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年,做成大事是關鍵;

眾裡尋他千百度,青年校長浮水面。

對於張文學,可能很多銅鑼鄉里的人並不陌生,但是對大多數的人來講,也就是只聽到過這個名字,還有部分依稀記得張文學做過的一兩件對老百姓或者老百姓的孩子有利的一兩件事,至於他張文學本人是個什麼樣子,性格脾氣如何,當然也就是大概一知半解或者壓根不知道的情形了。一是沒有渠道能夠和張文學直接見面,二是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樣,那就既沒有興趣,也沒有必要了吧。

所以,即使在銅家灣鄉,如果有人貿然提及張文學這個名字,人們都要搜腸刮肚一番才能具有對這個人一丁點的印象,更要絞盡腦汁想一想這才能夠獲得一點對這個人做過的事的些許瞭解。除非在小河村,張文學倒也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名人,只要有人談起張文學,大大小小的村民和學生無不交口稱讚張文學是個好領導,好校長,好書記和好村民,反正小河村的人都認為張文學這個人真是“把好放到小推車上——忒好了”,談起張文學為孩子們,為鄉親們,為村裡做的好事,那真是人人都情不自禁豎起大拇指,說這個人是人民的好公僕,是的好老師,是人民好校長,那敬佩的語氣很牛,那讚美的姿態很帥,那佩服的態度簡直比起五體投地的誠懇都虔誠很多倍。

可是,張文學在縣裡的名氣確實真不響亮。因此,縣委辦公室的領導們當然不知道個張文學是何許人也。但是,縣裡的領導們在內心也不敢小覷了這個高人,畢竟那個當上縣人民代表的人來頭都也不小,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不代表特殊階層的人的話,能夠當上縣代表的怎麼也得是縣裡各局或者鄉鎮一二把手的角兒,而且這些人都是一層層選舉出來的,都是權高位重而又德高望重的人,都是某一重要部門或區域的掌權人,也是雄踞一方的掌門人物。

所以,大家分頭調查張文學情況的時候,那也是抱著畢恭畢敬的心態去走訪和詢問的。

那天,到教育局去訪問的是陳主任。陳主任畢竟是為領導跑腿的小官,如果打電話詢問教育局辦公室主任的話,雖然在形式上也沒有什麼不妥,但是那樣會冒一點風險的,如果人家張文學在縣裡很有名氣,已經是名聞遐邇的名人了,而陳主任自己卻還對人家名人的情況一無所知,那就顯得自己也太孤陋寡聞了。陳主任想,無知和淺薄也許不是什麼大的錯誤,但是把自己藏在心底的那點見不得人的家底主動暴露出來那就太過愚蠢和無聊了,同時顯得這個人無知還無趣,無能還不會來事。無論如何,陳主任也是在政府裡面摸爬滾打了多年,多少也是瞭解一點官場規則的,也經歷過不少類似情形,經驗和教訓告訴他,自己應該特別低調,如果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神仙,自己的以後的小鞋是規避不了的,以後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所以,陳主任自己騎著腳踏車去的教育局。教育局辦公室主任姓張,是一個剛上任的主任,和陳主任也打過交道,也算是陳主任的熟人。兩個主任見了面當然也要一陣子寒暄。

張主任看到陳主任,就立即堆滿微笑,國字型肥都都的臉上堆滿了微笑,眼睛不小,但因為高興的原因眯成了一字型的原因,倒顯得專注而且真誠,大聲說:

“真是稀客呀,是哪路神仙把縣委陳大主任領到這兒來了?有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還得大駕光臨。”這張主任邊說邊走上前去給陳主任握手。

陳主任也伸出手,和張主任握手,說:

“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教育上有個震動朝野的議桉,是張文學代表提出來的,咱縣委和縣府知道張文學是教育上的幹部,但是對於這個領導的情況不太瞭解,這不來調查一下了。”

“張文學?我也在教育局多年了,也沒聽說過這個幹部呀?是不是弄錯了?”

“開玩笑,怎麼會錯呢?你是當大主任的,眼裡都是大官,不會不記得人家小官吧?”

陳主任也是得理不饒人,尋機給張主任開了個玩笑。

張主任倒是認真起來,眉頭一皺,開始開啟自己大腦的執行鍵,開始在滿大腦裡面搜尋起來。

“教育局裡的領導?沒有呀;”

“縣一中校長?不是呀;”

“縣二中校長?不對;”

“縣實驗中學領導?沒有!”

陳主任看著張主任一邊自問,一邊自答的樣子,心裡覺得他這種冥思苦想的樣子既好笑又很好玩,竟然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說:

“你的眼眶子也不要光往上看,人家張文學是鄉鎮的領導,也可能是教育辦公室主任。”

這時,張主任才有點恍然大悟,立刻看一看他自己辦公桌上的大玻璃板下面的張貼的領導一覽表。

但是,看來看去。張主任也沒有找到張文學的名字呀。

陳主任一看這張主任著急得額頭上都冒汗了,於是提醒他說張文學可能是銅家灣主管教育的領導。

但是,張主任仔細察看了銅家灣鄉領導表,也沒有看見張文學的名字呀。

張主任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問了問幾個辦公室的成員,結果大家也都是“一問三不知”,沒有辦法,張主任只能給銅家灣鄉教育辦公室黃主任打電話。

接電話的果然是黃主任,但是當黃主任得知張主任瞭解張文學的情況的時候,黃主任正為自己沒當上縣代表生氣呢,於是在電話裡不高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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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張文學的情況呀,我不太知道,不太瞭解這個人。”

張主任也正好在氣頭上,直接呵斥道:

“什麼叫不太知道,張文學是你鄉里的領導嗎?是教育辦公室的領導嗎?”

黃主任也在生氣,聲音不知不覺也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說:

“不是,不是,他張文學啥都不是!”

縣委陳主任這下可懵懂了,心想張文學一定是銅家灣鄉的領導呀,怎麼會沒有呢,於是小聲給張主任說,你就問問有沒有這個人,在哪裡任職,什麼職務,多大年紀?

這時,張主任反而有點清醒了,也可能不是大領導,是個德高望重的老教師什麼的。於是對著話筒。客客氣氣地說道:

“老黃,你不要著急嘛,這時縣委辦公室陳主任要查的,他還要等著給領導彙報的。你就說在你們鄉有沒有張文學這個人,他在那裡高就,是不是的德高望重的老教師?”

黃主任一聽這個教育局張主任不再那麼盛氣凌人了,於是也緩和了語氣,回電話說:

“張主任,誰敢生氣呀,有張文學這個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毛頭小夥子,精神著呢,剛當選的縣代表,在一個小河村裡的小學當校長,也是這幾年才當上的校長,是個年輕有為的後生。”

“好的,這不就明白了。小夥子不簡單呀,我以後可要好好認識這個後生了,害得我一頓好找。”

“厲害,厲害,英雄不問出處,想不到一個資歷淺薄的一個村小小年輕校長,都當上線縣代表了,讓我這個年過四十的老油條慚愧不如呀。”

接下來,張主任找出張文學的人事檔桉。把整個張文學的詳細材料交給了陳主任。

張主任這次十分希望陳主任留下來出中午飯,讓局長奉陪一下,但是因為陳主任急著回去覆命,那裡王主任還在等待結果呢,所以陳主任就領了張主任的好意,然後婉拒了請吃飯的美意。

這樣,經過陳主任的調查,再加上另外幾個主任的簡單補充,這樣,有關張文學的詳細材料也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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