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小鵬怒吼了一頓,林溪楓心情壞到了極致,一語不發地和陸竹喧回到賓館,想著要不要告訴王根生今天的事,但還是否定了這個念頭,如果被王根生知道了今天的事,估計王小鵬以後連家也回不去了。

是的,他已經是個成人,路該如何走,已經不是他林溪楓能夠控制的。想到許廣蘭慈眉善目的模樣,再想到王小鵬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對自己發出竭斯底裡的吼叫,誰該負這個責任啊!他鼻子一酸,兩行淚水不覺湧了出來。

他到洗澡間洗了個澡,拿出一本書,光著膀子,半靠在床上看書,平靜煩亂鬱悶的心情。

才看了幾分鐘,聽到敲門聲,打開門,一股清幽的香味兒就飄了進來,一看,是陸竹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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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她身穿淡黃色半透明紗裙,沒帶乳罩,隱約可見豐腴誘人的玉 乳在胸前微微顫動,頭髮披散在肩上,仍然溼漉漉的,進來就說:“房間的電吹風壞了,到你房間用一下。”

林溪楓看她進入洗澡間侍弄起頭髮來,回到床邊,繼續躺在床上看書。

陸竹喧把頭髮吹乾了,從洗澡間出來,坐到了林溪楓身邊,這情景在山上太經常了,林溪楓也沒有在意。

林溪楓隨口問今天的實景演出感覺怎麼樣。

陸竹喧不答,雙目炯炯地凝視著林溪楓,半晌不語。

林溪楓忙定睛仔細觀察,見陸竹喧眼神中帶著些幽怨,冒出一句話來:“難道你真是個榆木疙瘩?”

林溪楓忙從床上起來,從背後一把將陸竹喧摟在懷中,笑道:“怎麼了,我的美人?我們可是剛從終南山洗禮回來,還沒有到家呢!”

“你,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陸竹喧回過頭來,目光似嬌似憐、似嗔似怨地看著林溪楓。

林溪楓附身湊過去,親了親陸竹喧的臉蛋,詫異地問道:“你今天怎麼想起來說這話?咱們相處了這麼長,我的心你難道不知道?”

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故意嬉皮笑臉地接著道:“在這裡愛的人只有你。”

陸竹喧靠在林溪楓懷中,頭也不回地道:“我們倆的感情你不說出來我也知道的,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相識以來,一直情投意合,相敬如賓,連臉都沒有紅過。但是……,但是,愛情真的是這樣崇高、這樣純潔無瑕的嗎?崇高得我都不敢相信自己。”

“相敬如賓不好嗎?愛情就是很崇高,很純潔無瑕的呀!愛情不在於整日裡卿卿我我,形影不離,而在於耐得住柴米油鹽的平淡、嚮往著白頭相攜的廝守。不是嗎?”

“但相敬如賓久了,卻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讓人懷疑生活在虛幻的太空中,沒有人間煙火味兒。”

“難道撕破臉皮天天吵架就好?”林溪楓逗她。

“人家說相敬如賓不一定好,也沒有說要天天吵架呀,你怎能非此即彼?”

“那要怎樣才好?”

“怎樣才好?我感覺……”陸竹喧回過頭來,用嘴輕輕地舔著林溪楓健壯結實的肩膀,猶豫了半晌,終於紅著臉說了出來,“我們出來兩個月,你連我的胸脯都沒有貼身摸過,還說喜歡我。真喜歡我,你這樣對我,不怕暴殄天物,情況有變,悔之不及嗎?” 說完話之後,她也不顧害羞,怔怔地拿眼看著林溪楓。

“寶貝,就為這事?”

林溪楓嘴角露出燦爛的笑意,用手來回撫弄著陸竹喧綿軟生輝的玉臂,安慰道:“親愛的,我們的日子還長,你急什麼呢?愛情的味道要一天更比一天濃才對,哪能才認識幾天就把對方什麼都得到呢?”

說完,他又用手刮陸竹喧的鼻子道:“自己誇自己是天物,羞也不羞?”

“大道難循,世事多變,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陸竹喧不理林溪楓的逗弄,一邊說,一邊突然滴下淚來,“我怕……”

“怕什麼?”見陸竹喧掉了淚,林溪楓忙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神色莊重,誠懇而信誓旦旦地說,“你應該知道,這輩子我是非你不娶的。”並拿出紙巾來,幫陸竹喧揩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會有一種擔憂,有一種不安全感,一出山之後,這種不安全感更加強烈了。”陸竹喧回身用胳膊摟緊林溪楓,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啜泣起來,更加顯得小鳥依人。

“別哭,別哭。乖!”林溪楓勸了好一陣,陸竹喧情緒才穩定下來。

“為什麼有不安全感?”林溪楓問,“我保護不了你?”

陸竹喧搖了搖頭:“你身體這麼強壯,一身好功夫,怎會保護不了我?”

“那是因為我不懂風情?”

陸竹喧又搖了搖頭,但隨即又被這個問題逗笑了:“你真有自知之明。有時候吧,你才華橫溢,顯得風流倜儻。但更多的時候,你像個古代的君子,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女人的心,老天爺的臉,說變就變,真是一點都不錯。”

林溪楓嘆了一聲,用深情的眼神看著陸竹喧道:“你剛才說我沒有用手摸過你的胸脯,你知道為什麼嗎?”

“是怕褻瀆我嗎?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也許是吧,但更重要的是,我想,我愛的是你的人,是你的心,我更喜歡傳統的愛,高尚的愛,‘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兩個人的身體融在一起,是一個自然的過程,雙方父母同意,家庭接受,天時地利人和都有,順理成章多好。

如果和你認識不長,就迫不及待地摸你的敏感部位,甚至想佔有你,那麼必然愛你的身勝過愛你的心,碰到其他漂亮女人時,這種動物慾望肯定還會滋生,怎麼能確保我和這個漂亮女人沒有婚外戀呢?”

陸竹喧一時詞窮,半晌才恨恨地道:“按照你這樣一說,我倒是一個放蕩的女人了?”

林溪楓雙手扶住陸竹喧的雙肩,把她推得離開自己的懷抱,俯下身子,把嘴湊到陸竹喧的胸部,輕輕地聞了聞,做出垂涎欲滴的樣子道:“好香,好讓人銷魂!真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陸竹喧生氣地一把推開道:“那就是說你承認我是一個壞女人了?”

她氣呼呼地站起來轉身就走。

林溪楓連忙跟著站起身來,一把摟住陸竹喧,把她的身子扳回來,一用力就將她抱離地面,臉貼著臉,柔聲安慰道: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要是一個壞女人,我還會和你好?長相固然重要,但我更看重心靈美。你還不是一樣?我知道你的不安全感來自哪裡, 你擔心那個王小川,他家有錢有勢,你怕他威脅你父母親。不過,你放心,只要我們兩個真心相愛,這些問題和困難終究會逐步克服的,有什麼好怕的?”

見陸竹喧聽得認真,臉上有贊同的神色,他把陸竹喧放在地上,換了輕鬆搞怪的表情道:“只要女王有令,微臣焉敢不從?我這就伸手來摸……”,說著,他笑嘻嘻地將手從陸竹喧的領口伸了進去,去觸控陸竹喧白嫩滑膩、如脂如玉的胸脯。

陸竹喧一把將他的手拽出來道:“我今天已經沒有興致了!”轉身就走。

林溪楓搶上前去,又從後邊將她一把摟住,道:“怎麼,真生氣了?”

陸竹喧仍然沒有好氣地道:“我成全你,像你以前對我說的那樣,在對待性的問題上,做第一類人。我呢,只能做第四、第五、第六、第七類人。”

林溪楓知道陸竹喧一時抹不開臉來,伸手就撓她的胳肢窩,道:“女王陛下還在生奴才的氣呀?”用力一撓,陸竹喧忍俊不禁,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一天烏雲立刻就飄散開來。

兩個人又溫柔纏綿地親吻撫摸了一會,陸竹喧才依依不捨地回房

休息。

經此一役,她的內心對林溪楓言行一致的品行更加敬重。

事後想想,林溪楓關於愛一個人身體和心靈的解釋,還真有幾分道理呢!

第二天,兩人乘車回到了北龍市,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林溪楓將陸竹喧送到鑫德御府小區別墅前,看著陸竹喧的身影進入院中,才轉身離開。

一回到家,見到父母親,陸竹喧早已準備好他們可能發動的戰爭,她有一百個反駁的理由,竟然敢到公安局報警,要求處理林溪楓,真是太過分了。要不是父母在簡訊中道了歉,自己原諒了他們,這次回來直接就去華北大學,連家都不想回了。

母親辛曉彤先痴痴地看了她一會,見她一切都好好的,甚至比原來更加精神,才放下心來,對她好一頓嘮叨,責怪她不該在外面呆這麼長時間。

她本想撒個嬌兒,見父親陸開生也陰沉著臉,埋怨地望著她,乾脆撒嬌的舉動也免了,只是靜靜地聽著。

只到見父母親氣消了,她拿出給母親買的桃木梳,給父親買的玉抓撓,一一遞給他們,慢慢地才見到他們臉上露出笑意。

中午吃飯的時候,母親告訴她一個令她吃驚的訊息,姨姥爺關山闊因裸官問題被省委免去副市長職務,她父親本來要提銀灣區區委常委、區政府副區長的,因為關山闊被免,無人支援,估計也要泡湯了。

陸竹喧的心情一下子冰涼起來,受到父母批評,她渾沒有當回事,在外面瘋了這麼長時間,是該被批評,但是母親告訴她的事情卻切切實實關係家庭興衰,甚至她未來的命運,怎能無動於衷?

更讓陸竹喧煩憂的是,母親告訴她,在去終南山的日子裡,王小川曾經數次登門到家中看望他們,並且暗中告訴父親陸開生,有人向北龍市紀委寫信控告陸開生,反映他有收受賄賂,違規經營古玩店等問題,幸虧被王小川父親王德荃想辦法給壓下來了,王小川叫父親陸開生不要擔心等。

陸竹喧聽了,知道王小川在以此要挾父親,心中暗罵此人卑鄙。但她知道,家中讓大伯陸信生經營著一處古玩店,卻是事實,不知別人怎麼會知道是父親投資的。

她看著父親臉上陰鬱的表情,知道父親對舉報問題內心發虛、膽氣不足、腰板不硬。

陸竹喧自從隨父母親遷到北龍市之後,生活條件比在老家時好的太多,隨著父親從教師轉為政府工作人員,尤其是當了街道辦主任之後,家裡的生活條件和原來相比更是天壤之別。但陸竹喧一心讀書,考上大學後主要住在學校裡,回家後有人來找父親辦事,見來人隨身拎些東西,她一般都進入臥室忙自己的,不去理會這些閒事。

父母親很少和她講工作中的事情,她也不知道父親是否廉潔,她也從來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因為自小都是父母親在教育她,叮囑她要清清白白做人,認認真真做事,她又怎麼會反過來替父親擔心,考慮父親工作上的事呢?又怎麼會想到父親會否是個貪官呢?

只是有時候看著家庭的變化之大,她又莫名其妙地有一種隱憂,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現在再回想父親當官以來家庭中的種種變化,她不由得對父親是否廉潔自律持有大大的問號。父親的官風如何,直接影響著她對待王小川的態度,這可不是小事。

在母親講述王小川造訪的時候,父親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更加重了陸竹喧的心理壓力。她仔細看父親,發現才兩個月不見,父親明顯老了,鬢上有了白髮,額頭有了皺紋,臉色也變得晦暗,不由得心疼起父親來。

她振奮起精神,勸父親不要考慮提拔的事情,不提拔就不提拔,也沒有什麼了不起。這山望著那山高,人做多大的官才滿足?只要多做有利於老百姓的事,自己心安理得,良心上過得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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