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繞了一圈之後,眾人對石國軍隊的編制和瓦里之戰倒是瞭解了不少,可原本克爾頓說好要講一些關於自己成為暗魂師事情,倒是忘記說了。

因此,其也在石頭特意的發問下,像是被提醒似的,輕拍了下腦袋,說道:“對對對,剛才思緒飄的有些遠,回想過往的同時,倒是把此事給忘了。”

這人啊,在回想事情的時候,注意力往往會集中在一點之上,而這種時候,腦中幾乎是記不得其他什麼念頭的,而且還有可能會因全神貫注而讓身體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

甚至,人們還將這種境界歸納出了一個叫法,從玄乎一點的角度來講,可以稱之為“忘我之境”,而通俗點講,便是“走神”。

克爾頓說道:“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是怎樣變成暗魂師的。”

一聽此言,這下可好,眾人是暗暗努嘴,沒想到等了半天,克爾頓最後竟是說出這麼一個結果,因此,紛紛是心生失望之感;石頭也在略感掃興的同時,嘴角一撇,頓覺無味。

可就在這時,克爾頓又思索了片刻,然後話鋒一轉說道:“這事,我現在想想依然覺得怪異。”

眾人一聽,頓感有戲啊,看來,克爾頓對自己能變成暗魂師一事,也定是在尋找著原因。

他繼續說道:“當初,鎮守瓦里城的那後半年,我們第七兵團的將士是餓著肚子守住了此城,可能是被當時的堅苦條件所所感染,或是那時自身的境界太低,我也出現了肚餓之感。”

“我當時的境界只有區區高階煉境界而已,也就是一個煉魂師,所以對身體上所出現的飢餓感,理所當然地認為是自身境界不高所導致。”

“當然,那時候的我,連什麼是暗魂師都不知道,更別說會生出已經成為暗魂師的這種想法,雖然我也知道,覺境界之後的魂師,是不會感覺到飢餓的,不過,當時的情況,怎是一個糟糕能夠形容,因此,我也沒對此事去深究。”

“而且,由於身為魂師的緣故,就算不吃飯光喝水,也能頂上一兩個月,所以,還將食物讓給下面的兄弟,用一副飢餓之軀,撐到了最後的援兵趕來。”

“如果說,從感到肚子餓的那時起算,我便成為了一個暗魂師的話,那如今想想也不太可能,因為在發動最後反擊的一戰之前,還出人意料的被我打通了幾個魂穴,要知道,暗魂師的元魂是絕對不會自我提升的,也是這個緣故,讓我對到底何時成為的暗魂師一事,徹底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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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爾頓看似在對眾人講訴,可更多的,還是他在思考自己的問題,因此,在其說這些話的同時,也是時不時就皺眉,動不動便抿嘴,一副邊說邊思考的模樣。

透過克爾頓所言,石頭是頓時明白了其為什麼會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成為的暗魂師。

於是,在這小子心頭,便幫其思量了起來,“雖說,飢餓感的出現,就能夠對普通魂師和暗魂師進行區別,可大戰前,克爾頓打通魂穴一事卻能將其推翻,也就是說,在打通魂穴的時候,克爾頓還是一個普通魂師。”

“如果說,其實克爾頓早具備了打通那幾個魂穴的魂力強度,只是在成為暗魂師之後,才去進行嘗試打通而已,那這麼去進行解釋,倒也算說的過去。”

“但是,這之中要考慮到,克爾頓當初是在守城,而不是在攻城,這一來一去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守城可是擁有著大量的無聊時間,而一般魂師,定會在這些無聊的時候,去進行修煉,不是反覆訓練自身的魂力,便是去嘗試打通下一個魂穴。”

“因此,先滿足了魂力強度的說法,也就不能成立了,而如此看來,我只能用逆向思維來進行推測。”

石頭此時,是極力的思索著,這小子的腦子原本就靈光,幫克爾頓推算出成為暗魂師的時間,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石頭問道:“克爾頓大哥,你是何時確認自己已經是一個暗魂師了?”

石頭這個問題,看過去和克爾頓“為何會變成暗魂師”這個問題有點大同小異,可是,此時的克爾頓,卻聽出了石頭具體想要知道的東西。

他回道:“就在瓦里之戰的三年之後,在我役間返鄉期間。”

沒有經過片刻的回想,克爾頓是順口而出,看來,當其認定自己是暗魂師之際,也定是將這一天給記住之時。

提起役間返鄉,赫斯是頓感不解,“什麼是役間返鄉?難道服役的時候還能中途回家不成?或者是國家規定的探親假期?”

心中有了疑惑,這小子怎能憋住,可正想打斷克爾頓的發言,提出自己的猜測時,對方卻先他一步,搶先發話了。

看來,經過這許時間的觀察,對於這個赫斯身上的一些脾性,克爾頓已經有些摸透了。

在呵呵輕笑了一聲之後,克頓便說道:“呵呵呵,這個役間返鄉,我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

“在我們石國,你要麼不加入軍隊,只要加入,就需無條件地服從上面指示,一般人也都有這個覺悟;可以說,從軍紀而言,整個元魂大陸,我們石國的將士,是最為守紀,最為忠誠的。”

“可能有人會說,在強硬的軍紀軍規面前,人很難出現絕對的忠誠,更多的是面對眾多條條框框所表現出來的一種懼怕,而不是打心底裡的服從,至於忠誠,也只是掩蓋住底層畏懼所表現出的一種假象而已。”

“嘿嘿。”說到這裡,克爾頓竟然笑了,雖不知道他為何發笑,可這好端端地說著話,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出,看過去著實有些詭異。

“嘿嘿嘿,這兩件事看過去有點自相矛盾,不過,在強硬的軍紀和忠誠之間,還存在著另外一種東西,那就是待遇。”

“當然啦,對於這事,如今絕非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說清,因此,我只解釋將士的眾多福利之中,關於役間返鄉的政策。”

“從字面上就能看出,役間返鄉就是在將士的服役期間,對他們的一種外放,無論這些將士迴歸鄉土探親也好,外出遊玩散心也罷,總之,是讓他們放鬆自己的身體和精神,暫時遠離軍中的一切,讓其自由行動,不受各種約束。”

“不過,這役間返鄉也不是誰都能申請的,無論軍中的各級長官,還是下面的士兵,只有在服役滿足第一階段之後,才能享受這個福利。”

“什麼第一階段?”赫斯也不客氣,直接問到。

赫斯的發問,完全在克爾頓的預料之中,他解釋道:“呵呵,這第一階段,也就是所謂的新兵訓練期,就是從軍的前五年。”

“這個階段的士兵還不能說是軍隊中的士兵,只能算做地方軍,比如我來自羅亞提,那在這五年裡面,我就要在羅亞提的地方軍之內,平日裡沒事的話就進行訓練,有事的話,就按照上面的安排,去解決各種問題。”

“這裡,我就不得不說一下,剛才講過的爵位一事。”

“我能成為魂師,完全沒有藉助國家的幫助,也沒有進入過魂師學院,是家族內部自己培養起來的,所以,就不是由國家來對我進行掌控,我也就不需要償還國家什麼恩情。”

“對於這樣的魂師,如果從軍,在待遇上面,會比一般的魂師高出一截,至於我能得到準爵的爵位,只是藉助了身後的家族光環,將這個待遇最大化了而已。”

克爾頓說到此處,眾人頓時明白了其爵位的真正來歷。

“呵呵呵,似乎有點扯遠了,我們繼續說役間返鄉。”

將走偏的話頭略略掰直,克爾頓言歸正傳:“當新兵編進了正規軍,那麼無論將士,會比在地方的時候,多出更多的福利,這之中,也就包含了役間返鄉。”

“一個平民或是魂師,在進入到軍中的第六年起,一般情況下,都會編入正規軍,從地方上脫離,這也意味著一個新兵,脫變成了一個足矣夠上戰場廝殺的正牌士兵。”

“成為正規軍之後,多出了一種賞罰機制,根據通常的說法,簡單點解釋,就是戰時打勝仗,平時不打架。”

“啊?”眾人一樂,這種制度到有意思,看來,在軍紀嚴明的部隊中,也充斥著這樣的小調皮啊。

“呵呵,是不是覺得這樣說很接地氣啊?”克爾頓第一次在軍中聽到這種說的時候,也感到有些意思。

他繼續說道:“其實這話,可不是出自軍規之中,而且軍規也不可能如此的進行說明,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第一個發明了這種叫法,不過,根據役間返鄉中所定製的條條框框來看,這種說法,也確實包含了其中最主要的兩條規定。”

“而只要滿足這之中任何一條,那將士便能申請返鄉假。”

“我們來看‘戰時打勝仗’這句話,想必很好理解,就是只要獲得了戰爭的勝利,那麼,參戰的人員就滿足了申請條件,這一條,可以看做是國家對凱旋者的獎勵。”

“再看‘平時不打架’這句,聽過去顯得有些粗狂,可只要你們細細一想,也就能明白,定是要求將士在平日裡,遵紀守法,服從指示。”

“當然,滿足申請條件的將士也不能百分百的透過,畢竟,如果一個兵團裡的士兵或是主要將領大半離開,出現無兵可用,無將能派的情況,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這申請往往會根據將士的功勳度來進行安排,在不影響兵團正常運作的情況,儘量做到兩全其美。”

克爾頓講的這些,有點在刻意介紹軍隊中事宜,不過,眾人之中,對於軍中的事情,也不是很明白,而且接觸的機會也不多,因此,聽的也是連連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

而在克爾頓講訴了一些關於役間返鄉的事情之後,他便話鋒一轉,說道:“我第一次使用暗影術的時候,才真正的開始去瞭解暗魂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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