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晏秋月這個樣子,吳玉蓮也知道自己女兒這是不樂意聽,心下清楚她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些,便也就不再說那些了,只是道:“你若是想要做太子妃,必須要能夠捨得他,等你捨得他以後,你就會是最尊貴的女人。”

若是晏傾城在這兒,定然是會感慨,兜兜轉轉,反倒是那個反派才是最懂她的人,男人要了何用,不如權利的重要。

吳玉蓮收起話頭來,晏秋月已經是沒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致,敷衍了幾句,便就起身告辭:“女兒明日和太子殿下約了去一起看玲瓏坊的新品,就先去休息了,娘也早些休息吧。”

等到晏秋月離開後,吳玉蓮臉上的無可奈何這才顯露出來,倒是應該“重病臥床”的惜月來到了她的房間,面上帶著笑意:“奴婢見過夫人。”

儼然沒有半點病了的跡象。

“事情怎麼樣了?”

見是惜月進來,吳玉蓮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些,聲音溫和道:“辛苦你了。”

“這怎麼稱得上辛苦二字。”

惜月行禮:“為夫人效命是奴婢的榮幸,大小姐那邊已經搜過了,見沒有異常也就走了,至於那個丫頭的屍體,大小姐也只是去和將軍說了一聲,將軍那邊也沒什麼反應。”

其實在這種大家族裡頭,死上幾個丫頭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只是晏傾城現在在管家,平日又有囂張跋扈的名聲,這才管家多久,都已經出了人命。

再說個重要點兒的,那晏傾城還是個未曾婚配的姑娘呢,往後看誰敢要一個姑娘家的時候就那麼心狠手辣的主母。

“她怕是還折騰了一番吧?”

吳玉蓮嗤笑道:“畢竟是還是個小姑娘家的,見到了屍體,怎麼會不害怕呢。”

她只當晏傾城是嚇壞了,才讓人去和晏忠說,只是晏忠畢竟一個大男人,還是上過戰場的,殺死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興許是通報的也沒說清楚,晏忠就沒當回事兒了。

“那開始吧。”

吳玉蓮有些迫不及待,站起身看了惜月一眼,道:“你先回去躺著,別招了懷疑。”

“是。”

惜月乖巧的應下離開。

吳玉蓮伸手,將燭火一點點的熄滅,面上的笑在越發昏暗的光中顯得格外的詭異可怖。

晏傾城,你什麼都有了,就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吧。

今兒的那些個掌鋪她本身也沒打算是能夠怎樣的派上用場,果不其然,那些個人沒一個聰明的,結束了還想著來找她理論。

理論?

她吳玉蓮已經拿在手上了的東西,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罷了。

簪芳苑。

玉兒她們顯然是憂心忡忡接下來吳玉蓮會做什麼,當事人倒好,特意去廚房炒了什麼料,添了水,煮沸了就往裡面放吃的,還招呼著玉兒她們一起。

這種吃法新奇是新奇,只是幾個人的心裡頭都還是惦記著其他的事情,哪兒有心思想這個。

晏傾城見她們不吃,也不逼她們,自己愉快的吃著火鍋,要知道自己可是好久都沒有吃到這些了,今晚可算是自己嘗試著做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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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都開始暖暖的起來,玉兒知道晏傾城不是對規矩看重的人,但是晏傾城讓她們坐下來用餐,她們是不敢的,只是跪坐在晏傾城的身邊。

“待會兒你們怕是就會餓了。”

晏傾城悠悠的開口:“待會兒可是有硬仗的,你們若是覺得不合理,就拿個小一些的火炊來,自己倒些湯煮著吃,也能夠暖暖身子。”

“就怕是二夫人會對咱們下手,到時候咱們可算是騎虎難下了,小姐不擔心嗎?”

玉兒苦笑著,自家小姐她是信得過的,只是總是有一種負罪感,若是不是她大意,沒有注意院子裡的人,怎麼會讓那個小丫頭死掉,甚至還給晏傾城帶來了一身腥。

如若不是這件事兒,小姐現在應該是和平日一樣抱著朝日看書了。

“急什麼。”

晏傾城不以為然:“該來的都是會來的,你們且瞧著,就算是不去找她們,她們也是會找過來的。”

晏傾城話音剛落,便就聽見了一陣熙攘的聲音,不由得放下筷子,面上多了些意味深長的笑來:“瞧瞧,這不是來了嗎。”

優雅的用帕子將自己的唇角給乾淨,晏傾城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怕朝日搗亂,一直將朝日關在暖閣,現在門一開,朝日急不可耐的往著晏傾城的身上撲去。

“小粘人精。”

晏傾城笑著點了點它的小腦袋,這幅委屈巴巴的模樣像極了從前自己在網上看的丹麥的貓從火災現場救回來的模樣。

可憐,弱小,委屈,又無助。

“是二嬸啊。”

晏傾城幾乎是一瞬間,面上的神色變得有了些慌亂,佯作鎮定道:“不知道二嬸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

吳玉蓮面上一派的擔心:“我倒是沒什麼事兒……就是我院子裡一個丫頭,有個妹妹在這兒當差,姐妹倆關係好著,只是不知道怎麼著,今兒的一整天也沒見到那個丫頭。

原本是想著讓惜月她們過來一趟的,但是我想了想,咱們本來就還有事兒要談,惜月也是病的厲害,還是親自過來了……你們院子裡的那個叫喜樂的丫頭可在?”

晏傾城這才看見跟著吳玉蓮過來的一群丫鬟裡面站了個小丫頭,眼圈紅彤彤的,長相模樣和自己院子裡的一個人的確是很相似。

看來那個丫頭就是吳玉蓮口中的喜樂了。

晏傾城的眸子中劃過一道嘲諷的光,再抬起頭來,面上多了些蒼白的神色,眼神頗是閃躲:“院子裡的丫鬟這麼多,我怎麼會知道?”

說罷,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底氣看起來不足一般,晏傾城又直起腰版,面色極力的想保持平日的鎮定:“二嬸既然是想來找我商量那些契約的事情的,那其他的事情也不算是重要。”

“怎麼能說不重要?”

吳玉蓮嘆了口氣:“喜樂那孩子的姐姐也是命苦的,兩姐妹無依無靠的,總得讓她安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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