是錢貨兩清,那麼多人來問問題,那就是在額外消耗他們的修煉時間了。對於這種情況,五行宗有試過提高待遇,讓散修們多花些時間在課後教導弟子。

可那些散修一來覺得低階弟子太多,問題又雜,實在浪費太多時間,五行宗給出的加價也不夠彌補。二來……許是散修出身,本就沒經過系統修仙教育,多是自己摸索,憑著實戰經驗多還能講講課,可若是細緻到解決每一個弟子自身修煉遇到的問題,散修便有些吃力。何況,並非五行宗人,教一課,收一次錢,何必費心費力去管那麼許多。

只是,那些散修中,也有一個異數,便是元昭陽。

五行宗秘密招攬了一批金丹期的散修,元昭陽卻是裡面唯一一個只到築基期大圓滿的。

練氣期弟子倒也罷了,築基期的弟子便有些私語,覺得同是築基期的元昭陽並不夠資格作為師傅出現在大講堂上。

可是,事實是,元昭陽的課,講的是最好的。深入淺出,從理論到實踐,系統分明,很容易讓人聽懂和接受。比起那些講著講著,就開始誇耀自己走過了多少奇境,滅殺了多少魔獸,擊潰了多厲害的對手的散修們,元昭陽的課程平淡質樸,卻也實用得多。

暢遊奇境叫人嚮往,殺死魔獸令人稱快,擊敗對手使人熱血沸騰……可從課堂出來,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如何更有效地吸取靈氣,怎樣使靈氣在經脈中更快流轉而不產生磨損暗傷,丹藥在修煉到出現什麼樣的感覺時服下才能效用最大化,而排出丹毒有需要做哪些步驟……在這個時候,他們想起的,不是那些散修奇異的經歷與英勇,而是元昭陽坐於臺前娓娓道來的聲音。

那些是基礎,也是細節,甚至是不藏私的叮囑。元昭陽的課程,很快成為了大講堂最受歡迎的課程。而她在課後總願意多留許久為低階弟子答疑,更是讓人信服。

在五行宗中,到金丹期才可以收徒。只是在低階弟子心中,築基大圓滿的元昭陽,顯然已經可以稱為師傅。

比起那些鎮守各地分部的金丹真人,那些在門派中總是在閉關的元嬰真君,願意在修行路上扶他們一把的元昭陽是那麼真實,讓他們心生尊敬,不能忘懷。只是元昭陽一不收禮二不需要人做事,他們便只能把感激的心情投注在了元昭陽唯一的寵物……阿白……身上。

說來,據說阿白當年也是秘密被請入五行宗的金丹真人之一……只是阿白從未去大講堂講過課。都說金丹期的大妖已經可以化作人形,阿白卻從未在門派中化形過,一直以這般小白兔的模樣跟著元昭陽,可愛無害又好說話。久而久之,大家看它,便與看一隻會說話的寵物無異了。尤其是阿白愛吃,最愛被投喂,弟子們對元昭陽的感激,多半都變成食物,進了阿白的肚子。這些年,阿白幾乎被五行宗人養成了一隻門寵……

十多年前,贏扶還只是個練氣後期的弟子。可以說,他也是在元昭陽的課上,修煉到了如今築基中期的修為。對元昭陽心含敬畏不說,日常投喂阿白的事情,他也沒少做。

這會兒聽著阿白乾的好事兒,贏扶真是又氣又急。氣阿白乾的好事兒,都兩次警告了,再多說幾句,五行宗就要被趕出這次收徒大會了。急就急在阿白乾了這好事兒,萬一元昭陽發火,他們這些低階弟子真是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當師傅對上門寵,該幫誰?贏扶抹了一把臉,為什麼自己要回答這種吐血的問題!

“這位小姑娘,不如我們去臺子那邊,你先聽聽我們門派的介紹,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可以問我。”贏扶大步走過去,把小白兔從林棉棉的腳背上揪了起來。居然還扒著!果然之前送田家夫婦出去順手買的炸糰子還是不要給它吃了!

知道闖禍了的阿白倒也沒用力,只略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反抗。事情沒幹好,還被警告了兩次,阿白累覺不愛,幽幽地瞅了林棉棉一眼,鬱悶地耷拉了腦袋,順著贏扶的力道,像是一隻普通的寵物兔一般,被提了起來。

只是,阿白的沮喪,在林棉棉眼中,就是另一個味道了。

林棉棉只見那之前用風席捲面檔飛了一路的微胖漢子大步走來,接手了小白兔的“工作”,還十分粗魯地把小兔子提了起來。那小兔子,也再沒半點兒之前古靈精怪的活潑,如同失了全部的力氣一般,被那漢子隨意提在手裡。

以林棉棉在末世中的經驗來說,塑造一個元素體,如引一個火球,造一座冰雕,要比控制一種元素的運動簡單得多。簡而言之,雖然林棉棉不清楚這五行宗中的情況,可想想,那能馭風攜物飛行一路不傷分毫的大漢,應該是比只會雕熊的兔子強吧。再看眼前那小白兔在大漢手中像是被廢去修為一般軟塌塌任人宰割的樣子……林棉棉幾乎是霎時腦補完了一場招生失敗的小白兔被懲罰打壓,甚至是烤了吃掉的虐心劇。

“等等……”林棉棉實在忍不住,伸出了手。

“何事?”贏扶正準備把阿白放回不遠處的面檔桌上,卻不料面前的小女孩突然展開雙臂,攔住了他。

兔子是因為沒幹好招生的活兒又惹了事情才會被抓。那麼如果自己願意拜入五行宗,至少替它圓了一半的事情。這會兒在五行宗的地界折騰這麼久,鬧出的兩條警告似乎也與自己有關,如果自己就這麼一走了之,不知五行宗會不會把所有的火氣都發在小兔子身上。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如果自己拜入了五行宗,會不會也需要承擔這兩次警告的火氣,以及為了一隻小兔子,這種冒險值得嗎?林棉棉的心中飛快盤算,理智告訴她之前的巧合以及小白兔的努力誘導似乎都有點兒不對,但是……看著面前如同一隻廢兔的小白兔,林棉棉又覺得於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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