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破廉恥的事吧, 揹著人放飛自我搞一搞還挺痛快的, 可就是經不起拉到太陽底下。

尤其是暴露在熟人面前, 否則那沸反盈天的羞恥心能把整個人都炸了。

這會兒江伽的心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尖銳得意張牙舞爪的氣場頓時一萎,表情僵在臉上跟得了偏癱似的。

偏她爸是一點get不到她的窘迫, 難得見到女兒這麼可愛的反應, 整個人心花怒放, 感覺骨頭都是輕飄飄的。

他攬過閨女的肩膀, 寵溺的笑了笑, 然後對東歐女子無奈又微妙夾雜著得意道:“之前不是說過不方便嗎?看, 醋性這麼大,哪裡還敢應別人的邀。您的美意我心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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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他這不同尋常的反應驚得瞪大了化著精緻眼妝的深邃眼睛, 這個男人在圈子裡一向極受歡迎。

對所有人都是若即若離, 背後擁簇的一片痴心從來就沒有誰得到另眼相待, 這種距離感和不為任何人妥協的驕傲任性卻讓人欲罷不能。

可現在他卻為了一個看著都沒有成年的小丫頭自認妥協?這讓手段盡出的卻只得到一個作壁上觀的眼神的他們怎麼想?

可事情還沒完, 女子本可以維護自己的驕傲,轉身離開。但那絲促使她停留在這裡的不甘讓她接下來見識了更不可思議的事。

只見這時一個年輕的亞裔男子走過來, 將那看著未成年的小丫頭從irving懷裡拉出來, 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小丫頭頗有責怪道:“我帶你來, 不是讓他得意的。”

陸見希這話, 簡直就跟毫不掩飾巴望人家父女離心一樣險惡,可江伽這會兒還被丟人的情緒支配,倒沒聽出什麼不對。

可江執就不高興了, 剛剛在裡面看到這小子他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他幹的這些事,也就他閨女對他一向偏心眼,捶兩下,罵幾句,鬧鬧彆扭也就輕輕放下了。

雖說老琢磨著把他推到她姑姑面前來兩刀,但不怕羞恥的說,他這個當爸爸的,其實大多數時候是被女兒包容遷就的。

可別人那裡,視角就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阿喻說過他不配做爸爸,那並不是氣話,那小子是打從心裡這麼認為的。同理,陸家這個老大,雖說對於白家的事來到英國之後才窺得全貌。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門道就這麼歪打正著的抓住了自己,但他女兒能一瞬間想明白的事,對方肯定在查到他在此時就心裡門兒清。

女兒現在再怎麼說也是陸家的人,在他們的羽翼之下,陸家老大知道自己幹的這事,心裡除了惡感之外,江執想不出還有什麼看法。

這不就帶著他女兒來掀自己臺子了嗎?

要說江執的厚顏無恥,他自己也是非常有自覺的。

就這種狀況下都不覺得羞愧,反而重新又把女兒拉回來,似笑非笑的對這小子道:“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帶人來而已啊,現在人已經帶到了,你該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吧,對了你的年齡可以喝酒嗎?大廳裡還有汽水和果汁,別客氣。”

陸見希性格沉穩,行事穩重,絕大部分時間周圍的人是很難對他的實際年齡有真實感的。

這個時候卻被對方拿著這點嘲弄,但他面無波瀾般,反倒反唇相譏:“這不是看您太忙了嗎?畢竟工作都有人代其勞呢,要是早知道您周圍是這麼個光景,我們也就不這麼沒眼色的來打擾了。”

江執一噎,他再是不要臉,被這麼說出來,女兒又緊盯過來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臉上一熱。

陸見希趁勝追擊的又把江伽拉回來:“這是我的女伴,只是稍微借給你說說話而已,別帶她攪進你那套裡面。”

女兒長這麼大,從來都是他盯賊似的看著其他的臭小子,還從來沒有明目張膽在他面前踩著他想搶女兒的。

就連阿喻一般嫌棄他一邊還得討好他呢,這小子幹的就是人事。

他一個當爹的能忍不?

江執若有所思的看著陸見希道:“她是我的寶貝兒,只是稍微借給你做一下女伴而已,年輕人是不是對女伴的義務有什麼誤解?散場就分開的關係有什麼需要在意的嗎?”

兩人說話是一句比一句更尖銳,加上江伽自己羞恥得眼神閃躲的態度,任誰看來都是無可置疑的翻車現場。

東歐美女只覺得腦子裡一陣空白,驚醒之後更加不可置信像是認定的什麼東西坍塌了一般看著江執。

她忍無可忍的插嘴道:“你居然對未成年出手?還和另一個未成年的男孩子爭風吃醋?”

說實話一開始她一眼還看不出陸見希的年齡的,這年輕男子雖然也是不好評估的亞洲長相,但體格高大,氣質也沉穩,她第一眼覺得對方雖然看著年輕,但應該也超過21歲了。

可irving用酒精嘲諷對方,對方也沒有反駁,再聯想到女孩兒的年齡。

東歐美女一陣悚然,幾乎是用蓋戳變態的眼神看了江執一眼,然後腳步慌亂的離開了。

江執看著對方的背影,對陸見希友善的笑了笑:“很好,估計今天過後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但是個蘿莉控,還心智失調跟未成年對上。”

江伽聞言嗤笑一聲:“怎麼?捨不得身邊美女環繞啊?”

江執對同為罪魁禍首的女兒又是另一個態度了,忙道:“那哪兒能啊?我正煩不勝煩呢,還是我乖女機靈,一下就幫我在源頭斬斷了麻煩。收藏家嘛,和藝術沾邊的有點怪癖算什麼稀奇的?”

陸見希就是見不得這人哄女兒哄得團團轉的油滑樣,漫不經心道:“是嗎?我卻對後續結果有不一樣的想法。”

見兩父女看過來,陸見希下巴輕輕衝裡面的方向點了點:“難道你們沒注意剛剛外沿有好幾個年齡較小的女孩子嗎?只不過您和您周圍的人都是成熟的成年人,她們即使有心也插不上話而已。”

“我倒覺得明天之後,您身邊的簇擁者估計會換一個年齡層次了。”說著對江執笑了笑:“不用妄自菲薄,您的魅力覆蓋的年齡層很廣,今晚之後雖然會有幾家愁,但也會有幾家歡喜吧。”

江執對這小子都快咬牙切齒了,這是見縫插針一點不讓他矇混過關是吧?

看看,他女兒臉又垮下來了,這次比平時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江伽踮起腳尖雙手揪住他把的衣領,神色恐怖道:“要讓我聽到你對小女孩出手,你知道後果的吧?”

“這孩子,怎麼就老是不相信爸爸呢?”江執把女兒攥著他衣領的拳手包起來:“雖然你爸是那麼受歡迎了點,但爸爸裝心裡的小女孩只有你,熟女的話只有你姑姑,再熟一點的就是你奶奶,都這麼花心全年齡一網打盡了,哪兒還塞得下別人。”

陸見希對這人哄女孩子的功力是歎為觀止,要是光哄女兒還覺得油腔滑調,把自己妹妹和老媽都帶上了,誰還說得出話來?

果然江伽不但已經神色轉暖,還一臉喜意的時候,陸見希就知道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不過臨走之前,江伽還是警告了她爸一遍:“下不為例啊,再有下次我把戶口遷到我媽這裡,讓你一個人當孤家寡人去。”

“還有,你們那邊稍微注意點,別跟阿喻這邊起衝突。”說著就又想錘她爸:“真是,我該怎麼跟阿喻交代。”

好歹這個威脅效果還是強勁的,江執舔著臉將女兒送走的時候還在再三保證絕不再犯。

然後轉過身,臉上的笑意就淡了。

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女兒的話雖然得聽,但妹妹的話還是得聽啊。

雖說已經向妹妹保證了會把女兒勸回“正途”,但自己的心肝寶貝自己能不清楚?要是不用猛藥能成事,那也就不是和他一脈相承的乖女了。

回去的路上,只剩下兩人的車廂裡,江伽又想起了剛剛那被撞破的尷尬一秒。

她囁嚅了一下嘴唇,乾巴巴道:“剛剛那事,不準告訴其他人,尤其是佑希。”

那混蛋知道了,不說昭告天下,至少是接下來一個月的笑料有了。

陸見希挑了挑眼睛,那裡面的意思很明顯,她的警告簡直是多餘的。

可江伽接著又忍不住惱羞成怒的抱怨道:“我說你當時過來湊什麼熱鬧?”

“我那一時腦殘這我認,可你跟我爸在那兒槓什麼啊?還來勁了。這下好了,下不來臺了吧?這虧得不是國內,不然認識的。哦,一個親爹,一個繼兄,表演二男掙一女呢。這得有多戲精。”

陸見希當然可以反駁,不過這時候他覺得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根本就無所謂。

反倒突然脫口而出了一句:“原來你戶口都不在阿姨這裡嗎?”

“嗯?你說什麼?”江伽聽他低聲含糊的說了句什麼,可一時間沒聽清楚,只聽到‘阿姨’這兩個字眼。

還奇怪陸見希幹嘛突然提到她媽?

陸見希彷彿被操縱般回過神來一樣,反倒也疑惑的看著江伽:“我說了什麼了嗎?”

“你自己說的話你問我?”

“沒,剛剛腦子有點亂,忘記自己說什麼了。”

江伽一聽反倒不再糾纏了,一臉同情道:“工作別這麼拼了吧?少加班少熬夜,年紀輕輕的。”

陸見希:“……我作息很規律,至少比你們半夜還聚一起打遊戲規律多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磕磕嗆嗆回到白家已經是晚上了,今天在酒會上著實待的時間不短。

連辰希和延希也早已經回來了,他們今天收穫頗豐,雖說就是漫無目的閒逛,但是遇到了不錯的街頭藝術家,還買了對方的兩副畫,又借了流浪歌手的樂器自娛自樂一番。

甚至還小賺了一筆小費,兄弟倆用這筆錢去跳蚤市場給每個人買了點有趣的小禮物。

江伽頗為羨慕,這倆人才是真正會享受人生的。

晚餐過後去看阿喻這邊的佈置情況時,意外的居然聽老徐說阿喻和佑希兩人今天沒怎麼吵架?

當然口頭互懟免不了的,只是沒上升到肢體,看來工作真的是男人和平共處的先決條件之一。

老徐對佑希大加讚賞:“真的幫了我們大忙了,甚至提出了各種針對性功能的改造建議,不光侷限於這次而已,相信以後出行的安全和效率也增強了很多。”

阿喻也點點頭:“是不錯,至少對得起這兩天管的飯。”

眼見兩人又要掐,江伽忙把阿喻拉過來:“我有點是跟他說,佑希你先睡覺去啊,回家給你做大餐,全部做你喜歡吃的。”

佑希這才滿意的離開了,阿喻看他那得意樣就慪得慌,就聽他姐期期艾艾的把她親爹幹那些事給抖了出來了。

最後江伽道:“這事我不想瞞你,雖說你這情況確實免不了和那邊對上吧,但冷不丁的被當槍使了也——”

“放心,下次我會讓他補償咱們的。”

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弟,卻見她弟弟半點沒有驚訝的樣子:“你說這個?我當然知道。”

“誒?”江伽茫然。

“就像之前說的,那邊這麼小心,我時時派人盯著都沒發現的事,即便叔叔那邊的情報水平我們沒法比,但他的目的如果就是為了觀察我個人的話,肯定不會挖掘得怎麼深。”

“不是從我這邊得知的那只能是那邊了,叔叔的人手可能混進那邊,知道了他們盯上了白家,所以才乾脆借我這邊的手做了馬前卒。”

“畢竟在別的國家不好太過招搖,誰會樂意另一個國家的官方組織在自己境內橫行的?”

“姐你倒不用覺得他不安好心,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條訊息的情報費對我來說值得的,更何況目標一致,何樂而不為呢。”

“額,哦!”江伽撓了撓臉蛋,反而自己大驚小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過,他對我這樣公事公辦的交易可以,但對你我卻不會答應的。”白言喻抱過他姐姐。

接下來幾天都貌似風平浪靜的樣子,他們兄弟姐妹每天也過得悠哉平凡,但所有人都知道,對方離動手已經不遠了。

陸見希說來倫敦有工作,那也不是隨口提一句的事而已,雖然確實有點水分,但還是有些事需要他出席的。

陸家有個與歐洲地區的合作項目簽訂成功,這邊的大區執行總裁給陸見希送來了慶功宴會的邀請。

既然人都在這邊,手下的人努力這麼久得到的成果肯定得勉勵一番。

於是不但陸見希,他們一行人都打算去湊湊熱鬧。

最近大夥兒都是同進同出的,白家車庫的車雖多,但用的車也就固定那幾輛大車箱的。

幾人坐上去之後,司機正打算起步,就突然被佑希喝止了。

他連忙把所有人轟下車,然後叫司機讓開駕駛室,自己上去就在原地試了試手感。

然後就斬釘截鐵的對眾人道:“他們出手了,車子被動了手腳。別人可能不清楚,但這輛車我們已經用過好幾天了,我一聽發動機的聲音就知道和昨天有什麼不同。”

江伽終於知道當時靈光一閃想要帶這傢伙摻和進來是怎麼回事了,為的就是這一刻。

她用手背拍了拍佑希的胸膛:“有你的,謝了!救了咱一命。”

然後轉身對阿喻道:“他們時間不多,又得保證一擊必中,做的準備肯定不止這點,咱們也開始吧,看看做好的準備能用上幾個。”

白言喻冷笑:“可別輕易結束,不然顯得我們多熱情一樣。”

說著便讓老徐那邊安排了下去,佑希見門口監控那邊有輛和剛剛他們坐的一模一樣的車子駛了出去,白言喻這邊做完一連串命令之後就不動了。

有些無趣的問了一句:“完了?就這樣?不需要我做其他的事嗎?比如 ”

還沒說完就被陸見希的眼神把話逼了回去,他家讓人不省心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一錘搗弟弟頭上後:“你還想做什麼?利用機械這是你的專長,就像剛剛的,也是你的敏銳及時發現了開始訊號。做自己擅長的事就夠了,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

“你看,就連伽伽都有自知之明沒有以身犯險上去添亂的意思。”

江伽牙齒一酸:“你這人夸人就夸人,怎麼就是這麼不中聽呢?”

陸見希冷著臉道:“這一點我確實要表揚你,我在這裡就是為了防止你跟著一起出去的時候抓住你,所幸的是你沒讓我失望。”

白言喻一直以來對陸見希大家長的做派就有些看不慣,何況這在自己家裡,說得好像他就沒考慮到這個一樣。

他嗤笑道:“放心,我怎麼可能讓我姐這個時候出現在危險的地方,倒不如說你到底多低估我們姐弟倆才會有這種操心。”

話才剛說完,就聽她姐道:“不,還是得出門的,咱們得把小阿則帶過來。”

白言喻表情一凝,這不是瞬間被打臉的事,而是更深一層的考慮了。

他眼神定定的看著他姐:“真的要這樣嗎?”

即使不用特意說出來,所有人也知道今天過後,等待著這兄弟倆的會是什麼局面。

可江伽仍然堅持道:“雖說我的猜測可能性很小,但我還是不敢冒這個險。”

“雖然那女人和那邊的交易是一回事,但仔細想想,她其實在這件事裡面所擔的風險要小得多。”

“付家那邊是已經被逼得沒了後路,只能背水一戰。但那女人呢,即便事情失敗,哪怕對白家再無圖謀之機,可有白叔叔和小阿則在,她總不會過得差。”

“而且咱們抓到那些證據,如果非要抵死不認的話,對方確實沒有足夠做鐵證的交易內容被抓到,即便上次她打電話找那邊一起尋小阿則,也可以推脫是求熟人幫忙而已。”

“有小阿則在白叔叔總不會真的和她一刀兩斷。”

“如果我是付家,肯定不可能自己揹負這麼大的風險,放任一個人這麼悠哉,甚至如果最後形式不對了,還可以反水反咬一口的人。”

到了這裡大夥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所以,他們動手的時候,為了保證那女人至始至終的立場和配合,必定會上一層保險。”

還有什麼比小阿則更讓人安心的?

白言喻臉色一變,立馬通知老徐那邊道:“找幾個好手,跟我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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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工友

文案:

工字背心安全帽,飛塵汗水灰毛巾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那唐彌這個女人就是一潭泥漿,還在不斷新增水泥那種。

可周擇衍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天會拼命想跳水泥池裡洗澡,誰攔都不管用。

老實巴交搬磚女工x傲嬌暴躁豪門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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