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材枯瘦,面色如寒霜的老者,從天而降。

他負手而立,看著邢雲,強大的氣場噴薄而出,讓邢雲感到毛骨悚然。

此人來歷不明,也分不清是敵是友,邢雲絕對先下手為強。

邢雲大手一揮:“給我上!”

僵住多時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聽到邢雲一聲令下,立刻就揮舞著尖牙利嘴,衝向了那名老者。

老者從容自若,穩如泰山,負在身後的右手,拿出了一個紫金鈴鐺,輕輕一晃。

“鈴鈴鈴!”

黑白無常,牛頭馬面,身子一軟,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

“老夫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失傳已久上古禁術‘控屍咒’吧?”

老者的眼睛很毒,邢雲用的的確是上古禁術‘控屍咒’。

在玉麒麟送給邢雲的乾坤囊裡面,有許許多多的上古禁術,‘控屍咒’也在其中。

邢雲雖然不敢修行上古禁術,可像‘控屍咒’這樣,只要獻祭就能使用的上古禁術,邢雲還是學過幾個的。

邢雲學這些上古禁術並不是因為他對於力量的渴望,而是他太弱小了,在弱肉強食的山海界,他不得不用這些上古禁術保命。

邢雲這次使用‘控屍咒’,操控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整整獻祭一百年的壽命。

邢雲站起身子,衝老者施禮:“晚輩邢雲,受金氏商會駐九幽城分會會長梅如玉所託,來逍遙山極樂宮送信,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應該如何稱呼?”

老者冷冷的說:“你還沒有回答老夫的問題,老夫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前輩要是不想說,晚輩也不問了,晚輩還有事,先行告辭。”

邢雲彎下身子,在昏迷不醒的郭大年身上一頓摸索,終於找到了一封信和一串鑰匙。

邢雲將那封信收好,用鑰匙開啟了腳鐐手銬,就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老者是敵是友,邢雲一時間還無法判斷,但邢雲知道一點,那就是老者要想殺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現在老者沒有動手,那就說明他不想於自己為敵,既然如此,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免自己那句話說錯了,在招來無妄之災。

見邢雲要走,老者身形一閃來到邢雲面前,他單手掐住了邢雲的脖子,向上一舉!

邢雲兩腳離地,身子懸於空中,翻著白眼,眼看著就要窒息了。

“饒……命,饒命,饒命啊,前輩!”

邢雲的兩隻手拼命地拍打著老者的手臂,眼神中也盡是哀求。

老者鬆開五指,撲通一聲,邢雲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謝謝前輩……咳咳……不殺之恩。”

老者拍了拍手:“你還沒有回答老夫的問題哪?”

“回前輩,晚輩用的正是‘控屍咒’。”

老者開口道:“老夫姓霍,名九州,是這逍遙山的山主。”

邢雲滿頭黑線,心中彷彿有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咩……咩……咩!”

“你是霍九州你不早說,嚇得我差點沒再使一個上古禁術!”邢雲大聲怒道。

霍九州,道:“你也沒問啊,你問了,老夫不就告訴你了嗎。”

邢雲驚聲道:“我沒有問你嗎?”

霍九州眼神一擰,如盤旋的蒼鷹,如荒漠的野狼,無比兇悍。

“你說呢?”

此刻邢雲就像是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白兔,被霍九州犀利的眼神,看的瑟瑟發抖。

“我好像是沒有問過。”

強權之下不抬頭,誘惑面前不抗拒,這是邢雲的座右銘,他從來沒有違背過……

“哈哈哈哈!”

霍九州仰天大笑,笑聲十分猥瑣。

被郭大年打昏向天啟,在聽到霍九州的猥瑣笑聲時醒了過來。

向天啟捂著脖子,咧著嘴:“郭哥,你打我幹嘛?”

邢雲,霍九州,同時將目光投向啦向天啟。

當向天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還有被打的滿頭大包郭大年,整個人都嚇傻了。

現在知道老者就是霍九州,邢雲也不害怕了。

“霍老大,我替梅如玉來給你送信,結果剛一上山就被你的兩個手下綁到了這裡,他們還假扮閻王爺和判官,要把我下油鍋,我情急之下用上古禁術,少了一百年壽命,你說怎麼辦吧?”

聽邢雲怎麼說,天生膽小的向天啟直接嚇尿了,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連連求饒。

霍九州看都沒看向天啟一眼,回頭對邢雲說:“什麼怎麼辦,第一次來我逍遙山的人都要來怎麼一遭,就是梅如玉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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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雲沒好氣道:“來你們逍遙山的人都要下油鍋?你們逍遙山還真好客啊!”

“就是和新來的朋友開一個玩笑,誰想到你還當真了,對不對。”

“開玩笑,是你在開玩笑吧!”

邢雲被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你管這個叫開玩笑?”

聽完了邢雲的講述,霍九州摸著下巴,沉默不語。

“向天啟,你老實說,邢雲說的是不是真的?”

向天啟使勁的搖頭:“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們就是按您老人家定的規矩和這位公子開了一個玩笑,但沒成想卻惹怒了這位公子。”

邢雲苦笑:“行,你真行,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向天啟信誓旦旦的說:“不痛,一點都不痛!”

邢雲:“……”

霍九州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退下去。

邢雲也算是看出來了,霍九州這個人很護犢子,在怎麼掰扯下去也掰扯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向天啟攙扶起滿頭大包的郭大年,準備回去療傷。

邢雲大喝一聲:“等等,我身上那張羊皮卷軸哪?”

“在這裡,在這裡!”

向天啟放下了郭大年,從腰間拿出一張羊皮卷軸,顛顛的跑向邢雲。

“公子,你看看是這個嗎?”

邢雲接過羊皮卷軸,確認無誤之後,才讓向天啟滾蛋了。

霍九州不知好歹,把臉湊到邢雲身邊,小聲問道:“這上面寫著什麼啊?”

邢雲瞪了他一眼:“你不認字啊!”

霍九州說道:“契約羊皮只有契約的人才能看到,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原來是這樣啊。”

邢雲呢喃了一句,將契約羊皮放進了懷裡,隨手把梅如玉的信,交給了霍九州。

“這是梅如玉叫我交給你的信,你收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周圍的黑霧已經完全散去,邢雲也看清楚,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一個大廳,準確的說是極樂宮二樓的大廳。

極樂宮上下一共有九層,是一個集黃,賭,毒於一身的場所。

這裡販賣的極樂散,有讓人置身夢幻,無法自拔的能力。

這裡燈火通明,載歌載舞,看上去像是世外桃源。

可實際上,這裡沒有一個是活人,有的只是一個個墮落的靈魂,一個個沒有人性的殭屍。

霍九州拆開了那封信,看完了以後勃然大怒!

“好你個陰鬼梅如玉,你是不是誠心給老夫找不痛快啊!”

邢雲才走出去十幾步,就聽見霍九州在哪破口大罵,他急忙回頭。

“霍老大,出什麼事了?”

霍九州掌心聚起一道鬼火,將那封信焚成灰燼。

“沒什麼事,就是梅如玉那個陰鬼在信上說,這次的這個墓實在是太大了,他需要去獄魔大陸請韓山七絕來幫忙,他一來一回需要十五天,這十五天他叫老夫好好的照顧你。”

邢雲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霍九州也不再解釋什麼,單手抓著邢雲衣領,就把他拖出了極樂宮,拖到了一間距離極樂宮有兩三裡遠的茅草屋前。

“你就在這老實待著,別亂跑,這逍遙山到處都是孤魂野鬼,你要是被那個孤魂野鬼給禍禍死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被霍九州像小雞仔一樣,拖行了兩三裡路,邢雲早就懵逼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霍九州早就跑沒影了。

邢雲想下山,可現在黑燈瞎火的,他也不敢走啊。

最後無奈,邢雲只能在這間茅草屋將就一夜了。

茅草屋裡,有一口鍋,但沒有糧食和柴火,有床,有床單被褥,但沒有枕頭。

邢雲:“……”

邢雲躺倒在床上,蓋著被子,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孤影殘月,荒郊野嶺,一間茅草屋,住著一個可憐人,在這種境遇之下,誰也睡不著啊。

邢雲裹著被子,縮在床角,聽著我們陰風陣陣,鬼哭狼嚎,鼻子一酸都快要哭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陰風停了,鬼哭狼嚎也沒有了,邢雲這個時候才放心的睡著了。

大約睡了兩三個小時,霍九州拿著一桶涼水,來到了邢雲的床邊。

他將水桶高高舉起,然後就聽譁啦一聲,全部倒在了邢雲的身上!

被冷水一澆,邢雲一個跟頭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衝四周瘋狂的揮動著胳膊。

“別吃我,別吃我!我的肉不好吃,要吃肉你們進去吃霍九州,他肉有嚼勁。”

霍九州:“……”

“吃什麼吃,趕緊出去跑步,地獄式修煉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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