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暮詞萬沒想到,自己的奴婢竟然不聽她的話。  朝歌的話是聖旨嗎?  把她困在屋裡,百般攔阻。  把她做的衣裳藏起來,不給她用。  暮詞氣急,抄起雞毛撣子就要抽這兩個奴婢。  她其實不是一會打奴婢的人,也不是那種氣了就逮奴婢撒氣,這一次實在是被逼急,氣急。  兩奴婢一驚,痛叫一聲。  三姑娘想起這段時間受的委屈,一下子打紅了眼,理智盡失,收不住了。  屋裡傳來奴婢的痛叫聲,外面的奴婢悄悄過來看一眼,嚇得又悄悄退了出去,沒有人敢進來求情的。  奴婢的命是不值錢的。  狠狠的打了一頓,直到兩奴婢趴在地上起不來,三姑娘自個也是累得頭昏眼花,她本就有病中。  等打累了,她氣喘吁吁的往榻上一坐,躺了下來。  頭昏。  地上兩個奴婢趴著一動不動。  那雞毛撣子抽在身上不是鬧著玩的,尤其三姑娘還在氣頭上,理智一失,打起人來完全沒個輕重,兩奴婢臉上都是血淋淋的。  本來一開始是打在奴婢的身上的,打著打著,便打紅了眼,手裡的東西直往人腦袋上抽,兩人當場被抽得頭昏。  奴婢本就柔弱,一下子被抽得倒在上起不來。  三姑娘還不肯住手。  直到她打累了,兩個奴婢就成了這般。  過了一會,實在是聽不見屋裡的動靜了,旁的奴婢躡手躡腳溜進來瞅了一眼,就見兩位奴婢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三姑娘則橫躺在榻上,閉著眼。  她實在是頭昏得難受。  旁的奴婢悄悄看了一眼,又悄悄的退了出去,沒人敢進來說什麼。  三姑娘父母雙亡,加上她本就不是一個會讓人覺得能好好相處的主子,奴婢也就不會與她太親近,也就雪晴和雪風是因為貼身伺候的,與她的關係更親一些。  後來大公子得勢了,三姑娘的奴婢覺得姑娘以後也會風光的,有心想親近她一些,但這姑娘實在不是那等會籠攏人心的,以至於這姑娘發起脾氣時,奴婢都躲得遠遠的。  看她躺在榻上沒有動,也不敢進來問一問她。  誰都不想這個時候觸了楣頭,被她再逮著打一頓。  等有奴婢再進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實在是午時到了,這裡面的兩個奴婢也不曾出來,三姑娘也不曾出來。  三姑娘暮詞這會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又睡過去了。  身上的藥勁過去,熱度又上來了。  她本也沒有成年,一副藥吃下去,也不太會一下子就痊癒了。  先前的奴婢又進來悄悄望一眼,見雪晴和雪風還躺在地上,姑娘也是之前橫躺在床上的樣子,裯被都沒有蓋一下。  奴婢進來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奴婢,不看則已,一眼看去,冷不防的,這奴婢嚇得尖聲叫了起來,尖聲叫過,又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嚇得不敢出聲。  雪睛和雪風的臉血肉模糊,悽慘又可怖。  她這一尖叫,不禁驚醒了暮詞,也驚醒了旁的奴婢,不知道裡面發生何事了,這才匆忙跑進來要看個究竟。  暮詞掙扎著起來,看了一眼屋裡的奴婢,她忍著頭昏走過來問:“躺在這兒幹嘛?都給我起來。”  一旁的奴婢撲通跪了下來,喊:“小姐,雪晴雪風沒氣了,死了。”  暮詞一怔,身影微晃。  正走進來的紅果也住了步,之後又快步走了進來。  她本是奉了七姑娘的命過來看一看這三姑娘有沒有好好歇息,再看看她這會熱是退了還是又反覆了,沒料想竟聽到這事。  她走近一看,不用探兩個奴婢的氣息,也看得出來,這兩人死了一會了。  她猛然轉身,匆匆離去。  暮詞被這個訊息震得頭越發的昏了,她身形一歪,跪坐下來,目光觸到兩個奴婢面上。  這般悽慘的模樣,竟然是被她給活活打死的?  她不太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沒想殺人的。  她只是想教訓她們一下,讓她們曉得誰才是她們的主子,該聽誰的話。  她直直的盯著兩個奴婢悽慘的模樣,過了一會,身子栽了下去。  徹底昏了過去。  這畫面對於她來說,衝擊力太大了。  她殺了兩個奴婢。  這兩個奴婢平日裡一直是貼身伺候她的,還是比較乖巧聽話的。  大房本就無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院裡伺候的幾個奴婢面面相覷,嚇得不輕。  但看三姑娘又昏了,大公子二公子都不在府上,這事還是要趕緊稟報沈老夫人,由老夫人定奪。  四個奴婢商議一下,其中一個趕緊去稟報這事。  沈老夫人還沒到,朝歌便先一步到了。  暮詞已被奴婢扶到榻上躺著了。  兩個死去的奴婢還在地上躺著。  朝歌詢問了在場的奴婢,瞭解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後嚴厲的道:“今天這事,誰若朝外透露一個字,下場就和這兩個奴婢一樣。”  屋裡的奴婢連連應是,嚇得大氣不敢喘。  事已至此,這件事情只能壓下來,至於兩個奴婢,如果她們有家人,到時候便給給家人一筆銀子。  紅果找塊布把兩個奴婢的屍體蓋上,那模樣實在是有點可怖,沒有奴婢敢看第二眼。  知道有奴婢去把這事稟報祖母了,朝歌也就打發奴婢都到外屋候著,她也坐著等了一會。  過了一會,沈老夫人便匆匆趕了過來。  朝歌迎了過去,請她進了裡屋,並拉上格門。  暮詞還躺在榻上昏睡,兩個奴婢也還橫躺在地上。  沈老夫人走過掀了兩奴婢面上的白布看了一眼,微微閉了一下眼。  三姑娘這邊的奴婢前來稟報她,她已經差不多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朝歌說:“祖母,這事我已嚴嚴的吩咐過奴婢,一個字不許朝外透露的,這兩個奴婢只能安葬了,您看呢?”  沈老夫人看她一眼。  小姑娘年紀也不大的,遇見這等事情竟如此的沉著冷靜。  也沒時間去想這些個,沈老夫人頷首道:“對外就說是染了病,如果有家人,給她們家人一筆銀子吧。”  朝歌咐和:“也只能這般了。”  沈老夫人又走到榻邊看了一眼暮詞,問:“她這是怎麼了?”  “三姐姐本就病著,這大概是嚇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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