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畫完符籙,莫問天用手一抹,金竹箭微微放出一絲光芒,瞬間隱藏在箭裡面,這裡面有【乘風符】和【破甲符】這兩種符籙是呂天明交給他的,他當然還有更好的符籙,現在刻畫出來有點驚世駭俗,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兩個附錄足夠了,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老弟,你現在能畫符了?”呂公林驚喜地問道。雖然空氣只有一點點的波動,銅甲武士九重的呂公林能夠感覺出來的,戰修都周圍環境的感覺非常靈敏,這是本能,要不然,在危機四伏的青林山,早就沒命了。
“天玲那小丫頭一番胡鬧,歪打正著讓我的經脈開了,能修行自然能刻畫符籙,這些東西我早就會,只不過不能加註真力和精神力,我也只是想試一下,沒想到第一次刻畫竟然成功了!看來符籙師也沒有那麼難嘛,搞得神神秘秘的。”莫問天興奮地說道。
莫問天的高興沒有半點掩飾,水雲域的功法高階的、低階的他都修行過,因為不能聚氣,一直就不成功,到了神武大陸,機緣下遇到了呂天明,呂天明教給他的都是煉藥和符籙以及一些凡人武技,並沒有教給他高深的武學,因為他的經脈是阻塞的,紊亂的,根本就不能修行。
呂公林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萬個修士裡面出不了一位巫修,而且全部都是戰巫,和武修差不多,不過修行法門不同,戰力一般比較高,一萬個巫修裡面出不了一位藥師,十萬個巫修裡面一位符籙師,十萬個藥師出不了一款為煉丹師,還有陣法師、巫祝等等,讓你小子一說似乎簡簡單單的,簡簡單單的巫修哪有那麼金貴。
“看來天玲這小丫頭是你的福星呀,從凡人到武者,一包藥就解決了。”呂公林哈哈笑道:“我這個妹妹不錯吧,給你說和一下怎麼樣?”
“去你的,他也是我妹妹,你老爹和我老爹可是親兄弟。”莫問天一腦子黑線,這哪跟哪呀,烏七八糟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咱們並沒有血緣關係,沒有什麼問題,親上加親不是更好嗎。”本來不善言語的呂公林,看到莫問天有這樣的天賦,對玄鷹支的顧慮一下子消失了,也難得話多起來。煉藥師加符籙師,這不就是另一位呂天明嗎,玄鷹支還是有希望的,要不然,只能淪為別人的部曲了。
“你打住,那丫頭還小,再說了,要想有幸福的生活,還是遠離那個丫頭,你受不了了甩鍋給我,這不是兄弟之間的友誼,你再有那種惡毒的想法,咱們兄弟友盡。”莫問天呲著牙說道。
“哈哈哈,那也不是不可以,那個小丫頭和你一樣是一個惹禍的主,你兩個在一塊還不把咱們玄鷹支弄得翻了天。所以我的箭你也給我刻上符籙,以後咱們就不提了。”呂公林得意的笑道。
銀甲武士四重,一級符籙師,這在他們呂部玄鷹分支可是寶貝了,呂天明是家長,現在呂天明生死不明,作為呂天明的唯一繼承人的莫問天,沒有任何爭議就是家長了,現在不敲詐一下,以後就難了。何況刻畫看符籙的弓箭,威力至少增加十倍,真力還能少用三成,這在戰場上,那可是救命的。
“也行,不就是燒錄符籙嘛,咱們親兄弟明算賬,費用是不能少的,看你們窮酸樣也沒有什麼錢,這樣吧,你們給我尋找茯苓、鹿茸、鹿鞭、菟絲子、蒺藜、達米阿那這幾種材料,我需要煉藥,至於兇獸獸核,我看算了,你們恐怕不行。”
呂部玄鷹支人才凋零,沒有一個是修行者的資質高的,再加上鎮守青林山,傷亡不少,現在滿打滿算沒有五十人了,就是加上後來收攏的莫問天這樣的螟蛉子,也不過一百多人,不用呂公林說,他都會燒錄,不過現在能敲詐他們,莫問天何樂不為。
“行行行,不就是藥草嗎,少主別說這幾樣,就是其他的草藥我們也給你採集。”
“我姓莫,不會成為家主的,你們少陷害我,就是我義父不在了,也是呂天運伯父的。”莫問天皺著眉說道。呂公林這些話可不是隨便說的,很有可能就是呂天遠等人的意思,可能這是給他向提個醒,不過莫問天自認為不是那個料,權力越大,責任越大。何況現在能修煉了,修行才是他最大的願望。
“我還姓姜呢,現在不就是姓呂了,因為咱們是呂地的所以才這麼說,哪有那麼講究,義子也和親兒子是一樣的,我說問天,你腦子是不是讓大火燒壞了,我叔叔沒有和你說過,也對,你還是小孩子呢,還涉及不到這些,現在咱們玄鷹支出現變故,如果你不能修行,可能是最年輕的長老,現在你能修行了,這個家族長的位置你是跑不了的。”呂公林說道:“這是族規。”
莫問天看看其他人,其他人也點點頭,莫問天沉默一會兒說道:“原來如此。”這個規矩和他在水雲域完全不同,水雲域不單是同一血脈聚成祖業,就是分支能力再高也不行,更別說他這樣的義子了。
不一會兒,莫問天就將刻上符籙的箭分發下去,每人二十支,另外在他們的長弓上也刻畫了符籙,這些都是根據每個人的修為燒錄的,正好能夠發揮他們自身的威力。
清水村北山沒有很厲害的兇獸,射殺了一頭麋鹿之後,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早晨的口糧解決了,所以他們專注的就是藥草。轉過一個小山坳,莫問天眼睛一亮,碧血青靈!而且看年份足有百年,這個青色的靈芝完全可以煉丹了,如果用來煉藥不但能夠療傷,還能增加修為,能增加修為的藥草,已經是靈藥的範疇了。
“兄弟,怎麼了?”呂公林問道。
“我發現了一株靈藥,雖然只是百年,已經非常難得了,這種野生的靈藥,可比種植的好百倍。”
“靈藥都有兇獸守護,咱們對付不了,還是趕快離開。”
“先等等,我去看看。”莫問天身子一晃,就消失不見了。
“公林老大,咱們少主現在可是銀甲武士,比咱們修為都高不知道多少,能對付兇獸了。看你那個熊樣,咱們這些人,是森林的王者,哪有退卻的道理。”
呂公貘話音剛落,突然前面狂風四起,傳出了轟隆的響聲。隨後聽見了一聲鹿鳴,莫問天的呼喝聲也傳了過來。
“不好,天問遇到兇獸攻擊力,走,咱們過去!”呂公林抽出腰刀就衝了過去。一頭白色麋鹿眼中放著紅光正和莫問天交戰,莫問天並沒有使用戰刀,而是徒手。
“問天,用腰刀劈了它!”呂公林喊道。
這頭白色麋鹿的品階不高,只有一品的樣子,呂公林不是對手,但是莫問天如果使用戰刀,斬殺這個白色麋鹿問題不大。銅甲武士和銀甲武士的差距是很大的,一位銀甲武士,能對抗九重銅甲武士十人,如果是其他境界的銅甲武士,那只能是一邊倒的虐殺了。
一品的兇獸,有銀甲武士初期的戰力,莫問天是銀甲武士中期,對付一品的麋鹿兇獸不是問題。但是不知道莫問天腦子抽筋了還是怎麼者,竟然用肉身和兇獸對抗,這不是用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比較嗎。人是萬物之靈,依靠的並不是力量,而是智慧,作戰用的是技巧,硬碰硬地和兇獸這種肉身強大的對拼,一品兇獸能抵住銀甲武士六重的肉身力量。
砰一聲,莫問天一個不防備,被麋鹿撞飛了出去,白色麋鹿屬於異種,成為兇獸以後更加逆天,它的品階雖然只有一階,但是肉身能力已經到了四階。在地上翻滾出十幾米遠,嘭地一聲撞在一顆樹上,莫問天的身子才算停了下來,他感到一種眩暈的感覺,隨後而來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我這還是捱打的命?捱打了還渾身舒服?莫問天心中苦笑,隨即他感覺一股熱流在身體內流動,心中立刻明白了過來。他不能修行,但是不是不笨,反而很聰明。在雲水域的流浪的時候,領著的那個古怪老頭給了他很多功法,他幾乎是過目不忘,可惜就是修行不出氣感來,這才導致那老頭領著他把雲水域的各大家族,各個門派光顧了一個遍,各種修行法門也看了一個遍。
現在的莫問天可以說是一個理論家了,到了商武大陸,也接觸了一些關於巫修和武修的觀念,修煉肉身需要打磨,而這個白色的麋鹿,正好是他錘鍊肉身的磨刀石。還有一個為題就是,莫問天一眼認出,這可不是一般的兇獸,而是兇獸中的異類,非常聰明,而且還是能馴服的那種。
人類圈養兇獸,一種是為了吃肉和獲取獸核,還有就是訓練成坐騎。訓練坐騎比較麻煩,必須從小飼養,而且選擇性格溫順的,這需要十幾年的時間,而這個麋鹿不同,只要打服了,就能馴服,莫問天想嘗試一下,一品的兇獸,打死吃肉一頓沒有了,要是訓練成坐騎,拿好處就大了去了。
呂公林等人站在一邊,看著莫問天和麋鹿打的天昏地暗束手無策,他們這一群人裡面,呂公林的修為最高,但是他銅甲武士九重的修為,在兇獸面前不堪一擊。
“公林哥,現在咱們怎麼辦?”呂公貘等人拿著弓箭,目不轉睛的看著莫問天和白色麋鹿戰鬥,一人一獸已經糾纏在一起了,弓箭容易誤判,他們這些人上去也幫不上忙,這讓他們進退兩難。
“還能怎麼辦,問天沒有什麼危險,咱們就在一邊警戒,大家準備好弓箭,一旦問天落了下風,就用箭招呼,確保問天能逃走。”
和白色麋鹿硬碰硬打了半個時辰,莫問天感覺再打對自己的幫助不大了,一個翻身騎在了麋鹿的身上,揮起拳頭照著麋鹿的脖子就是一拳,麋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問天,厲害呀,徒手就能擊敗一頭兇獸。”
呂公林等人歡呼著圍了過來,銀甲武士能殺死兇獸,需要使用兵器並配合武技,像莫問天這樣赤手空拳擊敗一頭兇獸是不可能的。
“一頭吃草的兇獸,沒有那麼厲害。”莫問天一邊說著,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獸皮,在麋鹿的頭頂一貼,口中默唸著咒語,獸皮突然消失了。
“這是?”呂公林等人看見以後吃了一驚,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馴獸咒,你沒有見過?”莫問天一邊說著,將碧血青靈小心的採摘下來,裝在了褡褳裡面。這可是靈草了,如果用來煉丹,能練出【碧血青靈丹】,碧血青靈丹可是開拓玄脈的丹藥,可惜莫問天不能修玄。
脈絡分為血脈、巫脈和玄脈,如果修行者三脈俱全,並且均衡,三脈合一就形成仙脈,仙脈一成,修行一日千里,這些理論莫問天都懂,可惜他只懂玄脈的修行法門,水雲域是修玄的區域,巫修和武修的法門很少,尤其是武修,專門的肉身修行是很苦的,需要九死一生,成功的人寥寥無幾,武修一脈,在水雲域幾乎斷絕了,沒有想到神武大陸卻十分盛行。
“馴獸咒?這是什麼玩意?”呂公林感覺有些懵圈。
“祝由術的一種,難道你不會?”莫問天奇怪的問道。
“這麼高深的術法,我們怎麼懂。”
這次輪到莫問天懵圈了,這算是高深的術法?大哥這只是一種小小的手法,跟術法不著邊好不好,真正的術法移山倒海,也是只有玄修才能施展,他們這種剛剛入門的武修是不瞭解的。
莫問天也沒有解釋,踹了白色的麋鹿一腳,暈倒的麋鹿一躍而起,眼中紅光閃爍,緊緊地盯著莫問天,兇獸就是兇獸,即便是吃草的兇獸也是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