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千安排邢雲和雪憐在吉安堂的客房先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一支百人儀仗隊,吹吹打打,載歌載舞的抬著一頂轎子來到了吉安堂的大門口。

街坊四鄰都驚呆了,看著這夥人既不像江湖賣藝的,也不像是娶媳婦的,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沈萬千帶著邢雲和雪憐出了吉安堂,看見眼前的這一幕,也都是一臉茫然。

“這麼大陣仗,該不會是你師傅把你師孃給接回來了吧?”邢雲隨口一說。

“不應該啊!我師傅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呀?”沈萬千小聲嘀咕道。

沈萬千話音剛落,只見一名身穿紅色甲冑的貌美女將軍縱馬而來。

女將軍翻身下馬,身上的紅色甲冑發出一陣譁啦啦響動。

女將軍身材高挑,面若桃花,配上她那一身甲冑,看上去有一種剛柔之美。

沈萬千看到女將軍當場臉色一黑:“沈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家師現在人在何處?”

這位英姿颯爽的女將軍不是別人,正是乾坤城城主韓老狗的女兒,韓月凌,同時也是穆修蠱的腦殘粉。

韓月凌一手抱著頭盔,一手拿著馬鞭,她馬鞭輕輕挑起沈萬千的下巴,溫柔的說了一句:“叫師孃。”

沈萬千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只跟韓月凌對視了一眼,臉蛋就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韓……韓小姐請自重……家師從未說過要娶你為妻,你這麼說有損家師清譽,也有損你自己的清白,還請自重!”沈萬千結結巴巴的說著。

當著所有人的面,叫韓月凌自重,可想而知,沈萬千說出這句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本以為韓月凌會大發雷霆抽自己一頓鞭子,沈萬千早就做好了準備,等著挨韓月凌的鞭子。

等了半天,沈萬千也沒看見韓月凌的鞭子落下。

他只看見韓月凌後退一步,拿出一副十分扭捏的模樣,衝轎子裡撒嬌道:“相公,你徒弟欺負我!”

“!!!”

沈萬千,邢雲,雪憐,以及在場的所有男人和女人全部石化,心中都彷彿有一萬只草泥馬碾壓而過……

“咩!咩!咩!”

轎子的轎簾被微微掀起,一個頭上纏著紗布的絕美男子,披著一件浴袍走了出來。

那男子神情呆滯,表情木納,好像是剛剛經歷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男子戰戰兢兢的走著,沈萬千兩步上前,立刻攙扶住了男子。

“師傅,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男子就是沈萬千的師傅,穆修蠱。

韓月凌掩口一笑:“他沒事,就是昨天晚上出汗太多著涼了,你去給他熬一碗薑湯就沒事了。”

一聽到韓月凌的聲音,那穆修蠱立刻瘋狂,嘶聲怒吼:“我不要薑湯,我要洗澡水,我要洗澡水!”

穆修蠱一個人跑進了吉安堂,把大門反鎖,不讓任何人進入。

不一會兒,一個絕望男人的嚎啕聲就從吉安堂裡傳了出來,那是穆修蠱的哭聲。

邢雲摸著下巴沉思,此情

此景,他總感覺似曾相識。

小說裡,良家婦女被惡霸擄進府,被糟蹋了一夜以後是什麼樣,穆修蠱此時此刻就是什麼樣。

穆修蠱現在的表現,就是被人給霸王硬上弓了。

這真不是邢雲想的髒,而是劇情太超章了。

韓月凌得意一笑,對沈萬千吩咐道:“我家裡還有點事要處理一下,你先好好照顧你師傅,我晚點再來看他。”

說完,韓月凌揚長而去,獨留沈萬千一人風中凌亂……

韓月凌走了以後,在穆修蠱的帶動下,吉安堂周圍一千米,同時響起了狼嚎般的哭喊聲。

無論男女老幼,個個哭的都是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個個都像是死了親爹一樣。

女人哭不用問,肯定是因為夢中情郎被韓月凌給禍禍了,而悲痛欲絕。

男人哭則是因為自己的女人哭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的男人,這種傷心不是誰都能懂的。

“公子,乾坤城的民風都怎麼……彪悍嗎?真是大開眼界啊!”雪憐淡淡的說道。

“呵呵,”邢雲聳肩一笑:“那是你沒見過跟刺激的!”

“師傅,邢雲和雪憐來了,現在就在外面站著那,您先開開門行嗎?”沈萬千站在門外說道。

門裡面的穆修蠱泣不成聲:“讓他們滾,老子沒空,老子不活了!”

“師傅你別這樣,徒弟我害怕,有什麼事您開開門跟徒弟說,徒弟就是赴湯蹈火也替您解決。”

“你去殺了韓月凌,殺了她為師就給你開門,不然休想。”

沈萬千滿頭黑線,心說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師傅啊?

穆修蠱一向都是溫文爾雅,帶人和善,因此才俘獲乾坤城一眾女子的芳心。

可眼下這個滿嘴髒話,狠話,還動不動就要殺人的傢伙真的是穆修蠱嗎?

沈萬千無奈道:“師傅,殺人需要刀,你先把門開開,我進去拿一把刀。”

“拿什麼刀,你去買一把菜刀也能砍死韓月凌!”

沈萬千:“……”

邢雲過去推開了沈萬千:“穆神醫,我叫邢雲,杜曉娥師叔跟你說過吧?”

“滾蛋,老子現在沒心情。”

咣的一聲!邢雲一腳就踢開了吉安堂的大門,那身姿跟李伯牙是一模一樣。

邢雲進了門,拔出【寒霜龍影劍】將劍鋒往穆修蠱脖子上一放:“穆神醫,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穆修蠱大鼻涕一抽,顫聲道:“好多了,謝謝關心……”

機括城的行事風格對付事兒媽最為有效,簡單粗暴。

穆修蠱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開始給雪憐看病。

穆修蠱盯著雪憐的臉,看了半天也摸了半天,半天沒說話就是搖頭。

雪憐眉頭一皺:“穆神醫,我的臉是不是治不好了?如果是你就直說,我能承受的住。”

穆修蠱故作高深:“多好的一張臉蛋啊,還好遇到我了,要不然就白瞎了!”

邢雲問

道:“穆神醫,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穆修蠱撇了邢雲一眼,沒好氣道:“意思就是說我能治好雪憐姑娘的臉,你的錢帶夠了嗎?”

邢雲從乾坤囊裡拿出來七張一百萬法石的法石票:“您數數,七百萬法石,一分不少。”

穆修蠱點了點法石票,確認無誤以後就準備收起來,可雪憐這個時候卻攔住了穆修蠱。

“等等,這張臉我不治了!”

邢雲,沈萬千,穆修蠱,三個人同時傻眼了,這劇情轉變太快,讓人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穆修蠱狐疑道:“雪憐姑娘這是何意,難不成是信不過穆某嗎?”

雪憐鞠躬道歉:“雪憐絕無此意,雪憐只是突然不想治療這張臉了。”

“為什麼?”穆修蠱和沈萬千同聲問道。

“因為我,”邢雲捏著雪憐的臉蛋兒,說道:“小傻瓜,屈屈七百萬法石而已,對我而言連九牛一毛的算不上,你不用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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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乾坤城的這一路上,雪憐知道自己可以恢復容貌,心情是十分的歡樂。

可當她從沈萬千口中得知此次的治療費用是七百萬法石的時候,她就跟邢雲說了她不想治了。

邢雲當然知道雪憐的心思,可他也知道容貌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

雪憐靠在邢雲的胸口哭泣:“公子,七百萬法石不是一個小數目,雪憐還不起。”

“好了好了,什麼還不還的,給你治臉是我心甘情願的,這點錢真的不算是什麼。”

邢雲明明是在安慰雪憐,可不知道為什麼,穆修蠱和沈萬千聽著邢雲的話就是扎耳朵。

雪憐嚶嚶哭道:“雪憐這輩子能遇到公子,真是雪憐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邢雲給雪憐擦乾淨眼淚:“不哭了,等你把臉治好了,變成一個大美女,我把你帶在身邊,行走江湖的時候多有面兒啊!”

噗嗤,雪憐被逗笑了,笑容如涓流細水,清澈而動人。

穆修蠱將特製的秘藥塗在雪憐的臉上,然後用紗布纏繞,最後再用金針刺穴,配合湯藥內服外敷,雙管齊下。

雪憐喝了穆修蠱的藥,終日昏昏沉沉,嗜睡成癮。

邢雲問過這是怎麼回事,而穆修蠱說這是正常情況,修復骨質皮肉及其消耗元氣,嗜睡就是為了恢復元氣,再加上藥中本來就有一下安神助眠想草藥,所以雪憐的嗜睡症才會看上去如此嚴重。

不過穆修蠱同時也說了,嗜睡症不是什麼問題,根本就不用擔心,吃藥嗜睡,藥停既醒。

修復面容需要二十一天,這二十一天裡,邢雲就守在雪憐的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

當然了,嗜睡的雪憐並不需要怎麼照顧,邢雲時時刻刻守著雪憐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透過他這些天的觀察,他發現穆修蠱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而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尤。

有好幾次,穆修蠱都藉著把脈檢查的由頭在雪憐身上亂摸,那模樣及其猥瑣,及其下流。

要不是他醫術高超,真的能治癒雪憐的臉,邢雲早就揍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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