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鈺仰著頭看珀西, 一臉的懷疑世界。那時, 他彷彿聽到三觀破碎的聲響。在佩劍的金屬外殼觸碰到大腿帶起一陣冰冷後, 他募地回過神來。一個鯉魚打滾,無影腿踢開珀西的劍,兩條被黑絲包裹的大長腿在裙襬飛揚間一閃而過。

下一刻, 他重新站直了身體。

珀西有些意外,從地上翻轉起身這個動作, 難度係數其實很大,沒想到一直以為是戰五渣的某人竟然能做得這麼順溜。尤其是搭配踢他的那一腳,是非常標準規範的防禦攻擊手段。這個替身當真只是簡單的替身嗎?

方鈺才沒管這麼多,看著珀西就跟看著一個終於露出真面目的邪惡之人, 連凌亂的裙襬都沒來得及打理, 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 就避如蛇蠍地跑遠了。剛才說要把人家帶到房裡的話,好像也不作數了。狗屁!當然不能作數了!

什麼不好學,學那些好色流氓掀人家裙底!

平時沒看出來, 現在終於暴露了吧!

他就奇怪,為什麼前些日子跟珀西相處, 對方絲毫沒有表露出其它的意思,他一度猜測是不是自己那狗血體質恢復正常, 不再給靠近他的人加什麼迷惑buff了呢。原來不是恢復正常, 而是人家喜怒不形於色,都憋著呢。

哼,果然又是一個對他圖謀不軌的人。

這樣的人, 怎麼可能帶去房間,那不是跟牽著一頭狼回去一樣嘛。

還掀人家裙底,不知道又是一個怎樣的變態。

莫名其妙被貼上“變態”標籤的珀西,滿頭問號地望著一騎絕塵,瞬間不見蹤影的人。但憶起方鈺最後離開時看向他的眼神。剛才還焦躁不已的身軀登時像被潑了一盆冰水,涼到了心底。

殘缺的夢裡,方鈺的眼神有親近,有信任,有調侃,也有憤怒。唯獨沒有剛才那樣的質疑。

如果不是當事人,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對對方做過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了。

當然,自己有錯在先,沒能控制好這幅身體。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能接受方鈺瞬間翻臉的態度。

罷了,就讓雙方就此成為陌生人,井水不犯河水,他也從未與他接觸過,這樣對雙方或許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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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之後的行事就不用再有顧忌。

方鈺一路火花帶閃電地奔回了房間,將門轟然一關。

他的特殊體質還在,最近除了跟索菲侯爵還有愛德華公爵近距離接觸過,其他人應該沒有了吧?看來以後在外面溜達得小心一點兒了。他這個體質對正常的人沒什麼作用,獨對一些特殊人群有著魅.藥加成一樣的效果。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所以珀西剛才的動作,才讓方鈺懷疑他就是那些特殊人群。而往年接觸的那些人中,這種人群大多都是心理變.態,精神狀態不穩定,少數的也徘徊在黑化邪惡的邊緣。總不可能,珀西偏偏就是那麼一個例外吧。

“是不敢面對我?”

冷清空寂的房間,一道熟悉優雅,自帶一種韻律的嗓音從方鈺的身後響起。

方鈺沉默地眨了一下眼睛,在選擇扯謊瞎掰,乖巧認錯,還是長距離傳送消失的三個選項中。他的雙手在他還沒抉擇好之前,代替他選擇了開門就跑。

一道低沉的嘆息傳來,方鈺憑藉著多年跟那些禽獸打交道的經驗,知道藥丸,登時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望著近在尺咫的光明大道,只想吶喊一聲橋豆麻袋!

緊接著,他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吸力,重新吸入房內。

天旋地轉,他就被一個男人公主抱抱在了臂彎之間。

熟悉的暗紅綢面披風,讓方鈺徹底打消了逃跑的念頭,此時此刻他又不能乖巧認錯,否則豈不是崩人設了。

他抬起眼簾,目光絲毫不退縮。被死死鉗制在懷裡的身軀也在盡最大的努力扭動,掙扎。

“你這個老流氓,放開我!”

愛德華公爵本以為這逃跑的傢伙被自己逮住後,會害怕,會恐懼,又或者驚慌失措,趕緊磕頭請罪。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罵得出來。甚至比之前偽裝時,更加的鋒芒畢露。那雙被輕辱後氣得發紅的眼眸,是多麼生氣動人。

只是,這張臉孔,無端地勾起他一絲煩躁和痛心,想狠狠地摧毀,卻又不捨。這種紛亂複雜的感覺,就如同此人帶給他的吸引和畸念一樣,來自更深層次的靈魂傳承。或許這一切的源頭,需要等到拉斐爾親王殿下甦醒才能得知。

不過這並不阻礙他對對方的喜愛。

“小小的人類,本事卻不低,居然連我都差點被騙了。”愛德華公爵將人摁在沙發上。

方鈺掙扎無果,不再徒勞,“你也說了是差點,看來我偽裝的本事還不到家……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如果是氣息,他認命了,大不了以後都穿著那一身斗篷。

然而愛德華公爵卻搖搖頭,低頭先將擅自逃跑的人吻得喘不過氣,他喜歡用這種辦法折騰對方,對方越是氣惱,他越是高興,特別喜歡小人類氣得用拳頭錘他的感覺。那不痛不癢的力道,落在身上,真是讓人身心舒爽,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的頹喪模樣也讓他倍感滿足。

方鈺哪裡能從對方平靜的眼睛裡看出這種惡趣味,他很不爽此次的世界,不能動用武力,晶卡是底牌又不能隨便暴露,就只能當一個可憐兮兮被這樣那樣的人類。如果面對的是一個正常人,他還能談判一下,畢竟宇文焰是隊友,不可能放任不管。

可他深知中了自己特殊體質buff的人。談判,威逼利誘什麼的,根本沒用!上輩子的聲音buff好歹還有多種選擇,有耳釘控制指數,還能達成多種作用,甚至可以控制和命令。現在他空有一副這樣的軀體,怎麼阻止?

他明明這麼高貴冷豔了,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特質?

上輩子也沒這樣啊!

難道是量變引起質變?

方鈺急速地喘息,呼吸著新鮮空氣,他差不多已經預見了接下來的發展。算了,就這一次,既然不能反抗,就躺著享受吧。這次遇到這種封能力的世界,以後回到主神空間,去問問謝江山,有沒有辦法能夠規避這種操蛋的設定。

愛德華掐著方鈺的下巴,逼迫他正視自己:“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幅生無可戀的樣子很可愛?”

方鈺瞪大眼,無語。

你特麼腦殼有包?生無可戀到底哪裡可愛了?

你這個審美真地很奇特。

方鈺是懶得吐槽了,閉眼,冷哼。

然後他就自食惡果。

聖心殿,索菲侯爵站在聖靈之心之前。

此時這裡早已沒有其他人,新娘候選們拿了題目卡早已離去,都開始爭分奪秒的為今天的主題晚宴做準備。普爾曼公爵在愛德華公爵走之後也離開了,沒有公爵,侯爵地位最大,在他驅趕下,其它白日出來晃盪的血族也都一一散去。

惟一一個變數——宇文焰,也似乎另有要事,沒有多留。

封鎖聖心殿後,就只剩下索菲侯爵一個人。

他沒有走,是因為要做一件禁忌的事情。他想要透過聖靈之心試圖尋找人類的靈魂。人雖死,但只要靈魂還沒有消散,就可以用禁忌之法進行復生。哪怕復生後,不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可是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萬一又找到重新為人的辦法了呢?

那個禁忌之法,還是索菲侯爵從普爾曼公爵那裡套來的……

好在普爾曼公爵看起來沒有懷疑他,只是意識到說錯話後就不再提起。據傳該禁忌之法是親王殿下所創,曾也施展過過,那時候還沒有被稱之為禁忌,只是一種能召喚靈魂,轉移魂魄附身的邪術。可後來好像是失敗了,又因為該邪術鑄下大錯,久而久之,就成了禁忌之法。

既然是禁忌,自然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如果有屍體,就不用依靠聖靈之心尋找,可惜人類最後死亡的地方,他都不曾知道。索菲侯爵不得不違反血族規定,親自催動聖靈之心。

索菲侯爵沉住氣,望著眼前巨大的聖靈之心,空寂的房間,惟有眼前耀眼的光芒驅散黑暗。這種環境之下,他莫名地產生了一種熟悉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這麼站在黑暗中。漸漸地,心口處湧來一陣難言的痛楚,絕望的情緒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他趕緊移開視線,又想了一些其他來轉移心情。

將帶來的一個木偶放在一邊,以待魂魄召出來後得以寄身。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索菲侯爵再次感到一陣熟悉。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自從遇到那個人類後就有了,有時候的情感來得特別濃烈,濃烈到他都不知所措的地步。

可另一方面,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表現這種情感。

至少,索菲侯爵不希望那個人族就這麼死了,為此,他竟也甘願付出一半的血脈之力。

解開衣釦,露出胸膛,索菲侯爵用鋒利的指甲在心口處繪畫一種符號,所過之處,鮮血直流。轉眼間就染紅了褪到腰間的衣裳。

等到符號徹底繪製完成,一道符號虛影化光飛入了聖靈之心。與此同時,索菲侯爵口中唸唸有詞,是一串聽不懂的字眼,又像是一些沒有特定叫法的音符。

漸漸的,隨著時間過去,聖靈之心其中一塊光華的菱面浮現了一幅畫面。

畫面從模糊到清晰。

從遙遠的俯瞰到拉近鏡頭……

沙發上兩個熟悉的身影撞入索菲侯爵的視野中。

當看清愛德華公爵身下被聖靈之心鍍上一層柔光的人,索菲侯爵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

不可能!

索菲侯爵逼近聖靈之心,目赤欲裂。

他一會兒看仰著脖子隱.忍低哼的人類,一會兒看用尖牙摩挲人類脖子,手被裙襬遮掩不知在做什麼,穿著華貴整齊的衣飾,卻做著粗.暴原始,絲毫不優雅動作的愛德華公爵。

忽然,愛德華公爵抬起頭朝聖靈之心的所在看了一眼。

索菲侯爵猛地一吸氣,迅速掐斷了與聖靈之心的連結。

愛德華公爵察覺到聖靈之心的氣息,眯了眯眼,隨後就不管了,繼續折騰懷裡的人。等對方完全沒了力氣,累得睡過去了,才慢條斯理地打理好自己,轉身離開去調查聖靈之心被觸動的事情。

房間裡,方鈺睜開眼,暗罵了一聲禽獸。別看一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多仁厚友善,沒準背地裡比誰都辣手摧花。不過愛德華離去的匆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前在地下室時,不敢現場有多狼藉,多混亂,最後愛德華都會一樣一樣地收拾乾淨。這次卻沒來得及給他清理。

方鈺累得不想動,沙發上,裙子上全是戰績。

更多的是他的,前的,後的都有。

這得拜他的體質所賜,只要是有營養有能量的東西都能吸收個一乾二淨。這些能量全都匯聚在丹田之處。那裡的能量,或者說被轉化成的靈力如今越來越多。只是因為主神的規則束縛,無法動用。也許他弄懂了規則,以後就不怕再被封了?

不過領悟規則這種事情,任重而道遠,需要有機遇。

以他這種運氣,怕還是得靠那些天命之子給他送……

嘖嘖嘖。

“啊——”就在方鈺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道慘叫聲幾乎要響破天際,他頭皮一陣發麻,登時前所未有的清醒!與此同時,房門也被敲響。

方鈺望著房門,如臨大敵,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去開門。

他煩躁得很,張嘴想喊一聲等等。

誰知嘴巴剛張開,那扇本來看著還挺堅.挺的門就這樣在他眼前不堅.挺地犧牲了。一把金燦燦的騎士劍直接把門劈成了兩半。

宇文焰彷彿自帶黃金聖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掠過地上被光榮掉的門,與沙發後的他遙遙相望。

方鈺眸底寒光一閃,無情說道:“滾。”

“戴維小姐你平安無事嗎?”下一刻,普爾曼公爵也出現在宇文焰身後。

方鈺冷肅的面容一僵,差點沒調整過來,好在從冷肅到冷傲的過度不算太生硬,他只是隱去了眸底的冷漠,再下巴一抬,就完成了。

宇文焰看著他的變臉,眼神一陣古怪。

“站住!你們什麼意思?”方鈺有些匆忙地撿起地上的薄毯蓋在身上,卻忽略了剛被滋潤過,自己這會兒柔媚誘.惑的樣子。甚至空氣中還充斥著流出來的甘露的香甜沉醉味道。

普爾曼公爵眯著眼,暗黑的光一閃而逝,令人看不真切,乍一眼看過去,他只是很平常地笑著。他拍了拍胸膛,一臉慶幸:“還好戴維小姐你沒事。”

宇文焰抱著胳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方鈺看,舒展細挑,英氣逼人的眉;水潤迷離,顧盼生輝的鳳眸;挺翹精緻,沾染著晶瑩汗珠的鼻子;紅腫嫣紅,潤澤誘人的唇瓣。黑色髮絲散亂地遮擋在身前,卻根本擋不住白皙脖子上的斑斑痕.跡……

這幅亂糟糟的模樣,活像剛被人狠狠糟.蹋過似的。

讓他一個男的都看著欲.火焚.身,忽略性別。

宇文焰頭一次理解了林慕閒喜歡一個男人的心情了,有些時候,感覺來了,真的是擋也擋不住。雖說這還上升不到精神層次的愛情,但他有種感覺,一旦在這個人身上栽了,怕是到最後,身心都會徹底地淪陷。因為魅力是個綜合。

光是情.欲,還不能讓宇文焰有這種衝動。

普爾曼公爵彷彿沒看到宇文焰的異樣,他順其自然地拉了拉衣襬,“戴維小姐剛才應該也聽到慘叫聲了。不瞞你說,有一位新娘候選被她的女僕發現死在了衛生間。希望剛才的動靜,沒有打擾到戴維小姐的休息。”

方鈺聽他說戴維,差點沒反應過來,對方不說,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是某個叫戴維的人的替身。他點點頭,不耐煩地打發人離開:“不就是死了個人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要睡覺了,你們趕緊走。哼。”

普爾曼公爵笑呵呵的:“戴維小姐還真是性情中人,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真實的。”

宇文焰終於開口:“公爵大人的審美真是別具一格。”

普爾曼公爵瞥了一眼沒人的房外,嗓音壓得低沉了些:“宇文伯爵不覺得這樣的人,有時候更加的帶勁兒嗎?”

宇文焰假裝沒聽懂:“看來公爵大人有受.虐傾向。”

普爾曼公爵也不拆穿,“哈,宇文你太不解風情了。”

旁邊的方鈺完全傻眼,普爾曼就算壓低聲音,但他就在旁邊,也還是能聽到的好嗎!又或者說,普爾曼公爵根本就不怕他聽見,換句話,那句話與其說給宇文焰聽,倒不如說是故意來調侃他的!現在旁邊沒有人,普爾曼公爵說起話似乎也不滴水不漏,不怕得罪人了。

普爾曼公爵拉著宇文焰準備離開:“戴維小姐,今天晚宴就要開始了,請抓緊時間準備。對了,截止今日凌晨,你的大陸影響力排名可是最低啊,如果三天後的測評還是最低,就算我喜歡戴維小姐,但作為公正的評審,也得要考慮大眾的意思,好好想想吧。最後,諾以後負責你的日常生活。”

諾?

方鈺想起那名金眼血侍,“我不需要。”

普爾曼公爵搖搖手指,依舊笑眯眯的:“駁回。”

兩人前腳離開,諾後腳就出現了。

這些人怎麼都跟商量好似的,讓他去一下衛生間打理打理怎麼了!

一點兒時間縫隙都留。

想到他可能要很久窩在沙發裡,方鈺就頭疼,“你先出去。”

諾沒聽他的,反而靠近過來,“你很困?”

瞧瞧,瞧瞧,這是對他現在服務的物件說的話嗎?

方鈺維持著僅剩的耐心:“所以你能出去嗎?”

諾那雙金眸過於澄亮璀璨,就像象徵著神祗聖權的黃金鑄成的神杖,帶著濃烈的光明意味。真是不可思議,一個嗜血的暗黑生物,居然有這樣一雙眼睛。對著這樣一雙眼睛,沒有旁人的時候,他竟偽裝不出來。

仔細感受一下,除了第一次讓他驚悚了一把之外,對於這個人,他居然沒有多少防備心。或許是對方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

然而,安心的感覺很快被諾接下來的行為給徹底磨滅。就像一個絕對不會做壞事的人,突然做了天大的惡事一樣,方鈺現在就是這種詫異多過憤怒的感受。

諾一把扯開了方鈺擋在身上的薄被,彎腰將人一把操起,帶去了衛生間,然後輕車熟路地從櫃子裡拿出一些瓶瓶罐罐:“用薔薇花香的浴液吧。”

薔薇。

方鈺眼前一陣發暈,腦海中又浮現出自己被那個有著深藍色眼睛,金色頭髮,像童話裡王子一樣的男人壓在薔薇花圃中公攀巔峰的畫面。

此時,諾已經把浴液的瓶蓋開啟,濃郁的薔薇花香散發而出,化作絲霧一般,直往鼻子裡和身上每個毛孔裡鑽。

剛剛平復下去的蠢動,再次被誘發。

久遠前的身體記憶,哦不,或許說是靈魂記憶,一擁而上。讓他渾身都開始燥熱起來。

諾蹲下看他,金色眸子眨巴眨巴,“看來你太困了,睡吧,我會幫你清洗乾淨。”

不,他要自己洗。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一個陌生人來?

然而方鈺的意識好像被拉扯走了,很快陷入深沉的睡眠中,自然,拒絕的話也買來得及說出。

諾順勢把方鈺偏過的腦袋擱在了自己肩上。

手,細細摩挲著他的後頸。

金眸逐漸被血色汙染,眼睫輕輕一顫,一滴血淚便悄然滑落。

“大騙子,我終於等到你。”

—————————

方鈺再次醒來,已經快傍晚。身上僅穿著一件薄薄的玉色絲質睡衣,很輕柔,風一吹,又或者蹭一蹭就能如水一樣滑下,露出本來白瓷玉潤的膚色。

他躺在臥室的床上,歐式花紋床單上鋪著一層玫瑰花瓣,清香撲鼻。而床頭櫃,則放著一個用絲帶系成蝴蝶結的大禮盒,還噴了好聞的香水。

視線被吸引,方鈺坐起身,攏了攏滑下去的睡衣,伸長手臂將禮盒拿到床上。開啟一看,竟然是一條玉白色的裙子。裡面還放了一張卡片。

“送你的禮物——愛德華。”

方鈺:“……”

他特別想翻白眼,剛跟人家睡了一覺,醒來就多了一件禮物。

這種被包.養的即視感。

特麼的……

“咚咚咚——”

臥房門再次被敲響。諾提著一個粉白色的紙袋子走了進來。

方鈺有不想的預感:“那是什麼?”

諾瞥了他一下,將紙袋子擱在床上:“索菲侯爵說是補上來的見面禮。”

方鈺拆開一看,得,一套白金色的女式改良騎裝。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久等了~

二合一。6k~

粗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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