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很高興,大家都喝多了,唯獨林柔滴酒未沾,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吃餃子。

凌顛道人醉氣熏熏的問了大家一個問題:“你們來皓月宗的時日也不短了,說說,你們對皓月宗是怎麼看待的?”

邢雲和李伯牙喝多了,腦子有點鏽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秦風和秦雨就更絕了,兩個人直接睡著了,鼾聲如雷。

所有人裡只有林柔一個人回答了這個問題。

“皓月宗是家,我們的家,師傅就是我們的家長,親人。”林柔一字一句的說道。

“哈哈哈,”李伯牙憨憨笑道:“師妹說得對,果然是冰雪聰明,蕙質蘭心,我喜歡。”

說著,李伯牙胳膊一伸,就攬住了林柔的楊柳細腰。

緊接著就聽見一聲慘叫,和一聲嘎嘣脆響,李伯牙被林柔用擒拿手反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喝多了就回去睡覺,別在這裡耍酒瘋,丟人現眼。”

李伯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師兄我酒後胡言,師妹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都是胡言,都是胡言。”

凌顛道人在一旁笑道:“什麼是酒後胡言,我看分明是酒後吐真言。”

“師傅你別瞎說,我的胳膊都快斷了!”

林柔冷哼一聲鬆開了李伯牙:“喝多了就少說話,可以避免血光之災。”

李伯牙一臉諂媚:“是是是,師妹所言極是,師兄絕對下不為例。”

邢雲捧腹大笑:“師兄啊,你的這種行為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幾個人一陣嬉笑,氣氛也很融洽。

可凌顛道人卻莫名感傷,他獨自起身,離開了座位去了書房。

凌顛道人的書房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除了書就是書,在書房的一面牆上掛著一柄寶劍。

這柄寶劍不是用鋼鐵打造而成的,而是用翠綠色的冰種翡翠雕刻而成的,劍身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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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的功夫也是如火純青,劍身上鳳凰圖案惟妙惟肖,就像是一隻真的鳳凰在展翅高飛一樣。

凌顛道人看著那柄寶劍黯然神傷,他拿出紫金酒葫蘆飲了一口烈酒,眼眶泛起了淚花。

邢雲臉色通紅,手裡拿著一個大酒壇子,晃晃悠悠的走進來書房。

“糟老頭,看什麼呢,怎麼還哭了?”

凌顛道人馬上擦乾了眼淚,回頭笑道:“哪有的事,風太大眯眼睛了。”

凌顛道人拿出一副無賴的嘴臉來,不停的扯東打西,說一些有的沒的,就是不想讓邢雲問他為什麼哭了。

“呵呵,書房裡風太大,有性格!”

酒尊城的城主府,今天是格外的忙碌,丫鬟僕人打掃院落,廚房廚子烹飪佳餚。

酒尊城城主杜顯龍,一大清早的就身著華貴衣衫,站在城主府的大門口,好像是在迎接什麼人。

寒風陣陣,杜顯龍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突然,杜顯龍眼前一亮,一個健步就衝了出去。

“郭長老啊!你可算是來了,兄弟我都等你半天了,你要是再不來,兄弟我恐怕就要感染風寒了

。”

來人正是皓月宗四的大長老之一,郭守財!

郭守財拉住杜顯龍的手,喜笑顏開道:“杜老弟真愛開玩笑,以您的修為境界,屈屈寒風算得了什麼呀!”

“哈哈哈,”杜顯龍豪邁一笑:“走走走,咱們進屋聊。”

城主府內,杜顯龍特意為郭守財準備酒宴已經上桌,八涼八熱,樣樣都是珍饈美味。

杜顯龍不光是準備了豐厚的飯菜,還準備了歌舞雜技,色子牌九等等一系列吃喝玩樂的專案。

目的就是為了讓郭守財吃好,玩好。

從身份地位而言,杜顯龍都不知道比郭守財高出了多少倍,他根本就不用這樣。

他今天之所以如此的卑躬屈膝,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拉攏郭守財,控制皓月宗。

杜顯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的目標不是當一個城主,而是山海界的王。

只可惜命運弄人,杜顯龍的野心雖大,可酒尊城的地勢卻限制了他的野心。

酒尊城地勢平坦,沒有任何的天險可以防守,若是有一支鐵騎來犯,那酒尊城頃刻之間就能化為齏粉。

如果是地勢上的不足可以透過駐軍解決,那麼地域上的劣勢,就是根本沒有辦法解決的。

酒尊城臨近帝都,與帝都只有一城之隔,杜顯龍只要稍微有點動作,不出兩分鍾就會傳到九大長老的耳朵裡。

到時候,天威震怒,杜顯龍的九族就只能引頸待戮了!

有了帝都的挾制,酒尊城根本就不敢大量屯兵,整個酒尊城的兵馬加起來也就只有三萬人。

一個城的只有三萬駐軍是什麼概念,要知道,九黎帝國的一個城,是一個省的面積。

人口基數不說有幾千萬,幾百萬總是有的吧,三萬駐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在九黎帝國,隨隨便便挑出一個城,城中兵馬就沒有低於十萬的!

哪怕是那些緊挨著帝都的城,兵馬也都在十五萬上下。

當然了,這些城都是有天險的,想要攻破不死個幾萬人是不可能的。

常言道,柿子要挑軟的捏,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只要不硬就得被人捏。

有天險就有招兵買馬的底氣,沒有天險就只能卑躬屈膝,沒辦法,山海界就是這麼殘酷。

杜顯龍要是一個平庸之人,那酒尊城臨近帝都就不是劣勢,而是優勢。

酒尊城的大路直通帝都,每年從這裡路過的商人就不計其數,關稅也是不少。

杜顯龍如果只用那些錢享樂,那他十輩子也花不完,取不淨。

可偏偏杜顯龍是一個野心家,腦子裡就只有權力兩個字。

論心機城府,杜顯龍還真不是一般人,跟九大長老玩起心眼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明面上不讓大量招兵買馬,那就暗地裡招兵買馬。

杜顯龍透過拉攏宗門,來獲得宗門人馬,以達到他宗門養兵的目的。

這麼多年苦心經營下來,杜顯龍手裡也差不多有七萬兵馬了,這還不包括明面上的三萬駐軍。

“杜老弟,你今天弄的這麼隆重,

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飽喝足了就應該談正事兒了。

郭守財是何其精明的一個人,今天杜顯龍這頓飯有什麼目的,郭守財怎會不知。

他要是沒經過深思熟慮,他今天也不會來。

杜顯龍拍了拍手,示意人其他人退下,他要與郭守財單獨說話。

“老哥快人快語,那弟弟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實話實說,我想收皓月宗為我所用。”杜顯龍朗聲說道。

郭守財搖搖頭:“不行,二師兄是不會同意的,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杜顯龍摩擦著左手大拇指上白玉扳指,訕笑道:“二師兄不同意就不同意唄,只要宗主同意了不就行了。”

“哈哈哈哈,”郭守財捧腹大笑:“杜老弟,你是喝多了吧,我的二師兄不就是皓月宗的宗主嗎?”

“真的嗎?”

郭守財臉上的笑容漸漸退下,轉而出現的是遲疑,和驚恐。

“你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杜顯龍直言不諱:“我想你來當皓月宗的宗主,讓那個老酒鬼有多遠滾多遠!”

“怎麼可能,就算是二師兄退位讓賢,那也是雷師兄接任宗主之位。”

杜顯龍冷聲道:“果然他突然暴斃,又或者死於非命哪?”

杜顯龍目露兇光,郭守財嚇得全身發抖,連忙倒了一杯酒給自己壓壓驚。

“杜老弟,不,杜城主,殘害同門之事,我是段然不會做的,打死也不行。”

看到郭守財那副窩囊樣,杜顯龍就氣不打一出來,心說自己怎麼會找這麼一個窩囊廢合作哪?

“不用你動手,我來,我來動手行嗎?”

郭守財還是搖頭:“不不不,那也不行,那也不行!”

杜顯龍一拍桌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當初收我錢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麼多的不行啊!”

郭守財哭喪著臉:“您當初也沒說要我殺師兄弟啊,早知道我也不能收。”

“……”

杜顯龍都被氣樂了:“怪我咯,你是在怪我嗎?”

郭守財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當初給我錢的時候就說想和我交一個朋友,我沒有食言,確實交了你這個好朋友啊!”

杜顯龍咬著後槽牙撥出了一口濁氣:“既然是好朋友,那好朋友請你幫一個忙,行不行?”

“不行!”

“為什麼?”

郭守財嘖嘖道:“有酒有肉是朋友,沒酒沒肉你是誰,吃飽喝足兩家姓,從此不再一條心。”

“來人!”

杜顯龍徹底憤怒了,身上的肌肉全部繃緊,脖子兩側的青筋猙獰恐怖。

“你想幹什麼!我可是皓月宗的長老,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皓月宗是不會放過你的。”

杜顯龍獰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休怪我心狠了。”

緊閉的房門被開啟,進來的不是刀斧手,而是一群貌美如花的年輕姑娘。

郭守財已經懵逼了:“姑娘,你們走錯門了吧,來的不應該是刀斧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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