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南宮顏月臉色通紅,看著司馬元失魂落魄的模樣,她心中一疼,拉起司馬元雙手,輕聲安慰道:“沒事兒,即便你那位胞妹真是蟻后嗣子,又有何妨?”

司馬元看了她一眼,苦笑道:“行了,你不用安慰我了,倘若那位聖人境蟻王就藏在妖族,那麼包括妖皇必會是我靈神大敵,屆時有妖皇在旁阻攔,你們想要狙殺那位蟻王恐非易事。”

他語氣一頓,沉聲道:“何況,如你所說,鴉兒究竟是不是蟻后嗣子也未嘗可知,畢竟此事尚無定論,僅是我等一片猜測罷了。”

南宮顏月輕輕頷首,“不錯,所以你不必如何憂心。”

繼而她展顏一笑,看著司馬元笑道:“何況即便真出現那種情況,不是還有我麼。”

司馬元聞言一怔,看著眼前這位佳人,他心中一暖,誰說男人就一定堅強的,男人也會軟弱,男人也不會一直那麼剛強。

他們也需要女人的‘呵護’與關懷。

就如此刻,每當男人支撐不住的時候,便是女人給予溫柔、付之關心與體貼的時候。

司馬元看著眼神佳人,神色漸漸放鬆,微微閉眼後,再次睜開,眼中再無柔弱哀怨之色,取而代之的則是堅毅與果斷,他輕輕握住佳人柔荑,凝視眼前淺笑的面孔,溫煦一笑:“有你真好”。

南宮顏月笑顏逐花,燦爛無比,繼而輕輕埋入司馬元懷中,輕輕一吸。司馬元眸子中那抹自豪與欣喜再也掩蓋不住,將懷中佳人緊緊摟住,絲毫也不願放手。

待兩人分開之後,司馬元便帶著南宮顏月來到神幽-洞天前,假裝輕輕扣門。

未幾,一道身影浮現而出。

正是現任神幽-洞主桓彝。

桓彝見訪客是司馬元,不禁神色一怔,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看著司馬元笑道:“今兒喜鵲瘋狂亂叫,我道是何喜事登門,原來是司馬小友歸來,確實可喜可賀。”

司馬元含笑抱拳道:“老祖有召,故而歸來一探,不知可有打攪之處?”

桓彝聞言苦笑,繼而伸手一邀:“小友可別這麼說,快,請進。”

隨後桓彝便拉著司馬元一番暢遊後,便接進了當初司馬元招待桓彝的宮殿,也就是洞主大殿,不過桓彝居住在此頗有些名不副實,內心一直忐忑不安,畢竟他雖入駐此方洞天,但卻一直未能掌控這方天道,葉算是他心中兩百年來得一根刺。

觀其一幅主人自居,司馬元也毫不在意,不知為何,倘若在數百年前,司馬元必然心生不悅,但而今也早已不在意,畢竟而今的他已然將目光放在天下格局之上,非小小的浮黎仙山可比。

當然,浮黎仙山其實並不小。

不過司馬元這些年來,所來往之人,不是佛主便是神皇,不是山主便是妖皇,甚至還曾與琉璃界那位有所來往,他的眼界自然不是區區桓彝所能媲美。

隨即在桓彝的示意下,司馬元領攜南宮顏月頷首踏入。

直到這時,桓彝方才注意到南宮顏月,當即驚詫地道:“不知這位可是賢伉儷?”

司馬元含笑道:“正是在下拙荊”。

南宮顏月含笑,“顏月見過桓道友”。

叫桓道友,而非隨司馬元叫桓老,其話語中的疏遠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桓彝笑容一滯,隨即便恢復過來。

有關桓彝的一切,司馬元自然悉數告知給南宮顏月,包括兩人之間的淵源。

既然南宮顏月不願與此人多有牽連,司馬元也不必強行緩和關係。

竟而今的他,已然晉升道尊後期,實力之強大,自然非眼前的桓彝可比。

但司馬元畢竟不是見利忘義之人,尤其是對待昔日的盟友,他自然有一套手段拉攏。

當然,這些手段中絕不會拿自家媳婦當籌碼。

卻說司馬元隨著桓彝步入神幽-洞天之後,四處打望了一番,旋即笑道:“看來桓老並未多有改變啊”。

說得自然是有關洞天改造之事。

桓彝聞言羞赧擺手道:“區區寄身之地,何須太多花裡胡哨,何況此地似乎並非老朽等九居之地啊。”

司馬元聞言哈哈一笑,南宮顏月輕輕瞥了一眼桓彝,看得他心虛不已。

一道秘音傳入司馬元心神:你這位桓老前輩,似乎擔心你搶了他的神幽-洞天啊。

司馬元心中一呵,繼而迴音道:人之常情,有甚奇怪。

南宮顏月癟了癟嘴,卻並未再說些什麼。

旋即對著司馬元言道:“不知你說的那幾位洞天道友在何處?”

司馬元聞言,瞪了她一眼,南宮顏月嘴角一癟,卻不再言語。

倒是桓彝乾笑幾聲後,對著司馬元言道:“司馬道友可是要尋李道友、軒轅道友他們?”

司馬元笑著回道:“無妨,我已通知他們,想必此刻正在趕來。”

桓彝臉色一變,司馬元早已通知了李重陽、軒轅燁?為何他一點訊息都未曾收到?莫非這些人果真跟司馬元穿一條褲子?

卻說司馬元方才剛說已通知了李重陽等人,便悄然透過天道印記給他們發了一條訊息,大意便是我此刻正在神幽-洞天,你們來見我吧。

而驟聞如此訊息的李重陽、軒轅燁等人頓時心神震驚,當即稍稍感應一番後,便欲前來拜見。

不過在拜見司馬元之前,幾人還是先碰頭商議了一番。

待稍稍準備之後,幾人便來到司馬元身前,恭聲一拜地道:“拜見司馬天主!”

此言一出,桓彝額上悄然浮現一絲黑線,但卻轉瞬即逝。

其等口中恭敬語氣儼然與面對他時截然不同,與他不過稍稍有所恭謹,但對司馬元卻是恭敬有加,乃至是敬畏。

這令桓彝感到不爽。

甚至讓他心中悄然不悅的是,司馬元似乎並未察覺到不妥,只是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無需多禮,都起身吧。”

李重陽與軒轅燁為首等人紛紛稱諾,起身之後,恭謹而立,儼然恭聽聖訓模樣。

而司馬元倒也並不做作,稍稍沉吟一番後,當著桓彝的面,問道:“把你等修為放出來,讓司馬看看。”

眾人聞言一愣,下意識地抬首看了眼司馬元后,稍加遲疑後,便紛紛放出。

霎那間,整個神幽-洞天都被這八道氣機籠罩,龐大的道尊氣息瞬間散開,但令司馬元為之詫異的是,場中卻足足有四位道尊氣息。

他目光一轉,直接越過李重陽、軒轅燁,直接落在太一門陳靈真,無極門劉飛、天門宗吳辰、陰陽派黃宗、日月教嶽纓身上,尤其是陳靈真、劉飛身上,二人竟然不知在何時臻至道尊之境。

他當即含笑道:“恭賀二位道友晉升道虛,成為我輩中人,實乃可喜可賀。”

其劉飛面露猶豫,倒是陳靈真極為狗腿地諂笑道:“天主客氣了,能臻至道虛,說來還是天主賜予我等重生,應該說沒有天主大人的栽培,就沒有我等今日,說是慶賀,理應慶賀天主才是啊!”

說完他目光崇敬,讚歎道:“天主以不滿千歲之齡便登入道尊後

期,已然說明大人前途可期,大道無量啊。”

此言一出,眾人驚詫,齊齊看向司馬元。

晉升道虛後期了?怎麼可能?

尤其是桓彝更是倒吸口氣,再看司馬元的眼神便有些閃爍不定了。

據他所知,司馬元的骨齡在七百歲至八百歲之間,而如此堪稱修道的‘弱冠之齡’居然登上道虛後期,已然說明此子的不凡。

當然,這不凡自然不用他說,畢竟而今他也不過道虛中境,甚至在過去兩百年內他還在死死穩固境界,以防跌境。

然而誰料到,當日不過一同晉升中境的司馬元竟然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晉升道虛後期,莫非那日鬧出那麼大的晉升氣勢之人,便是他?

他臉上有些陰晴不定,暗道倘若果真如此,那先前所定計劃似乎要變變了。

尤其是司馬元而今又重回浮黎,是否意味著這位日後即將角逐洞天之爭?

那麼,對於太虛天洞的一番籌謀又該不該發動?發動之後,倘若遭到司馬元的報復,他真的承擔的起麼?

當然,至於那個太虛宮主真德天後會如何,他管不著,他也不在乎,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真德天後不過區區一道虛後期,即便再加上剩下四人也非浮黎之敵。

除非他們再次糾結神庭、魔洲以及鬼域十大殿主前來,否則而今的浮黎仙山還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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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司馬元聽聞陳靈真驚叫後,淡然一笑,“不過區區後期罷了,有何值得慶賀的,日後你等也必會臻至此境,司馬也可在此先行為諸位道賀了。”

眾人聞言,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回禮,口中連忙回道:“天主客氣,天主有禮了。”

隨後司馬元一番審視之後,便對著陰陽派黃忠道:“你若修之法在於陰陽,而天地分陰陽,陽為日,月為陰;天為陽,地為陰;但落在修士上面,便是男為陽,女為陰。”

他語氣一頓,緩緩言道:“道友想必早已明白此理,但為何卻是陰陽失調如此嚴重?幾近虧損精元?”

此話一出,黃忠尷尬不已;其餘人同樣戲謔看來,對著黃忠抑揄道:“天主卻是誤會了,黃兄哪是陰陽不調,分明是陰之力補多了。”

司馬元臉色一黑,明白黃忠是過於沉迷於女色,故而方才有此缺失。

他擺了擺手,也不再多說,黃忠如蒙大赦,當即退下。

繼而吳辰、嶽纓二人臉色一緊,上前施禮。

司馬元臉色一緩,對著吳辰緩聲道:“吳道友你修煉的無極門道法勝在變化無極,但此法接近太極化一之道,今日之頓挫非是你修為不濟,實則你是看了他二人躋身道尊,你心生焦慮;倘若你能恪守本心,始終如一地堅守在此道之上,不出百年,必有大成效。”

吳辰聞言大喜,此話無異於在他彷徨迷茫的道路上照亮了來路,直達光明。

他當即向著司馬元躬身一拜:“拜謝天主指點”。

司馬元輕輕頷首,便讓其退下了。

而嶽纓則是日月教,此教首重民眾,自言懂得民心,但太過苛刻,故而與本心不符,他堅毅嶽纓出去走走,看看浮黎之外的俗世,說不定能有所收穫。

而幾人‘指點’完畢之後,司馬元便揮手,讓他們幾人退下了。

不過退下之時,還是朝桓彝微微拱手,算是打了招呼,這才令他臉色緩和幾分,但不可否認的是,今次他心中的陰翳又多了幾分了。

司馬元竟然如此猖狂,當著他的面,教訓他的門人,這將他究竟置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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