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室兩廳的住房裡,冷天漁住在左邊的房間裡,而右邊第一間房間原本是閻鳳住,後來他師兄嚴雪山來了以後,就讓他住在自己的房間裡。而右邊的第二間房間,聽老王叔說,那個房間裡放一個罈子,而罈子裡封印了一個不得了的鬼魂。閻鳳剛住進來的時候就感覺那個房間陰森森的,而且自己的房間明顯要小得多,應該是有隔層,隔層裡建立著某種強大的陣法。

閻鳳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要是嚴雪山發現了最後一個房間裡的秘密,偷偷的刨開一個洞,把裡面的惡鬼給放了出來,先不說對得起對不起王叔的囑託,那東西要出來,得死多少人,算誰的?

可是,要是貼著臉把嚴雪山轟出來,這點原本就微薄的師兄弟情分算是盡了,而且也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閻鳳不放心的走了過去,敲了敲門:“二師兄,二師兄,在不?”

“等等,我起來開門。”嚴雪山開啟了門,把頭探了出來,有些鬼鬼祟祟的意思,“怎麼了,這麼晚了。”

閻鳳微微皺眉,該不是嚴雪山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但面子總是要給的,於是尷尬的笑了笑,道:“啊,聽天漁說你一天都沒出來了,我以為你病了,你沒什麼事吧。”

嚴雪山搖了搖頭,把門開啟,把閻鳳讓了進來:“沒什麼事,就是今天頭有點疼,所以睡了一天,這人,真是年紀大了。”

閻鳳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看了看房間裡的動靜。還好,是自己多心了,房間裡沒有任何異樣,只是自己前幾天失手打碎的鏡子就剩下一個框在那裡,玻璃碎片都已經被清掃乾淨了。閻鳳尷尬的笑了笑,道:“啊,沒事就好,有什麼事儘管開口,我們怎麼說也是師兄弟嘛。”但心裡卻盤算著,怎麼把這尊瘟神送走。

要不,讓他去住隔壁?反正王叔已經死了,而且在鬼魂臨走之前,還把房子送給了他。但王叔作為守墓人,誰敢保證他家裡沒點什麼東西是見不得人的,還是別給自己添堵了。等午夜屠夫的事情過了以後,就找個機會把人請走。

嚴雪山臉色已經蒼白,但傷應該是好了不少,那地方畢竟私密,閻鳳也不可能給他檢視。嚴雪山心裡的小算盤當然是有的,賴在這裡主要有兩個目的,一來是為了養傷,命根子已經沒了,以後人生是要失去一大樂趣了,趁機找找閻鳳會不會把《控魂術》藏在這裡,當然這也只是想想,閻鳳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房間裡,然後把房間讓給他,好讓他去找?二來,也是為了躲避大師兄黃行方的追殺,黃行方既然對他起了殺心,那是鐵定不會放過他的,之所以還沒有來找他,那是因為益州現在全面戒嚴,要不是閻鳳藏著他,估計他已經被益州軍方“突突突”了。

嚴雪山點了點頭,說:“那是,我哪兒會跟你客氣,行了,我有點累了,先睡覺了。”

這嚴雪山也不客氣,打了個呵欠,閻鳳這心裡一萬只羊駝奔騰而過,請神容易送神難。

閻鳳臉臭臭的坐在沙發上,原來還以為可以借這次的機會,讓嚴雪山給自己說說當年那件事情,證明自己的清白,可誰知道嚴雪山嘴嚴得很,閻鳳一提當年的事情,他就顧左右而言他。這就更讓閻鳳明白了,嚴雪山肯定也是參和其中。他現在還打不過黃行方,不然的話也不會憋在益州受人鳥氣。

這個場子他肯定是要找回來的。

冷天漁看他的心情沉重,手拐了拐閻鳳的腰,低聲說道:“要不,我找機會把他弄死?”

閻鳳驚訝的看著冷天漁:“不是,你這什麼意思?”

“砒霜、鶴頂紅我雖然弄不到,但老鼠藥,蟑螂藥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冷天漁挑了挑眉毛,他早就看嚴雪山不順眼了。

閻鳳咂咂嘴,道:“冷天漁同志,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

冷天漁神神秘秘的說道:“蒙汗藥雖然沒有,安眠藥還是能弄到的,然後分屍拋河裡,放心,我一定能做的乾乾淨淨的。”

“額!”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冷天漁嗎?說出的話都能把人嚇死,“就算抓不到午夜屠夫,我們也不用把自己弄成神經病吧。”說著,他還把手伸了過去,想看看冷天漁是不是發燒了。

“你搞毛線啊。”冷天漁把閻鳳的手拍掉,然後義正言辭的說,“我這是站在變態兇手的角度上考慮問題,我覺著吧,午夜屠夫很有可能是某個隱藏在鵬城的大巫境巫師,忽然受了什麼刺激,專找夜不歸宿的少女下手,以滿足他變態的心理。”

閻鳳驚訝的看著冷天漁,忍不住伸出一個大拇指:“喲,這分析的,頭頭是道啊。”

忽然,閻鳳的手機響了,居然是餘一妹。今天餘一妹把閻鳳搞的很尷尬,男女之間的感情,不是說勉強得來的,而且閻鳳也不想把罪惡的手伸向未成年少女。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閻鳳都沒有接。冷天漁就奇怪了:“你怎麼不接電話,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兒呢?”

“咳,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麼急事兒,瞎鬧唄。”閻鳳把手機直接關機了,感情這種事情,快刀斬亂麻,能快點處理就快點處理,否則的話——剪不斷理還亂啊!

第二天,陽光透過陽臺照進了客廳,曬在閻鳳的眼睛上疼的很。閻鳳爬了起來,抓了抓腦袋,正奇怪現在幾點了,鬧鐘怎麼沒響。拿出手機,手機已經關機了,他才想起來,昨天晚上餘一妹一直打電話給他,他就乾脆就手機給關了。現在想開,手機卻沒電了。

他找了充電器,把手機充上,跑廚房開啟煤氣灶,煮了包泡麵吃。

正吃著,大門被“咚咚咚”的敲著,閻鳳心裡一慌,餘一妹不會是電話打不通,直接上門來找了吧。不會隨即想想不可能,因為他的住處一直都是保密的,店裡除了老闆娘趙佳媚,其他人不知道。

閻鳳還是不放心的朝貓眼裡看了一眼,果然,是趙佳媚。閻鳳開啟了門,這位老闆娘平時可是忙得很,很少會來這裡。

閻鳳開啟了門,勉強的笑了笑,道:“喲,老闆娘今天挺有時間啊。”

趙佳媚則是滿臉陰沉,沒心情和閻鳳打哈哈:“昨天晚上餘一妹喝醉了,還提著兩瓶酒走大街上邊喝邊到處遊蕩。”

“你是說,她昨天晚上喝醉了,在大街上遊蕩?”閻鳳的心涼了半截,餘一妹昨晚肯定沒有回宿舍,她是住店裡的,和其他女服務員住在一起。要在平時也沒什麼,其他女服務員也正值青春期,免不了被男孩子約出去唱歌泡吧,來個夜不歸宿也不稀奇。

但餘一妹不一樣,她平常就很少會晚上出去,也絕不在外面過夜。要是今天餘一妹回去上班了,趙佳媚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閻鳳還是抱著僥幸心理問道:“她——還好吧?”

趙佳媚凝眉道:“她昨晚沒有回來,今天也沒有回來,她昨天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我,說你故意不接她的電話,她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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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鳳有些不高興,道:“接不接誰電話,是我的自由吧。”

她不太明白趙佳媚是什麼意思,大清早的來沒頭沒腦的說這番話,如果是餘一妹失蹤了——

半夜!

閻鳳的心,沉到了谷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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