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想必娘娘一定很想知道背後真相吧,不如臣妾幫娘娘一把,如何?”陳婉君邪肆的笑容綻放出讓張德妃難以明白的色彩。

“妹妹冰雪聰明,本宮自愧不如,可惜,她們二人的心思,可不比妹妹少。”張德妃這話的意思是要告訴陳婉君不要自作聰明,畢竟皇后和李昭儀都不是好對付的人。

這是陳婉君聽了這話心裡反而有些不高興的,看來這個張德妃是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她突然出言:“娘娘不必多慮,只要娘娘相信臣妾,臣妾就一定有辦法能夠查出真相,還娘娘和娘娘曾經腹中孩兒一個公道!”

聽著陳婉君的話,張德妃心中動了念頭:或許這個陳婉君真能夠幫到我呢?雖然在自己看來,這個陳婉君的確是鬥不過皇后和李昭儀,但是未必就不能幫上忙啊。

看著張德妃還在沉思,陳婉君起身行的一個禮:“娘娘慢慢思量吧,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若娘娘想好了,不論是何決策,還望娘娘支會臣妾一聲。”

張德妃揮了揮手,就點頭說了一句:嗯,便沒有再搭理陳婉君的意思。陳婉君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了正殿。

寒遠捷處理完朝政之後就直接回來乾坤殿。在乾坤殿裡,他竟然又想到了楚琅華,心裡不禁反問自己:是不是這些做法對楚琅華來說有些過分呢?

隨即,寒遠捷又搖了搖頭:怎麼會過分,楚家一直覬覦江山,難道不應該這樣對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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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決心之後,寒遠捷又起奏摺開始看了起來。陌揚站在原地看著他不斷變化的臉色,終於忍不住問:“怎麼,你竟然會心軟,這才相處了多久你就心軟了?是不是要像當初的楚琳華一樣,只有壞了你的大計,你才不會心軟?”

寒遠捷從奏摺中抬起眼眸,看了看陌揚一副擔憂的樣子:“放心吧,朕不會再心軟了……”

次日一大早,得知楚琅華被貶為八品御女之後,呂氏心中無比暢快:“走吧,楚才人,哦,不對,應該是楚御女,楚御女進宮以來,第一個拜訪的人就是本宮,這份恩情本宮可記著呢。如今她被貶,本宮便前去探望一番,也算還了昨日楚御女那一番恩情啊。”

呂氏身邊的宮女跟著恭維:“可不是嘛,楚琅華昨日對娘娘不敬,如今她被變為御女,倒真真是報應。娘娘也是時候讓她吃些苦頭,免得以後再對娘娘不敬!”

呂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算計,一邊往芳清軒走,心裡一邊盤算著等到了芳清軒該如何對付楚琅華。

芳清軒裡呂氏的住地還算是很遠的,於是一個深宮婦人來說,走了這麼遠,也算是難得了。等到了芳清軒的時候已經大汗淋漓,用手帕擦了擦汗,心裡埋怨道,怎的這冬天也如此之熱。早知道就應該坐著轎輦來的。

門口把守的侍衛收了呂氏兩個銀錠子,現下自然也不會攔住呂氏進芳清軒了。

楚琅華正坐在院子裡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看著書,見有人影遮住了陽光,楚琅華才從書中抬起頭。見來人正是呂氏,心底不禁感慨:這才第一日便有人前來找茬了,看來以後日子不好過啊。

“喲,妹妹還當是哪個不長眼的宮女擋著妹妹的太陽了,原來是婕妤姐姐來了。”楚琅華放下書起身屈膝行禮:“見過姐姐。”

呂氏趾高氣揚的坐倒楚琅華剛剛坐的椅子上,看了眼楚琅華放在一邊的書:“妹妹好心性,如今被貶了還有心思看書。”嘴角是掩飾不住的諷刺。

呂氏明知楚琅華還曲著膝蓋行禮,一時也不急著叫她起來,楚琅華勾了勾嘴角:“心性再不好又有何用,正如婕妤姐姐所見,妹妹現在只是小小御女,想要翻身恐怕是難了,與其整日煩擾,還不如隨性一些。”

話說道這裡,楚琅華的腿實在有些受不住了,微微動了動,又望向了呂氏。

“難得啊難得,難得妹妹會這樣想。”呂氏假意一驚:“呀,瞧本宮這記性,就顧著關心妹妹的心情了,到忘了妹妹還拘著禮,快些起來吧。”

楚琅華如釋重負,起身後雙腿已經麻木了。似畫從屋子裡走出來,看到呂氏來了,心中不免擔心起來,昨日楚琅華那樣對她,今日只怕是來報復的。

看到這個情景,似畫就想要出芳清軒去找個陳婉君來幫忙,雖然楚琅華說陳婉君這個人心思深沉不可輕信,但是眼下的情景,也只能出去試一試了。

誰知似畫還沒有走到門口便被呂氏叫住了:“那不是你的侍女麼?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兒呢?”楚琅華回頭望去,似畫正打算偷偷地出芳清軒,聽到了這話便帶著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楚琅華皺眉,她自己現在的情況實在不知道怎麼應付了,這呂氏雖然敢來芳清軒氣她,可是卻不敢輕易動自己,畢竟楚琅華現在還是妃嬪。可是似畫就不一樣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呂氏隨便一個由頭就可以讓似畫吃不了兜著走。

“瞧姐姐這一身汗,想是進來天氣熱了些,姐姐不如先休息一下,妹妹命人去給姐姐泡杯茶。”楚琅華試圖轉移呂氏的注意力,否則似畫就不好回話了。

呂氏聽了楚琅華這話,心裡高興起來:楚琅華,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了。“既然妹妹覺得這些日子太熱,那姐姐我正好怕冷,不如這樣吧,妹妹把宮中的炭火都送給本宮吧。”

說著,呂氏的侍女便去了小廚房,叫了兩個太監抬著所有的炭火便走了。楚琅華隱忍不發,她知道現在就算是和呂氏硬碰硬也討不到半分好處。想到這個冬日再沒了炭火,楚琅華又將眉頭緊縮了幾分。

“對了,那個侍女叫什麼名字?似畫是嗎?怎地還想出芳清軒不成?本宮記得,皇上已經下旨,芳清軒的人都不得出芳清軒半步吧?”呂氏話中鋒芒畢露,直指似畫。

似畫走近呂氏,在楚琅華旁邊跪下:“見過婕妤娘娘,奴婢只是想去給我家主子做些飯來,還望婕妤娘娘恕罪。”

呂氏冷笑著:“不論你是什麼目的,想要出這芳清軒便是違背了皇上的旨意,今日皇上不在,本宮就替皇上處理了吧!”

楚琅華急忙說:“姐姐,似畫是臣妾的侍婢,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臣妾必會重罰,姐姐就不必再……”

“重罰?本宮看妹妹心腸太軟所以才讓這刁奴沒了規矩,本宮今日就託大,幫妹妹好好教訓這刁奴一番!”呂氏不等楚琅華說完就搶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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