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陷入了糾結。
沈豐一面興奮, 找到了疑似周宸轉生的哈士奇大毛狗,一面又困擾。
這一星期, 他的衣櫃頻繁被小偷光顧,內褲一條不剩!
那些消失的內褲, 支離破碎被棄屍荒野,每一片布上都塗滿口水,尤其襠部裝某個部位的位置,扎滿洞眼兒。有新鮮點兒的, 還能拉出淫-蕩的口水絲。
驚悚, 更匪夷所思!
沈豐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他這個風流浪子, 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性騷擾!
客廳裡, 群狗都關籠子裡好好的睡覺。沙發下陷,沈豐坐下夾著根悶煙, 摸下巴盯屋裡唯一一個嫌疑“人”
周媽拖著地, 被僱主沈豐懷疑的眼神兒盯得毛骨悚然,實在裝聾作啞不下去了。
於是她苦巴巴一張臉, 用平翹舌不分的鄉下口音無奈解釋:“先生,真的不是我。”
oo
沈豐抽悶煙不說話, 視線才從周媽身上收回。
周媽趕緊拎著拖把溜走。
沈豐吐菸圈:
如果不是周媽,那能是誰?
屋裡,可沒別人了……
“阿嚏!”
籠子裡,圈狗窩裡的薩摩耶打了個噴嚏,舔了舔鼻子。
自從周宸被沈豐發現之後,單獨給設了個豪華籠子, 在白靜隔壁,為防他逃走,整日鎖著。
周宸冷笑一聲,湊過去和白靜嗚嗚的說話,態度比以往好一些:“母狗,你可真行啊,沈渣滓都逃不了你魔掌,我居然有點兒開始欣賞你了。”
白靜舔舔爪子,薩摩耶號稱微笑天使,白靜的品相更是上乘。
她給了周宸個嫵媚的微笑斜睨:“少給白姐戴高帽子,說吧,想讓白姐幫什麼忙啊,小兄弟?哦嗯?”
“……”周宸忍受著薩摩耶嗯嗯啊啊的噁心聲音,說,“晚上你開鎖時幫我把門鎖也開啟,我以後所有雞腿都歸你,怎麼樣?”
“小事一樁嘛,白姐還以為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呢。”白靜大長嘴吹吹腳趾甲的灰,對著窗戶光比了比爪子,“小兄弟,你看我這剛磨好的腳趾甲,形狀漂亮不漂亮,嗯?”
“……還、還行……”狗爪子能漂亮?你tm逗我呢?周宸想。當然是女人的腳趾甲最漂亮,比如簡月的。嗷嗚,他的簡小月。嗷嗚,他要回家!!!
“母狗,你到底幫不幫?”
白靜眨眨眼,斜一眼,不忍心道:“別怪白姐狠心,小兄弟。”
“你居然不幫?為啥!”周宸一個激動使勁湊,大長嘴被鐵籠分割成小方塊兒,絨毛凸出來一塊兒一塊兒的。
白靜打了個哈欠,哼唧:“你要逃了,白姐下輩子還得當狗。周宸小兄弟,狗不為己,天誅地滅呀……”
白靜說過,當狗,是為了……還債?!那她……
周宸消化了好一會兒,霍然吸了一口氣!
“你難道???”
最後以白靜天使般的微笑,周宸吃了酸梅子梗在胃裡一樣的表情,終結了對話。
周宸想了一會兒,隔壁的猥瑣泰迪狗從比熊屁股上下來,湊過來問:“大兄弟,你不想呆了?”“這麼好的日子,長腿怪對你多好呀你還想逃?”
周宸隔著籠子都能嗅到“泰日天”的淫-蕩氣息,瞟他一眼不想理。
可泰日天沒完沒了,它一臉巧克力色捲毛,一雙溜黑的眼珠藏在捲毛裡時時閃爍著淫-靡的光,看得周宸噁心。
“幹嘛!”周宸翻開嘴皮露出鋒利獠牙,兇狠地低吼,泰日天被嚇得哆嗦了一下。
“大、大大兄弟,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泰日天沒想到這只哈士奇大毛狗比其餘幾隻脾氣爆這麼多,而且看起來還是個行動派!它哆嗦著捲毛小身子,湊籠子邊兒,小心翼翼靠近周宸兇殘的狗臉,並在他淫威下表示屈服地到底,翻開小肚子,四腳朝天。
“大大兄弟,我就想問問,你、你名字叫、叫‘周宸’,是吧?”
周宸挑了下狗眉毛,圓鼻頭噴著熱氣“嗯”了一聲。
泰日天猥瑣的眼珠子左右搖晃了一陣兒,小聲問:“那、那你以前認不認識一個叫‘曹瀚’的人?男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噤聲了一下,狗腿道,“但比起您還是要差一點點的那種。”
周宸眯眯眼。“認識,咋了?”
泰日天目瞪狗呆,然後一個翻身站起來,小身身仰視著碩大的哈士奇,痛哭流涕:“親人吶!大哥,是我啊,我就是曹瀚啊!”
周宸:“……!”
泰迪嗷嗚嗷嗚地傷心叫了幾聲,娓娓道來自己幾月來的經歷。
曹瀚周宸記得,曾經追求過簡月,被他打了一頓,打服了,非認他當大哥,周宸不同意,他還老打著他的旗號自稱是他小弟。
這種小嘍苠訪還し蜆埽?級洩夭苠?拇?乓捕際撬?職涯母讎?乃?耍?指?母齦黃漚獵諞黃鵒稅屠?屠??br>
泰迪曹翻著肚皮臣服著說:“大哥,我那會兒不是不認識大嫂子嘛,要是知道那是大嫂,我曹瀚一萬個膽兒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大哥,小弟以後可就跟您混了!”
周宸想拒絕,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但一想,現在能利用到的資源不多了,勢單力薄,能有點兒爪牙使喚,也好……
於是點點頭。
泰迪曹:“咱們外頭還有還有好多從前圈子裡的兄弟,大哥,您啥時候出山帶兄弟們混好日子啊?”“這當狗的日子,和人沒法兒比簡直了……”
周宸咧咧大長嘴,悄無聲息一個冷笑,腦海閃過從出生在垃圾堆衛生巾上到今天的一些回憶畫面……:呵,老子的日子都不好過呢!你還想過好日子!
但,男人出來混,面子還是要繃的!周宸:“要跟我混也可以,但必須給我好好賣命!”
“那是!不用勞您說啊大哥!”
周媽打掃狗盆兒嘀咕:“嘿,這倆狗還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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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瀟瀟和簡月剛下飛機,沈瀟瀟就告訴她,沈豐出差把狗也帶走了,這兩天不在家,晚幾天送回,問可不可以。
簡月雖然思狗心切,卻也只能理解沈豐。
不理解能怎麼樣?
畢竟是沈瀟瀟的親哥哥。人家幫忙養狗,也是喜歡小哈,幫自己不是?
喜歡狗狗的朋友,要有互相包容的默契!
沈瀟瀟開導之下,簡月就聯絡了沈豐,說可以,接著沈瀟瀟去一旁和沈豐說了一會兒電話。
“行啊老三,大哥這回對你感激涕零,往後爸媽那兒你要大哥怎麼幫,大哥就怎麼幫。一定讓簡月進咱們老沈家大門兒,怎麼樣?”
沈瀟瀟笑。“別??攏?忝嗆煤枚讓墼擄傘!?br> 想想又補一句,“大哥可不準欺負小哈,嗯?”
“什麼小哈,他是周宸。沈瀟瀟,給大哥的男人一點兒尊重?”
沈瀟瀟嘁了聲笑。
沈豐聽出弟弟有些興致缺缺,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怎麼,帝都之行不順利?和簡月鬧不愉快了?”
沈瀟瀟靠著柱子,看一眼那邊等著的簡月的背影,長髮及腰,高挑美麗。
她正側著臉不時看來往行人。
沈瀟瀟想起簡月有所保留的感情,有點兒堵心,但想想,只要她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行了。
至於她是不是真的全部投入地來愛他、是不是想和他一直走下去,眼下並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只要簡姐不被別的男人搶走,她就永遠是他沈瀟瀟的。
沈瀟瀟這樣想著,卻還是忍不住鬱郁,尤其想起鄭言……簡月對他的信任……
沈瀟瀟幫助下讓他得到夢寐以求的人(?),沈豐為表感謝,把ke董事長老鍾出讓的ke的股份,轉了一半兒給沈瀟瀟。
ke轉型,連著籌備《錦衣為我》、《夜行刀》兩部大製作劇,資金周轉困難,向沈家丟擲橄欖枝,求入股。
對於這樣正往上走的影業公司,沈家當然不會錯失機會。
回到家。
“簡姐,晚上琛子約了我,我就不過來了,好嗎?”
簡月放下行李,點點頭。“啊,好。正好,我晚上也有事兒要出去一趟。”
出門、上車,吻別。
沈瀟瀟微笑著,簡月卻看見他眼底有一點兒陰霾。
帝都一行,男孩子心情一直不太好,簡月感覺得到,起先她覺得是沈瀟瀟年紀小,熱衷戀愛胡思亂想了,直到林小圓發微信跟她說,她和黃琛泡咖啡廳時,無意撞見鄭言和沈瀟瀟談話。
原來,他誤解了一些東西。
晚上七點半,音樂餐廳。
黃琛先到,沈瀟瀟晚幾分鐘,兄弟倆坐下後黃琛點了些小菜,遞選單給沈瀟瀟,沈瀟瀟興致缺缺揮揮手,示意隨便。
顯然,沈三少心情不好,沒胃口吃東西。
從穿開襠褲起,兩人就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黃琛瞄沈瀟瀟心裡盤算著怎麼說好,兄弟陷入情網,他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瀟哥你這幹嘛呢,悶悶不樂,不像你啊。怎麼,簡姐和鄭律師真……?”
沈瀟瀟冷瞪,黃琛笑眯眯:
“我胡說八道,你別當真。”
“既然簡姐對鄭律師沒有那樣的意思,你還難受什麼啊?”
沈瀟瀟喝了一杯悶酒,好看的眉頭皺巴巴。“鄭言說得對,他最適合簡姐,我年紀太小,簡姐總把我當孩子。”
黃琛嘆嘆氣,點點頭,說懂。
“和小姐姐談戀愛,她們成熟理智,不粘人、不任性,她們太成熟了,把咱們當小男孩兒看。”
“我覺得簡姐的心像石頭,捂不暖。我熱心熱腸對她一兩年了,她卻總是保留著後路,準備著隨時與我分手的那天。就像在玩兒我。”
沈瀟瀟搖搖杯子,目光追逐紅酒的流轉,有簡月笑顏散發的迷人芳香,也有和酒一樣能讓人麻醉致死的危險!
他不想承認,和簡月在一起久了,他確實缺少一種安全感。她太獨立了。
“或者說,真如鄭言說的,是我不成熟,讓簡姐不想找個家安定下來。她其實內心,還是渴望穩定安定的。”
這一點黃琛深有感觸,激動地放下酒杯:“安定那是必須啊!女人誰不想過安定生活?瀟哥,你不知道,就林姐家的親戚都快把她逼瘋了,讓她趕緊穩定下來,結婚生子。特別恐怖!”
“那你打算?”
“我?”黃琛思索了一下,“我滿22了,可以領證,所以我打算過年就給家裡打打預防針,告訴他們我談戀愛的事。”
沈瀟瀟笑著拍拍兄弟的肩膀,以示鼓勵。
黃琛渾身洋溢著戀愛的甜蜜,沈瀟瀟甚至有點兒羨慕起他。
林小圓性格外向,黃琛渾身跟裹了蜜一樣甜。
可簡月性格含蓄,沈瀟瀟有時候覺得,和簡月談戀愛真的很累。
她太從容,太強大,他有時候想,是不是有一天,他真的和她說分手,簡月其實也會笑呵呵的說“好啊”。
是的,她一定會這樣,溫溫和和地微笑,然後祝福他。
沈瀟瀟很苦惱,覺得這樣胡思亂想像個小娘們兒,於是不再多說,悶頭灌了一口酒。
愛上一個感情獨立、內心強大的冷血女人,他能怎麼辦?
能怎麼辦!
只有這樣傻乎乎的,跟著她追逐,只求一日能慢慢融化她的堅冰盔甲,能夠完全擁有她。
突然撞過來鄭言的聲音,讓沈瀟瀟驟然清醒,循聲望去,竟看見簡月和他對坐著。
沈瀟瀟懵了一下,想起下午和簡月分別時,簡月說晚上和人有約。居然,是鄭言?
沈瀟瀟心裡五味陳雜,酸酸澀澀地疼。
難道真是自己曾經遊戲感情,現在遭報應了,老天要給他上一課?
簡月明明答應了,不再和鄭言見面的。
這邊,簡月和鄭言聊了一會兒,語言也愈加直白。
“鄭律師,我很感激您這兩年來對我幫助,我無以為報,如果以後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定不推辭。您如果不嫌棄,我一直把您當做摯友和偶像。”
“但,除此以外,我不能再回應您其它的東西。”
儒雅正直的男人面對拒絕,也未慌張,相比簡月的尷尬、愧疚,他態度大方得多。
鄭言笑一下,風度不減,西裝革履,坐得筆直。
“簡月,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從沒有對瀟瀟橫刀奪愛的意思。”
“我只是看過你的痛苦,不想讓你重蹈覆轍。”
“沈家男人啊……唉,真無一不風流,情史混亂,沈瀟瀟,也不例外。”
“不說他現在小,和你修成正果可能性不大,就算他真和你步入婚姻,出軌風險也比周宸高得多。他給不了你想要的依靠。”
“所以,我很擔心你!”
見簡月錯愕,鄭言稍稍收了些表情,他通常理智的,不會再得到結果之後還多口多舌說些無用的話,但……面對簡月,他動心的女人,他真有點兒不太正常了。
鄭言迅速找回平靜客氣,“抱歉,我說得比較現實,話不太好聽。”
簡月頓了一下才說 “沒關係。”
然後喝了口果汁,“鄭律師,我想您可能對我有一些誤會。”“您說錯了。”
鄭言:“錯?”
“嗯。”
“我從未想過和誰再步入婚姻,更沒想再依靠男人過日子。”
“不論經濟上還是感情上,我覺得……”簡月想了想措辭,“我覺得我想要的,是絕對獨立和自由的感情,不需要婚姻維繫。”
“我和瀟瀟不會結婚。”
“我們說好了,談一場不求結果的戀愛。”
“我認為,現在大多數女人過的婚姻生活,包括曾經的我,都是有問題的。”
“為什麼女人就一定要結婚,依附男人?”
“女人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吃驚不足以形容鄭言的感覺,雖然接受過美式教育,但他其實是個相對傳統的男人,尤其婚姻觀上。
所以,面對一個女人對你說:她不需要婚姻,她要絕對獨立和自由的愛情,那簡直和發現新大陸沒區別!
鄭言單身多年,只是沒有遇到想要的人結婚而已,並不是說故意不結,他只是有點兒挑剔。接下來,鄭言都沒說話,他沉思著,似還在消化簡月的話。
分別時,鄭言說:
“你的理論我不能理解,也不贊同。”
“但我尊重你的選擇,尊重世界上和我生活方式不同的所有人。”
“以及……”
鄭言,俯下身,輕輕擁抱簡月:
“祝福你,還有沈瀟瀟。”
“如果可以,讓我看看你說的新的戀愛和婚姻,我拭目以待。”
鄭言不拖泥帶水,轉身離去,行走帶風,簡月不可否認他的風度翩翩。
簡月突然想起她剛離婚後被迫相親過的那些男人,兩相對比,忍俊不禁。
鄭言是個優秀的男人,適婚適嫁,如果以現在擇偶步入婚姻的標準來衡量,鄭言可說接近完美,而且是她最喜歡的周宸那個型別。
如果說真要嫁人,或許簡月潛意識裡真會把鄭言納入考慮對比一下下。
但是,她不想嫁人。
從前的那種婚姻生活,她再不願意過!
顯然,如果嫁給鄭言,或者另外任何一個傳統的男人,她極大可能會過回那樣的生活模式。
那是她,絕對不願意的!
黃琛早知趣地離開。
沈瀟瀟呆呆站在那兒,簡月踩著小高跟鞋,一步一步,優雅地走過去,包往肩上一甩,微笑。
“看夠了嗎?我的男人。”
沈瀟瀟蠕蠕唇,“……抱歉簡姐,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剛碰巧……”
簡月噗嗤一笑,食指搖了搖:“不巧~不巧~”
她勾住沈瀟瀟的脖子,“是我讓黃琛帶你來的。所以,偷聽不怪你,嗯?”
點沈瀟瀟鼻尖兒。
這一場“巧遇”並不巧,簡月一早給黃琛打了電話,讓他約了沈瀟瀟來,就是讓他聽的。
那些話,她是說給鄭言,也是再次提醒沈瀟瀟:別一再觸碰她底線,別一再想著把她介紹給家人。不可能的,不可能走到那一步的。
她是打心眼兒裡的不喜歡、打心眼兒裡的牴觸“婚姻”。
看過沈瀟瀟的家庭,見過他奶奶,簡月更加明白,沈瀟瀟,這個看似新潮喜歡刺激的男孩子,他骨子裡也是一個傳統的男孩兒,所以才變著法兒地騙她,把她往家裡帶。
走在星空下的人行道,簡月埋在男孩子青春炙熱的胸膛裡。
“所以瀟瀟,我心思你懂了嗎?”
“我說的那些話,不全是給鄭言聽。”
沈瀟瀟眼眸裡些許的掙扎,最後都散了,釋然,也下了決定。“好,簡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用力抱住簡月,狠狠吸著她的芳香,然後燦爛地笑:
“好,咱們不結婚,咱們就談一輩子戀愛!”
男孩子狠狠在簡月額頭上烙印下熱吻,眼睛微微發亮,前所未有的鄭重:
“簡月,只要你不放棄我,我一定不會放棄你。”
“這是我的承諾!”
簡月淡然一笑,曾經也有一個男人跟她許下過誓言過,但後來……全部化為灰燼,隨著他一起進入墳墓。
簡月墊著腳尖兒,寵溺地摸摸男孩子的鬆軟的頭髮,“好,你說的,我都信。”
“那,簡姐你會先放棄我嗎?”
簡月抬手,撫摸沈瀟瀟的臉頰,眼睛盪漾著溫柔。“瀟瀟,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沈瀟瀟:“不許打馬虎眼,我不上當。”
簡月無奈笑笑,是躲不過這個機靈的大男孩了。
“瀟瀟,如果我說無論任何情況都不放棄你,那就是騙你。”
“人生無常,許多時候,我們連自己的命運、自己的生命都把握不住,就比如今天活著,或許明天就死了,所以我們根本沒有能力給任何一個人一輩子的承諾。”
“你懂嗎,瀟瀟?”
沈瀟瀟黯然之後,彎彎唇,和簡月擁抱。“我懂。只要你說的,我都信,都聽。”
簡月有點兒心疼,沈瀟瀟毫無保留的溫暖、過於純真的感情,讓她飽經風霜後堅硬的心,總在理智之下生出動搖。
“但是瀟瀟,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一輩子那麼遠。”
沈瀟瀟心中驟然激盪,欣喜在胸腔蔓延,直至唇邊微微翹起,直至眼睛也有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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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一句話,他就是肝腦塗地,哪怕被簡月玩兒一輩子,他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