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龍說著在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兵器,一杆白色長槍,槍頭出一點紅纓,槍身上雕刻神龍出海,龍首咬住槍頭,龍尾代替槍尾的直棍,整杆槍渾然一體,猶如天成。

“法器。”章程林看到白玉龍那柄長槍,心中一驚,手上的法術卻是沒有半點耽擱,手中玉簫連連揮動,一道道無形的音波朝著白玉龍攻去。

白玉龍連連揮舞長槍將章程林的攻勢擋下,章程林脫口而出。“好——”

白玉龍冷哼一聲,飛身上前準備和章程林近戰,長槍脫手而出直奔章程林而去,長槍未到鋒芒以至,章程林左手向前一抵,靈氣化作一道光幕將槍芒擋住,隨後玉簫向上一挑,將緊接著槍芒而至的長槍挑飛到天上。

可長槍如有靈性一般,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從章程林的身後又一次刺向章程林,章程林回身一擋,順勢將手中玉簫拋到空中,玉簫在金丹期的法力加持下到不輸給法器長槍。

此時白玉龍人已經到了章程林的面前,章程林右手握拳,反而搶在白玉龍之前發起了進攻,全身上下都有渾厚的靈力包裹,形成一道完美的防禦,硬抗白玉龍的拳腳攻勢。

白玉龍則靠著靈活的身法連連躲過章程林的拳法,兩人一時僵持在水面上,每次碰撞都會激起幾米長的水柱,這面的戰鬥早已經驚的岸邊的普通人逃命去了。

陳宗鏢感受到了地面的晃動,回身看向那些各大勢力的探子,對自己的小徒弟說道:“前面有修士打起來。”

“師傅,怎麼辦?”小徒弟很小聲的問了一句。

那些探子已經開始朝著陳宗鏢接近了,這麼大的震動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修士在前面打起來了。那麼接下來就看誰先動手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一個冒失的人,或者沒有耐心的人先動手。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這些人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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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陳宗鏢的口令下達的很果決,只是一瞬間他就決定向前突擊,只要到了陳橋驛見到了修士他就可以棄鏢了,剩下的就不用他管了,所以陳宗鏢此時選擇了向前,朝著陳橋驛快馬加鞭的飛奔而去。

“追——”

看到陳宗鏢加快了速度終於有人坐不住了,直接揮動著馬鞭,吹起了口哨,卻不料一支利箭直接貫穿了那人的胸口。

一個身穿潛淵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惡龍出海弓,腰間還別著一把審血惡龍劍,冷笑著說道:“這地方是我大晉的地方,人呢是我大晉的人,這鏢自然也就是我大晉帝國的鏢,誰動手,誰就要死。”

那些各個勢力的探子紛紛後退,誰也不想去試探潛淵衛究竟來了多少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宗鏢向著陳橋驛飛奔。

“讓你走了嗎?”

陳宗鏢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可是卻沒有理會,不能留在這,留在這兒不能棄鏢就是在等死,陳宗鏢又用力揮了一下馬鞭,又加快了速度。

“給我留下。”

隨著一聲令下,四面八方的利箭都朝著陳宗鏢四人射了過來,四人一邊驅趕著馬,一邊用兵器將這些利箭攔下。

“陳橋驛——”

陳宗鏢大喊了一聲,他的意思很明顯,到了陳橋驛他就到終點了,不會再理會這鏢的去向了。

中年人想了想做了一個停止的收拾,在樹林上踏著樹葉吊在陳宗鏢的身後,也沒有再去理會那些探子,對於潛淵衛來說,這些人不過是一群臭魚爛蝦,只要不讓這些人毀了一鍋湯就行了,沒有必要過多的進行理會。

章程林看到白玉龍的身法,破口而出四個字,“雨龍踏浪,原來是你。”

“現在是玉龍,不是雨龍了。”白玉龍右手蓄力一擊直接和章程林來了一個硬碰硬。

兩人一個朝著空中一個朝著水下倒飛而去,向空中飛去的白玉龍要比章程林看上去要好上不少,可兩人都知道又是一次半斤八兩的對碰。

從水中飛出的章程林一把抓過玉簫落到了船上大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個天才不也還是困到了這個境界三十年了嗎,哈哈,都說你是天才,可就算是天才又如何,不過是個自大的蠢貨罷了。”

“你又不是我的的對手有什麼資格說我。”空中的白玉龍喚回了長槍,落到了水面上,淡然的看著章程林,對於章程林的嘲笑沒有絲毫的在意。

“我還沒有進入到金丹的時候,你就已經名動西北地域了,等我到了金丹你則選擇了進入到偽金丹的境界,卻在西北地域銷聲匿跡了,如今我已經是金丹中期了,你還在原地打轉,真是可惜啊。”

“誰說是原地打轉呢,對付你還是足夠了。”

說著長槍向前一推,一道巨大真龍從長槍中飛出,張牙舞爪的朝著章程林的小船飛去,像是要直接將章程林的船擊碎一般。

章程林雙手合實,口中默唸著法訣,眼看白色巨龍將要撞到飛船的時候,雙手向前一推,口中吐出法訣的名字來引動術法,“靈盾訣。”

靈盾訣是每一個正統道門弟子都要學習的基礎法訣之一,唯一的用途就是讓周身靈氣形成一個堅固的靈氣盾,可現在在章程林這個金丹中期的修士手中施展,直接幻化出了一個圓形的光幕將整個飛船都保護了起來,任憑巨龍在光幕上撕咬撞擊都不能損傷飛船絲毫。

“你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只會當縮頭烏龜。”白玉龍收起了自己的玉龍槍,回到了岸上,順帶著嘲諷了一下章程林。

在最近這十幾年裡章程林因為修為突飛猛進,而且很擅長防禦法術,所以在月河教所掌控的西北地域中還算是比較有名的年輕修士,白玉龍雖然很久沒有再理會年輕修士之間的紛爭,可是這樣十分有名氣的年輕修士還是會聽說一二的。

白玉龍則成名再三十餘年前了,別看現在長得很年輕,其實已經被困在偽金丹的境界十幾年了,苦苦不得突破,只好一心尋求突破,不去理會同輩之間的爭鬥。

章程林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白玉龍,更沒想到的是白玉龍捨棄了之前雨龍王的稱號,管自己叫白玉龍,更沒想到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白玉龍竟然還沒有突破,不過鬱悶的是雨龍王畢竟是雨龍王,就算沒有突破,竟然也能夠和他這個天才金丹相匹敵。

“你知道崇明光嗎?”章程林沒有理會白玉龍的嘲諷,剛才兩人的交手不過是相互之間的試探,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相互之間才能平等對話。

一旁陸沉洲等人看的心驚肉跳,還好之前在凌淵閣沒有打起來,這要是打起來了沒有金丹的他們一定會吃大虧的。

誰都知道偽金丹的境界很強,可大家之前都沒見過,又怎麼知道這個白玉龍會強到這種地步,而且這樣的變態還不止一個,別忘了後面還有一個崇明光呢,那可是金丹期的變態。

陸沉洲撇撇嘴,衛無憂則是滿眼的戰意,如果不是相差的太多,這個好戰分子絕對會衝出去和白玉龍大戰一場,或者他手裡也有法寶的情況下。

白凌看到白玉龍沒有吃虧,嘴上功夫自然不會弱了,當即大聲的說道:“管你蟲明光還吃蟲光明呢,來一個我家小六子打一個,倆兩個就打兩個,哪像你啊,只會躲在烏龜殼裡,真像個老烏龜。”

“崇明光,”甘緣可不像白凌那麼想,能讓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特意說給自己的對手聽,那麼這個名字一定是一個強者,不弱於白玉龍的強者。

“光明道,崇明光。”木青龍衝著甘緣傳音,他知道甘緣不是白凌,他會明白這六個字的意思,並且會作出正確的決定的。

果然,聽了木青龍的傳音甘緣的臉色忽然一變,誰都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圍剿光明道,可是誰又能保證不在圍剿光明道的過程中下黑手呢,這個時候說出這幾個字,無非就是想要聯手。

可就這麼一個名字就逼得月河教想要和玉虛宗聯手,這個人又得有多強,難道是元嬰期的老怪物,不可能,如果是元嬰期的老怪物宗門裡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那肯定就是金丹之下了。

想到這,甘緣看向白玉龍,不會是金丹期像這傢伙一樣的怪物吧,那豈不是去送死?

木青龍擺了擺手說道,“再見,祝你們好運。”

他知道甘緣不會那麼輕易的作出決定,現在告訴他了,他就會有這個準備,等到時候崇明光現身的時候,一切就會水到渠成,現在多費口舌只會讓甘緣覺得是他們三家聯起手來想要坑他們,多說不義,就沒有必要再說了。

就在所有人想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一個馬隊從遠處的大道衝了過來,在橋邊的人都是修士,視力遠超常人,就算不用神識此時也可以看得到,馬隊後面跟了一大堆人,而且樹林中那些穿著潛淵服的人正在和馬隊並駕齊驅。

馬隊帶頭的人就像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埋頭駕馬向著橋邊飛奔而來,身後的那群人隨時都準備出手,手中都是彎弓握刀,準備見準時機,一擊必殺。

“看來他們已經到了。”陸沉洲聳聳肩,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靜靜的坐在船頭,等著陳宗鏢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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