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謬論?爹也上年紀了,跟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搭配才是怪怪的呢?現在的你和爹才是最般配的。"

"不,我嫁給了千財,沒能一直為他守身,我對不起他,我沒臉見他。"

"這不能怪你啊,你是被情勢所逼而已。再說了,當年我爹也娶了別的女人,他也對不起你,你們相互扯平,誰也沒有對不起誰。"

"我..."

"娘,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想法,那我爹的呢,你在乎過嗎?說不定他一點都不介意這些事呢!"千蝶舞不斷的安慰周麗娘,為了增強說服力,還去問即墨無軒,"無軒,我問你,如果我也這樣躲著不見你,你會怎麼樣?"

"當然很痛苦。二莊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切不會因為這些俗事而忘情棄義。"即墨無軒回答道,索性就下令讓人去把姜夜離說來,"來人,去請二莊主來一趟。"

周麗娘突然跪了下來,苦苦相求,"蝶舞,大堡主,算我求你們了,別讓二莊主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求你們了。"

"娘,你這是幹什麼呀,哪有母親給女兒下跪的,快點起來。"千蝶舞慌忙去扶周麗娘,將她拉起來。

可周麗娘就是不起來,還以此來威脅,"如果你們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一直跪著。蝶舞,娘從來不求過你什麼,但是這一次娘求你了。"

"啊..."

"如果你們讓二莊主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那我便離開神農醫莊,到一個你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這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娘啊!你為什麼要這樣?你這樣做,苦的只是你自己啊!"

"我一點都不覺得苦,這樣安靜的生活,靜靜地看著他,就像小時候一樣,每天在他可能出現的地方等他,只為能看他一眼,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不再多求。蝶舞,你就答應娘這個請求吧,要不然娘就一直跪著,跪到你答應為止。"

"好好好,我答應你,你快點起來。"千蝶舞實在沒辦法,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尊重周麗娘的意願。

可是這樣一來,就苦了她那個爹爹了。

周麗娘就站起身,看到房間裡還有婢女,不放心地問:"蝶舞,她們..."

千蝶舞知道周麗娘的擔憂,嘆息地說:"娘,你放心吧,她們不會說的。"

"那就好。來,讓娘好好看看你,比以前消瘦了,臉色也很蒼白,這段時間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這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娘不要你做什麼人上人,娘只要你健康、幸福、開心。"

"就因為這些苦中苦,我才給你贏回來了一個好女婿。"千蝶舞走到即墨無軒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親暱地挨在他身邊,笑嘻嘻地說:"娘,無軒現在對我很好,我很幸福、很開心。"

"就差健康了。"即墨無軒補上一句,然後拱手握拳,向周麗娘行正式的大力,"岳母大人。"

"好,好,你們這樣子,我就放心了,我..."周麗娘還想多說一點,但卻被門外的聲音給震到,立即停口,不再多言。

姜夜離端著一碗藥走進來,無視屋裡的一干人等,直接朝千蝶舞走去,把藥送到她面前,用滿是關愛的語氣說道:"蝶舞,這是我珍藏多年名貴的草藥,對補氣、補血很有功效,你趁熱喝了,然後好好睡一覺,明日醒來,定會精神許多。"

"啊..."千蝶舞看著那碗黑得像墨汁一樣的藥,實在沒有勇氣喝下去,於是拒絕,"爹,這藥看起來非常苦,你就饒了我吧。"

"你剛才叫我什麼?"姜夜離吃驚地問,臉上全是興奮的笑容,不等千蝶舞回答,他已經激動得說個不停,"我今日已去過千家,證實了畫像中人就是周麗娘,如此說來,周麗娘便是金蝶,而你是金蝶之女,體質與我相同,那便是我的女兒無疑,你叫我一聲爹,那是合情合理之事。還有一事,你的生辰未必是八月初二。"

"嗄..."

"你先把藥喝了,其他的稍後再談,這藥須趁熱喝,療效才好。"

"可是好苦。"

"苦口良藥。"

"我能不能不喝?"千蝶舞看到那晚黑漆漆的藥汁就想吐,一點都喝不下,於是向即墨無軒投去求助的眼神。

即墨無軒回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還勸她喝,"趕緊把藥喝了,這樣身體才能康復。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身體不好,怎麼懷孩子?"

"我..."

"乖一點,把藥喝了。"

"哦。"沒辦法,為了能早點替他生個孩子,她只能喝藥了。

千蝶舞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住那股苦味,把整碗藥喝個精光。

周麗娘站在一旁看,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很欣慰,很滿足。他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真好。

姜夜離沒有多注意周麗娘,還把她當成那個可疑的金姨看待,但他此刻只想把千蝶舞的身體調養好,所以其他的事沒多放在心上,兩眼只看著千蝶舞喝藥,等她喝完之後就給她號脈。

"爹,我的身體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差,好得很呢,你別那麼緊張兮兮的,好不好?"千蝶舞剛喝完藥就被號脈,雖然知道自己身體不是很好,但卻不希望被人當成一個病秧子看待。

姜夜離不管,非要號脈,當收回手之後,不悅地說:"何好之有?氣血過虛,身子太弱,還得下重藥。"

"啊,還要下重藥,剛才那碗已經夠'重';了,你還想要再'重';啊?"

"你放心,下次煎藥,我會加入甘草,藥就不會那麼苦了。無軒,有時間帶她出去走走,透透氣、曬曬太陽,等她身子略微好轉後,教她一些強身的功夫,增強她的體質。"

"是。"即墨無軒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似乎很樂意這樣做。

千蝶舞無語了,知道反抗不了,只好接受現實,突然想到周麗娘,所以故意向姜夜離介紹,"爹,這是我娘..."

話說到一半,截然而止。

周麗娘身體一震,對千蝶舞投去哀求的眼神,求她不要說。

"啊..."姜夜離聽了千蝶舞前面一半的話,震驚不已,正要開始懷疑,誰知...

千蝶舞立即改口,"這是我...剛認的乾孃,乾孃叫起來挺彆扭的,所以我就直接叫她娘了。"

"你不是有個娘嗎,還要喚其他人做'娘';,這怎對得起你娘?"姜夜離不再驚訝,而是有些生氣,不太喜歡千蝶舞這樣隨便叫人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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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稱呼而已,不用那麼計較的。你是我乾爹,我還不是一樣叫你爹。"

"這是兩回事。"

"對我來說就是一回事。我不管,反正我就要這樣叫。"

"你...哎...罷了罷了,你開心就好。"姜夜離爭不過,只好隨著千蝶舞,但對'金姨';的懷疑卻加重了。

這個人,混入神農醫莊,到底有何目的?

姜夜離盯著周麗娘看,眼裡暗含著懷疑。

周麗娘把頭低下,不敢和他對視,心裡好緊張,有種想逃走的衝動。

千蝶舞知道周麗娘在緊張,於是幫她,驅趕即墨無軒和姜夜離,"我要和我娘說悄悄話,你們兩個大男人出去。"

"說什麼悄悄話?"姜夜離不放心千蝶舞和'金姨';單獨在一起,警惕道。

"都說是悄悄話了,還能告訴你嗎?"

"那你就沒有悄悄話和爹說嗎?"

"暫時沒有。"

...

即墨無軒明白千蝶舞此舉的用意,所以幫她勸姜夜離離開,"二莊主,就讓她們聊聊吧,我有些事想請教二莊主,可否到別處一談?"

姜夜離想了想,認定金姨不敢隨意亂來,這才點頭答應即墨無軒,"那就到我房中相談吧。"

"好。"

"去吧去吧,你們去談你們的,我們談我們的。"千蝶舞再次驅趕姜夜離,只因周麗娘實在太緊張,臉色都蒼白了。

她是很想讓周麗娘和姜夜離修成正果,但她不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啊!

算了,順其自然吧,畢竟姜夜離才剛回來沒幾天,周麗娘需要時間適應。

姜夜離一走,周麗娘就癱軟地坐到凳子上喘氣,緩解剛才的緊張。

千蝶舞走過來,給她倒了一杯水,安慰她,"娘,你別緊張,爹已經走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周麗娘喝了水,等氣緩了一點之後才回答,"蝶舞,謝謝你剛才替我保密。"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幫你保密,不過我更不想以後找不到你,權衡之下,我也只好選擇幫你保密咯。娘,你真的不打算和爹相認嗎?爹找了你十九年,十九年啊!試問,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我不知道,再給我一點時間吧,讓我好好想想。"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想,千萬別留下遺憾。人的一生短短數十載,真正能白頭偕老的人不多,你有這個機會,就應該好好珍惜。"

"娘的女兒長大了,道理懂得比娘還多,呵呵!"周麗娘伸出手,輕輕地摸著千蝶舞的頭,感嘆道:"蝶舞,只要你過得好,娘就心滿意足了。你現在有丈夫疼愛,有你爹疼愛,還有墨城堡其他的朋友,你這一生活得比娘豐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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