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競技場雖然只有一個,不過裡面變化莫測,單憑金丹修士而言,足足可以同時容納上百人在其中對戰,要不然怎麼能說得上是一個大字。

不過裡面變幻莫測的場景和地形卻都是聯通的,偶爾也會出現雙方正在酣戰之中,卻被突如其來的飛劍打斷的場景,往往這種時候,都會被一旁觀戰之人恥笑,畢竟這種飛劍亂竄的情況,一般都是控制力不佳所導致的,被別人教訓了也怨不得別人,只怪自己學藝不精。

蔣安伯和白玉龍兩人再次觀戰許久,除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羽扇修士以外,其他人都是招式平平,毫無出彩的地方。

本來還有想要和那人一教高下的想法,可誰知道卻被後來的竹藍搶了先,看樣子對於那天顧平出手導致他提前敗北著實有些不服氣,還有些挑釁的翹了翹眉毛。

誰知道在場上和那羽扇修士走了兩百個回合之後,竟然在一個轉機之下,突然敗下陣來,就連蔣安伯都沒看明白,那手持羽扇的修士是怎麼贏的,之間一道白光一過,竹藍便被刷落,像是一種可以困住人修為的招式,讓蔣安伯打了個激靈。

若不是竹藍大意輕敵,率先挑戰恐怕此時被刷落的人就是他了,拍了拍胸脯,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上場。

“怎麼樣,可又有兩榜的人物到來?”

聽見身後的聲音,蔣安伯回頭一看,發現是被申時行帶走的顧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顧平竟然滿頭大汗,左手還在很明顯的顫抖,就算是前兩天和白玉龍一戰都沒有這樣的狀況,此時竟然如此狼狽,真是不知道兩人去幹了什麼,回來的時候弄成了這樣。

“兩榜的人物到沒來,不過那個拿著白色羽毛扇子的傢伙倒是有些意思。”

蔣安伯還沒說話,倒是一旁的白玉龍來了興趣,就連他都有些沒看出來,這羽扇修士用的是什麼招式。

“怎麼?”

“沒怎麼,就是刷的一下,就能把竹藍刷落,好像是被短時間內封住了修為,也不知道是什麼招式?”

“刷的一下,封住修為?”顧平看了一眼那扇子,沒有親眼所見,倒是不好判斷這人用的什麼法術,又打量了一下蔣安伯,微微敲起了嘴角。

“我說你可別想打我的注意,我跟你說,我可......”

還沒等蔣安伯把話說完,顧平便一腳把蔣安伯踹了進去,這一腳直接把蔣安伯送到了那羽扇修士的身邊,就連一直嚴肅的白玉龍都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白姑娘呢?”

“她對這種不見血的比試不感興趣,回去修煉去了,說不定正在和老家奴切磋,只不過她是大小姐,自然沒有人敢讓她見血,所以總是有些悶悶不樂。”

“一個女孩子怎麼這麼喜歡打打殺殺的,確實有些奇怪,不過倒也無可厚非,畢竟誰的心裡沒有點俠肝義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仗劍走天涯,那都是世俗武者才幹的事兒,我輩修士,自當以身負天道為己任,要求那長生大道,武道終究是小道,旁支末節罷了。”

“你這人好生無趣,我和你說俠肝義膽,你和我說天道武道,你這般天

天扛著天道,就不累嗎?”

“心中有道,自然便不會累。”

“你還認真上了?”

......

“在下蔣安伯,冒昧前來,請道友賜教。”

“在下塗凌,請——”

看臺上,兩人正拌嘴,下面蔣安伯則已經和自稱塗凌的羽扇修士打了起來,剛一出手卻是不分伯仲,都在金丹中期的正常水準,還都在試探之中。

不過饒是如此,在兩人紛紛擊敗地榜高手竹藍之後,同樣是吸引了一大批修士的目光,盯著這裡,想要看看,這兩個不輸地榜高手的不知名修士,到底誰更勝一籌。

“你說誰會贏?”

顧平看一旁竟有修士在開盤賭場下兩人的輸贏,有些好奇的問道白玉龍。

“那人會贏,那招將人刷落的招式實在讓人防不勝防,就算蔣道友已經有所提防,恐怕也是一樣的結果。”

“就這麼不看好他?”

顧平看著那個那這一個托盤的小莊家走了過來,對著兩人笑了笑,微微鞠躬道:“兩位可要下注?”

“哦,多大的盤口?”

“一比一的盤口,不算大,不過倒是這麼多年來,打競技場頭一次開盤開的這麼早的,往常可是還要等上一個月才能有今日這般的高手出現,小道我恰好就趕上了一次了。”

“看你築基修為,哪來的駐顏丹這種東西常保青春啊?”

“公子好眼力,我這不都是自己省吃儉用剩下的嗎,就為了這份飯碗,想要在這地方再多幹些年頭,沒準再過幾年還能給後人剩下幾個,兒女不成器,也入不了這門,還好有個不爭氣的玄孫,倒是入了這寰宇殿,可也和那大宗門的弟子沒法比,小道不是出來混口飯吃,順便寬裕一下家裡。”

“我壓那個羽扇修士五百靈石。”

說著拿出五塊拳頭大小的中品靈石放到了托盤上,倒是讓一旁的白玉龍有些不屑一顧的皺了皺眉。

什麼時候他和白領出門,手上還能拿的出來五塊中品靈石這樣的雜碎東西,天下之大,哪裡沒有一座天涯海角樓了,就是那三不管的北三角地域也都有著白家的買賣,什麼時候還要自己拿錢出門了。

“怎麼,白道友囊中羞澀了?”

顧平好像看出來白玉龍有些尷尬,滿臉笑意的道,看樣子實在是讓白玉龍有一種動手的衝動。

“我不賭博。”

那修士聽了白玉龍的話,知趣的走了,憑他那點築基後期的修為,還都是吞了不知道多少丹藥才吃上來的,怎麼可能和競技場中這些高手過招,惹惱了什麼人,豈不是分分鐘掉腦袋的事兒,夾著尾巴做人才是正道。

“不賭博,你就能保證,你每次說的都是對著?”

“我敢肯定。”

“要不咱倆賭一百萬塊靈石的?”

“我說了我不賭博。”

“那你怎麼就能肯定蔣安伯贏不了。”

“他一定贏不了。”

“那就和我賭.......”

......

場下兩人唾液橫飛,實在是無聊至

極,可場上的兩人卻你來我往,戰鬥不斷升級。

從最一開始的,小雷電書,小雲霧術,再到如今的劍指羽扇,金石相交的聲音不斷傳來,期間兩人儼然過招不下八九十個回合,可還是不分上下,一旁若是有個什麼變招,臺上的修士都要叫一聲好。

可產下的蔣安伯著實有些高興不起來,剛才竹藍是怎麼被人打敗的自己可還記在心裡,不至於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到,就忘了剛才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可無論自己怎麼變招,對方好像都早有預料似的,實在是讓蔣安伯有些有力沒處使的感覺,難受至極。

倒是看臺上想看看這兩人到底誰更勝一籌的竹藍在一旁喃喃自語,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塗凌,塗凌.......”

“你不想是江南地區的修士,也不像是這裡的本地修士,怎麼不見你有些威名?”

“倒是讓道友輕看了,小道出山不久,自然沒有什麼功名,也不為天下人所知。”

“是不是想著像剛才擊敗那個傢伙一樣擊敗我,我跟你說,我可不會像那家夥一樣輕敵的。”

“是嗎?”

看著小道士左手的羽扇輕輕一扇,本該持劍挑飛小道士羽扇的蔣安伯暗道一聲不好,然後便徑直從天上摔了下去。

看的場下的顧平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時間也沒有像明白到底有什麼樣的法術或者靈器有這般詭譎。

“你覺得這人會是什麼來歷?”

看著從競技場上走下來的蔣安伯,顧平一邊拿著自己贏的靈石,一邊向蔣安伯詢問著。

“不知道,”看著顧平將靈石收了起來,蔣安伯有些納悶,“這哪來的靈石?”

“你說這靈石啊,贏的。”

“贏的,怎麼贏的?”

“剛才有人開了盤口,賭你倆誰贏,白玉龍說你一定會輸,所以我就......”顧平一頓,咧嘴一笑。

“你就賭了那個傢伙贏?”

“還要我壓你,然後輸靈石不成,”顧平聳聳肩膀,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這人真是沒朋友。”

蔣安伯看向白玉龍,一直盯著塗凌的白玉龍好像看出來了什麼。

“好像是崑崙山的人。”

“那個傳說中直通天庭的崑崙山,不是說那是個與世無爭的世外之地嗎,怎麼還會有弟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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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樹祖知道的可比你知道的多。”

“那你怎麼看不出來這人的來歷?”

“我又沒見過,道聽途說,你不也是猜的?”

“他說的對。”

白玉龍忽然來了一句,讓顧平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到一旁的蔣安伯偷笑,顧平才反應過來,白玉龍是在說他沒朋友,當即給了蔣安伯一擊爆豆,打的蔣安伯立刻憋住了笑,繼續聽兩人討論那人的來歷。

“暫時不管他從什麼地方來,你覺得他能是你的對手嗎?”

“你覺得呢?”

“我啊,試過才知道。”

“確實,試試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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