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的理療中心,周小牙在二、三層的十一個理療室轉了一圈,見沒什麼事剛準備回家,口袋裡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啟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見..."

手機裡老太監吊著嗓子的尖細聲音傳出來,將正在配藥的趙靈兒嚇了一大跳,弄明白原來是周小牙的手機鈴聲之後,頓時又是一個白眼。

周小牙有些尷尬地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立刻傳來錢小雯帶著驚慌的聲音:"死變態你快回來呀,你家的小變態發瘋了,把人家的哈巴狗烤成熱狗了。"

"啊?什麼熱狗火腿腸的,你發什麼神經啊?"

一時間沒聽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周小牙還道是錢小雯這丫頭又在捉弄他,臉上一沉立刻就責備起來。

"哎呀呀,你別問了,快回來吧,我們姐妹三個正在小區的院子裡,剛才帶著你的小變態出來遛猴玩,誰知道它...反正人家現在就說那哈巴狗是被它點火烤熟的,那邊都打電話叫人了,兇婆子好嚇人哦,你再不回來,我們一會兒該被人打了。"

連珠炮一般,電話裡錢小雯說了大半天,還是沒把事情解釋清楚,周小牙是越聽越糊塗,小猴子會點火烤東西?

這玩笑是不是有點開得太大了啊?

真當它是馬戲團跑出來的?

正嘀咕著,電話另一邊已經換了一個聲音,任小靜接著說道:"小牙,你快回來,事情真的有點兒麻煩...雖然我們沒看見,但是也就一轉眼的工夫,人家帶出來遛的一條小京巴就出事了,全身的黃毛都被燒黑了,旁邊也沒別的人,就小猴子和它在玩呢。"

"不會吧,出門遛個猴,你們給他帶打火機幹嘛呀?"

到了這會兒,周小牙大致也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還好傷的不過就是一條哈巴狗,也不是什麼老頭老太太,倒也不用擔上刑事責任。不過聽電話裡的意思,狗的主人是一個不講理的兇婆子,這倒是有點兒麻煩。

哎呀不好,那邊還叫人了,可千萬別害得那姐妹三個被人打一頓啊!

心頭一跳,周小牙趕緊將這事兒和趙靈兒說了,這丫頭聽了之後,卻似乎並不十分感到意外,微愣了一下之後說:"咦,小白的天賦異能這麼早就甦醒了?這就能噴火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噴冰呢!"

"什麼?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一聽這話,周小牙嚇了一大跳,看這架勢,人家那狗還真是那小家夥烤熟的呀?

"哦,前面忘記和你說了,赤尾靈猴到了成年後有一種天賦異能,他們赤紅如火的猴尾巴天生與天地間的火能量親近,所以一般的赤尾靈猴到了成年之後,都能口噴火焰,但是理所當然的,這種火能量也和你的靈力一樣是需要在體內積蓄的,並不是什麼時候想噴就噴。"

"而小白除了赤色的猴尾之外,一身的毛髮通體雪白,和另外一座島上的雪猿一般無二...我猜它應該是兩種靈猴的雜交異種,所以,雪猿口噴冰箭的能力應該也繼承了下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甦醒罷了。"

撇了撇嘴,趙靈兒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十分普通、丁點兒都沒讓她覺得有甚出奇之處的事情一般。

至於一旁的周小牙,卻早已經聽得徹底地陷入呆滯之中。

能噴火?還能噴冰箭?這特麼還算是猴子嗎?

"哎呀,這小家夥,以後可不能再讓它和我們住一起了,萬一哪天睡過去了,一道火噴出來,直接把房子點著了,哭都沒機會。"

一拍腦門兒,周小牙滿臉的深以為然。

匆匆離開理療中心後,兩人在醫院的門口攔下一輛計程車,很快便回到周小牙租住的小區。

剛從計程車下來,一抬頭便看到小區的壩子裡擠了一大圈人,裡面隱隱傳出幾聲尖銳的喝罵。

其中一個聲音聽起來挺熟悉,似乎是錢小雯那丫頭。

多半是這丫頭正和那所謂的兇婆子對罵呢。

一想到這兒,周小牙搖頭苦笑一聲,和趙靈兒趕緊走了過去。

好幾十個人圍成一個圈,全是小區裡的居民,圈子中央,除了懷裡抱著小猴子和任小靜之外,鄒姐和錢小雯正和一位二十四五歲、粉面桃腮的豔麗婦人對罵著。

旁邊的花壇邊上放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看起來應該是一隻小小的京巴哈巴狗,不過卻早已經被火燒死了,一身絨毛燒了個精光,黑糊糊的看起來確實挺嚇人的。

此外,豔麗婦人的身旁站著一位戴眼鏡的斯文男人,年約二十七八歲,雖然轉頭不時看向被燒死的小狗屍體時也是一臉的憤慨,但是面對三個女人的罵仗卻顯得有些縮手縮腳,站在一旁一聲未吭。

這哪裡是她們姐妹三個快要被人打的樣子,看情形分明是鄒姐和錢小雯準備擼袖子打別人了。

看到眼前這一幕,周小牙頓感哭笑不得,原本來時的一腔怒火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

不過,再怎麼說,這事兒也是自己理虧不是?既然人家沒叫人過來幫忙打架,那錢小雯和鄒姐這樣子和別人對罵,就顯得有些不太應該了。

心下如此這般想著,周小牙衝著身旁的趙靈兒訕訕一笑,分開人群後剛打算上去說上兩句圓場的話,哪知那一身打扮極其妖豔的潑辣少婦卻是陡然間一回頭,直接便衝著那疑似其老公的眼鏡男子呼喝起來。

"江四眼,你表弟人呢?打了電話這都多久了,人呢?你不是說他有一幫好兄弟嗎?現在老孃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怎麼還不讓他領人過來,把這三個賤貨的嘴給撕爛嘍?哦對了,還有這死猴子,一會兒拿鐵釺穿刺活烤了它。"

回眸衝著眼鏡男子一通怒罵,這豔麗少婦顯然是將所有的火氣都撒到了自家男人身上:"哼,我可告訴你江四眼,老孃剛才打給我梅茨堡表哥的電話時你可是親耳聽到的,他怎麼說的?一會兒如果我表哥來了你那死表弟還沒影兒,今天這事兒咱們回去後沒完!"

一聽這話,周小牙腳上立刻停下來,抬眼向著這潑辣少婦望去,眉頭極顯不快地皺了起來。

即便小猴子不小心把那哈巴狗給烤熟了,但那畢竟是畜生做的事兒,而且還是頭小猴子,一個月估計都還沒有呢,換到人身上,這會兒連爬都不會,能懂什麼事?

怎麼能為了報復,直接就把小猴子拿鐵釺穿刺活烤了呢?

這未免有些太過殘忍,太沒有憐憫之心了吧?

再則,這少婦嘴裡剛才所說的梅茨堡表哥,不會就是上回和自己在雲頂九廂差點兒起了衝突的所謂梅大少吧?

看樣子,這表姐弟倆,還真是一個德行,仗勢欺人!

一念及此,周小牙的面色隱隱又陰沉下去。

"嘎吱!"

"嘎吱!"

正在此時,人群外突然響起兩輛汽車前後腳的急剎聲,眾人扭頭一看,兩輛黑色的豐田越野停在了十米開外,幾道車門一起開啟,從裡面接連跳下幾個男子。

領頭的一位,赫然竟是周小牙的熟人,上回陪著曹大美女去那雲頂九廂赴晚宴的時候,曾在晚宴上抽過孫妤婷的同學趙飛燕一個大耳括子的江大鶴。

看到他突然出現在這裡,再聯想到這豔麗少婦剛才叫那眼鏡男子時脫口而出的一句"江四眼",周小牙立刻便恍悟過來。

鬧了半天,那眼鏡男所謂的表弟,居然正好是自己的熟人江大鶴!

想到這裡,周小牙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抬頭一看對方好像來的人不少,足有六七個,全是五大三粗的壯漢,此刻正在江大鶴的帶領下向著人群走來,為了以防錢小雯和小猴子吃虧,他衝著趙靈兒一點頭,立刻便走出人群,向著姐妹三個走了過去,直接就站在一起。

"人呢?人呢嫂子?誰這麼大膽子,不開眼的傢伙,連你養的狗都敢活烤嘍?哼,這事兒可連梅大少都給驚動了,正往這邊趕呢,我先替你出出氣,把他們揪出來狠揍一頓再說..."

嘴裡大大咧咧地罵著,江大鶴氣勢非凡地領著身後五六條大漢直接推開人群,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轉動腦袋往那豔麗少婦對面站著的幾個人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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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一眼瞅到周小牙,這小子腳下一停,臉上的神色陡然呆滯的同時,嘴裡乍乍呼呼的話語更是瞬間嘎然而止。

"喲,這不是江大鶴江大少嗎?呵呵,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哦對了,你嘴裡剛才所說的那個不開眼的傢伙,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我了...怎麼,江大少帶了這麼多人過來,要殺要砍的,挺嚇人啊?"

嘴角勾起一抹頗令人玩味的笑意,周小牙抬手扣了扣鼻子,咧嘴便衝著江大鶴陰陽怪氣地調侃起來。

"你你...你怎麼在這兒?"

怔怔地望著滿臉笑意,似乎正等著他回話的周小牙,江大鶴嘴裡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之後,整張臉陡然間就慫了下來,伸出手抹了一把額頭驚出的冷汗,未待一旁的豔麗少婦和那眼鏡男子反應過來,竟是直接掉頭便走。

"哎呀,表哥嫂子,忘了我媽還在家裡等我吃晚飯呢,你們先忙,回頭見..."

話聲未道,領著身後幾條大漢,已然逃也似地鑽進車裡,溜煙工夫就沒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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