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用手一指麋鹿,麋鹿一聲長鳴眼中的紅光逐漸消失,乖乖的走高莫問天身邊。兇桀的氣息消失了,沒有了一點兇獸的表象。

“以後你就跟著我了,你是我降服的第一頭兇獸,就當我的坐騎吧,那個我給你起一個名字,看你這麼白,就叫小白吧。”

麋鹿的心裡萬獸奔騰,小白,他麼的你才是小白,你一家子都是小白。不過心裡雖然詛咒,還是沒有辦法的,他不能反抗,如果反抗,它的結果可不是死亡那麼簡單,馴獸咒是控制靈魂的咒語,一旦發作如果能死,那都是上天對生命的莫大恩賜。

“怎麼?你不樂意?”

麋鹿打了一個激靈,馴獸咒已經起了作用,莫問天使用的是非常霸道的馴獸咒,如果不服從,馴獸咒就會爆發,一旦爆發,那就是大恐怖,生不如死。白色麋鹿幽怨的看了莫問天一眼,小白就小白吧,不就是一個名字嗎,又不是真的小白,他麼的怎麼這麼彆扭,小白不是小白,怎麼怪怪的?

“嗬,表情還挺豐富,靈智不低呀。小白,你可不要惹我生氣,我如果生氣了,我自己都害怕。”莫問天眼中寒光一閃,身上暴露出無邊的殺氣。這是一種威懾,馴獸咒只是一種手段,只有讓他從心中產生恐懼,才算是成功,要不然一頭兇獸在身邊,無疑是一座沉寂的火山,一旦爆發,產生的後果誰也無法承擔。

“問天,這不就是一個畜生嗎,你和它說這些他也不懂。”

呂公林話音剛落,小白一蹄子就將呂公林踢飛出去,呂公林在空中一個翻滾,落在地上,拍了拍身子發現沒有受傷,麋鹿踢的力度把握的很好。小白知道呂公林和自己這個主人是一夥的,如果真傷到了,自己坑定倒黴,這個主人很恐怖,打死它都沒有反抗的心裡。

莫問天眼睛一亮,這只兇獸似乎是兇獸中的異類呀,真聰明。竟然從他和呂公林的表現就能判斷出兩個人的關係,並且做出技能發洩心中不滿,又能不受懲罰的方法。這可不是一頭兇獸的智商能做到的。

就在這個時候,樹林中腥風瀰漫,一頭黑色的兇狼從草叢中慢慢走了出來,這是一頭四階的兇狼,身長有三米,獠牙外露,眼中紅光瀰漫,渾身散發著凶氣。四周的野獸都匍匐在地,就是樹上的小鳥也禁不住渾身顫抖,展翅想要逃離因為渾身痙攣掉在了地上。麋鹿身子一顫,眼中紅光也迸射了出來,就要衝上去。

莫問天拍拍麋鹿的腦袋:“小白,這是你的對手?”

麋鹿點了點頭。疑惑地看著莫問天,兇狼很厲害,一般的時候,它總是依靠速度踢兇狼一腳,然後逃跑,莫非自己這個主人能對抗?

“看我的。”

莫問天說完,取出弓箭,三箭連珠呼嘯而去,兇狼鄙夷的看了莫問天一眼,沒有躲閃,踏著威嚴的步法向前慢慢逼近。四階兇獸有四階兇獸的驕傲,在他眼中,莫問天這樣的一群人對它沒有任何威脅,一群羸弱的人類,只是他的口糧。

“噗噗噗!”

三聲清響,三支金竹箭毫無阻礙的射進了兇狼的要害,巨狼咕咚一聲倒在地上,紫色的血液順著中空的金竹飈射而出,麋鹿一聲歡鳴,白影一閃跑了過去,一張嘴紫色的血液向著麋鹿的嘴裡灌去,一滴不剩的被麋鹿喝了下去。

看來不只是人會撞壁,就是兇獸也會撞壁,不過沒有實力,或者低估了對手的實力,撞壁的代價是很殘酷的,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少主,這玩意喝血,不是吃草的嗎?”其他人也圍了上來,看著小白大口大口的吸食這兇狼的紫血,都有些恐懼和好奇。

“兇獸哪有不吃肉的,只不過像麋鹿這樣的兇獸,很少吃肉而已,兇狼的血液對他來說可是大補。”

肚子滾圓的麋鹿歡快的跑到莫問天面前,眼神平和了很多,剛才莫問天的實力把它震懾住了,兇獸的世界還是強者為尊,這片區域,它和兇狼已經爭奪了一年,莫問天舉手之間就解決了,跟著這樣的主人他已經服了,就是沒有馴獸咒的控制,現在它也沒有任何心理障礙了。

莫問天熟練的取出金甲武士刀,將獸核、牙齒以及其他隊修行有用的東西分割出來放在褡褳裡面,然後騎著麋鹿將這片的藥草採集乾淨,這才離開。

當莫問天一行人抬著兇狼返回清水村的時候引起了轟動,狩獵四階兇狼,就是呂天運等人也做不到。

在眾人圍著巨狼歡慶的時候,莫問天領著麋鹿悄悄離開,距離回清水洞天沒有多長時間了,他雖然能夠修行了,但是還不夠,義父生死不明,他們玄鷹支實力大打折扣,呂天運雖然是銀甲武士九重,不過已經五十來歲,氣血已經出現了枯涸的現象,除非突破到金甲武士,但是突破金甲武士很難,一千位銀甲武士也出不了一位金甲武士。

和其他的分支比起來距離不小,成為玄鷹支的少主,他並不在意,在雲水域大的家族和宗派他見的多了,幾百人的小家族他還真是不在意,何況玄鷹支成立的時間短,正是奮鬥的時候,凝聚力很強,他完全可以做到無為而治,關鍵是其他分支容許他們存在下去嗎,清水洞天照樣是弱肉強食。

在清水村的外圍,是一個巨大的積石臺,積石臺上刻著在清水村遇難的人名,這上面密密麻麻足有一百人,這一百人都是玄鷹支的精英,可惜他們都不在了,變成了一個個冰涼的名字,其中最大的一個石塊上刻著呂天明的名字,莫問天認為既然沒有找到遺體,就不能認定死亡,在他的堅持下,呂天明的名字被抹去。

望著一個個人名,回想著這三年的經歷,每一個人的面容在他的閃動著出現,三年的時間,清水村已經成了他的家,這些人在他心裡已經是家人,他四處流浪剛剛有了家的感覺,一夜之間又沒有了。

“兄弟姐妹,叔叔嬸嬸們,我一定查明真相,無論是誰,我一定把他們的人頭帶回來祭祀你們!”莫問天用手摸著一塊塊冰冷的石頭,念著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每一個人的音容笑貌在他的眼前閃動,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他們還存在。

一口口烈酒順喉而下,莫問天眼中露出了瘋狂,身上殺氣瀰漫,跟在他旁邊的麋鹿身子都有些顫抖。將酒慢慢倒在積石臺前,莫問天沉默很久,然後仰天發出一聲聲淒厲吼叫。

清水村裡正在載歌載舞的人們停下了腳步,都默默地看向積石臺的方向。喜悅的心情一下子沒有了,一種莫名的悲哀襲上每個人的心頭,男人默默的攥緊拳頭,默默地流下了英雄淚,女人則輕聲的啜泣。

“是問天,我去叫他回來。”呂公林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說道。

“不用了,讓他發洩一下也好,總憋著會憋出毛病的。”呂天運嘆息一聲說道。

這些天莫問天總是嘻嘻哈哈似乎什麼也不在意,別人以為莫問天已經脫離了悲傷,只有呂天運知道莫問天和呂天明的深厚感情,知道莫問天一直處於壓抑中,總是這麼憋著,遲早會出事,他正在想辦法讓莫問天釋放出來,聽到莫問天憤怒淒涼的長嘯,呂天運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義父,我們對他也很好呀。”馬天玲眼淚汪汪地看著積石臺的方向,諾諾地說道。

“咱們不同,咱們和問天可以說聚少離多,那些人是看著問天長大的,何況他們死的太憋屈了,呂部玄鷹支戰死也就罷了,被偷襲而死這事決不能善了。”呂天運沉聲說道。

莫問天的情緒逐漸平息,喃喃地說道:“我現在還是太弱了,必須強大起來。”然後拿起兇狼的獸核一口吞下,巨大的能力能量衝擊地莫問天吐了一口血,一陣眩暈讓莫問天身子一晃,他的身子像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皮膚滲出了一層血液,將地面就染紅了。

就在莫問天感覺自己這次要完蛋的時候,混沌丹田裡面的神刃才慢慢亮了起來,將狂暴的能量波動吞吸了進去,將一部分反饋到莫問天的血脈裡面,血脈也叫武脈,溫和的能量在血脈中緩緩流淌,修補著莫問天受傷的血肉。

銀甲武士五重巔峰,這個結果莫問天不太滿意,受了這麼大的痛苦,一枚四階兇獸的獸核,讓他的修為值提升了一重,這也太虧了。

四階兇獸的獸核能量,要是讓別人吸收了,能提高一個大境界。四階兇獸獸核,相當於銀甲武士八重,莫問天以為自己至少也要到了銀甲武士六重,巨大的心裡誤差讓他感到了無力感。

玄鷹支是一個剛剛組建不久的分支,呂天明、呂天運算是第一代掌舵人,玄鷹支沒有一位是金甲武士,不過呂天明是煉藥師、銀甲武士九重。

一位煉藥師在各分支是無上的存在,所以玄鷹支在清水洞天地位不低,現在呂天明生死不知,依靠呂天運這個銀甲武士九重的,是鎮不住場子的,玄鷹支的地位可想而知。

現在他能修行了,而且和別人的修行方法不同,別人都是慢慢聚集真氣,將真氣吸納到丹田,然後順著丹田和經脈的連同,逐漸形成一個迴圈,則要打通這個迴圈,無論是武脈還是武脈,都算是能修行了。隨著丹田和經脈在真氣的溫養下逐漸強壯,修為就越來越高。

他不同,因為馬天玲的誤打誤撞,讓他知道,他能吞服別人不能吞服的獸核,獸核的能量非常磅礴,他的修煉之路比別人應該更快,所以他想衝擊金甲武士,至少到了金甲武士玄鷹支才能在清水洞天站住腳跟,這些婦孺才能有一個安靜的生活環境,不至於在青山林這樣的惡略環境裡艱難生存,也不至於被別人分割。

吞獸核太難受了,得想一個別的修行方法才行。莫問天坐在積石臺旁邊沉思,不知不覺,東方漸白,一輪紅日在半山腰逐漸露出笑臉,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他的記憶中有很多修行法門,每一種他都嘗試過了,在這裡根本就不能修行,那都是仙修的法術,需要在仙脈中執行,仙脈?莫問天在自己的體內沒有感應到,不過【煉魂術】還是有用的,現在他的精神力和魂力浩瀚如海,只是這沒有毛用,不能直接用於戰鬥,解決不了現在的燃眉之急。

就在莫問天嘆氣的時候,小白邁著妖嬈的步伐向著莫問天跑過來,一種兇狼它後面如旋風一樣撲了過去,小白一扭屁股,對著兇狼放了一個屁,然後前腳立起來,一蹄子掃在兇狼的嘴上,順著這股反彈力,在半空一個優雅的反轉落在二十丈開外,歡叫著向著莫問天跑去。

“這個小白也是一個騷貨。”莫問天嘆了一口氣,取出金甲武士弓,三箭連珠射向兇狼,三支箭幾乎同時發出,一箭射穿了兇狼的頭顱,一箭射進了兇狼的心臟,另一只箭射向白色麋鹿,白色麋鹿嚇得一跳,金箭一聲呼嘯,順著白色麋鹿兩個後退中間飛了出去,白色麋鹿嚇了一跳,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歡叫一聲向著兇狼的方向跑去,一口咬掉箭羽,兇狼紫色的血液順著箭桿飈射而出,白色麋鹿一口含住箭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這個小白膽子不小,還嚇不住它。”莫問天搖搖頭,走過去用金甲武士刀劈開兇狼的頭顱,取出一個獸核猶豫了一下收了起來。直接吞服太難受,得像一個辦法,利用其它草藥磨去獸核的暴戾氣息是最好的辦法,可惜莫問天沒有丹火,也沒有藥鼎,利用乾柴在鍋裡面熬煮,其他的還可以,兇狼的獸核暴戾氣息釋放,平常的鍋是承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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