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看向甘緣,甘緣搖了搖頭,他看到冷孤存的表情時就知道打不過了,這是他的幫手,不是黃泉道的人就是幽冥道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一個還是兩者都有,如果二者都有的話說不定還會有那麼一丁點的機會。

就在甘緣想要撤退時,冷孤存的劍芒冷不防的斬向他,甘緣連忙將山海扇一甩,扇面迎向劍芒,將這一次偷襲擋住,心中卻道不好。他想走,可是現在是冷孤存不讓他走了。

“你不怕我家長輩事後找上你們山門?”甘緣大聲的喝問,這時的甘緣終於有些失了方寸。

“事後的事兒,事後再說,今天先殺了你,省的你在這當攪屎棍,別忘了當時在上天界圍殺魏光明的時候你們太虛道也有一份,現在又想來拖後腿,真真是小人。”冷孤存大罵道。

“我們太虛道是小人,你們無量道又能好到哪去,想殺人還不想自己殺最後還不是要自己殺,結果弄得人盡皆知還怪別人來插手。”甘緣嘴上也是毫不客氣。

說到底也還是年紀未滿二十的孩子,雖然有了幾分心計,知道修仙門派之間的一些頭頭道道,但還是會年輕氣盛,不知退卻。

“哼,”冷孤存驟然暴起發難,冷哼一聲,隨後手中寶劍不停的刺出,在空中留下一道又一道劍影。

甘緣十分驚訝,但手上卻絲毫不慢,向後退卻一步,將手中山海扇一丟,一個碧綠的一人多高的扇子擋在了自己身前,將整個人都牢牢的護住。

殘影劍,這是江湖上的武學,並不是仙家修煉的什麼術法,但此刻在冷孤存靈氣的支援下卻變得十分可怕,一個正常的武者最多不過能留下三四道劍痕,一個強大的武者也不過六七道劍痕,只有少數的武者才能夠留住十個以上的殘影。

而現在甘緣眼前的冷孤存已經斬出了二十餘道劍影而且數量還在不停的增長,甘緣知道這不僅僅是仙術加持的問題了,而是眼前這個人在用劍這方面確實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天賦。

這一刻所有人都被這絢爛的劍光深深的震撼到了,同時也在問自己如果是自己身處在這樣密集的劍影之下能不能防禦的下來。

一秒,兩秒,三秒,劍影消散的那一剎那甘緣就想收回山海扇了,可是他沒有,他覺得冷孤存還有餘力,果然,一道撕裂光線的劍芒,在劍影出現之前就已經來到了山海扇的防禦光幕上,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

甘緣喘了一口大氣,還是守下來了。可就在甘緣收回山海扇的那一剎那,一道深紫色的劍芒劃過,甘緣聽到了自己師兄弟們的喊叫聲,“危險。”

沒有來得及思考,下意識的向一旁躲去,但還是沒有完全來得及。

是衛無憂,此時的幽冥道和黃泉道眾人都已經趕了過來,儘管甘緣躲閃的及時,可還是付出了一條手臂為代價。

另一只手接過山海扇強行忍住疼痛,大喊道:“撤退。”

陸沉洲此時正站在天涯海角樓的樓頂俯視著這裡的一切,遠處天邊的夕陽正好照在了陸沉洲的身後,陸沉洲身上散發出九幽的氣息,在這一刻卻正好和這夕陽交相輝映,悠悠飄蕩的白雲讓陸沉洲變得渺小,又無法忽視。

此刻站在樓頂的陸沉洲則成了所有玉虛宗弟子心頭的一片烏雲,這種情況下怎麼撤離,怎麼拜託比自己多三倍的人的圍殺。更何況能夠出現在這裡的,恐怕沒有弱者,都是各自門派在築基層面的佼佼者。

“放我們離開,我保證不會再參與此事。”甘緣沉著臉對剛施展完劍術的冷孤存說道。

“你不插手,難道玉虛宗就不插手,就算玉虛宗不插手難道太虛道就能不插手嗎?”冷孤存可不會上當,這些咬文嚼字的東西他雖然不屑一顧,可還是明白的,現在有機會殺掉眼前這些人,冷孤存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再說,我憑什麼放了你們。”

甘緣一愣,是啊,殺了他們玉虛宗在築基這個層面就沒有能夠和眼前這些人相比的了,他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每個門派所轄地界,每一代招收的弟子,真要說出類拔萃的恐怕也就只有那麼三個四個,多的時候能有個五六個就已經能恆壓這一代了,如果他們現在死在了這裡恐怕未來一段時間裡,玉虛宗都將處於青黃不接的狀況了。

“凌兒,我們該走了,”白玉龍走到白凌的身邊,“玉虛宗撐不住了。”

“這不是還有你嗎,你上把他們都打的落花流水。”白凌比劃了兩下。

“你知道的,我不怎麼想和別人動手的,”白玉龍看起來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看長相給人的感覺還沒有白凌成熟,此時說話的口氣卻像是個大人一樣,“我還要好好保護你呢?”

“我不管嘛,我就要看你把他們都打的落花流水。”誰又能想到那個豪氣沖天,古怪精靈的白大小姐竟然會撒嬌,而且還是這麼有殺傷力。

白玉龍扶額,沒辦法了,誰叫他寵著她呢,白玉龍笑了笑,往前輕輕的踏了一部,慢慢的抬起右手,向下輕輕的一壓。

白玉龍這小小的一步,和這個輕輕的抬手往下一壓的動作,在樓頂的陸沉洲看來簡直就是災難。

怎麼會?陸沉洲此刻心中狂呼。

地面上剛剛砍掉甘緣一隻手臂的衛無憂此刻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樣,被拍在了地上,冷孤存也是被剛才那一下的餘波震退了好幾步。

白玉龍又向前邁了一步,左手還是在身後揹著,右手輕輕的一掃,地上月河教的眾人就像是木頭被大風颳倒一樣,摔了個七葷八素。

這時白玉龍則是脖子一扭頭一歪,輕描淡寫的躲過了陸沉洲飛快的一劍,那柄墨黑色劍柄的寶劍飛快的從白玉龍的腦袋邊上飛過,很近,可是就是連白玉龍的頭髮都沒有斬掉一根。

陸沉洲看道自己勢在必得的偷襲被人這麼輕描淡寫的躲了過去,一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就在之前收到衛無憂的求援信時,他還嘲笑衛無憂的無能,現在看來無能是不可能了,倒是自己現在能不能過了眼前這關卻不好說了。

白玉龍背在身後的那隻手微微一動,陸沉洲也是感覺到衛無憂剛才經歷過的恐怖了,真的像是被空氣擊中了一樣,又像是被沉重的東西砸在了身上,那種無法抗拒的感覺實在是讓陸沉洲心如死灰。

白玉龍沒有再管被擊飛的陸沉洲,兩隻眼睛一直盯著木青龍,好像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一樣。白凌知道白玉龍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白凌沒見過白玉龍失敗過,甚至連失誤都沒有過。如果讓眼前這些人知道這一點的話,一定會驚呼怪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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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龍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嘴裡卻在吐槽,“偽金丹的大高手,真真真真真煩啊,無憂,來之前你可沒告訴我們會有這麼一個大高手在這裡啊。”

這話聽得衛無憂只想吐血,他也很鬱悶,自己一來就能碰到光明道的人,想要和他玉石俱焚,現在剛剛以為可以毫不費力的拿下玉虛宗在自己眼前的這幾根雜毛,結果又冒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偽金丹的大高手。

為什麼說偽金丹是大高手,這可不是亂說說的,凡是能達到這一境界的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他們明明已經擁有了足夠的積累,但卻選擇了停留在築基期,期望讓自己的根基更加的深厚。

誰都知道,地基打的越大,將來蓋起的房子就越高,可你手裡又有多少材料呢,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能力的,但是沒有人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材料,萬一到了後來材料不夠了,房子不是蓋不完了嗎,那樣才是真的完了。

所以凡是碰到這種明明已經可以結丹卻偏偏壓制著自己不去結丹的怪物才是最讓人生氣的,因為築基期的又打不過,金丹出手自會有金丹來對付,這種情況下最正確的選擇就是法寶。

你看木青龍不就是這麼幹的,木青龍從懷裡掏出了一片碧綠的葉子,和剛才甘緣用山海扇一樣往天上一扔,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幕將這邊的人都罩住。

白玉龍知道自己攻不破這到光幕,轉身退回了凌淵閣中,對白凌說道:“這次真的該走了。”

白凌撇撇嘴,想了想,“真的沒辦法了嗎?”

“人家可都是把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再不走沒準真的走不了了。”白玉龍知道,木青龍也知道,偽金丹畢竟不是真的金丹,沒辦法持久的,一般也就二三十秒的樣子,可眼前這個人能夠持續多長時間木青龍還真不確定。

“你們趕緊走吧,我們幽冥道的可以不計較今天的事了,你們走吧。”陸沉洲從地上爬起來,很不要臉的跑進了光幕裡,然後朝著白玉龍大喊著。

“白痴。”一旁拄著劍站起來的衛無憂罵了陸沉洲一句。

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我們是從九幽天來的嗎,人家回去一查不就知道你陸沉洲是誰了嗎,還用得著你在這亂喊。

“哦,如果我們不走呢?”樓上白凌看著陸沉洲那氣人的模樣,簡直想讓她跳下去把他直接劈成兩半,為瞭解氣才這樣說的。

“誒......這樣不好吧,大家都是為了那東西來的,何必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再說了,東西連個影兒都沒有呢,我們就在這裡死掐你說好嗎?”陸沉洲沒想到白凌這麼不講理,看來女人真的都是不講理的生物啊,陸沉洲想著。

“那你說說那東西在哪了?”白凌像是很有誠意的問道,她知道陸沉洲是不會說的。

“無憂不是說在一個叫什麼顧平的人手上嗎,是不是,無憂,說話啊,無憂......”

衛無憂現在真想一劍把陸沉洲捅死,那些陸沉洲的同門師兄弟也都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無奈,衛無憂只能發出一聲嘆息。

“白痴,”這次可不是衛無憂說的了而是樓上的白凌說的,“誒,我說白痴兄弟,你可知道那個叫顧平的人去哪了,就是之前裝作乞丐,然後換了兩件衣服的那個人。”

“呃呃.......不知道。”看到陸沉洲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搖。

白凌看到陸沉洲認真的樣子簡直就要氣炸了,沒有再理會這個白痴,至少白凌是這樣認為的,就在白凌轉身想要離去的那一刻,旁邊傳來了一個像丁香一樣,接著愁怨的聲音。

“客觀是不是在找這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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