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醫莊這邊也放出了訊息,說是水源出了問題,讓大家不要再和附近水井裡的水。

這個訊息一出,老百姓們都忙著都城外去打水裡,有的甚至將冰雪融化,弄成水喝。

在某處角落的水井旁,美姬鬼鬼祟祟的繞了幾圈,見四下無人,迅速將手裡的一瓶藥往水井裡倒,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可是沒走幾步就被人給攔住了。

謝天行靠牆站著,身體歪歪斜斜,手裡還拿著酒壺,像個醉鬼一樣亂晃,"呵呵,小女娃,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呀?最近這裡不太平,趕緊乖乖回家安分呆著,別亂出來,否則會倒黴的哦。"

美姬打量了一下謝天行的衣著,發現他穿得幾乎像個乞丐,渾身還散發著酒臭味,以為他只是個酒鬼,所以沒把他多放在眼裡,冷諷道:"臭酒鬼,你少擋道,不然我把你毒死。"

"喲,你這女娃娃還挺兇的,話也說得很毒,難道沒人教過你要尊敬長輩嗎?"

"請問你是我的長輩嗎?如果什麼阿貓阿狗我都要尊敬,世上那麼多人,我哪裡尊敬得來。滾開。"美姬把謝天行推開,快步往前走。

謝天行故意讓美姬推,還往她身上撞了一下,用自己的拿手本事,從美姬身上偷走了一樣東西,連同她身上的錢袋也摸走了,然後假裝倒地,"哎喲..."

美姬只聽到後面傳來倒地的聲音,並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而且還加快了速度,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她在那麼多口水井裡下了毒,還有附近的溪流,相信用不了多久千蝶舞就會中毒了吧。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的命有多硬。

美姬完成任務之後,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巷裡,向神秘人覆命,"主上,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城裡所有的水井以及附近的溪流都下了毒,這毒是您親自研製的,我想就算是神農醫莊,也無法在短期之內解毒,就算他們會預防,到時也晚了。"

"別高興得太早。"神秘人轉身過來,面向美姬,似乎對她的表現並不滿意,不悅地說:"墨城堡已經不再飲用城裡的水,就算你再下毒,又有何用?"

"那麼多天過去了,千蝶舞大概早就喝了有毒的水,就連即墨無軒也不例外,只是時間沒到,他們還沒毒發罷了。"美姬倒是信心滿滿。

不是她太有信心,而是她太過希望千蝶舞死。

神秘人聽了美姬的話,略微滿意了些,冷漠道:"最好如此。"

"主上放心,全城人所喝的水我都下了毒,墨城堡的人這幾日都沒出城,一定也喝了水,您就等著他們毒發身亡的好消息吧。"

"嗯。"

美姬見神秘人只是冷漠的'嗯';一聲,其他的都不說了,想了想,大膽問道:"主上,少主什麼時候回來呀?"

"他被太主罰面壁一個月,等一個月之後吧。"

"什麼,被罰面壁了?"

"哼,他多次辦事不利,太主只是罰他面壁,那已經是輕的了。美姬,你最近辦事也不得力,要是再不好好表現,下一個受罰的就是你了。"神秘人知道美姬的心思,所以警告她。

"是,屬下一定竭盡所能,為太主和主上效命。"美姬不敢再多問,心裡有什麼想法也不說,一顆心早已經飛到莫飛羽那裡。

主人說過,如果他一個月還不回來,就讓她回去找他,如今這種情況,她該不該回去呢?

不管了,等得到千蝶舞的死訊,她就回西域去找主人。

美姬打定了注意,忽然想起黎青的事,於是告訴神秘人,"主上,黎青背叛主人,我已經將他殺死,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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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神秘人嚴厲訓斥,而且怒火極重,"胡說,黎青若是會背叛,那就是你們先對不起他。你竟然把黎青給殺了,美姬,你好大的膽子啊!黎青的屍首現今在何處?"

"我只是給他下了毒,他當場還沒死,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屍首在哪裡?主上,黎青是真的投靠了即墨無軒,您若不信,可以問問其他弟兄,他們可以作證。"

"黎青的事,我早就查過了,這也就是太主為什麼罰莫飛羽面壁的原因。成事不足也就罷了,還敗事有餘,黎青是難得的人才,為人如何,太祖與我那是一清二楚。"

"是黎青他先..."

"美姬,夠了,莫家的事,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你殺了黎青,此事我會稟報太主,至於太主會如何處罰你,你自求多福吧,哼。"神秘人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根本沒將美姬多放在眼裡,彷彿他們不像是自己人似的。

神秘人一走遠,美姬的怒火就控制不在,在現場狂亂發火,看見什麼東西就砸什麼東西,"可惡...黎青算個什麼東西,能跟主人相比嗎?"

剛才主上那些話,明顯是說黎青比主人還重要,這怎麼可能?

真搞不懂,主人才是莫家的少主,為什麼主上和太主比較護著黎青呢?

神秘人走了一段路,在沒人的地方發出訊息,將手下招來。

一個黑衣男子從屋簷躍下,單膝跪在神秘人面前,恭敬地問:"主上,有何吩咐?"

"派人出去尋找黎青,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男子接下任務之後又躍回到屋簷上,沒一會就消失了。

神秘人交代完事宜,正要走,忽然又傳來多事的聲音。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還是酒好,好酒。"謝天行又莫名的出現在某個角落裡,手裡依然少不了酒。

對於這種突然狀況,神秘人已經習慣了,所以見怪不怪,他知道謝天行並沒有將他潛入墨城堡偷賬冊的事說出來,所以還沒完全跟他對立,好言道:"師兄,咱們又見面了,有沒有興趣陪我喝兩杯?"

"我這個人習慣獨自喝酒,不喜歡陪人喝。好東西跟好兄弟分享才對,跟一個陌生人,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請客。"

"外面的酒哪裡有墨城堡的酒好,我現在已經戀上墨城堡的酒了,一天不喝,渾身不自在啊!"

"言外之意,你要與我為敵了?"

"我有說要與你為敵嗎?"

"哼。"

謝天行挺著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到神秘人面前,眯著眼睛看了他一下,然後挪開一步,和神秘人擦肩而過,說著醉話,其實是在提醒他,"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搶也搶不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別把自己的妻子孩子老子都賠上咯。"

"這個天下本就是我們莫家的,我拿回來有什麼不對?"神秘人轉身過去,對著謝天行後背怒吼,將心裡壓抑了很久的話給說了出來,"憑什麼他們夏侯家的人搶別人的東西就是對的,我們莫家人搶別人的東西就算錯的?當年要不是我的祖先太過相信什麼所為的正義,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那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幾百年之後,還不知道你是不是莫家的血脈呢?與其苦爭一輩子,倒不如快活逍遙哉。人生短短數十載,你又多少可以浪費的?"

"不用再浪費多少,很快我就能拿回屬於我們莫家的東西了。"

"那你就繼續做夢吧,那東西跟你無緣。"謝天行還是那樣的話,不再多說,喝著酒離開,而且是往墨城堡的方向走去。

是他太大意了,居然沒想到他這個師弟會狠毒到在全城的水井中下毒。

真是...

城裡水井有毒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小周從宮裡出來,本想打聽千蝶舞的事,卻不料打聽到城裡水井有毒的事,而且所有人好像都喝了有毒的井水,於是回去向夏侯淵稟報。

夏侯淵知道這件事,焦急萬分,"你說什麼,城裡的水井都被人下毒了?蝶舞是不是喝了有毒的水?"

他第一個關係的就是她,只要她沒事,他就放心。

"皇上,墨城堡此時戒備比以前更森嚴了,奴才連靠近都不得,更別說是打聽訊息。不過奴才看到墨城堡外面有運水的車子,想必大夫人應該還沒事吧,若是有事的話,即墨無軒不急死才怪。"小周為了讓夏侯淵放心,儘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說,其實他心裡也沒個底。

全城的水都有問題,只怕連宮裡的水都有,他哪裡還有心思去擔憂別個人,早就為自己的主子急死了。

"皇上,城裡的水都有問題,那宮裡頭的可能也有,不如讓御醫給你瞧瞧龍體?"

"朕沒事。朕要出宮一趟,更衣。"夏侯淵已經下定決心要親自去一躺墨城堡,不然他無法放心。

就算即墨無軒會生氣,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因為換了水的緣故,墨城堡裡這幾日不再有新的人中毒,而之前中毒的人因為喝了乾淨的水,情況也稍微好轉了些,但嘔吐現象依然還在,只是沒那麼明顯。

小可是個吃貨,別人在忙著搬遷事宜的時候,她就忙著吃,結果也在那裡吐了。

"嘔..."

原深雨在一旁照顧著,要不是嘔吐的原因是中毒,他定會認為小可懷孕了。

"小可,你還好嗎?"關心的話他不太懂說,但心裡卻急得很。

他知道這種毒現在還沒有解藥,萬一是致命的毒藥,那該怎麼辦才好?

對了,大夫人的血可以解百毒,或許...

原深雨想到千蝶舞現在的情況也不好,所以暫時打消這個念頭。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求大夫人幫忙的。

"好難受啊!"小可吐得快虛脫了,渾身無力,一張笑臉蒼白得很,楚楚可憐地問:"雨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嗯,你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幾天就會好的。"原深雨用手溫柔地摸了摸小可的頭髮,將她幾縷凌亂的髮絲整理好,為了讓她安心,選擇了欺騙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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