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陪著晏忠用完膳後,晏傾城便就慢悠悠的回簪芳苑拿了自己準備的藥箱,又慢悠悠的往著門口走去。

“小姐,不快些去嗎?”

玉兒很是婉轉的提醒著晏傾城,畢竟原本也不說,到了簪芳苑才說要出去,她知道今天出去,也沒想到這麼早啊。

“時間還早,急什麼。”

晏傾城腳下的速度依舊是慢悠悠的,等到了門口,恰好車伕過來。

玉兒早就迫不及待了,等著三人坐著馬車慢慢的到了藥坊,玉兒的心早就不知道是去哪兒了。

“旁邊有個小茶樓,你去坐著吧。”

晏傾城隨意丟了兩錠碎銀子過去,帶著兩人走進藥坊,依舊是和從前不變的格局,也沒什麼生意,小藥童捧著那本藥理知識時不時的耷拉一下腦袋,像極了覓食的鴨子。

“最近生意不算好?”

晏傾城輕輕地敲了敲他的面前桌子,小藥童一下子驚醒過來,看見是晏傾城,這才訕訕的笑著:“晏姑娘過來了?”

“過來了。”

晏傾城環顧了一番四周,小藥童打著哈欠道:“願使藥物蒙厚塵,安然百歲何有憂,這是先生說的,楊姑娘若是找先生,怕是不在,這段時間先生老是神出鬼沒的,似乎是在做什麼新藥。”

“我也不是來找他的。”

晏傾城收回目光,看來上次去進皇宮一趟,還真是讓明老有些棘手,居然這麼久了還沒有破解這個。

“我往後下午的時候會過來,這是我的兩個丫鬟,幫著你做些事兒,至於我的行蹤,別進去那個房間就是了。”

晏傾城淡淡的說道,小藥童自然知道她說的房間是哪個,就是上次晏傾城換衣服的那個房間,原本是一個雜物間,後面因為晏傾城,明老讓他硬生生的改成了一個閨房模樣。

好在,晏姑娘是有真才實學的,他佩服的緊。

“我不勞煩兩位姐姐幫忙,人不多,兩位姐姐這般好看,陪著我說說話,我心裡也算是心滿意足啦……”

晏傾城抽了抽嘴角,這個小藥童還真是長了一張討喜的嘴啊。

等進入到房間,晏傾城環視了一番四周,儼然是一個閨房的模樣,雖然不是很精巧,但也看得出來對方有心了。

不管明老是不是饞她的方子,現在得到了她的方子也算是交易,還能夠這樣上心,可見是真的把她當做徒弟了。

晏傾城的心頭一暖,她向來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不過是片刻,就已經收拾好了情緒,淡淡的將自己的書拿了出來繼續看著。

蠱毒前面的工作也不算是難,但是晏傾城還是足足的看了一個時辰,直到檀溪的聲音響起,這才淡淡的開口:“等我看完這一面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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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溪抽了抽嘴角,他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啊,這個小妮子一點兒也不尊重他的職業!

但是晏傾城是現在能夠為少閣主解蠱的人,他除了忍著,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晏傾城穩坐四方的將手上的書看完,這才站起來活動了下身子:“馬車呢?”

檀溪很是詫異,晏傾城微微的挑眉:“你來接我,不會是讓我自己走去吧?”

這個倒是不至於,檀溪轉過身子,正要往外走,晏傾城半點也不見外道:“將那個箱子拿著走。”

檀溪看了一眼旁邊的箱子,抖了抖唇,許是裝了給永懷夜治病的藥材也說不定,隨即直接背上,晏傾城順手將一旁的帷帽戴上,衣服早就換了一套備用的。

晏傾城隨著檀溪從裡面走出來,玉兒和尋音瞧見,不由得都是愣了下,正說得熱火朝天的小藥童一愣:“姑娘?”

“我出去一趟。”

晏傾城言簡意賅的說著,玉兒和尋音都已經習慣了晏傾城的做派,只是瞧著晏傾城前面跟著一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詫異。

“馬車在門口。”

檀溪簡短的說著,隨即身形極快的閃開。

晏傾城在帷帽下不由得有些啞然失笑,這個檀溪還是很好玩兒的嘛。

去第一閣的路線知道的人不多,更何況是現在在病了的永懷夜居住的地方,更是私密,檀溪親自駕著馬車,在城中繞了兩圈這才往著第一閣的方向去了。

還沒到門口,晏傾城便就聽見了一陣啜泣聲,那聲音說是啜泣聲,又高了些,說是哭泣,又低了些。

晏傾城對於這種奇女子很是欽佩,只是撩開簾子一瞧,竟然是昨日見面不甚愉快的流雲。

流雲顯然也是沒想到,檀溪親自駕著馬車,車子裡的竟然是晏傾城。

從昨天晏傾城走後,她心裡頭慌亂的很,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母蠱拿出來,見它還活著,這才算是松了口氣,只是心裡的那種恐懼感依舊是不曾散去。

果不其然,聽說昨天晚上開始,永懷夜又發病了一次,但是怎樣訊息都沒有傳到她那裡去,今天早上聽說永懷夜昨夜發病的事情,她連忙趕過來想要瞧瞧永懷夜,屋子裡的人給她的回答是他休息了,不想見人。

結果沒多久她就聽說檀溪駕了馬車出去,要不是第一閣的制度森嚴,她就要跟出去了,聽說差不多要回來了,她連忙到這兒想要撒點兒眼淚讓永懷夜好生的憐惜她一番,結果,竟然是晏傾城!

“流雲姑娘,你這……”

晏傾城在馬車裡已經沒有戴帷帽了,露出一張嬌媚的容顏頗是有些苦惱:“哭的怎麼這麼醜啊?”

噗嗤——

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不讓人隨便進出的守衛聽見這話,一個個的沒忍住笑出了聲來,就連檀溪也是忍不住的彎了彎唇角。

“你!”

流雲的臉上滿是羞惱,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揚聲道:“少閣主,聽說您昨夜身子不舒服,現在可有好了些?”

真真是情真意切的緊啊,不過怎麼想著滑稽的很呢?

晏傾城深處細長的手指在車窗上輕輕地敲了敲,笑聲就像是銀鈴一般的悅耳:“我倒是不知道,少閣主什麼時候和我一輛馬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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