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搜,竟是搜了小半天,成效也不是很顯著。

玉兒那邊倒是找到了人,只是說起來的時候吞吞吐吐,面上甚是難堪,也沒帶人回來。

晏傾城見她這個樣子,大抵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手上的動作一頓,朝日歡天喜地的將晏傾城做的逗貓棒搶了去,玩兒的不亦樂乎。

“死在哪兒?”

晏傾城的聲音沒有半點的起伏,玉兒心下一驚,低聲道:“是在水井溺死的,那是靠近荒廢了的一個園子,尋常沒人過去。”

“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兒的倒是歡快。”

晏傾城笑道,只是眼中未有半點的笑意,這時候趙秋也回來了,尋音跟在後面,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低聲道:“小姐,不曾找到東西。”

何止沒有找到,她們差點兒都要將整個簪芳苑都要翻過來了,卻是沒有半點的痕跡。

“沒有的話就別找了。”

晏傾城面色不變,伸手將朝日玩兒的歡快的逗貓棒搶了過來,又是一輪新的爭奪賽。

“可是小姐,奴婢擔心那邊會有什麼動作,玉兒只是一個丫頭,就算是聽見了你們之間的談話也沒什麼重要的,何必多此一舉的讓咱們搜查……奴婢擔心有詐。”

趙秋面色有些憂慮,現在已然是天色微微的昏暗起來了,晏傾城將朝日抱起,將火摺子拿著吹燃,挨著蠟燭一點點的點燃,整個屋子慢慢的亮了起來。

“咱們找了這麼久,儼然是沒有什麼動靜的,或許她就是戲弄咱們的心思呢?”

晏傾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重新坐到自己一貫坐的地方,屋子裡太暖了些,晏傾城便就將窗子微微的支起來一點,頓時有風吹了進來,晏傾城的腦子也算是清明了不少。

“二夫人那種人什麼時候會佈置這種簡單的局?”

趙秋還是有些不大相信的。

晏傾城吹了會兒風,感覺到舒服了些,朝日往著自己的懷裡鑽,看來是怕冷,伸手又將窗子給關上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小姐的意思是二夫人在玩兒聲東擊西的手段?”

玉兒有些遲疑的問道,晏傾城讚許的看了眼玉兒:“不排除這個可能,現在只要是我出了錯,她就能夠抓住我的把柄,怕是重點就是那具屍體。”

“啊?”

玉兒和尋音很是短暫的驚呼了一聲,尋音方才進來,還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死了的事情,頗是驚訝:“誰出了事?”

“是那個丫頭……”

玉兒咬著牙:“那麼就是二夫人做的手段,故意的引蛇出洞了吧?”

“不枉費我這麼費心費力的教導你們成語,還能夠學會並引用,不錯。”

晏傾城這個時候還有著心思打趣,兩個人卻是沒有半點的興致:“小姐,現在奴婢說的是認真的呢,咱們該怎麼辦啊?”

“準備晚膳,屍體……”

晏傾城看了一眼院子的空處,尋思著應當是能夠停上一晚的,她和屍體打交道打慣了,也不是害怕,就是擔心著院子裡的其他人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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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有些看出來晏傾城想法的趙秋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小姐是不是太彪悍了一些?

所幸,晏傾城體恤著這些“嬌弱異常”的姑娘家,大發慈悲的放棄這個“絕妙”的想法。

“玉兒和尋音一道去延年堂,跟爺爺說上一聲,事情往大了鬧就是。”

晏傾城只覺得有些無趣,玉兒和尋音雖然不知道晏傾城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是一口應下,匆忙的去了。

吳玉蓮那邊亦是有了幾分的喜意,頗有幾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覺,將才讓人從成衣店取回來的衣服拿了起來,拉著晏秋月比了又比,親自拿著針線在衣服上增添一些生動的繡花,長袖上的蘭草頗是靈動,一兩只小蝴蝶亦是栩栩如生。

吳玉蓮年輕時候的女紅可是連教習的嬤嬤都曾誇讚過的,只是到了後來做了夫人,開始了這些算計,針線拿的也不算多了。

“這些我的月兒穿著當真是宛若天仙一般。”

吳玉蓮的眼睛裡滿是笑意:“為娘現在的手藝倒是不如年輕的時候好了,但也算是過得去,比上那些成衣的花樣好許多。

等這件衣裳給你修飾完了,娘幫你好好地打扮,讓你面子上有光彩,咱們的月兒可是個小美人兒呢。”

吳玉蓮笑咯咯的撓了下晏秋月的軟肉,晏秋月笑著躲開:“娘~”

娘倆兒一陣玩兒鬧後,晏傾城坐在吳玉蓮面前的軟凳上笑道:“太子殿下這些日子一直在邀請女兒出去遊玩兒呢,府上待咱們二房,應當是會好一些了。”

聞言,吳玉蓮的面色微微一變,只覺得無盡的辛酸湧了上來,分明都是嫡女,只不過一個是嫡長女,一個是二房庶出的嫡女,怎麼她的女兒就要這麼的可憐?

“苦了為娘的月兒了,娘也會努力,為月兒爭取到應該得到的東西。”

吳玉蓮一臉心疼的看著女兒,因為攬星樓的事情,晏秋月就是路過,也絕對不會從那裡走,寧願是走的遠一些。

往常經常做噩夢,甚至是脾氣變換的快,現在和太子在一起後,倒是時常能夠多了些笑容,也會和往常一般和她撒嬌了。

“月兒,你老實告訴娘,你是不是很喜歡太子殿下?”

吳玉蓮只覺得自己應該趁著自己的女兒還沒有情根深種的時候讓她放棄那些想法,長痛不如短痛的好。

忽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晏秋月畢竟是還沒有出閣的姑娘,面上頓時紅了起來,卻也不否認:“太子殿下待我極好。”

“你這是糊塗。”

吳玉蓮壓低了聲音:“你可以喜歡他,但是你絕對不能夠去愛他,你該有自己的意見,要知道,帝王家能夠有幾個長情的,先前那太子為何悔婚晏傾城,咱們都是清楚的。

他今日可以對你好,也可以對旁人好,娘是永遠不會害你的。”

“這些我知道。”

說到這些,晏秋月臉上原本的笑意已經是有些淡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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