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一夜,清晨時分才有所減弱,可天空還是下著濛濛細雨,淋在身上還是很不舒服。

斷魂谷,忼龍嶺羨雲寨,九龍幫白虎堂的駐地當中,肖鬧端坐在一個涼亭裡。

在涼亭的石桌上,擺放著兩盤開胃小菜。

肖鬧手裡託著一隻精美的白玉碗,碗中是熱氣騰騰的白粥。

肖鬧在涼亭裡一邊吃著早飯,一邊享受著眼前美景,那神情是無比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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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斷魂谷怎麼一個資源豐富,靈氣充沛的風水寶地竟成了你們九龍幫的私產,難怪各方的幫派高手都打破頭也想加入你們九龍幫啊。”肖鬧吸溜這白粥說道。

一位身穿青衣的俊公子在肖鬧身後負手而立,平和道:“鬧哥你要是想加入我們九龍幫,兄弟我隨時給你開後門。”

肖鬧低頭,自顧自的說道:“你們九龍幫家大業大的,我一個閒散野人恐怕和你們有些格格不入吧。”

青衣俊公子笑了笑說:“鬧哥是精明之人,兄弟我是自愧不如啊。”

九龍幫自建立以來,就一直盤踞在斷魂谷怎麼一個風水寶地中,平時很少與谷外的那些幫派接觸,偶爾的幾次接觸那也都是去懲處一些違背九龍幫規矩的幫派。

所以在一些不瞭解九龍幫的外人看來,九龍幫家大業大,實力雄厚,要是能加入九龍幫,那肯定是無比的榮耀。

殊不知,九龍幫內部派系繁雜,表面上和和睦睦一致對外,但實際上卻都是勾心鬥角,爭權奪利。

“你昨天叫我來,說是陪你談心,可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你都來,你是出什麼是了嗎?”肖鬧對青衣俊公子問道。

青衣俊公子仰頭嘆息:“不說也罷,九龍幫的事情,你知道太多不好。”

“呵呵,那兩個傢伙又鬥法了?”

青衣俊公子說道:“不,是崔凱,崔凱說他想要離開機括城,去過平凡人的生活。”

肖鬧放下了碗筷,起身道:“崔凱要走,那九龍幫怎麼辦?”

青衣俊公子看了一眼肖鬧:“暫時還不知道,崔凱說過了年,他再宣佈新幫主的人選,看樣子他應該會在三個副幫主中挑選一個。”

肖鬧抿著嘴兒,想說點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也不能為力啊。”

肖鬧微微搖頭:“來看這九寨十八嶺是要亂嘍!”

“已經亂了,”青衣俊公子從衣袖裡拿出三張紅色請柬,苦笑道:“你看看,這三張請柬分別是王露請我去參加她的生辰宴,莫嚓請我去參加他的鑑寶會,毛軒請我去參加他的武道會,時間還都是明天,你說我應該去哪一個?”

肖鬧伸了個懶腰,打哈欠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有點困了,先回家睡覺了。”

肖鬧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白虎堂的駐地,這些事都是九龍幫自己的事情,他不想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介入九龍幫的內部事務,一但攪入九龍幫的這灘渾水中,那以後的各種麻煩就會接踵而來,自己只想安安靜靜的悶聲發財,至於這種爭權奪利的事還是讓他們那些爭權奪利的人來吧,自己可不是那塊料。

地下商場裡,邢雲坐在地上,身子

靠在冰冷潮溼牆壁上,腿上蓋著一條厚厚的羊毛毯子。

自從昨天晚上做了那些夢以後,邢雲的心裡就一直不舒服,整個人癱軟在陰暗的角落裡,看著其他庸庸碌碌,來來往往的人群,自己現在卻什麼也不想做。

邢雲是一個有些情緒化的人,有時候心情不好了就什麼也不想幹。

在沒來山海界以前,邢雲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鬧市街,地鐵站那些人流密集的場所,然後靜靜的看著那些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們一個個就像搬運工一樣,會一點一滴的將自己的煩惱全部搬走。

要是那天運氣好遇到個流氓小偷什麼的,邢雲的心情就會一下子好起來,因為他會上去跟流氓小偷什麼的進行一次肢體交流,然後把他們送交派出所。

賀遠從邢雲面前經過,見邢雲坐在地上,好心提醒道:“下雨天溼氣重,你怎麼做地上了?快起來。”

邢雲無精打采的撇了賀遠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心裡煩,想坐在這裡靜靜。”

“有用嗎?”賀遠問道。

邢雲答:“我感覺有用。”

“那我也試試。”

賀遠坐到了邢雲旁邊,把邢雲蓋在身上的羊毛毯子往自己身上拽了拽,學著癱靠在牆上,看著人群在眼前走來走去。

不一會,安瀾一臉愁雲慘霧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看賀遠,邢雲兩個人蓋著羊毛毯子癱靠在牆上,什麼也沒說,自己就坐到了賀遠身邊,然後把羊毛毯子往自己身上拽了拽。

三個人一同蓋著羊毛毯子,一同愁雲慘霧,一同看著來往的行人,誰也說話,誰也沒吭聲……

地下商場裡來來往往的行人,看見邢雲,賀遠,安瀾三個人無比悽慘模樣紛紛心生同情,有幾個心地善良的更是慷慨解囊將金銀錢幣扔到了羊毛毯子上。

一來二去,慷慨解囊的人越來越多,不一會的工夫,羊毛毯子上就被扔了厚厚一層的金銀錢幣。

“……”

邢雲嘆息一聲:“從送餐員到階下囚,從階下囚再到奴隸,然後從奴隸到流浪漢,現在又從流浪漢到乞丐,老子這他喵的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吧……”

賀遠也跟著嘆息一聲:“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我賀遠也會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境地。”

安瀾同樣嘆息一聲:“想我安瀾是何等的愛財,今日竟能對這黃白之物毫無興趣,這可真是世事無常啊!”

肖鬧手拿一壺百花蜜,從三個人身邊經過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去!什麼情況?你們三個幹嘛哪?組團要飯!”肖鬧驚呼道。

三個人同時有氣無力都說道:“要不要一起啊!”

“咋分錢啊,五五還是三七啊?”

“九一。”

肖鬧拼命搖頭:“不了不了,我幹不了這活兒。”

“不來就一邊待著去,別擋道。”

肖鬧盤腿坐到地上,喝了一口用一百種鮮花釀造的百花蜜,調笑道:“別啊,兄弟之憂就是我之所樂嗎,哥幾個說說都怎麼了,邢雲你先說。”

“往事不堪回首,前路滿地荊棘。”

“完了?”

“嗯。

“棍子,你那?”

賀遠沒說話,只是從乾坤囊裡拿出來了三張紅色請柬放到了羊毛毯子上。

這三張請柬上分別寫著,生辰宴,鑑寶會,武道會,邀請人:王露,莫嚓,毛軒。

“哈哈哈,”肖鬧哈哈大笑:“你也收到請柬了,我剛剛從夏天那個貨那來,他也正為了這請柬發愁哪。”

肖鬧又扭頭問安瀾:“你不會也收到請柬了吧?”

只見安瀾把三張紅色的請柬往肖鬧身上一扔,冷哼道:“你猜啊。”

肖鬧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道:“不就是一頓飯嗎,在那吃不是吃啊,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樣,丟人。”

肖鬧話音剛落,邢雲就從屁股地下拿出三張紅色的請柬,遞到了肖鬧面前。

“向前有三個人給你送請柬,你沒在我就替你收了。”

肖鬧:“……”

肖鬧看見三張紅色的請柬,一下子就蒙了,手中的百花蜜瞬間就不香了!

賀遠冷冷的說:“那三個傢伙這次鬧得動靜很大,整個機括城的人都請了,有頭有臉的吃大席,沒名沒姓的吃流水席,要不是這樣老子會發愁嗎。”

安瀾掀起羊毛毯子的一角,拍了拍地面:“鬧哥,要不要過來組團要個飯啊?”

肖鬧噘著嘴,心不情不願的坐到了安瀾身邊,然後使勁拽了拽羊毛毯子,把整個羊毛毯子都蓋到了身上。

邢雲罵道:“你大爺的,老子買的羊毛毯子你說拿走就拿走也太自私了吧?”

肖鬧理都不理邢雲,就自顧自的喝著百花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滾刀肉嘴臉。

氣的邢雲,賀遠,安瀾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對肖鬧這幅無賴的嘴臉都他喵的無語……

最後安瀾提議:“要不怎麼喝點酒,一醉解千愁?”

肖鬧立刻把臉湊過來問道:“誰請客?”

“……”

半晌無語,邢雲看了一眼羊毛毯子上的金銀錢幣說:“好心人請客。”

好心人給的金銀錢幣一共買了二十壇美酒和四個下酒菜。

憂愁就酒,一喝就醉。

四個人先是用杯喝,然後用用碗喝,最後就直接用酒壇子往裡灌……

四個人從上午一直喝,喝到了晚上,四個人喝的是醉氣熏熏,五迷三道的。

肖鬧滿臉通紅,搖搖晃晃的打著酒嗝道:“喝啊,喝啊,幹嘛吶,看看你們那個慫樣,才喝了幾壇啊,就一個個五迷三道的,你們看看鬧哥我,五六罈子喝下去,照樣金槍不倒,龍傲九天,幹!”

邢雲抱著酒壇子,耷拉著眼皮問道:“鬧哥,你幹嘛吶,不喝酒衝著牆撒什麼酒瘋哪?”

肖鬧回頭一笑:“牆說它也想喝酒,我沒同意,咱自己買的酒,憑啥給它喝啊。”

安瀾撇了撇嘴:“天天說我摳,你自己有大方在哪。”

賀遠抬手一巴掌就打到了肖鬧的臉上:“瞎說什麼哪,鬧哥就是我們的之路明燈,人生導師,我不允許任何人汙衊他,傷害他。”

“鬧哥,我敬你,兄弟先幹為敬。”賀遠舉著酒壇子衝邢雲說道。

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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