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修士來到松霧鴉林之外,漸漸的聚集在了一起,靜靜的等待著有人率先闖入鴉林,吸引火力。

一些不懷好意的傢伙冷冷的看著顧平四人,兩個看上去只有金丹修為的修士,在加上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還有一個看不透實力,卻明顯在療傷的青年,最後還剩下一隻趴在一旁睡覺的白虎。

按照顧平的想法,怎麼看都不覺得自己這四人在別人眼裡會是好欺負的一夥人,怎麼還是有不長眼睛的人自尋死路。

顧平默默的數了一下,大概有十二個人正在向自己這四人旁邊靠攏,其中修為最高的不過元嬰中期,算是這裡修為最高的一人了,估計是性格比較保守,再加上覺得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在一眾元嬰修士中脫穎而出,這才選擇了這條路。

“若是這座鴉林是一個中樞的話,那所有人都要經過松霧鴉林這座秘境,也就是說正常的情況下只要所有人一起進入這座鴉林,就可以在人數上撕扯夜鴉的防線,直到露出破綻,闖過秘境。”

“可方向怎麼辦,若是不解決方向的問題,無論再怎麼走都只能是無頭蒼蠅,若是再從另一個來路出來,剩下的時間可就不多了,而且以後未必沒有另一個中樞,若是再有一個松霧鴉林這樣的秘境,豈不是要將所有人都攔在外面。”

“方向,方向,方向.......”

四人中察覺到這些意圖不明之人的三個都不在意,只有楚芸香有些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那座看起來並不大的松霧鴉林。

這只是從兩個秘境的交界處才能看到的景象,從外面可以俯瞰到半個鴉林,可惜除了迷霧和松樹以外什麼也看不到,一旦進入其中,只會是迷路的下場。

“那些夜鴉來襲的方向,應該就是我們要去的方向。”

原本正在吐納的嬴戰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解決了一隻困擾兩人的問題,可若是迎著夜鴉而上的話,豈不是要和數量上無窮無盡的夜鴉硬碰硬打上一場,別說蔣安伯和顧平,恐怕就連嬴戰自己都沒有什麼信心。

啊——

就在顧平三人正在思考對策的時候,那一路以元嬰中期的修士為首的修士終於忍不住動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十二個人一起動手,每三個人圍攻一個,雖然境界參差不齊,可在這些人眼中,三個打一個無論如何也不會失手,眼下人數眾多,能夠送走一個,競爭對手就少一個,光這一條又繞遠又崎嶇的路上,就已經聚集了五十餘人,可想而知那些稍微看上去要佔些便宜的路上,人數會多麼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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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芸香的又一聲尖叫直接震動了周圍數人,將原本的一場暗算抬到了明面上來,那些於己無關之人紛紛向遠處躲避,蔣安伯見到楚芸香受到了驚嚇,手上更是毫不留情,直接一劍刺中了一個圍攻他的築基修士的要害,也沒有手下留情這一說了。

被蔣安伯一劍命中要害的修士連忙

激發的戒指上的陣法,回到了寰宇殿,被一位寰宇殿執事帶去救治了。

隨著一人出局之後,這些人才漸漸的察覺到情況不妙,這還是一旁正在療傷的嬴戰紋絲不動,僅僅讓自己的坐騎白虎上前迎敵的結果,而原本以為最好欺負的女生在一聲尖叫過後也展現出了不俗的戰鬥力,而且看起來這三人也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每個人手上拿的靈器竟然都是法器級別的,而那些圍攻四人的修士中,也只有那名元嬰中期的修士手中持有一柄下品法器的長劍,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獨有的名劍,僅僅是一把普通的清河劍而已。

短暫的接觸之後,這一群圖謀不軌的修士,便在嬴戰起身之後,潰不成軍,除了直接激發陣法離去的五人之外,剩餘六人則在一旁圍觀修士驚訝的目光中全都被四人生擒。

原本按照蔣安伯的意思是直接就送這些人回家了,哪裡還有生擒這一說,可在顧平剛剛的傳音告知下,蔣安伯還是費了些心思,將這些人生擒的,顧平的想法則是用這些人前去探路,先吸引一部分夜鴉的火力,之後趁著夜鴉離去再迴轉的過程,撕裂夜鴉的防線就會變得容易許多,而不是鐵著腦袋硬闖。

“可是即便這樣也僅僅是在短時間內能夠確認方向,之後再往哪邊走又該如何?”

問題還是沒有解決,而一旁那六個被摘下戒指的修士則面如死灰的站在一旁,雖然沒有被禁錮修為,可一旦進入那座堪稱墳墓的鴉林,恐怕想活著出來也難了。

“你跟我來,蔣安伯看好其他人。”

顧平帶著其中一人朝著鴉林走去,平靜的邁過了那道兩個秘境的交界之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

“你們說誰會最先穿過這座堪稱無解的秘境,我覺得這個編號一百六十七的星將有可能是第一人。”

“這般魯莽的衝入鴉林,而且寸步不退只是莽夫行徑,恐怕不會持久。”

那副巨大的地圖上,金色編號一百六十七正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向前前進,而且一條直線平推過去,根本一點避讓的意思都沒有,可是這樣做真的可行的話,夜皇又怎麼會被迫從鴉林中退出,也不知道編號一百六十七到底是何人。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之時,又有數十個號碼衝入了鴉林,一邊和夜鴉群糾纏著,一邊尋找前進的道路,想要避其鋒芒。

隨著緊接著又有數十個閃著銀光的號碼進入鴉林,再一次將夜鴉的火力吸引走了一部分,可只有一直戰鬥在最前方的那個人,承受的壓力一直都不曾下降,反而隨著位置的深入,壓力越來越大,前進的速度進一步放緩,一點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恐怕就只能選擇直接出局,回到寰宇殿,或者是葬身鴉腹。

“申時行,你看好的那兩個後生一個進進出出四回了,另一個乾脆逗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靜,要是就這麼放棄了也好,反倒比莽夫行徑丟了小命來的好。”

“吉老太婆,我記得你那個得意弟子也在這條路上吧,那可要注意安全,一不小心可就回不來了啊。”

“那也比你連個弟子都沒有要強上許多,哼——”

兩人不再言語誰都清楚,這兩人時老冤家了,自從成立了寰宇殿那天開始,這兩人就開始拌嘴,就連殿主都管不了 其他人更不會自找沒趣了。

……

秘境之中隨著顧平第三次出來後剩下的三人都紅著雙眼大聲的嘶吼,不是要把顧平碎屍萬段,就是咒顧平不得好死,卻不見顧平有任何的動靜,只是看這三人的眼神愈發的冷漠,嘴角都不自覺的勾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怎麼樣了?”

“帶上這三個人,我們走?”

在顧平三進三出鴉林的過程,蔣安伯也沒閒著,成功的說服了楚芸香和嬴戰二人一道,跟在顧平的身後,進入了秘境。

進入秘境的那一瞬間,顧平將剛才圖謀不軌之人的戒指直接扔到了松林之中,面帶微笑的道:“進去找到戒指沒準還能活,不進去現在就死,你們自己選。”

說完,顧平就放開了三人的禁止,冷冷的看著三人,值得玩味兒的笑容和冰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待三個將死之人。

第一個受不了的竟然不是那個修為只有金丹初期的小道士,而是那個修為要高上許多的元嬰中期的佩刀武士。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武士霸刀向顧平撲來,只是在另外兩人驚恐的目光中,武士的身體在空中便一刀兩段,變成了兩節,掉在了泥土裡。

“你們兩個呢,這裡很快就會吸引一大堆的夜鴉,現在你們的生死反倒沒有那麼重要了。”

聽著顧平平鋪直敘的講述,兩人飛快的衝進了松林之中,消失在顧平的視線當中。

“我們走吧。”

“等等,那兩個人怎麼辦?”

楚芸香在看到顧平的手段之後紅著眼問道,雖然從始至終都沒看到過程,可卻不影響她看到了結果。

這次楚芸香沒有發出那種刺耳的尖叫,不是因為畫面很唯美,而是整個過程發生的太過迅速,直到屍體流淌出鮮血混入泥土之中她才反應了過來,這才忍住了尖叫。

“那兩個人啊,運氣好還能活下去,就像你現在這個樣子,遇到了那個傻子,要是我,不直接送你出局就是好的了。”

楚芸香知道顧平說的傻子是蔣安伯,可她還是忍受不了顧平抬手就帶走了一條人命,甚至連手都沒抬。

一旁的蔣安伯扯了一下楚芸香的袖子,不過這次沒有被扇。

嬴戰則打量著顧平,心中對於剛才那極具威懾力的畫面有著自己的計較,嬴戰自問剛剛那一幕他也能做到,可他是化神,而顧平是金丹二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一經對比自然高下立判,不得不讓嬴戰再一次重新整理對顧平的認識。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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