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和沈豐為證猜想, 除了請大師看魂做法事,還搜尋了幾條狗, 一起列入觀察比較物件,看看簡月這條哈士奇到底是不是不正常!

所以接下來三天, 每天沈豐家狗聲鼎沸,除了幾條哈士奇,薩摩耶小白,還有泰迪、比熊、柯基、哈巴狗以及串串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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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宸走哪兒, 桌上、狗窩、盤子邊兒隨時隨地擺著一部手機, 誘惑他打電話、抓現行。

當他傻?

監控攝像頭掛那麼大坨, 他可不瞎!

自兩個多月大的時候入住簡月家, 周宸就結束了流浪狗生涯,這還頭一次和這麼大群狗一起過日子。

周宸陰著眼, 掃了一圈:蠢柯基正甩著沒尾巴的圓屁股, 興奮得像個震動的球;巧克力泰迪依舊是炮-王路線,啪天、啪地、啪空氣, 後半身跟抽筋了似的隨時隨地準備抽抽抽抽抽;那只胖比熊,活像個無腦大棉花糖, 沒心沒肺哈喇著舌頭跟道士裝可愛,也不看道士手裡拿的是肉還是符咒;然而最討厭,還是那幾條同類哈士奇!

周宸簡直懷疑,這幾個大兄弟腦袋和屁股裡裝的東西是不是弄反了?裝的不是腦子是shi吧!

丫幾大毛狗整天吃飽了就揮著大長嘴,嗷嗷嗷吼。

也不知道吵啥,成天嚷嚷個沒完!

要真打, 連泰迪都不敢撕!

什麼?

幹他什麼事?

幹啊!

當然幹!

周宸揮起大長嘴,仰頭“嗷嗚嗷~嗷嗚嗷~”

它們那麼蠢,害得他也得跟著嗷嗷叫,要不然不就顯得他不正常了嗎?

周宸裝傻狗、充愣狗,裝了整整三天!時時被監控,分分秒秒被緊盯,可謂步步驚心。

法事場所烏煙瘴氣,老道士大師,屋子裡掛滿符咒,三不五時在他身上撒點兒雞血,潑點兒燒了符咒的水。

然而周宸慢慢從膽戰心驚,到放心大膽!

幸好他是投胎成狗,不是半路出家附身,倒沒覺得什麼異樣不適。

就這樣,三天過去,眼看大師把能想到的法事都做了一遍,眾狗還是不痛不癢,該吃吃,該喝喝,甚至有個“莫名其妙”唱唱跳跳的人陪著玩兒,它們日子更加有趣了。

它們把道士看熟了眼,三不五時過去求摸摸求抱抱。

技窮的大師,滿腔的自信慢慢被這群大小毛狗蠶食摧毀。

這不,大師正捏著桃木劍mimimama地唸咒,哈士奇群狗瞄上了他的桃木劍,蹦蹦跳跳想叼走當玩具,大毛狗一嘴咬住桃木劍,跟大師拔河!

這tm就尷尬了,顯得大師技術多麼業餘啊。

沈豐、楚晴眯了下眼,無法直視的畫面,選擇不看,紛紛去外頭抽菸。

大師提起桃木劍啪啪拍狗頭:“邊兒去邊兒去!去去去……這不是骨頭。”“哎我說了不是骨頭不能吃!撒口、撒口撒口……”

眼看三天了,簡月的小哈跟別的哈士奇一樣蠢兮兮的,看不出個123 。

沈豐沒了耐心,最後通牒問情況。

大師摸著下巴說:“這狗……是有些古怪,但也不排除有些高智商的狗模仿人類玩手機的可能性,它也許是碰巧撥通一個號碼,又碰巧,是主人的號碼。”

大師轉折了又轉折,等於沒說。

沈豐、楚晴聽明白了:得,大師也沒辦法。

等大師收拾好被群狗扎滿洞眼兒的道袍走後,沈豐抽著煙,有點兒深沉:“會不會真如大師說的,是個巧合而已?”

楚晴湊過來勾住沈豐的脖子:“我也不知道呢,豐哥。如果真是巧合那就太好了!天知道我這幾個月怎麼過的,噩夢嚇死人,瞧我,都瘦了不只一圈兒。”

大師都驅不出鬼,楚晴其實還放了心。

如果真是周宸的冤魂,那多可怕?!

想起幾次,她揍狗,還差點兒把它溺死,要是冤鬼,還不得非找她報仇了?

“怎麼,豐哥好像不高興啊。現在寶寶終於安全了,你不應該為我感到高興嗎?”

沈豐回神,從失望中抽出一點兒笑。“哪兒啊,我這不正為你高興呢。寶寶。”

楚晴從沈豐懷裡揚起頭:“豐哥,今晚我不回家了……嗯?”“我留下,好不好?”

楚晴埋在沈豐懷裡,看不見沈豐深深的失望。

沈豐:所以,這是白高興一場?

楚晴滿懷喜悅鑽進廚房,為沈豐做美食,捧著鍋碗瓢盆。做女主人的感覺,美滋滋,飄飄-欲仙。沈豐終於留她過夜,得好好表現。

客廳,沈豐對著一屋子狗,面色陰沉。本以為周宸的魂附在狗身上,可沒想到,空歡喜一場。

是吧?

是空歡喜一場吧?

大師都表明了,這就是一條普通狗啊。

洗槽放水聲和楚晴的哼歌,沈豐抽著悶煙,思來想去還是不甘心籃打水一場空,盯著打鬧追逐的大毛狗們,他突然想到個“辦法”……

“冒煙兒長腿怪他在幹嘛?”土狗問柯基。

“還用說?咬人啊,你沒看他張嘴挨個兒咬啊。”

比熊:“笨蛋,那叫‘親’!啊呀呀呀,輪到我了輪到我了。”“嗷嗚,主人親我親我~~~”

比熊蹭過去。

沈豐終於挨個兒親完了除小哈之外的所有大毛狗,盯著不斷後退的小哈,橫袖擦嘴,滿嘴狗味兒也不介意,並且再接再厲。

“你就是周宸吧?”

“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

渣滓,你休想詐我話!周宸緊張地舔了舔乾乾的黑鼻子,四腿後退,笨拙地學著別的哈士奇的反應。

對!裝傻狗,充愣狗!這是萬能方法。

周宸停止後退:挺住!你可以的周宸!

沈豐蹲下,卡住哈士奇狗頭,閉眼,嘟唇,朝哈士奇的毛臉湊過來。

距離10cm,周宸頭皮發麻。

距離7cm,周宸渾身打顫。

距離4cm,周宸臉部狗毛冰凍如針扎。

距離3cm,周宸感受到沈豐熱唇壓住臉部狗毛的毛峰。

距離2cm,周宸感受到身份唇的熾熱穿越毛針與空氣燙住他皮膚,跟岩漿一般!

距離1cm,周宸……周宸:“臥草泥馬勒戈壁!”

“啊!!!”

by 瀟灑帥渣神沈大公子的痛呼。

……

沈豐來了準信兒,告訴楚晴說驅鬼大師確定了,那哈士奇沒問題。楚晴雖還有一絲疑慮,但沈豐都這麼說了,她沒理由不相信沈豐的眼力。

呼,總算睡了個安穩覺。

但很快,楚晴又陷入另一種苦惱、輾轉難眠。

她想不明白,沈豐好像突然對她失去了興趣!當晚她晚飯做好,沈豐竟不吃,而且出爾反爾,讓她離開。她百思不得其解,接下來的這幾天,沈豐的反應就更是奇怪。

他有事兒沒事兒就盯著那條哈士奇,好吃好喝供上,漂亮深邃的眼睛迷醉,春意盪漾。而對她,厭煩,乏味,一個眼神都吝嗇給。

楚晴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她居然,被一條狗給爭了寵愛!

日防夜防、東防西防,沈豐身邊的女人楚晴一個沒漏網,全忌憚著,可沒想到打敗她的是一條狗!

楚晴再往深處一想……不對啊!沈豐難道是知道了什麼?他態度的轉變,總得有個根源吧。

所以,這條狗,一定有問題。

可這條狗身上,能夠有的問題,那就是……跟“周宸”有關聯這一個問題了。

所以……

難道……

真是?

想到這兒楚晴狠狠打了個冷顫!

她在家裡的客廳踱步想著辦法,掂著手機,想到跟熟悉沈豐的小鄭,如果跟他打聽打聽沈豐跟周宸的關係……

念頭一閃過,楚晴就否定了,問小鄭,沈豐肯定也就知道了。

思來想去,楚晴就想到一個人。

一個女人。

找她,一定安全。

陳星美。

這個女人在沈家的圈子裡長大,瞭解沈家兄弟的事兒,但跟他們關係又都不太好。上次陳星美向她打聽了鄭言和簡月的關係,她賣她一個人情,這次,她怎麼也不會拒絕個舉手之勞。

陳星美悶家裡喝酒,麻痺情場失憶的神經,突然接到楚晴電話,眯瞪了幾下眼睛狐疑。這想嫁豪門上位的女人給她打電話幹啥?

“喂……”

楚晴掛了電話,手機掉地板上砸得“嘭咚”響,也顧不上撿。

她眼睛瞪如鴿子蛋,腦子裡轟隆,被陳星美的話震得發懵,她說

“你不知道?豐哥長期風流,男女不忌,周宸長那麼冷豔帥氣,你想他們能是什麼關係?”

“呵,豐哥接近你當然是因為周宸。不然你以為你魅力多大,豐哥能看上你?”

“哦,你說星辰?豐哥接手星辰這破公司,完全是懷念周總。”

“嘁,搞清楚點,大姐,要不是因為你是周宸看上過的女人,他壓根兒不可能理你。他就是好奇,就是看著你懷念他而已。”

“這事在咱們圈子裡,早不是秘密了……”

楚晴癱坐在地上,兩眼發黑……這天不是天,地也不是地,男人也他媽不是男人了!

沈豐喜歡周宸?

沈豐因為對周宸的懷念才接手星辰做大,才跟她交好看著她懷念他?

“我他媽是被……舊情人搶了男人??”

“沈豐,我他媽倒貼追了你一年多啊!居然你……”

楚晴猶自不敢相信,這個晴天霹靂般的fuck。

在地板呆坐了半夜,楚晴把從認識周宸、簡月,到看著他們離婚,自己上位,到周宸葬禮,第一遇到哈士奇奶狗至今的所有事情回想了一遍。

她的得與失,她曾經光鮮亮麗的海歸美女,到背地裡被人唾罵的倒黴小三,楚晴越想心裡鬱結的怒火、懊悔、怨氣越深重。

“周宸!簡月!行啊你們,合起來整我,你們居然合起來整我!”

猶如天崩地裂,楚晴尖利地怒吼著摔了客廳的東西。

“呃啊!!!”

樓下,正客廳做家庭作業的熊孩子問媽:“媽,樓上阿姨是不是也抹了油,叫得比你聲音還大。”

孩子媽臉紅,瞪孩子,“別胡說!”,pia噠pia噠踩著拖鞋到陽臺,探出頭來往上罵

“樓上你要叫幾張床?!”

“不害臊!”

bang!摔上陽臺玻璃門。

**

小哈和小白不在的這個星期,簡月專心忙工作的事兒,飛了帝都一趟,和ke籤《夜行刀》的版權。

以往籤《無名氏》和《錦衣為我》都是鄭言把的關,這次也不例外。

沈瀟瀟跟著去了帝都,鄭言和簡月在咖啡廳和ke談事的時候,在ke公司籤訂合同的時候,他就等在樓下。

每次簡月下來,就看見高高的男孩子微微駝著背,靠著車門抽悶煙。

沈瀟瀟不開心,他有心事。

可每每她喊一聲“瀟瀟”,男孩子一轉頭看見她,就燦爛乖巧地喊“簡姐”,那灰暗的一面立刻藏得滴水不漏。

經過簡月抗爭,小酒那名字只能沒人的時候喊,鄭言一直在,所以沈瀟瀟只能喊“簡姐”。

六點多,馬路有點兒堵。

車裡放著音樂,沈瀟瀟嚼著口香糖,長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方向盤,側頭見簡月託著腮發呆,她的鼻尖比較挺翹,很有清麗孤高的氣質,沈瀟瀟心裡癢癢的,很想親簡月臉頰。

可是安全帶綁著,他夠不著。

所以,沈瀟瀟揉簡月的臉蛋兒,撒嬌賣乖蹭:“我的小酒姐姐真棒!又一個大合同,你這進賬可比我哥我爸他們做企業來錢快多了。”

簡月笑,清麗孤高的氣質變得平易近人。“那怎麼能一樣呢。”

“小酒姐姐,我這一路從s市陪到帝都當司機,你的成功裡,是不是也有我的功勞啊?”

“有有有,大部分都是你的!”簡月點他額頭,推開撒嬌的男孩子,“哎哎好好開車,攝像頭拍違章呢!”

新聞流傳下來句葷話:開車不摸奶,摸奶不開車。

男孩子閃著無辜的漂亮眼睛:“簡姐你真壞,我沒摸!”

簡月被他氣得不行,就臉有點兒紅了,鼓著眼睛瞪笑眯眯的沈瀟瀟。油嘴滑舌,一看就是情場老手少年長大的。

“簡姐,晚上慶祝慶祝?”

簡月揉揉太陽穴,“算了,回市裡再說吧,有點兒累。”

沈瀟瀟點點頭,說“好”。簡月的要求,他一向很聽從。

這時,鄭言發來了微信,簡月隨手一點,也沒注意是不是聽筒播放,直接播了。

“小月,晚上一起吃個飯,慶祝慶祝吧。8點,我在ever 等你。”

“別告訴瀟瀟,就我們……”

簡月嚇了一跳,忙關了語音,看一眼沈瀟瀟。果然,沈瀟瀟臉色冷下來。

“瀟瀟,不是,我不是因為這個才拒絕你的。”

“我確實是累了。”

“噢!鄭律師那兒我也不會去的。”

男孩子抿抿唇,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簡月想,是不是沈瀟瀟認為給他聽見了,她才改口說不去?

不會吧,沈瀟瀟不是這樣不理智的男孩子。他一直很善解人意,並且很機靈不鑽牛角尖的……

接著,沈瀟瀟一言不發,就只看著前頭開自己車,期間有脾氣暴躁的司機不斷按他喇叭,還擦掛了,簡月真擔心小霸王沈小爺會遷怒那人,看得出沈瀟瀟心情很差。

可沈瀟瀟沒有,他只是陰著臉,耐心處理完所有麻煩,沒發作一點兒情緒。他自我情緒管理,真的很好,簡月也不由感嘆。

直到兩人回到酒店,沈瀟瀟終於把目光落在簡月眸子裡。

“簡姐,以後不和鄭言見面,好嗎?”

“以後都別見了。”

簡月有點兒意外,沈瀟瀟居然會提這樣“無理取鬧”的要求。

“瀟瀟,我和鄭律師真的只是朋友。你也看到了,我們日常的接觸規規矩矩,你上次說不喜歡他離我太近,我和鄭律師連朋友的見面都不再有。”“這次帝都,也純屬因為工作。”“我覺得他能幫到我,可以為我省去很多麻煩……”

沈瀟瀟抱住簡月,打斷他的話。“律師我也能幫你另找,或許沒有他那麼強,但也不會差到哪裡。”“我知道你們只是朋友,但是……你以後不要再和他見面了,聽話,好嗎?”

有更好的律師,為什麼不用更好的?自離婚後一直把工作看作最重要,盡心盡力盡善盡美的做好,所以簡月哭笑不得,有點兒無奈,“瀟瀟,你真的……”

簡月話到嘴邊,嘆息之後化作無奈的笑意,也有一點點甜,浸潤在心裡。

“好,我的‘男孩子’,我聽你的。”

“不見了,我以後都不見鄭律師了。”

晚上的溫存,沈瀟瀟溫柔亦兇猛,簡月簡直被他折騰得要死要活,直求饒,半夜才作罷。

簡月累得昏睡前,腦子裡想起林小圓對男人的評價:“二十出頭是‘日立’,三十出頭是‘奔騰’,四十是‘微軟’,五十往上只能是聯想了……”

簡月:沈瀟瀟這頭“日立”太勁道,這每天每天的,也不見疲呢。

簡月睡後,沈瀟瀟無眠,他想起和鄭言的見面,鄭言那幾句話

“簡月並不是不想要家,只是和你在一起,要家不現實。”

“如果結婚,我生活穩定,性格穩重,是最適合她的男人。”

“而你……”

“你還記得清自己有多少女朋友?她們的名字你還記得起嗎?”

當時鄭言笑了,口吻是沈瀟瀟最不喜歡那種,他平靜得像和個無理取鬧、談完的孩子說話。

“瀟瀟,我看著你長大,我瞭解你。你喜歡簡月帶給你的超越你年齡階段的新鮮和刺激,久了,你會膩的。”

“你不適合她,她也不適合你。”

“簡月要的,是一個能夠撫慰她傷口,能夠讓她重拾對幸福的信仰,給她真正依靠的男人。”

“你太小……”

從腦海迴音抽回現實,沈瀟瀟託腮看了會兒簡月,低聲呢喃:

“簡姐,你相信鄭言,就不能相信一下我嗎?”

“我也能幫你的。”

“不只是找找狗這樣雞毛蒜皮的事。生活裡的事,人生的事,我也想參與……”

沈瀟瀟抱住簡月,輕輕蹭著她臉頰。“請不要把我當做‘男孩子’,我不需要你的‘縱容’,我想……做你依靠的肩膀。”

簡月並沒睡著,睫毛輕輕顫了顫,睜開。

沈瀟瀟:“……”

眼神閃躲了下,有點兒窘。

“簡姐,你、你沒睡著呢……”

簡月笑,伸出白膩的雙臂,勾住男孩子的脖子,吻上去。她掛在沈瀟瀟脖子上,長髮垂了一枕頭,隨著吻的輾轉髮絲輕輕搖曳。

“簡姐,我……”

簡月按住他唇。“瀟瀟,可以……再來一次嗎?”

沈瀟瀟臉一熱,眼睛裡的火焰再燃起,一把按住簡月陷入鬆軟的床被,深深的擁有這個女人,這個他很喜歡很喜歡的女人。

意亂情迷,這一次的親熱對於簡月,更像給予的慰藉和補償。

簡月在心裡無聲嘆息:

不可能的,瀟瀟,我可以給你我的愛,但這輩子,我都不會再依靠任何男人。

不要再試圖衝破我的底線……

別忘了,我們約好的……不求結果。

婚姻的牢籠,她這輩子都不會,也不敢,再踏入,再物件還是這麼年輕的沈瀟瀟。

二十出頭,一心為愛情肝腦塗地的年紀,根本不懂得“婚姻”和“愛情”,是兩碼事。

愛情不是一座城,婚姻才是!

一旦城破,必定頭破血流,傷亡慘重。

就算她真的心動、決定再次踏入婚姻,可沈瀟瀟還這麼小,男人本來就晚熟,她怎麼忍心把他這麼早關進去。

二十出頭,變數太大了,如果後悔呢,如果伴隨他成長,他性格變了呢。

豈不是害了他。不,是害了兩個人。

室內曖昧旖旎,窗外深秋的帝都,迎來第一場降霜。

窗欞結了純白精緻的霜花。

又快一年冬了。

簡月望著窗欞想:只要愛情,不要婚姻,也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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