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天一夜的大酒,幾個人縱橫交錯的躺著地上。

肖鬧吧嗒的嘴兒,手拽了拽衣領感覺非常口乾舌燥,看了看周圍的空酒壇子,肖鬧從地上爬起來去拿水,剛一起來就感到天旋地轉,肖鬧走了好幾個交叉步才勉強站立。

“二,四,六,八,九!四個人九條腿,那一條腿哪?”肖鬧看著地上那縱橫交錯的大長腿疑惑道。

“起來,起來,都起來!起來看看誰喝丟了一條腿啊?”

一堆空酒壇子中,賀遠一高就蹦了起來,頭髮亂的跟雞窩一樣,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

“誰腿丟了,誰偷的,站出來!”

肖鬧看了一眼賀遠腿上套的酒壇子,笑道:“沒誰,現在夠數了。”

邢雲一身的起床氣,起身罵道:“吵什麼吵,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摟著邢雲臭腳丫子,一臉陶醉的說:“別鬧,再讓哥哥我睡一會兒。”

邢雲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腿,然後一臉嫌棄的說:“死變態,你想幹啥!”

安瀾哇的一聲就哭了:“老子做夢逛花樓,花樓裡的姑娘個個有狐臭,搞了半天,她們是用了你邢雲牌的臭胭脂啊。”

“……”

安瀾這幅荒誕滑稽的舉動,無疑是逗樂了所有人。

邢雲哭笑不得的從身後抓起一隻黑色長靴朝安瀾就扔了過去。

安瀾眼疾手快接住黑色長靴,剛要扔給邢雲,突然驚異了一句:“這是誰的鞋!?”

四個人同時低頭看向了自己的鞋子,發現自己的鞋子都沒少,四個人又同時將目光聚集到了邢雲身後。

在邢雲身後,躺著一個身穿黑衣長靴的男子,這男子身材高瘦,腦袋被羊毛毯子蒙著看不見。

肖鬧恍然:“我說嗎,這腿怎麼對不上數哪,搞了半天是多了一個人啊。”

邢雲一把掀開了蒙在這名黑衣男子腦袋上的羊毛毯子,他想看看這個人是誰,是怎麼和自己躺在一起的?

結果就在羊毛毯子被掀開的那一刻,肖鬧,賀遠,安瀾三個人同時驚呼了一聲。

“臥槽!”

“臥槽!!”

“臥槽!!!”

這名黑衣男子戴著一副鐵面具,身子也被衣服包裹的很嚴,根本就看不到長得是什麼模樣。

邢雲問了一句:“他誰啊?”

“玉!”

“麒!”

“麟!”

邢雲一個箭步跳到了賀遠身後,顫聲道:“他……他怎麼會在這?”

肖鬧大手一揮:“風緊扯呼!”

四個人一路小跑,跑出了地下商場,跑出了機括城,然後從小路來到了斷魂谷的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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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斷魂谷看上去是格外的喜慶,到處都是披紅掛綠,到處都是張燈結綵,鼓樂聲聲熱鬧無比。

在斷魂谷的入口處,四個人停下來腳步,肖鬧,賀遠,安瀾三個人得先在這裡商量一下,今天斷魂谷的邀請到底去那個?

邢雲坐在斷魂谷的界石上,雙腿在空中搖擺,兩隻手揉搓的太陽穴,靜靜的等著肖鬧他們商量出今天去哪吃午飯。

安瀾首先發言:“要我

說就一人去一家,誰也不得罪,你們說那?”

賀遠反駁:“餿主意,一人去一家還不如誰都不去哪,反正我們和九龍幫也沒有什麼利益往來,何必要去抱大腿哪。”

肖鬧搖頭:“機括城馬上就要亂了,這個時候不去抱九龍幫的大腿,以後咱哥幾個怕是要鋸大腿了!”

賀遠若有所思的說:“夏天跟你說什麼了,這三張請柬有什麼內容嗎?”

肖鬧壓低聲音道:“夏天告訴我,崔凱過了這個年就要離開機括城了,而九龍幫的新幫主會在王露,莫嚓,毛軒三個人中間選出,這三張請柬,我猜就是他們三個人想要拉攏各方勢力,搞出的噱頭而已。”

安瀾驚呼:“我以為就是他們三家湊巧趕到一起的,沒想到這竟然是站隊飯,那這頓飯可得看好了在吃,萬一吃錯可是會拉肚子的!”

賀遠問道:“鬧哥你覺得他們誰最有可能成為九龍幫的新幫主?”

肖鬧沒說話,因為他也不清楚這次九龍幫的新幫主人選會花落誰家。

要說王露,莫嚓,毛軒這三個人,單輪修為,名望,手腕和背景實力,無論是那一樣都是出類拔萃的。

可要說做這個九龍幫的幫主,他們那一個也都不是很合適。

首先說毛軒,毛軒這個人戾氣太重,脾氣火爆,做事情雷厲風行不計後果,為人處世全憑心情,雖然說他為人仗義,肯為兄弟兩肋插刀,可要說做幫主,毛軒確確實實是缺少了一些寬容和大度。

莫嚓這個人哪和毛軒是截然相反,為人和善寬容,可缺點那就是狹隘,非常的狹隘,做人做事就只為自己人考慮,全然不知道什麼是大局觀念,要是說他做副幫主確實是遊刃有餘,要論做幫主他的格局可就不行了。

至於王露嗎,她都是從哪方面來說都是這個九龍幫新幫主的不二人選,可她最致命的問題就是她是一個女兒身,她要是做了九龍幫的新幫主,先不說其他的幫派服不服她,就毛軒和莫嚓就首先不能服她,到時候九龍幫內部勢必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九龍幫十幾年的基業也將付諸東流。

九龍幫是崔凱嘔心瀝血創立的,崔凱就算是要離開,但他也絕對不會看著九龍幫就怎麼毀之一旦,所以為了九龍幫的安定團結,崔凱是斷然不會將九龍幫幫主之位傳給王露的。

九龍幫新幫主的人選必然是從毛軒和莫嚓中間產生,至於具體是誰,現在恐怕沒有人能說得準。

邢雲坐在斷魂谷的界石上,不耐煩道:“幾位哥哥啊,你還沒商量好啊?能不能快點商量,我昨天喝了一天的大酒,什麼也沒吃,現在這胃裡難受。”

安瀾撇了邢雲一眼,沒好氣兒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喝,還知道喘氣,怎麼了?”邢雲氣呼呼的說。

安瀾:“……”

不管邢雲說什麼,做什麼,肖鬧他們三個人誰也沒搭理邢雲,就一直在哪討論今天究竟去哪吃飯,以後跟著誰混日子。

討論來討論去,肖鬧他們也沒討論出一個所以然了。

這時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來到肖鬧面前,拱手道:“幾位兄弟好啊,別來無恙啊。”

賀遠漂了一眼漢子說道:“你是龍騰幫的幫主於飛嗎?”

那漢子豪邁一笑:“沒錯,正是不才。”

“於幫主不是素來都不願意趟幫派與幫派之間的渾水嗎,今日於幫主這是……?”肖鬧有些疑惑道。

於飛重重的嘆息一聲道:“唉~不瞞肖幫主,我也不想趟九龍幫的這蹚渾水啊,可是沒辦法,崔凱要離開機括城的訊息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可這三個新幫主的人選那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我要是現在不和他們打好關係,將來我龍騰幫的一百號兄弟怕是就沒活路了。”

安瀾開口道:“可你萬一要是選錯了,你們龍騰幫怕是更不好過了吧!”

於飛一攤手:“是啊,誰說不是啊!我這不就是拿不定主意才來看看肖幫主有何高見嗎?”

肖鬧苦笑:“於幫主你高看肖某了,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啊。”

“我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於飛滿面愁容,自顧自的說道。

眼瞅著馬上就要到中午,三家宴會開席的時間也快到了,可肖鬧等人還是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肖鬧回頭,見坐在界石上無精打采的邢雲,忽然眼前一亮!

肖鬧對於飛說:“於幫主,不知道你敢不敢賭一把?”

於飛怒道:“老子都被逼成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敢的,你說賭什麼吧!”

肖鬧把三張請柬放到了邢雲手裡,開口道:“這三張請柬事關重大,我們幾個人不知道該怎麼選,所以我們想把這個選擇權給你,你選那個我們今天就去那個。”

邢雲倒吸一口涼氣:“你開什麼玩笑,我跟他們又不認識,我怎麼知道去參加那個啊?”

“就因為你不認識才叫你選,我們跟他們都太熟了所以沒法選。”

安瀾急聲道:“鬧哥你瘋了吧?這麼大的事兒……你也太草率了吧。”

於飛插口道:“我覺得肖幫主的主意不錯,實不相瞞,我在來之前其實是在家裡抓過鬮的,要不是我沒敢看結果,現在我也不會怎麼迷茫。”

安瀾無語道:“於幫主,你更草率啊!”

“我不敢。”

賀遠說道:“別墨跡,隨便選一個就行。”

“我試試吧。”

邢雲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拿出武道會的請柬,看了一眼說道:“我又不會武去武道會幹嘛,不去!”

說完把武道會的請柬一扔,邢雲又拿出了鑑寶會的請柬。

“鑑寶會,老子窮的都要飯了那有寶貝去鑑啊,渾身上下就一個大寶貝也不能給你們看呀,不去。”

說完,邢雲再把鑑寶會的請柬一扔,說道:“要不咱們去王露的生辰宴吧,這個比較喜慶。”

肖鬧,安瀾,賀遠,於飛四個人滿頭黑線的看著邢雲,心說你是老天爺派來玩兒我們的吧?兩個最粗最壯的大腿你不選,你選一個又白又嫩的大腿是幾個意思……

邢雲把王露生辰宴的請柬往腰間一別,從斷魂谷的界石上跳下來,衝四個人一揮手:“走吧,吃飯去,我都餓了。”

於飛出神許久對肖鬧說:“肖幫主啊,你剛剛做的決定是不是有點草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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