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劉雄移駕臨鄴都 陸遜破敵料先機

且說張燕、畢勇基二人扮成官軍,逃出昇天,一路往南渡黃河而去。在路夜宿曉行,非則一日。行到弘農地界,過得一個小林崗,早望見一座高山,不覺天色漸漸晚了,張燕不止住的嘆息道:“不料我張燕落的連個棲身之地也無。”畢勇基勸慰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又何必如此哀怨?我聞曹公在中原招賢納士,我二人何不投之安身?”張燕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於是二人剪路折東而走。

又行了一日,漸近洛陽地界,忽一彪軍馬圍上來,為首一人踢馬喝道:“吾乃宛城候張繡,爾乃何人?”張燕怕被他小覷,冷笑道:“好大名氣,卻不知是否徒有虛名?”張繡大怒道:“蟊賊討死!”提槍便刺,張燕舞槍迎上。二人雙槍並舉,一個身若捍捷似飛燕,一個體形勇腱如遊龍。槍來槍往之間,約戰有百餘合,難分勝負。

畢勇基在後看的暗自心驚,嘆道:“真虎將也!”又恐張燕有失,拔劍突進,將二人分開,叫道:“都且住了。我二人是來歸順曹公的。”當下就將事簡說一遍。張繡大喜,急引二人來見曹操。操聞說張燕威猛,又見畢勇基仙風道骨,心中大喜。上表加封張燕為平北將軍。加封畢勇基為平西將軍。畢勇基推辭道:“多蒙曹公厚恩,只是某乃出家之人,視功名爵祿如無物也。”遂堅持不受。操更喜,便命他入府中主事,早晚聽侍。

再說劉雄平定黑山禍亂。賜張遼都亭侯爵,封前將軍,領河內太守,坐鎮河內、壹關一線。又賜徐晃昌亭侯爵,封右將軍,領上黨太守,坐鎮上黨、平陽一線。囑咐二將道:“秀珍王后分娩在即,孤今暫回晉陽。河內、上黨等地素來匪寇猖獗,雖被平剿,但尚有小部為禍,早晚若有事,汝二人可自行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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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道:“末將承蒙大王收留之恩,必當以死為報。”雄又謂陸遜道:“伯言大才,不可屈沒。孤今就賜張俊義陽亭侯爵,封后將軍;高易之關內侯爵,平虜將軍。使他二人在你麾下從令。再撥兩萬軍於你,你可速去鎮守渤海,協助周公瑾部,抵禦青州袁紹。但有緩急,飛將來報。”於是各路分撥已定,遂上馬引眾奔回晉陽。

未過一月,至同年冬十一月二十七。秀珍王后於晉陽誕下一子,雄賜名劉稷,是為公子稷。雄就於王府大宴眾臣,宴罷。郭嘉道:“大王興義兵以除暴亂,使境內國泰民升,人皆稱頌,此古人所不及也。而今袁氏未滅,冀州人殊意異,未必服從。而晉陽地利偏西,人口稀少,不足以王室所鎮。若久留於此,恐後事不便。以小生之見,不若移王駕幸鄴城為上策。此臣之見,願王上裁決之。”此言一出,群臣皆驚,殿內鴉雀無聲。

辛評率先開口道:“臣久在冀州。深知鄴城地博廣大,民生百萬。實為王都不二之選。”闞澤、劉曄、糜竺、毛介等人亦都附議。雄思略許久,道:“孤亦知晉陽偏安。但恐人妄自非論耳!”嘉笑道:“易也。大王可明書傳於朝廷,闡告陛下:以晉陽遭羌人、山賊洗禮,荒廢難固,更兼地處異族之鄰。而鄴城地近中原,錢糧富庶,足可具備。我料聖上必然從之。”眾官亦附。

劉雄主意遂定,就上書飛奏洛陽。獻帝得書,準批。於是公元201年,漢建安六年春五月初五。以漢亭王劉雄詔御宣遷王都於鄴,盡免冀州賦稅一年,萬民皆頌其功德。

諸事辦畢,鄴城相王修進諫道:“大王新定鄴都,民生歡悅,不如趁此時巡查地方,以示國威。”雄然其言,遂引眾將從鄴城出發,經至南皮、河間、代郡、薊縣、漁陽、范陽、北平等地。

這日行至代郡境內。太守令狐邵率顏良、趙睿等將來迎入郡內,擺宴慶賀。邵弟令狐青,字仲卿,年方十九,生的軀長八尺上下,英姿偉岸,仔細觀看時,果然是一表非凡,你看他步履穩健,相貌軒昂。霧眉如雪松,唇紅似火燭。頂闊高鼻天梁滿,鳳眼眉清臉修長。儀表堂堂真傑士,清新俊逸表才郎。他善擊劍,通音律,當筵撫琴舞劍,以博眾人之樂。雄看的心中大喜,暗贊:“世間竟有這般美男子耶!”遂召令狐青隨身聽命。於是逗留三日,引眾人繼續巡遊。至同年九月,方始歸鄴。

再說袁紹兵下青州以後,招賢納士,擴充兵員,以韓猛、高幹、岑璧為將,許攸、逢紀為謀士,屯兵萊湖,時刻欲渡河攻取渤海。至周瑜引眾屯守平林之後,對峙兩年有餘,各有勝負。及聞陸遜駐軍南皮,急聚眾將商議,青州刺史喬泰道:“靠山王乃天子皇叔,又兼掌三州兵事,其勢甚大。以我之見,只可與和,不可與戰。”

袁紹道:“非是我要與他廝殺,而是劉雄匹夫不能容我,要欲趕盡殺絕。我豈能坐以待斃乎?”喬泰默然,許攸道:“周瑜大軍駐守平林,我料陸遜所部不過爾爾。主公可派遣二將盡打主公旗號,引兵從東萊出兵渡河行進渤海灣,佯攻南皮。待周瑜增援陸遜時,再由正面出兵攻打平林。此方為上策,惟主公決之。”

袁紹思略半晌,問眾將道:“子遠之計如何?”眾官附言。紹遂遣韓猛、區贊二將引軍兩萬,打著自己旗號,出兵渤海灣。紹自引周昂、高幹、岑璧、麴義、周唐等將,整備三軍進駐萊湖,只待周瑜兵動,就趁勢取平林。周昂進言道:“只恐韓猛、區贊不稱其職,誤了大事。”紹道:“我心腹大將,非汝能知。況且只是虛張聲勢,又非決勝之局。”又吩咐二人:“不可輕敵冒進。只需佯攻即可。”韓猛、區贊領兵去了。

二人領兵登船,夜幕揚帆出發,行了二日,在北岸登陸。便從北進發,看看距南皮城一百裡外下寨。三軍虛打“袁紹”旗號,只是不敢進兵,只打聽城內訊息。這裡陸遜亦知有袁軍偷岸登陸,只是不知敵軍虛實,所以未敢擅動,亦只探聽敵軍。過了三日,袁紹差人催韓猛、區贊進兵。二人在寨中商議。韓猛道:“主公催促攻城。”區贊道:“只恐中了敵人埋伏。”猛道:“不如我先分兵出戰,爾隨後接應。”讚道:“如此最好。”於是韓猛便分一半軍馬,來佯攻南皮。

陸遜探知軍馬到來,與張合、高覽商議道:“我聞袁本初屯兵萊湖,怎會領大軍到此?恐怕是有詐計。”張合道:“不如我先出陣,探聽敵軍虛實後,再作計較。”陸遜思略一番,道:“我料袁紹本意必不在此。而此處敵軍不過虛張旗號,迷惑我也。”就吩咐高覽領兵出站,再叫張合沿路埋伏。二人得令。

時值深秋,北風呼呼,吹的旌旗獵獵作響。高覽引五千軍出陣,迎頭正遇韓猛隊。高覽叫三軍一字排開,自家驟馬提刀而出,道:“韓將軍別來無恙。”韓猛答道:“背主匹夫!主公在此,汝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時!”覽笑道:“既是主公到了,還請主公出陣。末將有話分說。”猛道:“汝這無義之輩,尚有何麵皮耶?主公豈肯輕易見你?

”覽冷笑道:“恐是你這莽夫在此虛張聲勢罷了,尚欲來欺我麼?”韓猛大怒,舞槍驟馬向前。高覽挺刀來迎。

兩馬相交,鬥約十合,高覽撥馬便走。猛喝道:“狗賊納命來!”揮軍追趕,行有三里。高覽回馬再戰。這廂張合亦引伏兵鼓躁殺出。二人合鬥韓猛,不過七八合,韓猛手忙腳亂,遮攔不住,恰待圈馬奔逃。張合舞槍疾刺,將韓猛手腳逼住。高覽趁機揪住韓猛勒甲絛,拖下鞍鞽,慣了個狗吃屎,被小軍一擁而上,按住生擒活捉。袁軍見主將被擒,大多四散潰逃。

張、高二人押解著韓猛,回南皮來見陸遜。遜問道:“將軍何敢詐稱袁紹?必是奉命在此虛張聲勢,以為疑兵。他卻在萊湖勾當。”韓猛見計被識破,索性一言不發。陸遜教付衣服酒食,且暫監下,再作商議。這廂區贊得知韓猛被擒,心頭大驚。正無可奈何時,人報張合率軍叫戰。區贊自知手段有限,便叫閉寨不出。

如此一連過了數日。張合見他始終不出,心生一計。乃叫高覽引軍繞到敵寨後方,接連紮下幾個小寨,寨中多立旗幟,佯作十萬兵馬模樣。再令軍士四下傳言說,十萬援軍已至。不日將合圍敵營。區贊畢竟深入敵境,在營中聞說後,不免心驚肉跳。就傳令當夜三更悄悄撤軍。

待至三更時分,袁軍拔營而起。忽然一聲炮響,張合、高覽兩軍兵齊殺出。袁軍大亂,各自潰逃。區贊引一隊殘軍,奪路而走。正遇到張合斜刺裡殺出,交馬只三合,被張合生擒過來。餘眾大半投降。合押解區贊來見陸遜。遜便命和韓猛關在一處,酒宴款待。

不過數日,陸遜命將二人取來釋放,韓猛、區贊感動無比,拜謝道:“承蒙將軍不殺之恩,我二人銘感肺腑。”遂歸還馬匹、衣甲。親自送出城外,二人拜謝辭而去。高覽疑惑道:“將軍何顧無端釋之?”遜笑道:“此勇夫耳,殺之無益。不如釋之,以惑袁紹之心。”

韓猛、區贊敗回見袁紹,具言索事。紹見計不成,怒罵道:“喪師辱國之輩。留爾等何用!”喝令左右推出斬之。逄紀諫道:“二人久隨主公,歷來多負辛勞。況且二人本非陸遜敵手,若斬之,恐失將士之心。”紹乃免其死,黜罷爵祿。自引兵在萊湖,先喚周昂、岑璧催督戰船,渡河出戰。

前隊方至江心,早見河北船隻,順風駛來。船頭為首一員大將,立刀大呼:“吾乃大將周泰是也!誰敢來與我決戰?”岑璧督船先進。兩船將近,周泰拈弓搭箭,向岑璧射來,璧躲閃不及,被射中左臂,倒在船艙。泰驅船大進,萬弩齊發。袁兵不能抵擋。右邊徐盛,左邊蔣欽,直衝入袁軍隊中。三隊船隻,縱橫水面。周瑜又催船助戰。袁兵不能抵擋,大敗而回。周瑜亦不追趕,收船回去了。

二人敗回來見袁紹,具言兵馬不習水戰,故爾致敗。許攸亦出言勸諫。紹怒氣方消。時有喬泰族弟喬儉,字子顯,其人謀勇有略,善習水戰。當下進言道:“周瑜善於謀略,長於水戰,實不可力匹。不如分佈十二水寨防守。以待有變,再趁機渡河擊之。”紹從其言,乃令沿江一帶分十二座水門,以大船居於外為城郭防守。自此便與周瑜軍遙遙對望,相持不戰。自守至十一月末,風雪飄零,苦寒不已。又兼舊疾復發,胸口悶悶作痛。只能留周昂、許攸屯於萊湖。命長子袁譚總督軍馬,喬儉為水軍都督。自回北海養病。未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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