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佳剛剛坐下的那一刻,一個信凌衛的信使來到了劉佳的身邊,交給劉佳一封信,然後沒有多說任何一句話轉身離去。

氣氛瞬間凝固,劉佳沒有拆開信,而是將信揣在了懷裡,他也不知道信上的內容寫的是什麼,但是他知道,能在這個時候交到他的手上的都是十分重要的內容,容不得有半點差池,即便是這封信上面有可能說的就是顧平的蹤跡,但是現在也不是看信的時候。

劉佳笑了笑,“喝酒,我們接著喝酒。”

冷孤存明白劉佳的用意,舉起手中的酒碗對著對面凌淵閣的諸位說道:“諸位,我冷孤存先幹為敬。”

白凌看著冷孤存的舉止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真是又醜又賤,恨不得上去一劍把眼前這人砍死,剛要開口說話卻見一旁的甘緣舉起了酒杯,真的也是幹了一碗酒下去,然後微笑著道:“白姑娘莫要看的太膚淺了,我們就在這兒,他們又能去哪呢?”

白凌一愣,忽然感覺甘緣真的很冷靜,不對,這可不單單是冷靜可以做到的,能在這樣的局勢下,這麼快的理清頭緒,可不是僅僅靠著冷靜能做到的。

甘緣說的沒錯,玉虛宗就在你劉佳的臉上,你一走我便跟著你,大家現在明面上的實力差不多,到時候打起來煮熟的鴨子飛了,吃虧的總不會是我們太虛道,不會是我們玉虛宗和天涯海角樓。

話說回來此時最不著急的應該是經世道了,反正顧平是要去墨名書院的,人家只要在家裡等著就好了,最著急的還應該是你無量道的人吧,光明道的餘孽還有多少餘力又有幾個人能真的算的過來呢?

所以甘緣不急,玉虛宗不急,六小鼠也不用急,急的是劉佳,是月河教,是無量道。甘緣笑著說道:“冷兄,再幹一杯,這次我敬諸位。”

冷孤存急嗎,他也不急,相反他在等,他在等他的援手,他在等輪迴閣和冥皇宗的人到來,到時候可就不是你玉虛宗說的算的時候了,太虛道啊,就像是他們的名字一樣,虛偽,名字如此,做事如此,教出來的弟子也是這樣的,冷孤存想到,他看著甘緣的臉上那從容優雅的笑容,簡直就是玉虛宗的典型代表。

不過他也不急,他知道這封信是誰傳來的,就在剛才上來的信凌衛,將信件遞給劉佳的那一瞬間,他就看收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那種來自九幽的氣息,細小的幾乎無法察覺,想來應該是已經儘可能的掩蓋了,不過因為離得近所以冷孤存還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一絲絲的涼氣的,想來這就是九幽來的人給月河教的信了。

所以冷孤存也是陪著甘緣一飲而盡,白凌看到在自己眼前裝淡定的兩個人,心中很是覺得噁心,她是江湖人士,不是帝王將相,也不像父親白圭,是個商人,講的是商人做派,陰謀詭計則是江湖上最為不屑地了。

雖然明白眼前這些人都是多方顧忌,可是就是看不慣這種作風,常年浪跡江湖,再加上有白圭的庇護,讓白凌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此時白凌說道:“既然各位都這麼有雅興不妨我們來點刺激的如何?”

白凌身後的另外五人眼底有了一絲笑意,他們都知道小姐這是又要整人了,每次當白凌說出這話的時候,腦子裡指不定想著什麼鬼點子整人了,這下有好看的了。

“哦,難得白小姐有如此雅興,我們也不好拒絕不是嗎?”劉佳也是從容對答,“不過如此良辰美景,我們有如此青年俊傑,又有才子佳人,美酒佳餚也是不少,可白小姐不覺缺了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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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一愣,能缺什麼,青年俊傑,才子佳人,佳餚美味,都有了,還能缺什麼,白凌一時真的想不到還能缺什麼。

旁邊的甘緣提醒道:“卻了一首好曲子。”

劉夏地處水網,綿延三百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有八成以上是水鄉,這也是雖然劉夏不強,但卻過的安穩的原因之一,沒人願意將自己的軍隊投入到一片水鄉之中,一旦進來了,就真的成了水箱了。

周邊的國家可都不是弱國,再加上一旁強勢崛起的大晉,這現年劉夏的日子可真是像一個小透明一樣在這些國家無視的目光中生存。

“哦,不知道王爺喜歡什麼樣的曲子啊?”白凌問道。

此時這條街上的人都已經散了差不多了,誰都知道眼前這些人不一般,再加上能來凌淵閣的人多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不顧忌自己的身家性命,還往槍口上撞呢,所以此時剩下的在這觀察的,除了店小二,就剩下各個勢力的探子了,這些探子都屬於什麼勢力又有幾個人能分得清。

這些人搞得兩面三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做兼職的,一個人為好幾個勢力刺探情報的也有,只要能付出相應的價錢。

“我到沒什麼音樂水準,不求曲高和寡,只要大家都覺得盡興就好。”劉佳到底是一個左右逢源的人物,說話做事圓滑的簡直讓人挑不出毛病。

白凌笑了笑,拍了拍手,這凌淵閣可是天涯海角樓的產業之一,裡面有什麼她白凌還能不知道嗎?你看,這面一拍手那面馬上過來了一個抱著琵琶,用紗布遮住臉的女子。

若是不管那遮住的臉,只看身材的話,恐怕連白凌這個習武之人都沒有辦法與之相比,可是那張臉呢,輕薄的面紗雖然只有薄薄的一層,可那朦朧的面龐,更是讓人擁有了無限的聯想。

是個美女嗎?在座的很多男人都不禁這麼想的,就連這兩大門派這次跟出來的女弟子都情不自禁的想到,我要是能夠擁有這樣的美貌就好了。

“現在王爺可還覺得缺什麼嗎?”白凌雙手抱在胸前,挺起了腰板,和很多假小子一樣的地方是白凌的胸明顯和她的身高不符。

“白小姐都如此了,我劉佳豈有不應之理啊!”劉佳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在這途安城中和眼前這些討厭的攪屎棍做過一場,絕不讓他們干擾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不過既然是遊戲沒有點彩頭恐怕不好吧。”

“白小姐想要什麼呢?”

白凌眉目一轉,“既然這樣,不如就賭王爺手裡的那封信吧,王爺意下如何啊——”

“白姑娘打算用什麼東西作為賭注呢?”劉佳自然不會僅僅想要在這裡跟他們打一架,現在劉佳最想要的是一勞永逸。

“如果你贏了我們就退出這次對於那東西的爭奪。”白凌身體前傾,從樓上俯視樓下的劉佳。

“如果你贏了我就把這封信給你看。”劉佳從懷裡掏出了剛剛收起來還沒捂熱乎的信。

“老東西,(小滑頭)”兩個人同時說道,然後又同時發出笑聲,兩個人都明白剛才兩個人的話裡隱藏的含義,但兩個人都沒有挑破,對方那點小計謀實在上不了檯面。

“怎麼玩?”冷孤存問道,同時看向甘緣。

“我這有一枚骰子,我會將它用力的,沒錯用力的,拋上天空,然後我們猜大小,直到骰子落到地上,猜對者勝出怎麼樣?簡單吧,本小姐不會為難你這個老年人的。”

甘緣笑了笑,“一二三小,四五六大。”

“好。”冷孤存不善言辭,總是劉佳說的多,不過這卻是冷孤存點頭同意的,他明白這看似簡單規則下其實潛藏著無數的可能。

白凌拍拍手,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顆骰子,看了一眼歌女,歌女自然心領神會的開始了今天的演奏。雙手飛速的挑撥,彈奏出一曲極其熱烈的曲子。

嗯,聽到這首曲子,就是不懂音律的人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真的是很應景的一首曲子,

完全讓人為即將要開始的遊戲期待不已。

劉佳沒有在說什麼,安靜的回到了座位上,端起酒碗痛飲了一大口,然後看向白凌。白凌則將骰子放在了指尖處,看著劉佳。

“我們要大。”劉佳說道。

“隨你,”白凌回答。

此時所有人都盯著白領手中的骰子,恨不得將骰子捏碎吃了,甘緣則和冷孤存對視著,兩個人都帶著自信的笑容,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勢力都有著絕對的自信。

“那麼......開始——”隨著白凌的一聲開始,小小的骰子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飛速的升上了天空。

顧平此時正坐在剛買的馬車上,穿的是馬伕的衣服,臉上全是灰塵,身上一直散發出馬糞味兒。沒錯,此時的顧平剛從幽州城中出來,悄悄的買下了一個馬伕的馬車,還有他的衣服。

不過此時坐在車裡的可不是劉老九,此時坐在馬車裡的是一對租了馬車付了定金的有錢夫婦,此次要前往晉城看望自己在京都做官的兒子,顧平也就是為了能夠隱藏身份去京都才做了這筆買賣。

顧平則讓劉老九隻身一人趕往晉京了,此時應該要比他快多了。

不過顧平並不著急,他相信如果有人在追尋他的話,劉老九能夠幫他吸引很多的目光,而他也在等。

顧平著急,可是他沒辦法,現在他就是一個正在行走在黑夜中的人,他需要一盞明燈,讓他看清楚身邊的狀況,現在的顧平就是兩眼一抹黑,只能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過馬上就會有一盞明燈幫他照亮周圍的世界了,所以他要等,等這盞明燈送到他的眼前來,為他驅散這無盡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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