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放假的時候, 天已經很冷了。

為了參加聚會, 秦瑟特意做了頭髮,穿長裙配小靴子。這種時候, 珠寶是必須佩戴的。她選了搭配不容易出錯的鑽石系列,左看右看差不多了,準備套上厚厚的外套就出門。

結果手剛碰到外套,還沒來得及拿起它來, 它就被人拎了起來從她眼前消失。

“怎麼?”秦瑟抬眼望向葉維清。

“首飾選得不錯。”葉維清說:“不過, 好像漏了什麼。”

秦瑟心說沒漏啊,這一整套的幾件都在同一個盒子裡裝著。耳墜,項鍊,手鐲都戴上了。還能差什麼?

葉維清轉回她的梳妝檯上, 從底層的盒子裡取出一根鏈子:“你怎麼把它拿下來了。”

是秦瑟平時掛訂婚戒指的那根項鍊。

“這個啊。”秦瑟指指脖頸上的配套鑽石項鍊:“已經戴了一根,就不能再多戴吧。”

葉維清莞爾:“你有沒有想過,還有種解決辦法。”

“什麼?”

葉維清沒有回答。

他把她的訂婚戒指從鏈子上取下來,拉過她的手,認真戴好。微笑道:“看,它和你的首飾, 很搭配。不是嗎?”

秦瑟沒想到他居然是打算讓她戴著訂婚戒指來出席宴席。

她下意識地朝他指間看過去,赫然發現, 他修長手指上已經戴好了他的訂婚戒指。

說起來都是鑽石的, 是挺搭配。

秦瑟生怕遲到,說了句:“是是是,你說什麼都對。”趕緊套上外套, 催促:“走吧。再不去來不及了。”

葉維清輕笑了聲,由著她推推拉拉地把他弄出門去,也不反抗,只垂眸含笑地望著她。

何家做房地產,自家有數幢別墅。

今天聚會的這一處,一樓有個很大很大的宴會廳。正適合這樣寒冷的天氣裡,開室內派對。

秦瑟和葉維清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俊男美女的組合一向最養眼最引人注目。

更何況,他們這樣年輕,這樣漂亮。真是相貌身材都非常棒的頂級顏值了。

不過對於這些生活優渥的人們來說,顏值看看就好了,不會太在意。更何況他們並不認識這兩個年輕人,想必他們的社會地位不會太高。

大家議論了會兒就調轉視線,找著自己熟悉的夥伴,或者是尋覓想要結交的人。

袁梓晴和何家人很熟悉。

她這會兒正幫忙招待著年輕的客人們。搭眼看到了秦瑟和葉維清的出現,趕忙過來打招呼。

“你們來啦!”袁梓晴笑著說。

因為秦瑟挽了葉維清的手臂,袁梓晴就沒有像平時那樣去拉著秦瑟,直接向他們引路。

邊走,袁梓晴邊禮貌地向葉維清打招呼:“你好。”

葉維清在學校裡獨來獨往,不苟言笑。平時都清清冷冷的,看上去好像不太好接近。

所以她看到了葉維清後,也有些心裡緊張,毛毛的,不知該怎麼和他相處。

葉維清微笑著和袁梓晴回禮:“你好。”

他瞥一眼秦瑟,又朝袁梓晴笑道:“貿然前來,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瑟瑟的未婚夫,專門陪她來的。”

一向冷靜的袁梓晴聽到這句話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她幾乎被嚇傻。

“未未未……未婚夫?”

袁梓晴撇臉,無聲地問秦瑟:真的假的!

“嗯。”秦瑟笑:“我們訂婚半年多了。那還是高考前的事兒了。”

她揚起手來把訂婚戒指亮給袁梓晴看。

明晃晃的貴重粉鑽簡直要閃瞎人眼。

袁梓晴一陣眩暈。

想想全能學霸葉男神和火爆a大論壇秦女王,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她覺得自己立了很久的高冷人設要倒塌。

這這這……

真是太特麼刺激了!

盧美英聽到秦瑟他們過來的訊息後,趕緊過來迎接。

柳悅是她大學時候的好閨蜜,兩個人感情很好。

柳悅的女兒,她自然要珍而重之地對待。

秦瑟他們兩人訂婚的事兒,盧美英是知道的。畢竟何洺參加了他們倆的訂婚宴。

她把孩子們介紹給在場的賓客們。

“這位是國富的掌上明珠,秦瑟。”盧美英向周圍的人們介紹著。

她看一眼孩子們手指間,望見了訂婚戒指,心領神會,介紹葉維清的時候便說:“這位是國富未來的女婿。葉維清。”

盧美英也不太清楚葉維清的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

她只聽何洺說,定親的時候,葉維清的爸爸沒有到場。再就是葉家好像很不錯。其他的沒了。

秦國富在商界極有名望。做事踏實不錯,為人也很不錯。

聽說是秦國富的女兒和準女婿,大家對待兩個年輕人就非常和善。

閒聊過後,大家只知道秦瑟的這個未婚夫年輕帥氣,學識很好是a大高材生,其餘的不太清楚。

互相之間客氣地打過招呼後,賓客們就自顧自地繼續尋找想要結識的人了。

秦瑟和葉維清樂得清閒,湊在宴會廳的一角,找了好吃的,邊聊天邊吃。

不一會兒何洺來了。

他笑嘻嘻地過來和兩人打招呼,問葉維清:“外面那輛最新款的賓利是你的嗎?好漂亮哦!很貴吧?”

又說:“我也喜歡這一款。我爸覺得學生開這個太奢侈了,不給我買。”

他是十一月下旬的生日。

一個多月前剛剛滿了十八歲,正在考駕照。最近想挑選車輛。

面對著何洺乖巧可愛的詢問,葉維清只淡淡地笑著回了句:“還好。”沒有別的話了。

秦瑟知道葉維清母親留了雅明集團給他,另外還有數額巨大的各種資產。所以,對於他年紀輕輕能夠買這樣的豪車,她是沒有半點意外的。

只不過你這些話她不可能對何洺一個外人說起來。

何洺坐了半晌,什麼有用的話都沒有問到,頗有點失落。

這時候又有一位客人過來了。

雖然看不清來人是誰,不過,門口的幾個賓客都上去打招呼,應該也是實力頗為強勁的。

何洺很好奇,湊過去看了下。

來人是位五十多歲的大叔。穿著手工製作的可體西裝,沉穩幹練。那做派,一看就是商場上很混得開的。

聽周圍客人說,這一位叫聶海。是雅明集團旗下,中山路上雅明大酒店的總經理。

雅明集團實力雄厚,在華國內可算得上是頭把交椅。

因此,背靠大樹的聶海,在這名流雲集的宴席上,也非常吃得開。

聶海和人談笑風生著,忽然臉色一變。

大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見他快步走向了放置食物的宴會廳的一個角落。

人們很好奇一向穩重的聶總經理怎麼也會有這樣突然失色的時候。不由得跟了過去,看看什麼讓他這樣震驚。

聶海一路快步走著,幾乎要到了小跑的地步。

然後,他在角落沙發處,面對著那兩個顏值極高的孩子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在人前還鎮定自若,頗有大家風範的聶總經理,到了那個年輕人的跟前,卻失了大半氣勢,變得謙恭起來。

人們正疑惑著聶總經理這是怎麼了。

“董事長?”眾目睽睽之下,聶海忽地開口喊了聲:“您怎麼在這兒?”

滿場賓客愣了愣之後,才意識到聶海喊的是秦國富的準女婿。

頓時譁然。

那個a大的高材生,居然就是雅明集團的董事長!

所有人看向葉維清的目光立刻就變了。

葉維清也很驚訝在這兒居然能看到熟人。

他朝聶海微微一笑,指了秦瑟說:“陪未婚妻來逛逛。她對a市不太熟悉,熟人少。”

之前賓客們都只想著,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富豪秦國富的女兒。

現在,大家又明白過來,她竟然是雅明集團大老闆的未婚妻。

人們望向秦瑟的目光,和之前又不一樣起來。不少女士交頭接耳著,想要過來認識一下這個太過低調的女生。

身為秦家繼承人、雅明大老闆的未婚妻。這位秦小姐,極其漂亮,又是a大高材生,將來一定是華國內首屈一指的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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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沒有進入社交場合以前就開始結交,有了交情基礎,往後再來往就方便多了。

秦瑟並未注意到周圍人熾熱的目光。

葉維清留意到了。

他不想那些存有目的之人擾了秦瑟參宴的好興致,更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為她擋去那些目的不純的各種結交。

“居然是雅明的董事長啊。”

望著葉維清非常紳士地守護在秦瑟身邊,袁梓晴不由得喃喃感嘆著。

她之前知道葉維清是秦瑟的未婚夫時,已經受過一次重大打擊了。

這次再知道葉維清的背景身份,她直接嚇得呆住,有些緩不過神來。

“我的天。”袁梓晴邊感嘆邊搖頭:“原來他那麼厲害啊!”又嘖嘖幾聲:“往後我就得叫秦瑟一聲小富婆啦!”

秦國富就已經很有錢很有錢了。

雅明集團的老闆,更是比秦國富還豪富許多許多倍。

袁梓晴甚至可以想象,秦瑟周圍譁啦啦掉金錢雨的情形。

她正連連感嘆的時候。

何洺卻是在她旁邊幽幽地道:“葉維清的背景不止這個。”

“什麼?”袁梓晴猶還有點回不過神來:“那還有什麼啊?”

何洺笑而不語。

他是參加了秦瑟和葉維清訂婚宴的。

參宴的那些大佬,根本就沒幾個是商界的。基本上都是政界或者軍部的。

平時電視上都不一定見得到,只能在‘聽說’裡出現的大人物,卻出現在了這兩個人的訂婚宴上。

說明了什麼?

秦家就是土豪。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是衝著秦國富面子去的。

所以,只能是葉家。

那些人都喊葉維清的爺爺一聲“葉老”,也不知道具體貴氣到了什麼地步。

何洺望向場中最漂亮最奪目的那個女孩,順手拿了杯酒,猛灌了幾口,眉宇間是濃得化不開的憂慮。

有個這樣背景深厚的葉維清護著……

以後想要打她什麼主意,就真的是難上加難了啊。

因為秦瑟這邊接連不斷地出現‘新狀況’,身為好友的袁梓晴就一直留意這秦瑟那邊,完全忘記了其他的瑣碎事情。

比如,自己主動要求來參加聚會的沈芳宜。

何家的這棟別墅,在遠離市區的地方。地理位置雖然看上去好像偏僻了點,卻是a市周邊山清水秀之處。

袁梓晴曾經問過沈芳宜,要不要讓司機接她過來。

沈芳宜說不用。

後來袁梓晴把地點發給她後,她發現坐公交車到不了這個地方,打車過去最少要一兩百塊錢。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又打電話給袁梓晴,讓司機去接她。

一來二去的耽擱了不少時候。

沈芳宜到時,宴會廳已經非常熱鬧。所有賓客齊聚,自助的餐點也已經擺在了廳內。

雲香鬢影觥籌交錯。

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室內,香水味與香檳味縹緲地充斥其中。處處是美人的倩影,處處是男人們自信的笑聲。

真的是極致豪華又奢侈的一場聚會。

沈芳宜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她身上這身小禮服,是袁梓晴送給她的。

原本秦瑟也拿了幾套衣服來給她挑選,也都是全新沒有穿過的。

但她不想接受來自於秦瑟的施捨和憐憫。所以,她寧願選擇來自於袁梓晴的幫助。

袁梓晴還借了首飾給她,說帶她去做做美容,再做個髮型,被她婉拒了。

“不用。”她笑著說:“你已經幫助我很多,不用這麼麻煩。”

她覺得,憑藉自己a大高材生的身份,不至於被人瞧不起。

可是來了這裡她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長輩們就罷了。那個年代,很少有人能夠走出國門。

可是,這裡的年輕人,總是有路子有辦法出國。隨隨便便找一個,不是在國外讀書的,就是即將到國外讀書的。再不然,就是年輕的海歸。

在這些人的眼中,a大雖然不錯,卻不會讓他們刮目相看。

他們會用審視的鋒利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你。在那樣銳利的目光中,你的家底和所處的階層簡直無所遁形。

沈芳宜局促不安起來。

她有些後悔沒有聽袁梓晴的話了。

如果去做個頭髮,再借幾樣首飾,打扮起來就不會別人這樣看輕看扁。

沈芳宜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驕傲和體面,挺直了脊背在裡面慢慢穿梭著。

這個時候,她很希望袁梓晴在身邊。哪怕不是袁梓晴,是秦瑟也好。甚至於何洺也行。

何洺和她們幾個人同個專業。只不過他在三班,她們在一班。

沈芳宜與何洺算是有點認識的。

她急切地在寬大又很多人的宴會廳內繞來繞去,試圖找到某個熟悉的身影。

在給一個端著紅酒托盤的侍者讓路時,沈芳宜後退幾步,不小心後背碰到了一位太太。

“你小心點!”那位姓韓的太太說:“別弄髒了我的裙子!”

其實韓太太是說,讓她小心一點,別撞翻了旁邊侍者端著的酒,別讓酒灑到身上弄髒了裙子。

可沈芳宜今天一直緊繃著心裡的那根弦,下意識地就以為對方是在嫌棄她,忍不住駁斥:“我什麼都沒做!你怪我幹什麼!”

因為憤怒,沈芳宜說話時候目光不善。

韓太太嚇了一跳:“哎喲你這小姑娘,脾氣怎麼那麼大。”

這時候旁邊有人驚叫道:“韓太太,你的鐲子呢?剛才不是放在這裡的嗎?怎麼不見了。”

聽到‘鐲子’二字,韓太太趕緊回頭看過去。

果然,她剛才為了拿一個點心,順手放在旁邊的鐲子不見了!

也不怪韓太太粗心。

這種聚會,來的都是頂級名流。

大家誰會缺個鐲子錢?!

就算拿下來鐲子到處亂放,也不會有人隨便把它拿走的。

再說了,就算是來到這裡做事兒的侍應生,也絕對是嚴格篩選過的,絕對不會出這種狀況。

韓太太不止一次在這種聚會上摘下來首飾了。

卻是頭一次丟失。

因為之前兩個人之間鬧的不愉快,她下意識地就覺得是那個和這裡格格不入的女生做的。

畢竟當時那個女生的反應太過激烈了些。

韓太太本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脾氣。

她從小被父母嬌慣著長大,嫁給老公後也是萬般寵愛著。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

上前幾步抓住沈芳宜的衣袖,韓太太也不管這樣做合不合禮數了,質問:“你剛剛看見我的鐲子了嗎?”

不止韓太太。

剛剛周圍的幾位太太小姐,都留意到沈芳宜的態度不怎麼樣。

其實,大家來參宴,都是開開心心的,很少有人會莫名其妙地來發火。

幾人下意識就覺得沈芳宜之所以態度差,可能就是做錯了事所以心虛。

“韓太太。”有人勸道:“就是個平常鐲子而已,幾萬塊的事情。晚一些再說。”

這到底是何家舉辦的聚會。

不管是不是這個女孩子做的,有什麼事都私下裡再說就好,別當眾鬧大了讓何家難堪。

韓太太聽了朋友的勸。

她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衝動,不該什麼都沒弄清楚就開口。暗自打算著和盧美英說聲,把事情查清楚再說。

結果,沈芳宜這時候憤怒了。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血口噴人!”她心裡憋著一口氣,幾乎堵得胸口嚴嚴實實的快要沒辦法呼吸:“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你這孩子真是。”韓太太又氣又怒:“你非得搞砸了別人的宴席才算完?”

沈芳宜咬著牙不讓淚水落下來:“明明是你先汙衊我的!”

周圍的人剛開始還沒有注意到這個角落發生的小插曲。

被她這樣一喊,大家到時齊齊地把目光聚攏過來了。

人們擠成一堆。外面的人看不清楚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瑟和葉維清原本在距離這裡最遠的一個角落,此時也趕了過來。

“葉太太。”周圍有人想要討好那對極富有極貴氣的年輕人,故意這樣叫著秦瑟:“有個不知哪兒來的野丫頭在這裡撒潑。”

四周人不少,說話的卻不多。

沈芳宜就也聽了一耳朵。

她原本對‘葉太太’這個稱呼還沒有什麼概念。只想針對‘野丫頭’三個字駁斥一番。

結果她就看到了相攜著而來的秦瑟和葉維清。

沈芳宜愣住了。

葉太太?

她眼睜睜看著葉維清走在秦瑟的身邊,眼睜睜看著兩人十指相扣。

兩人的手上,還有能刺痛眼睛的訂婚鑽戒。

“沈芳宜?”秦瑟過來後,非常意外:“原來是你。”

秦瑟趕緊和周圍的人們解釋:“這位是我a大的同學。我們一個宿舍的,她從來不會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你們可能搞錯了,不如再仔細找找吧。”

沈芳宜知道秦瑟是好心幫忙。

她也知道,秦瑟沒有惡意。

但是她的心裡就是窩了一股子無名的怒火,在四處亂竄。

“我不用你多管閒事!”沈芳宜怒吼著,推開周圍的人,向外跑出去。

秦瑟想要去追,被葉維清輕輕拉住。

葉維清眸光淡淡地看著沈芳宜的背影,輕笑著和秦瑟說:“我和她你選一個。你如果追她去,我就不陪你在這邊玩了。”

他從那個姓沈的女生眼中看到了憤怒和嫉妒。

而且,是對瑟瑟的嫉妒。

不管是什麼緣由,他都篤定,錯不在瑟瑟,一定是那個女生不對。

所以他要制止瑟瑟和那個女生走得太近。

秦瑟正要回答葉維清的話。

葉維清卻說:“算了,我後悔了。給你兩個選擇,陪我吃些點心,還是陪我去那邊看看風景畫?”

宴會廳裡掛了不少名畫。很漂亮,為這裡增光添彩。

秦瑟被葉維清這有一陣沒一陣的想法搞得沒了脾氣。

她看看沈芳宜遠走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要不就,先吃些點心,再去看看畫吧。”

反正是不去追了,在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就和他消磨下時間好了。

葉維清莞爾,摸摸她的發頂,忍俊不禁:“真乖。”

作者有話要說:  葉四:其實我更想要愛的麼麼噠!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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