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一首俠客行,震動了整個狀元廊,也震動了整座飛仙城。

代其執筆的孟凡,學文造詣非凡的韓千行,亦或者是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沉醉在其中。

南國重武,很多青年人都嚮往著仗劍走天涯的俠客夢。

就連學文管都開設了文劍課程,將儒學融入劍意之中,儒劍的威力在這天下間也是不可小覷的一種劍法。

“敢問聞人師弟,這俠客行可是師弟獨自所作?”韓千行走上前問道,他不太相信這樣一股充滿俠義精神的詩篇是一個沒有出過家門的孩子獨自做出來的。

“自然不是,即使是一個人在神奇的蓋世神童,也不過是一個孩子,如何會有這樣的見識。這是在下相識的一個前輩所作,我也只是完善,如今倒是盜取了那位前輩的成果了。”白衣彷彿陷入回憶說道。

不過這可沒說謊,詩仙的東西除了他這個正宗華夏人,在場的又有誰知道呢。

“先生謙虛了。”

韓千行彎腰行一記弟子禮,現如今已經不管是不是白衣所作,總之他的身上會再加一道光環。

看了這首俠客行,韓千行覺得自己從中找到了自己未來的路。

“白衣先生俠客行登榜,有請諸位學子題詩。”孟凡開口說道,聲音洪亮傳遍整個狀元廊。

孟凡不同與別人,別的學子稱白衣為聞人先生,而他則稱白衣先生,這是初次見面便將自己擺在弟子的位置上。這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體現親疏關係的表現。

“孟凡師兄說笑了,聞人先生俠客行一出,恐怕要高掛在著狀元廊一月了。我等就莫要獻醜了。”韓千行說道。

狀元廊的傳統,以往每次出現絕世的詩篇或文章都會放在學文館的一個地方高掛,又稱登榜。

一月內有人寫出的詩篇或文章能超過此人,便可將其取下,而贏了的人可以選擇掛上自己的佳作,也可以空懸那裡。

但無論如何,即使在奇妙的佳作,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只是聞人先生,這俠客行可否容我抄寫一篇,帶回家細細品讀。”韓千行姿態很低,躬身到底。

“韓師兄嚴重了,既然已經高掛狀元廊上。這俠客行就是供天下人看的,白衣只是代行者,就算沒有我早晚也有人能夠做出如此篇章。”白衣見此急忙回禮說道。

“孟凡師兄,如果沒什麼是的話,在下就先回酒樓了。昨晚因一些原因沒能休息好,再待下去的話白衣可能就要出醜了。”白衣轉身向孟凡說道。

“白衣先生自是可以,稍後我會將學子們寫下的詩篇抄寫一份給您留著,以後來到文學館可有您處置。”孟凡完全將自己帶入弟子的身份中。

白衣喊過阿蠻,正要離開。

“稍等一下,白衣。孟凡師兄,這位是大城主坐下弟子阿蠻,今年雪蓮花令的持有者,以後來文學館學習,不懂之處還需要你多多照顧。”

王天痕喊住要走的白衣,對孟凡介紹阿蠻說道。

“既然是大城主的弟子,孟凡自然會放在心上。只是沒想到阿蠻竟然能得到今年的雪蓮花令,著實讓人驚訝。”孟凡看著說道。

“見過孟凡師兄,我是阿蠻。小白衣的姐姐,以後我們就麻煩孟凡師兄了。”阿蠻依舊有禮貌,對孟凡說道。

“阿蠻師妹客氣了,沒想到你與白衣先生竟然是姐弟關係,恕在下眼拙了。”孟凡驚奇說道,又覺得自己越界了急忙道歉。

這倒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沒看出來兩人竟然是姐弟關係,而且這姐姐長得也太像男孩子了吧。

“孟凡師兄,我先帶他們回酒樓了,白衣昨晚不知幹什麼了?今天一大清早就沒什麼精神,晚一會我會帶他來拿紅蓮卷軸。”看著搖搖欲墜的白衣,王天痕也不在拖延說道。

“天痕師弟儘管去便是,這裡有我守著,若是有事我會讓人前往喊你們的。”

三人結伴再次回到酒樓,兩人看著白衣沉睡,不在打擾。王天痕拉過阿蠻,給她介紹這飛仙城內的一切,包括內城。

白衣是安靜了,什麼都不管的睡了過去,然而飛仙城卻沸騰了起來。

學文館外的告示欄上,張貼出了孟凡書寫的俠客行,在飛仙城激起驚濤駭浪,學文館前面的那條路上已經被趕來的人擠滿了,人數還有增加的跡象。

文學館上空的祥雲更是持續不散,雲霞將孔祥宇所在的房舍覆蓋,霞光照射整個學文館都透亮了,聖賢之所。外人也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更是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只是那不斷蛻變翻滾的儒道正氣,顯示出此刻裡面並不平靜。

飛仙城內保衛勢力已經介入,大城主天公親自下達命令,守護文學館到孔祥宇先生出來,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擅闖者可殺。

大文豪可是不遜色與武道仙人的存在,或許在戰力上不如後者,但在一些驅魔懲邪事件上,恐怕只有佛宗的高僧能與之相比了。

晌午時分

孔祥宇房舍大門開啟,滿頭白發的孔祥宇從中走出,瘦弱的身軀洗的泛白的服飾,手中拿著白衣的紅蓮卷軸。

孟凡守護在門外,見孔祥宇出現,上前行禮。

“老師。”

“孟凡,辛苦你了,那聞人白衣現在何處?”聲音略顯滄桑,但卻很有力,說話很穩。

“老師,早上之後,白衣先生回到酒樓,想來這會應該在吃午飯,學生前去把他喊來。”孟凡說道。

“哦!白衣先生,他當得起這一聲先生。正好咱們也該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你守在這裡想必也該餓了,咱們一起去吃點,正好看看那傳說中的孩子。”孔祥宇說道。

“是”

孟凡應聲,外表不顯心中卻是翻起了波浪,這是他第一次見老師主動去找別人,而且對方還是一位少年。

難道老師已經將白衣先生當做同齡人看待了嗎?真是不可思議的少年。

貴客來酒樓

白衣、阿蠻、王天痕三人坐在客桌上吃飯,一邊韓千行嬉笑著臉站在白衣旁邊,端茶倒水,十足的一個舔狗。

“我說韓師弟,沒必要如此做作。白衣師弟不是你想象的那些人,就算你不這樣他也是會教你的。”

王天痕無奈道,同為師兄弟這麼些年,怎麼就沒有發現韓千行還有這麼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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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韓千行那一副儒雅文生的形象可是讓白衣印象深刻啊,現在算是沒了,這十足的舔狗形象真是讓人大跌眼球。

“天痕師兄你不懂,白衣師弟的俠客行以後就是我的人生目標,看到俠客行的那一刻,我覺得這才是我要的人生。仗劍天涯海角,何等快活,反正白衣師弟一定要教我。”韓千行崇拜道。

說著又給白衣到了一杯茶水。

“其實沃美神墨科教尼德,嗯呢!”辛苦嚥下口中塞滿的雞肉。白衣方能說話利索。

“你想的仗劍天涯四海為家,卻又憂心天下黎民。目前為止這樣的人我也就見過一個。”白衣對韓千行說道。

“誰?”韓千行急忙問道。

“青衫逍遙自在心,玄天一過煙雲散。玄天劍仙。”白衣說道。

“玄天劍仙前輩。”王天痕說道。

“玄天劍仙,雖然他是飛仙城的人,但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的大神級別的人物,就是大城主都不一定能找得到,我上哪找去?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一定會收我為徒吧?”韓千行沮喪道。

“玄天現在就在飛仙城,不過我可以確定,他不會收你為徒的。”白衣邊吃邊說。

“為什麼啊?”韓千行不解。

“呵呵,玄天要是想收徒的話,你認為他還會把我送到飛仙城嗎?而且仗劍天涯是自己悟出來的,靠別人是教不了的。你也不行畫虎不成反類犬吧。”白衣說道,這是一個事實。

阿蠻:“為什麼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麼?算了,阿蠻還是吃東西吧。”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天涯,玄天嚮往無拘無束,卻又憂心天下事。我曾聽過一個傳說,那裡面講的俠客,講的俠義精神與這個天下不太一樣。”白衣喝一口茶,並示意韓千行加滿。

“那是什麼樣的?白衣師弟趕緊說。”韓千行急忙倒水。

“沒救了。”王天痕轉過頭,低聲說道。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為俠者,不但要技壓群雄,還要有情有義。不但要有情有義,還要心繫天下黎民。為了心中的俠義,即使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白衣說出前世射鵰英雄傳中的一段話。

郭靖的俠義甚至到現代社會也一直在廣為流傳。

“好一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好一個為了心中的俠義死不足惜。”孔祥宇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剛進如酒樓,就聽到白衣向韓千行說俠,聽到那一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及時是他也忍不住為之叫好。

如今這天下間,有多少人仗著自己武力強大,為禍鄉里。有多少門派圈地自立,又有多少軍閥擁兵屯糧聽調不聽宣。好好一個天下被他們搞的禮崩樂壞,道德淪喪,百姓民不聊生。

白衣口中那樣為國為民的大俠他卻是一個都沒見過。

行走朝堂多年的孔祥宇,朝堂的腐敗已經到了連他們這樣的大臣都無能為力的地步了,監庭勢力越來越強大,強大讓每一個為官之人都感受到了恐懼,他們的存在已經到了影響了這個天下的正常運轉。

他從種感覺到了一股暮氣,一股天下即將大亂的節奏,即將改朝換代的暮氣。

有古群族大祭司曾言,三年前那場大旱便是天下大亂的開端。然而那一場大雨將這一切全部打亂,就當南國眾人都以為這一災難已經被完全改變的時候。

監天司整體上下被一砍到底,連職位最低的雜役都沒能逃過那一劫。

身擔要職的官員,九族都被誅殺殆盡,滿門雞犬不留者數不勝數。

孔祥宇等幾名大臣上書,希望得到監天司的罪證,為何會引來如此大的罪行。結果罪證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監庭的屠刀。幾名上書的大臣接二連三被各種理由抄了九族,孔祥宇也沒能倖免。

不過他比其他幾位幸運是,玄天路過南國都城,救下孔祥宇一家並一路護送至飛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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