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奮武潛書凌雲志 三軍臨天克萬敵

時至公元204年春,靠山王劉雄興兵鎮壓高句麗、夫餘兩國叛亂,兩敗敵軍,鐵拿忠、真九義二人堅守穢貊城不出,驅兵守禦。靠山王興兵攻打十餘日不下。雲天錫道:“穢貊城池堅固,在夫餘國內除了國都肅慎,再無其它,甚不易攻也。”

田疇奏道:“不如繞過此城,去取他別處城池?”雄遂拿掌控圖來看,見穢貊城西連興築城,東連安江城,三城列位犄角。就問天錫道:“興築、安江二城,城防如何?城守乃何人也?”天錫答道:“興築城池低矮,自來守軍甚少,守將乃本地武將田恭。安江城池堅固,乃國中屯糧之地。守將管晁,守軍約有萬人。”

劉雄沉吟片刻,問眾將道:“諸位可有良策破敵?”劉曄獻計道:“可用圍魏救趙之計,令二城起兵來援,然後再趁機取之。”就將計劃全盤說出,眾將聞聽,結連稱讚。於是各依計行事。

劉雄親點三軍收集柴薪,堆在穢貊城下,口稱要縱火燒成。城內守軍大笑道:“穢貊城牆高有五丈,以堅石砌壁。汝這漢軍真是可笑,妄想放火燒成,豈不痴人說夢。”遂不以為意。

再說安江守將管晁,只從聞說漢軍犯境,便點起軍馬,日夜把守城池。這日忽見一人從北方而來,渾身血汙,口稱有機密事來見。管晁急喚入問之,其人答道:“某乃鐵拿忠將軍麾下部將雲錫。今奉將軍之令,特來請將軍速速發兵增援穢貊。漢軍攻城甚急,破城只在旦夕。”

管晁將信將疑,問道:“穢貊城郭堅厚,怎會輕易攻破?”雲錫道:“漢軍狡詐,竟然夜裡挖掘地道。”話音未落,只見穢貊方向黑煙滾滾,沖天而起。雲錫道:“定是漢軍在放火燒城。將軍還請速速發兵。若耽擱片刻,失了城池,豈不皆是將軍之罪也。”管晁聽的心驚肉跳。即點起人馬,離城而去,只留千餘軍馬守城。

管晁沿路加急行軍,遙見火光衝天,離穢貊止有二十餘裡,忽聞前後喊聲大震,哨馬報道:“前面有漢軍截住去路,背後漢軍亦有蜂擁殺來!”管晁帶兵廝殺片刻,被漢軍殺的人仰馬翻,只能領手下數百殘兵,從小路奔回安江。方到城腳下,城上亂箭射下來。漢將趙雲在城上大叫:“某乃常山趙雲也!某奉靠山王軍令,已取了城多時了也!”卻是趙雲與雲天錫裡應外合取了安江。

管晁無奈,只能引敗軍往興築城走。及近,只聽戰鼓轟鳴,喊殺震天,原來興築城郭低矮,漢軍正在強攻奪城。管晁不敢耽擱,急忙率軍前去相助,待走到城門下時,漢軍就控制了四門。興築守將田恭亦被擒住。

管晁哀嘆一聲,轉身就走,不料漢將張飛率軍圍了上來,大叫:“速速投降!”管晁嘆道:“某誤中漢人奸計,丟了國家屯糧重鎮。縱然面見大王也是難逃一死。”遂揮刀自刎。

劉雄既取二城,命將興築守將田恭送至穢貊城裡,再四下流言說夫餘大王尉仇卜惱怒鐵拿忠連輸數陣,不日就將問罪。夫餘國主殘暴,眾軍皆知,不過一月,城內軍心浮動。諸將認為時機已至,就請命攻城,雄道:“時機遂

至,但火候欠佳,諸公不要焦急。”就點軍先圍住城池,只待時機。

再說另一方面,孫策那日領了軍馬,一路繞過梁口,由杜義歸引路,日夜奔襲,往高句麗而去。如此半月有餘,奔襲數千裡地,這日看看遲暮,前軍探哨方回,言已到高句麗境內。策命三軍駐紮,安歇一夜。

次早軍馬整裝待束,孫策大喝道:“某本為江東子弟,諸公也都是大好男兒,而今奉命北征蠻夷,轉戰千里。唯願諸公勿辭勞苦,努力向前,奮勇殺敵,使正氣留於青史,英名傳於華夏!”眾軍齊聲高喝:“願隨將軍死戰!”策大喜,盡將糧食付與眾軍,飽餐一頓,一齊上馬,視死如歸。

午後行至一座城池邊緣,斥候來報:“前面乃光州城。高句麗國主知有漢兵來襲,在沿路十里之間,各設定據兵點防禦。”又報:“高句麗國主命光州城大將全盛率三萬軍馬整肅待戰,預有準備。”策驚道:“若是如此,急難圖也。”尋思無計,心頭怏怏不已。

闞澤道:“大王以重任付之伯符。伯符不乘時而動,卻在此空懷鬱結,卻是何也?”策目視闞澤,良久不語。澤又道:“吾知伯符心事。我這裡有一小計,未審伯符可用否?”策急追問道:“先生良策,乞望賜教。”

闞澤道:“賊軍只知吾軍前來,並不知吾軍虛實;我等大可列陣討戰,以伯符勇武,必能斬將奪旗,以寒賊心,讓其不敢小覷吾軍;而後再使驕敵之計,左右設伏,待敵軍近時,一鼓作氣,如此只需一戰便可勝之,何如?”孫策思索片刻,大喜道:“先生此計甚好!”就命杜義歸、趙璟二將把守營寨。自與程普、黃蓋提三千兵來戰。各據點紛紛傳報至光州城中,全盛親率金序、金樑、金柯、樸谷四將出戰。

兩軍對圓,全盛匹馬來看漢軍陣勢,見漢陣裡只有數千餘兵馬,正在疑慮間,忽聞一聲炮響,陣中殺出一將,正是人如天神馬如龍,只見那將赤盔金甲,綽槍持鞭,全身披掛;馬後跟著一個擎旗手,旗上繡著“小霸王孫策”五個斗大金字;策氣宇軒昂,徑立陣前。

全盛看的讚歎不已。樸谷見他兵少,稟道:“漢軍兵少,何不一鼓衝殺過去,盡數消滅。”全盛道:“漢人狡猾多詐,彼不過三千餘人而敢擋我等之眾,必然有恃無恐,我料其必有伏兵,待我等殺去時,中他計矣!只需勇將與其交戰,擒其主將,挫其銳氣,餘下不戰自亂。”言未畢,一將縱馬綽槍奔出,視之乃驍將金柯。

金柯以槍指策大喝道:“兀那無恥漢將,可敢與某決一死戰!”策笑道:“蠢賊速來槍下送死!”抬槍而出,兩下交馬不過三合,就在錯蹬之際;好孫策,使個臥馬回槍勢,倒臥馬上,往金柯後心只一槍,戳個透明窟窿,金柯慘叫一聲,墜馬而死。

孫策復躍馬陣前,以槍指全盛道:“只教有手段得出來,休使此等莽夫來送死!”後陣惱了金序、金樑,二人各持刀槍,搶出陣來,夾攻孫策。策大喝一聲,舉槍迎上,左擋右架,戰十餘合,槍法並無分毫疏漏,漢軍陣前暴雷似喝彩。再戰數合,策再一招翻身回馬槍,刺中金序左胸,死於馬下。

金樑落單,心知不敵,急欲走時,被策舉槍逼住了手腳,身法略一慢,被策反手一鞭打中後腦,跌下馬去。全盛見孫策連打自家三員大將,大驚失色。急謂左右道:“此人勇武,非大將羅摩不得敵也!可速去搬請。”左右往光州城去請,片刻即至。

羅摩聽聞漢將反手之間,連斬己方大將三員,怒道:“不信賊將如此厲害!”便提兵刃來戰。這羅摩身長九尺開外,生的面貌醜惡,赤眼碧髯,其貌怪異;其自幼鐵醋洗身,蒺藜裹體,練的銅膚鐵骨,刀槍不入;更習的一身好本事,使一柄百斤伏虎刀,端得是萬夫不當之勇。當下提了大刀,拍馬殺來陣前,通了姓名。

孫策見此人異樣,不敢小覷,縱馬挺槍來戰。二將交手四十餘合,羅摩只抬刀護住了咽喉心窩等要害之處,其餘一概不理。縱使身中數槍,也只留下些槍痕,一點血絲不見。策心下慌了,暗思道:“這廝卻是個怪物!”再戰三十合,羅摩猛然奮起一刀砍來,孫策急急抬槍招架,直震得手臂痠麻,虎口出血,於是虛晃一槍,往本陣便走。

全盛見羅摩勝了,揮軍掩殺過來。數萬高句麗大軍,瞬間將孫策三千兵馬淹沒,策只能率殘兵突圍逃出。羅摩舞刀便要追趕,全盛攔住道:“且慢。漢人狡猾多詐,冒然追擊,恐中其計矣!”於是回軍回城。

孫策敗回營內,謂諸將說那羅摩習練異術,渾身金剛不壞,非人力能克。杜義歸道:“將軍且聽我一言:縱使其煉就不壞之身,異術超高,雙目須練不到功夫。來日出戰,可趁機射其雙目。”闞澤道:“此般武夫,大可不必理會。還記得伯符出征之時,郭軍師曾說的什麼話麼?切記兵貴神速。若在這光州城下耽擱時間太長,恐於大局不妙。”

程普道:“話雖如此,但這光州城擋住去路,能奈何也?”闞澤道:“某已探得一條偏僻小路,名為脊骨道,可直通高句麗國都丸都城。而今彼國主力盡數扼守光州。伯符若能引五千精兵,輕騎倍道而進,攻破其都城,生擒其國主。則大局定矣。”孫策聞聽,兩眼登時放光,緊握闞澤手道:“先生有此良謀,真乃大漢之福也!”

杜義歸道:“先生此計雖然高明,卻未免犯險。脊骨道險峻之地,萬一被敵軍截住兩頭,則我軍豈不活活困死麼?末將以為此計太過行險,斷不可取。”孫策道:“行軍交戰,何嘗有不犯險者?正以脊骨險峻,方才出其不意,可收大效;萬一有軍阻截,不過原路退回即可,敵軍又豈得斷我歸路?且孫策此去,縱然喪身異域,也不負孫家兒郎之名。”闞澤道:“事不宜遲,且早行軍。”於是孫策便引程普、黃蓋、闞澤三人率精兵五千,各自攜帶十日乾糧,從脊骨道進軍。

臨行杜義歸置酒與眾軍壯行。酒宴酣暢之時,孫策亢聲作歌,詞道:

“長河水流兮無窮盡,轉戰東南兮萬旗揚,孝子棹從兮天外去,風起雲湧兮苦艱辛,眾志成城兮意不傳,誓報明主兮身不朽。”眾軍轟然叫好。情至高處,程普拔劍起舞助興,闞澤焚香操琴伴奏,黃蓋鞭擊巨石和應。三軍將士開口合唱,慷慨激昂之聲,響徹異域邊疆。未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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