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副掌門說:“如此說來,此事確實是有些蹊蹺。或許是大業皇帝想要清洗朝中的一些勢力,就藉著有殲滅黨冒頭的便利,將這些自己看不順眼的一些士大夫和將軍們一網打盡。”

張知府說:“大業皇帝當年當然是有這種考慮,但這件事情卻遠比剷除異己要複雜得多。大業皇帝步步為營,透過各種微妙的操作,達成了自己的願望。”

呂副掌門說:“那就請張知府再為我分析一二吧。”

然後張知府就說出了大業皇帝剛除掉白公公不久之後的一段秘密往事。

在白公公事件之前,大業皇帝對江湖應該是沒什麼觀點。隨著白公公事件的發展,大業皇帝開始思考江湖的問題,朝中的大人們也是察覺到大業皇帝對江湖有了些態度。當白公公被除掉之後,朝中的大人們都覺得大業皇帝下一個目標應該是江湖。

大業皇帝雖然表露出了對江湖的不滿,但他並未說明白自己對江湖有哪些不滿,大業皇帝是想藉此機會試探朝中諸位大人的真實想法。

某一天,大業皇帝在只有幾個大臣和太監在場的場合下,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我聽說現在無論是朝中,還是軍中,都有許多人對江湖心生不滿,認為朝廷該管一管江湖了。你們聽說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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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幾位大人都看向了那位在場的太監,他們都不清楚大業皇帝為何突然有此發問,卻以為大業皇帝不會憑白在他們面前有此問,而這位大業皇帝身邊的太監應該是知道原因。

這位太監心中卻焦急地想:“你們這幾位大人也真是的,你們這時候看我做什麼,豈不是讓大業皇帝不滿。大業皇帝又哪裡對我說過他有什麼想法。”

這位太監雖然心裡急,但腦子卻一點也不卡殼,依然轉的飛快,沒讓沉默持續多久,沒等氣氛變得凝重,這位太監就想好了應對的話:“我又哪裡會聽過這樣的話。我一個太監,整日都在宮裡,而宮裡又有一個白公公,無論是哪位大人要說江湖的壞話,都會刻意避開我們這些太監們的。”

大業皇帝對這太監說:“你也是一個奸滑的小東西。白公公的屍骨都寒了,你還拿他出來做擋箭牌。”

大業皇帝這樣說的時候,並未生氣,而是心情愉悅地拿這位太監開玩笑。

這位太監能成為大業皇帝的身邊的太監,自然也是很有膽氣、智慧,自然不回被大業皇帝的玩笑話嚇死,而且能恰當的應對,讓大業皇帝開心。

當大業皇帝拿別人開玩笑的時候,並不是要逗別人笑,也不是要展現自己的幽默才能,而只是想要戲耍別人一番,看看別人出醜的樣子,讓自己獲得智商碾壓的快感。

這位太監很明白大業皇帝是心理,知道自己該如何拿捏自己表演的分寸,不讓大業皇帝覺得無趣,也不讓大業皇帝覺得噁心。

在看出大業皇帝只是在拿自己開玩笑後,這位太監故作慌亂,而又不驚恐地說:“我可是句句都說得真心話,沒敢有半點的欺瞞。白公公的屍骨是寒了,但總是架不住許多大人帶上了有色眼鏡,看我們每一個太監都像是是練過《菊花寶典》一類邪門武功的人。”

這位太監的這番話很有效果,大業皇帝開心了,也就不再繼續拿這位太監開玩笑,而是轉而問在場的幾位大人:“你們都不說話,肯定不是因為沒聽說過,而是因為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幾位大人連忙說:“請陛下恕罪。”

大業皇帝說:“你們確實有罪,你們可知自己有什麼罪?”

幾位大人只好說:“罪臣不該欺瞞陛下。”

大業皇帝說:“欺瞞我?你們的罪還不止是這一點。你們為何要欺瞞我?難道不是因為怕在我面前說錯了話?你們為何又怕在我面前說錯話?難道不是因為覺得我是一個不喜歡逆耳忠言的昏君?你們最大的罪難道不是在心裡認為我是一個昏君?”

幾位大人又只好說:“臣罪該萬死。”

大業皇帝說:“你們也別罪該萬死了,你們知錯就改就行。你們都說說自己聽到了哪些針對江湖言論,並說說自己是不是同意這些言論的觀點,自己對江湖又有什麼看法?你們要是還不說,可就是在罵我是一個昏君了。”

幾位大人們不得不說了。

有一位大人是這樣說:“我是聽人說過類似的話,我覺得這話有些道理,江湖現在有許多問題,是該管一管了。”

大業皇帝說:“江湖有哪些問題?為何是該管一管?”

這位大人說:“江湖裡出現了越來越多違法亂紀的武者,單單是靠江湖規矩,已經不能將這些違法亂紀的武者們消除乾淨。江湖的問題還不僅僅是這些違法亂紀武者的問題,一些江湖門派也出了問題。一些小的江湖門派對江湖規矩陽奉陰違,一些大的江湖門派又會濫用江湖規矩,一些超大的江湖門派卻在隨意地解釋甚至是修改江湖規矩。這些種種現象,都說明了江湖的自我清潔、自我修復功能出了問題,對這些問題我們不能再寄希望於江湖能自發糾正,朝廷必須要對江湖管上一管,以避免江湖繼續腐爛下去。”

大業皇帝又追問這位大臣:“既然你是贊同要管一管的,那你就說一說朝廷該如何管一管這江湖?”

這位大人說:“這江湖該如何去管一管,當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不過,這問題也有簡單說答案。管好江湖,只要做好兩點即可,這一點是做好立法,第二點就是做好執法。但無論是做好立法,還是做好執法,都是一件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位大人說完之後,大業皇帝未帶感情地評論說:“一個國家我們都管理了,又豈會沒能力去管一個江湖?江湖不存在好不好管的問題,只存在值不值得去管,用那種辦法去管最經濟的問題。可還有人有什麼不同的觀點?我可不信這就是唯一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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