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日文學館不對外開放。不過學子均可入文學館,狀元廊內恭候各位大駕,挑戰聞人白衣。”文學館內部走出一人,手持書卷,文質彬彬,溫文爾雅。

本想低調行事的白衣一下成為文學館前方大街上目光的中心,這種處於焦點位置讓白衣很不自在。

“早就聽說今天有人要群挑文學館,本來還不信,沒想到這就要快開始了。”有人出言說道。

揹著書箱走進文學館,這種大事就算不參與其中,賞鑑一下各位學子的大作對自己也是一種提高。

“不過開放狀元廊這種地方用來比試,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也有人說道,那可是歷代狀元學習的地方啊。

“想必這位就是聞人先生了。在下十三長老門下學生,孟凡。請先生前往狀元廊。”孟凡神情肅穆莊嚴,一絲不苟。

“白衣年幼,當不得先生一說。孟師兄抬愛了。”白衣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話不顯慌亂,謙虛道。

“孔先生說過,學業不分年齡,授業不分先後,解惑不分貴貧。先生詩文上能在南國闖下如此大的名頭,想必在文學研究上已經走到了我等學子的前面,受得起在下的一聲先生。”孟凡認真說道。

“這位是十三長老孔祥宇的學生,以後你跟白衣會經常來文學館,少不得跟他打交道,一會我介紹你們認識。”王天痕自然是認識孟凡,但他身邊的阿蠻不認識,對阿蠻介紹道。

“哦!謝謝天痕師兄,阿蠻很期待。”

“聞人先生請前往狀元廊。”孟凡持弟子禮相侍左右。

“如此的話,倒是白衣打擾了文學館的清淨,將這本時一片祥和之地染上紛爭。”白衣無奈,勸解不住。於是在眾人注視下,緩緩踏上文學館門前的臺階。

開始征戰飛仙城眾學子。

“入門一叩,尊父母。”大音希聲,傳遍整個文學館。

“聞人白衣,謝父母生養之恩,叩首。”白衣小臉嚴肅,從容不迫,應對自如。

“入門二叩,尊聖賢師長。”響徹耳邊的聲音,圍觀者很多心志不堅之輩紛紛退後。

“白衣學文三載,讀聖賢書卷,悟人生百態。謝師長教誨。”白衣聲音依舊響亮,年幼的聲音響徹心扉。

“入門三叩,謝天地。”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站在那裡圍觀的普通人,已經退出這裡,耳膜都已受傷,然而身處其中的白衣卻仿若未聞。

“白衣生五年,吃穿用度皆為天地與之,自當叩首。”

“好厲害的入門三叩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沒想到這次竟然用在白衣的入門考核上。”王天痕說道。

入門三叩是一位路過飛仙城的絕世大文豪,為文學館留下的一到關卡。其中融入了那位絕世大文豪自己對世間禮法的理解。

無數年來,許多學子體悟其中的禮法,將之融入自身最後又反哺給它,將之壯大,而這些年來已經不知多少學子來到這裡。所以每次動用,都給人一種天地之威壓。

直入人心的問答,心不誠者在問答時,連行走站立都無法做到。

“很厲害啊,可為什麼阿蠻都感受不到呢?”

“哈哈哈,阿蠻心善赤子之心,至純之心是感受不到入門三叩的威壓的。”王天痕笑道。

白衣三叩,叩的不是面前的文學館,是他心中的天地,心中的父母,曾經教誨過自己的師長。一個文學館就算它名氣再大,白衣也不屑往之,更別提跪拜了。

三叩之後面臨的就是孔祥宇文豪所設定的關卡,儒道正氣的洗禮,若是無法透過可就鬧了一個大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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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儒道正氣遮蓋住門簾,這是專屬於孔祥宇的。

像絕世大文豪韓子非的儒道正氣透過天地金蓮洗禮,已經化為金色,行走之間如同太陽,驅散心中雜亂。

孔祥宇不像韓子非,文豪的儒道正氣沒有大文豪強悍,但有一種更接近人心的溫潤細膩。

白玉遲疑了一下

“聽說這真的能測出一個人的文化深度,我一個學渣真的不礙事嗎?算了,闖把。”

伸出右手觸控乳白色氣牆,這裡與文學館內部只有一步之遙。

“咦?白衣怎麼停下來了?”阿蠻開口問道。

“不應該啊?白衣會作出那個級別的詩文,怎麼會得不到孔長老的認可呢?一定是哪個地方出錯了。”王天痕也不明所以。

十三長老不像是會故意刁難給人,難堪的人啊,白衣這是怎麼了。

戰立在學文館前,白衣伸出的手感覺到一股不可抗衡的巨力,將他排除在外,寸步不能前行。

“嗯!只能走到這裡了嗎?”白衣嘀咕道。

“不,才不會,現在還沒到我的極限,怎會止步於此。我有中華五千年的文化蘊藏於身,怎會被這一道小小的關卡攔住。”白衣心中發狠。

華夏古代以文成聖做祖的名人有幾何之數?身負他們經典傳承的白衣又豈會被一道文豪關卡攔住。

想通這些,白衣自信心又回來了,不在懷疑自己,更不會懷疑他們。

那乳白色氣牆不在阻攔隨之消散,白衣也不在意,隨之走進文學館。

比文學,我華夏數千年沉澱怕過誰。

“咦?竟然消散了我的儒道正氣,還從未發生過如此情況。奇怪的孩子,期待你的表現。”文學館內部一間房舍中,傳出老者的嘀咕聲。

“先生的的儒道正氣消散了,怎會如此?”孟凡在孔祥宇座下學習儒學,對先生的敬崇之意遠超常人。

當年他第一次走進先生房舍時,也曾遇見過一次這種氣牆,但他沒有走過去,止步於門外,所以他才會留在這文學館中,追隨孔祥宇修習文學。

不管旁人如何驚歎,白衣自顧自前行,文學館內部確如其名,文道之氣勃發。

牆面上都是諸代學子留下的詩篇文章,很多學生停步不前,體悟學習。

“有勞孟凡師兄,狀元廊在何處白衣不知,還請帶路。”白衣說道。

“嗯,這邊請。”

回過神來的孟凡,對白衣說道。只是他看白衣的眼神有種看怪物一樣。

狀元廊是文學館一處名景,百米的狀元廊上走出過十數位狀元郎,狀元廊也是因此得名。

恐怕大城主將考核地點定在這裡也是深有用意。

“今天一大早,就聽到新人樓傳出訊息。有人想要在狀元廊群挑諸位學子,而且那人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不知各位有何想法?是否做好準備?”

還沒進入便聽到了狀元廊內諸學子的聲音,只是不同以往,此次燃著無聲的戰火,大家同窗多年,誰都不會承認誰比誰弱。

“王師兄也不要大意了,畢竟那孩子也曾做出過將進酒那樣的詩篇,即使是諸位先生對他也是讚不絕口。”

有人出聲,既然今天大家是對手,那就要充分瞭解對方。

“眾位師兄,這位就是聞人白衣,先生命我帶他來狀元廊題詩。”孟凡帶白衣走進狀元廊,看著已經到了的各位學子說道。

“孟凡師兄,早。”打招呼的聲音傳來。

孟凡是孔祥宇的學生,雖然在這文學館中沒有掛名職位,但孔祥宇有什麼事情都是交由他去完成,他的地位與在座的學子不同。

相反,作為他們的對手,白衣的待遇可就不同了,若是以朋友的身份出現,那白衣這位神童恐怕會引起大家的熱情招待,但白衣今天是以他們對手出現的。

“聞人白衣,拜會文學館諸位師兄。”白衣拱手,不管如何,這些人大多都是飛仙城弟子,以後也都會是自己的師兄,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麼遭。

眾人見白衣如此禮貌,如果大家在做作,就失了身為學子的謙虛姿態了。

也不在坐著,紛紛起身回禮。

“見過聞人師弟。”

“久聞文學館大名。這百米狀元廊更是一絕,今日白衣有幸來此與諸位論詩,望各位師兄多多提意見。”

“聞人師弟客套了,你在天海城那一首將進酒已經傳遍天下,就連我等也是自愧不如。沒想到我們學文二十載,到頭來竟不如聞人師弟五歲孩童看的深遠。”

“這位師兄是?”白衣拱手問道。

“哦!倒是忘了自我介紹。在下韓千行,是飛仙城十長老韓百葉弟子。平時在文學館修習文學。今日聽聞聞人師弟前來挑戰文學館,作為文學館一名弟子自然不能退縮。今日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聞人師弟海涵,不要放在心上。”韓千行隨即回禮說道。

“韓師兄客氣了,白衣初來飛仙城以後省不得多打擾韓師兄。”

“自當如此。”

“聞人師弟,時間有限,短短一天內飛仙城能趕到的師兄弟都在這裡了,我們這就開始吧。”孟凡說道。

白衣點頭,其實他現在也是困得不行,想趕緊結束回到客棧睡上一天。

“既然是我的考核任務,自然是白衣先來。白衣初出家園,有感天下俠士性格豪邁,吐言為諾。此下白衣借先人手筆,作下一首俠客行,請各位師兄品鑑。孟凡師兄,白衣年幼體弱,無法掌握狼毫筆力,還請代為執筆。”

“代聞人先生執筆,在下的榮幸。”

狀元廊內,半人高的案牘被抬上來,大紅色的宣紙攤開,孟凡手持狼毫毛筆,站在案牘前。

“聞人先生,可以開始了。”孟凡示意。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白衣清脆的聲音響徹狀元廊內,文學館房舍內乳白色儒道正氣飛舞九天,原本晴朗的天空被彩色雲朵覆蓋,一時間霞光滿天。

飛仙城內無數人將目光投向文學館,這是那位文豪要突破了嗎?難道天海城的事情要在這飛仙城在次重演。

文學館狀元廊,方才熱鬧的場景此刻如同時間靜止,杳無聲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可思議,和濃濃敬仰之意。

許多人品味其中含義,這一股濃濃的俠客之氣。

這種對英雄人物的仰慕之情。

開篇描繪了俠客雄姿勃發的英武形象,從功成自退、一諾九鼎,救天下於危難之間的豪情。這真的只是一個孩子寫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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