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好看嗎?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聖元白皙手指不輕不重的拿過了那本書,懶散笑了一句。“怎麼樣?現在抓到把柄了,可以信任我們了吧?”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們。”弦青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只不過我討厭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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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公子的習慣好像哪個介面的貴族。哪怕是在生死交錯的試煉中,也要準時準點地喝茶看書,好愜意哦。”峮忠極度認真的說到,那語氣是那麼的真誠就好像是發自肺腑的讚揚。

“難得還能活著聚在一起,表現的和氣一點很難嗎?”弦青淡漠地放下茶杯,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冷冷地看向一臉無辜的峮忠。“你跟他學壞了。”

“有意思,我們之間有和氣這種情況嗎?你的兩個小跟班呢?被你解決了嗎?”聖元在弦青明顯冷然的眸光中低沉笑著開口。

“我不像你會將朋友的命放上賭桌。”弦青停頓了一瞬間,沒什麼情緒的看了他一眼。

“那是因為你自私,只想著自救。”聖元也不惱,含笑中嘲諷味十足。

“看在我們稀薄友誼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自身難保,還顧及他人是愚蠢。”弦青的注意力依舊在那本邊邊角角都泛起了皺褶的古籍上,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自身難保?你早想到脫身的方法了,不是嗎?”聖元淺淡瞳色稍微深了許些,空氣中的火藥味又重了些。“不分享。不交流。我們現在可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呢。要不看在我們稀薄友誼的份上分享一下脫身之數?”

“注意我的措詞,走後門的。稀薄,說明幾乎不存在。另外我和你永遠不會出現在一條船上。”弦青語調不緊不慢,卻異常篤定,就好像知道未來一樣。“畢竟但凡和人沾邊的事,你都不做。”

“嘖,你是人嗎?語氣怎麼肯定?又從哪裡看到啊?”聖元懶洋洋的嗤笑一聲。“這書嗎?《預言》?不知多少年前的人計算今天發生的事情?算的再準,寫細了也難逃百密一疏,這不過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罷了。偏偏有些人將其奉為圭臬……”

說著,他隨手翻的動作戛然而止,瞳孔微微放大。他挑一下眉,試了一下桌上茶杯的溫度,再一次驚訝後,恢復平靜的笑。“有意思,算的真細。但它說,接下來這桌子會裂開。這裡又沒有別人,別動手,我倒想看看……”

他話還沒有說完,桌子上便出現了一道裂縫。聖元第一反應是看向個弦青。弦青端著茶杯,舉了下,意思很明顯。

“咔嚓。”

桌子又多了一條裂縫。

峮忠在弦青眼神的暗示下,默默地端起了那盤花生米。

“喀嚓。”

隨著花

生米離開桌面,最後的固定作用消失了,整個桌子像四周裂開,它原本的位置多出一根鐵勺。

接著又是一聲。這次鐵勺下面多出了一隻白皙的手掌,那上面冒著絲絲縷縷的黑霧。

“我終於重見天日了!謝天謝地,謝萬道,謝……仙君就不謝了。真是奸商!這售後服務太差了,果然我還有學習的餘地。千年前挖的通道,真坑!”

伴隨著一連串的抱怨,影夢推開了上方的阻礙,很高興終於又回到陸地上了。這孩子也不知道在地下挖了多久,這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對勁。她急迫的想重見天日,因此根本沒有注意四周的狀況,直到一塊刀片就這樣抵住了她的眉心。

“世姑娘,我怎麼聞到了提前設計的味道?”峮忠皙白手指輕扯了下聖元的衣袖,那樣的動作示好般的微晃了下。

“不,不是提前設計過。”聖元看著書的眼神此時格外鋒利,根據影夢和絃青的反應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世無雙,不解釋一下情況?”聖元轉移話題的同時,將那本書收了起來,而弦青的注意力似乎一直在影夢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影夢現在去腦子有點亂,迷茫的看一下四周。“那個,這是哪?”

“人字區。”弦青回答的言簡意賅。

聖元微微看向看起來有些懵懂的影夢,微微勾唇,語氣中藏著某種戲謔色彩的危險,補充道:“觀景閣建於百尺石臺之上。石臺為實心,挖上來並非不可,但能一路往上了,還什麼都沒意識到,你也是個人才。”

影夢尷尬的笑了笑,目光觸及到那極具有親和色彩的笑時頓了頓。“難怪我說怎麼那麼難挖。哈哈,這就解釋道通了。話說你們怎麼會一起行動?”

峮忠看到影夢指尖未散去的黑霧,整個人有些不自覺的緊張。“小姐失蹤了。”

失蹤在這地方凶多吉少。

聽完峮忠的詳細描繪,影夢很完美地避開了所有的重點。“所以謎曉失蹤了,你們三個都出動了。昔日的宿敵都聯手了?!我失蹤了,就沒有一個人意識到要來找一下我嗎?!”

影夢感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不公以及惡意。

“看來我們沒必要合作了。”銳利的刀片在指尖上轉了個圈,晃出殘影感來,弦青隨手拎起某個陷入了極度不滿,開始自產自銷怨氣了的小家夥,轉身離去。

“真是一個沒義氣的傢伙。”聖元薄唇含著沒有溫度的笑,眼尾勾勒的弧度泛戾。“你可要想清楚。別忘了作為世無雙的利用價值。”

回應他的是消失在門口等身影。

弦青走了一段距離,看著一直乖乖在他懷裡縮著的影

夢。“小家夥就這麼跟我走了,不怕把你賣掉嗎?”

“不怕。”影夢打了個哈欠,吐了吐舌頭。“因為你一定會!”

這一點影夢在清楚不過了。她是剛離開那暗無天日的地底有些興奮,但不代表她智商掉線了。

弦青有執念,是目標驅動型的人,信奉忤合術。

“古之善背向者,乃協四海、包諸侯,忤合之地而化轉之,然後以之求合。”—《鬼谷子·忤合第六》

他為了目的,可能會不擇手段,而且他的成長背景讓他具備極其恐怖的能力和魄力,這讓他不會輕易因無法跨越的難題而止步,更不會允許自己敗在情感上。

另外她觀察到了些有趣的事物。

聖元手上的那本書……莫名的眼熟。而看他的反應,那本書很可能本屬於弦青。

聖元似乎還是那風華少年的樣子,但他身上的痞氣多了一種溫潤,若有若無透著危險親和力……與未來的他又多了幾分相似。

峮忠似乎認識她身上的黑霧,並且有些恐懼……

她很好奇,他們那邊發生了什麼故事。對於峮忠口中他們是為謎曉聚集到一起的可能性很低,除非謎曉的失蹤和那些東西……

再比如她神不知鬼不覺的順走了峮忠手裡的花生米。

“那你還跟我走?”弦青清冷地眯了下眸。

影夢低低的笑了一聲。“我就想證明一個觀點。”

影夢迴想起在地牢裡那個飄忽的想法。究竟是誰在操控誰?真的有操控存在嗎?

可能是觸景生情,也有可能是在引導下萌發的傷感。

有些改變總是徒勞,有些堅守總經不起流年……

如果所有人的生活的都是別人“指引”的生活,那誰都在影響他人,這一切都是北操控的虛假?

弦青剛想說什麼就被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的峮忠打斷了。“弦公子,等等一下。”

影夢本能的把花生米往懷了塞了塞。

弦青不動神色的瞥了眼影夢的小動作,冷冷的看向峮忠。“我不需要和一個因為炫富將隊友弄丟,以及出手不夠利落的人合作。”

“那個……聖公子……還說。”峮忠對上弦青的眼神心底有些發怵,但她強撐著不驚慌,磕磕巴巴的開口。“你那杯茶……不付錢嗎?”

影夢:“……”哈哈哈哈哈!

弦青神色始終不變,眼眸微微眯起,沉澱的顏色透不出光來。“那你讓他想想封口費值多少?”

“可是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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