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奇葩的請假理由

“馮爺,你可算回來了,大家夥等你等急了!”

就在馮少東疑惑不已的時候,一個如同炸雷一般的聲音傳來,震得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馮少東聽到聲音,知道是城管有名的大嗓門劉威風,如今劉威風也是城管副大隊長之一,不過他的聲音向來很大,可以從坊這頭傳到坊那頭,簡直就是一個行走大喇叭。

城管與軒天下都算是楊天保的產業,不過他們相互往來較少,除了個隊長,其他人倒有些面生,進入軒天下的人大都是城管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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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也進了好多新人,別說是馮少東,就算是楊天保也認不完全部成員。

這些穿著便裝的城管城員,已經得知楊天保被抓進了大理寺天牢,他們非常關心,相約過來與馮少東商量對策。

“劉威風,你小點聲,嚷得我腦瓜疼!”梁三寶一臉苦悶的指著中庭的眾人道:“馮爺,你來得正好,大家夥可都聽說了,郎君出事了,心裡著急,找你來商量商量!”

馮少東不解的望著梁三寶:“商量什麼?”

梁三寶道:“郎君可是好人哪,大家夥平時沒好受郎君照顧,要不是郎君照應,誰能吃上飽飯?咱們做人,可不能忘本。現在郎君落了難,咱們不能不管!”

“咱們怎麼管?”

馮少東知道事情的隱情,知道楊天保的事,就是神仙打架,最終的鬥法,是皇帝與楊氏家族的鬥爭。

該做的已經做了,最重要的是等。

但是梁三定可不這樣想,他知道馮少東在長安街面上是一號人物,衙門裡的衙役、縣廨裡的書辦、佐吏都給馮少東面子。

以往他們城管有誰惹上官司,都是馮少東出面,使錢把人先撈出來。

梁三寶道:“馮爺,你面子大,人脈廣,大家夥的意思是,大家夥先湊湊錢,使錢把郎君先撈出來!”

馮少東聽到這話,簡直就是苦笑不得。

他的面子、身份,其實都來自楊天保,如果不是他身後有楊天保這麼一樽大佛,長安誰會給他馮少東面子?

當初,他馮少東沒有跟隨楊天保之前,在長安城也是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人人喊打,活得狗都不如。

如果有辦法把楊天保從天牢裡撈出來,馮少東絕對沒有二話,哪怕是豁出這條命,馮少東也不會含糊。

馮少東解釋道:“老梁,你讓大家夥先回去,郎君那裡,你不用操心!”

梁三寶還沒有說話,劉威風卻道:“能不操心嗎?要沒有郎君,幾百號人就掉飯碗了!”

馮少東道:“你也不想想,咱們郎君是誰?是駙馬!”

“也對,是皇帝老兒的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子!”

馮少東道:“這就是了,你們不用擔心,幹好自己的事,不要給郎君添亂,這就行了!”

好不容易等眾城管離去,馮少東終於松了口氣。

他已經按照楊天保的吩咐,把神位牌偷偷放進了漢王府的佛閣之中,到時候,就看楊天保怎麼操作了。

……

楊天保涉嫌給李建成上私諡,追諡其為“神功聖德文武皇帝”的訊息,就像長了翅膀,迅速在長安世族門閥圈子裡流傳開來。

然而,最為詭異的是,這件事明明李世民暴怒之下下令,三司會審,三司使大理寺卿劉德威,刑部尚書李道宗、以及御史大夫韋挺,全部沒有一個人上心,反而不約而同的告了病假。

“劉德威是軍中宿將,體壯如牛,怎麼會生病?”

對於臣子磨洋工,李世民自然是不滿的。

“回稟陛下,劉德威每天都用一百五十斤的石鎖打煞力氣,逢人便吹噓,他用單臂舉起五百斤的石鎖,左領軍衛大將軍程知節不相信,非要與劉德威打賭,程知節讓人準備八百斤石鎖,詐稱五百斤,讓劉德威舉……”

唐強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劉德威心中沒有一點逼數,一百五十斤石鎖多大一塊,八百斤多大一塊?

難道要眼睛撒尿的?

李世民道:“他學霸王舉鼎?然後閃了腰?”

“倒是沒有閃著腰,而是累吐血了,現在還臥床不起!”

李世民道:“李道宗呢,他又是怎麼回事?”

唐強苦笑道:“李尚書從太史令吏李淳風那裡,搞到一副虎狼藥,與河澗王邀賭,可以夜御百女……可是他卻無法下床!”

李世民道:“韋易直(韋挺的表字)是什麼回事?”

“偶感風寒!”

唐強知道真實情況下,可是他不敢,他真怕李世民會背過氣去。韋挺為了讓自己病倒,折騰了整整一夜,先在屋裡點燃十幾個火盆,讓自己大汗淋漓,然後又鑽進冰窖了凍上半宿,自然是會得了風寒。

李世民依舊氣憤難當,可是他卻不得不盡人情。

……

李世民氣得暴跳如雷,而身在大安宮的李淵卻哈哈大笑起來。

事實上,也是趕巧李婉寧雖然連夜進宮,求見李淵。

可是李淵經常喝酒,直接喝多了,睡了中午才醒來。

這個時候,李婉寧哭得已經沒有眼淚了,看著李婉寧的樣子,李淵派出小宦官去打聽情況,得知三司使居然想出了各種奇葩的理由請假翹班,李淵樂得上氣不接下氣。

李婉寧一愣不解的問道:“阿爹,這算是什麼好消息,你怎麼如此開心?”

李淵笑道:“他們都是聰明人,不願意趟這這趟混水,二郎可是失算了!”

李婉寧更加疑惑,她明明記得楊天保說過,天下官員趨之若鶩,就算全部殺光,還會有無數人如同飛蛾撲火,前撲後繼。

看著李婉寧不解,李淵解釋道:“這件案子沒什麼好審的,既然不是你們做的,肯定是二郎做的,他想逼著楊恭仁妥協,一定會栽一個大跟頭!”

李淵對於秦王府的眾臣非常熟悉,誰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較清楚,當然更清楚的是,他留給李世民的老臣。

比如陳叔達、宇文士及、蕭時文,比如楊恭仁。

楊恭仁這個人不如陳叔達暴烈,不如蕭時文頑固,固執,更不如宇文士及圓滑,但是他的原則性最強,不願意碰觸的原則問題,寧死也不會碰觸。

願意給李世民幹黑活的人,只有一個杜淹,其他人,包括房玄齡都愛惜羽毛。

李淵讓李婉寧不用擔心。

可是,李婉寧卻難以安心。

無奈之下,李婉寧道:“求阿爹賜女兒一道聖旨,拜祭大哥是女兒的主意,要說起來,我才是元兇,他只是從犯,請阿爹讓女兒陪著楊郎,生死與共!”

李淵無奈,只好下口諭,把李婉寧送到大理寺天牢,與楊天保相見。

李婉寧沒有回府,直接從大安宮轉道去了大理寺天牢。

對於天牢獄卒,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沒有李世民的聖旨,任何人都不能探視楊天保,可是眼下只要把皮球踢回去。

層層上報,李世民只得同意李婉寧與楊天保相見。

直到日落時分,搖搖欲墜的李婉寧才得以進入天牢內。

在李婉寧沒有看到楊天保的時候,她幻想了無數遍,無數情景,比如楊天保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疲憊不堪,滿身傷痕。

然而,李婉寧看著楊天保的時候,他正坐在案前,拿著毛筆寫字。

楊天保非常專注,即使李婉寧到來,他也沒有發覺,而是奮筆疾書,看著整個牢室之內,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到處都是楊天保書寫後的字。

李婉寧以為楊天保這是在給她留遺言,她的眼淚又滑下來了,她一邊收起那些乾枯的字,一邊將落在地上的紙緩緩撿起來。

李婉寧隨意的掃視一眼,只見上面寫道:“在放貸之前一定要對對方的固定資產進行詳實的評估,如果對方到期還不起貸,就拿他的固定資產抵債……”

李婉寧愣住了,這是什麼遺言?

正巧,楊天保寫字的時候,硯臺裡已經沒有墨水了,他抬起頭,愕然發現李婉寧已經在牢裡,楊天保還以為自己眼花,他揉揉眼,再三確認,終於發現李婉寧真正在牢內。

“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半個時辰了吧!”

楊天保有點疑惑的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李婉寧道:“咱們是夫妻,自然要在一起”

楊天保搖搖頭道:“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李婉寧紅著眼睛道:”生死與共!“

”其實,我沒事!“楊天保笑了笑道:”最多在裡面清靜幾天,我現在正在寫銀行的策劃案,我發現開發長安城的房地產,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沒有辦法解決!“

”什麼辦法?“

”錢!“楊天保道:“老百姓都沒有錢,不可能攢起買一套房子的錢,所以這個時候,必須有銀行給他們進行貸款!”

對於後世全中國人給銀行打工當房奴的記憶,楊天保是記憶猶新,對於他們那一套的模式,摸得門清。

只有開辦好銀行,可以按揭貸款,才能繁榮房地產行業。

李婉寧不解的問道:“你怎麼還有心思虛弄這個……等等,什麼是銀行?”

楊天保解釋道:“這個!”

楊天保將銀行的職能解釋給李婉寧。

李婉寧道:“這不是錢莊嗎?”

李婉寧雖然不懂什麼是銀行,可是聽著卻非常熟悉。

楊天咻道:“怎麼可能是錢莊,銀行不等於錢莊!“

李婉寧問道:“請你告訴我,銀行與錢莊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大了!”楊天保說道:“首先這個銀行呀,是不收存金的。也就是說,以後別人再把錢寄到這裡來,就不能再收存金了,還得給人家一定的利息,只有這樣才能吸納到更多的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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