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炎挺喜歡楊芷, 他的後宮在皇后的把持下,楊芷是最漂亮的一個。

選妃自然是皇后負責的事,楊豔的小聰明多到溢位來,雖然選擇的人數眾多, 號稱後宮三千,但她選人只有高和白兩個標準, 把那些美貌溫柔有媚態的都沒要——以此來打發皇帝的色慾和給自己塑造好名聲。每年選幾十個女子充盈後宮, 誰能說皇后嫉妒嗎?不能。選的女人如何?長且白,能說不美嗎?不能。但實際上就是不美, 長的普通, 塗脂抹粉也沒有媚態。

但他知道, 楊芷之父楊駿被殺一點都不冤枉,自己當時如果不是病重要死, 也要殺他。這廝貌似忠厚, 實際上為了和衛瓘奪權,誣告司馬炎的女婿衛宣, 等他反應過來時,衛宣已經憂憤而死。自己臨死之前周圍的人, 都是楊駿換上的新人,召汝南王進宮的旨意也被楊駿攔住, 這廝的確有篡權之心。在自己死後自命為顧命大臣, 司馬衷三十二歲還不能親政,這些事他都知道!但是,即便因為外戚意欲不軌而殺之, 也不能殺死太后,這冒犯的是先帝的尊嚴。

楊豔也喜歡楊芷這個堂妹,溫順聽話,沒有什麼心機城府,可以說是有點被教傻了,要不然哪能在自己死後非要讓她當皇后呢?就是因為她無子還溫順,知恩圖報,自己的身後事託付給她很放心。攥著她的胳膊:“你怎麼會被殺?人間怎麼了?衷兒怎麼了?”

楊芷一邊爆哭一邊吃桃子,她這輩子都沒把桃子啃的這麼光溜溜過。一聽楊豔問這話,伸手就退了她一把:“你的好兒媳婦汙衊我要謀反,我,我當初就不該保她。”

當初是賈南風指使大臣上書誣陷楊駿謀反,司馬衷下令洛陽戒嚴,楚王司馬瑋率兵誅殺楊駿。楊駿早已住進司馬炎生前居住的太極殿,殺的特別簡單。楊芷聞訊,帛書‘救太傅者有賞’,系在箭上射到宮外,這就成了她謀反的罪證。

司馬炎點頭:“對。”你們這就是自食其果,只可惜我心軟,唉,我一向心軟。

“那衷兒怎麼樣?”

司馬懿的臉色黑的快要掉渣了,眼前也是一陣陣的發黑。有這樣一個連太後都能殺的皇后,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誰都知道,一個聰明的、母儀天下的皇后有多重要,讀過史書的人都知道,很多時候王朝的延續全憑皇后和太后撐著。轉眼就盯著楊豔,這女人只說賈南風果敢有主見,這也太過分了,只有果敢沒有分寸!

楊芷略過了一開始司馬衷赦免自己母親‘聽憑龐氏與被廢太后相隨’的事,直接說了結果:“他聽賈南風的,將我母親處刑…我截發稽顙,上表稱妾,請全母命,你那毒婦沒有半點人心。”

截斷頭髮,磕頭稱妾,這已經是請罪的最高禮節了。

劉病已在旁邊聽了半天,本來還對這美貌又悽慘的女人有點憐惜,一聽她還保賈南風,不由得翻白眼。這是什麼大傻子?你要保一個人,也得看看是什麼人吧?拿狼當狗養,被咬了就先怪自己蠢吧。

扶蘇嘆了口氣,摸了摸劉盈的頭髮:“司馬家的破事咱們管不著。”

劉盈:“就算我是個山野村夫我也看不下去了!”

王靜煙問:“你一直想給劉啟再娶一個”她到是夠漂亮,也挺可憐的。

竇漪房和劉啟異口同聲的說:“不要!”母子二人生前為了梁王互相提防,現在倒是非常有默契。

竇漪房倒不是嫌她吃桃的樣子太狼狽,而是覺得她傻,別問具體哪裡傻,她對楊豔倒是很忠誠,對自己的丈夫呢?瞎干預朝政——同樣干預朝政還想讓二兒子繼位的竇太后認為這倆情況沒有可比性。

劉啟還在等甄姬呢,現在交情已經好到可以手挽手去散步,聊一聊雙方的趣聞,那美人兒的態度正在逐步軟化,從一開始的堅決拒絕,到現在含含糊糊的突然抱住她也沒被推開,就快成功了。等了一百多年的目標就要到手,憑什麼為了一個這樣狼狽的女人換掉?

曹叡暗暗的松了口氣。

劉邦伸手彈了個腦瓜崩:“要娶個傻女人也的要你這樣的,別管。”

王靜煙不解。

劉邦給她解釋:“要管事呢,就得聰明能做好,要是傻呢,最好有自知之明老老實實聽話。又傻又愛鬧騰,早晚得是死。”

劉欣對此大為贊同:“就是。女人都蠢死了。”

劉徹一腳把他踢到旁邊去,劉盈順手揪著他頭髮狠狠晃了兩下,又推出去:“劉徹,你注意點,差點撞在我們家兵俑上!”

劉病已把人拎起來,直接把衣領掛在樹杈上:“高祖說的不是女人,所有人都是一樣,你這個小傻子。司馬衷那麼傻,說不定是隨你。”

別問劉欣無子的問題,這就是倫理梗。

楊芷吃飽了桃子,聽他這樣冷嘲熱諷,又哭了起來,揪著楊豔的領子用力搖晃,也不會打人:“你,你為什麼要讓我當這皇后,還不如讓胡貴嬪當皇后,我倒是保住了你兒子兒媳,誰管我的死活。”十八歲入宮,三十四歲餓死,我太慘了。

司馬懿給幾人使了眼色,別在這兒當眾丟人,回去在慢慢說。司馬炎和楊豔的問題最嚴重,前者沒有主見任人擺佈,聽信婦人之言,後者嘛,干預朝政,太子和太子妃是誰屬於朝政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漢帝們沒有跟過去湊熱鬧聽他們私下議論,就開始探討起一個問題:“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司馬家就配得上這樣的兒媳婦。”

“要是什麼時候司馬家的妃妾把皇帝殺了,那才帶勁呢。”

“我估計能有。”

“以前我看史書上禍起蕭牆,都覺得很痛心,今兒這事兒還真沒有。”

劉秀重提教育的重要性:“司馬家敗壞風氣,重用的臣子都是奸佞小人,我最近聽人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奸佞的女兒進宮當了皇后,必然做奸妃,不能勸諫皇帝,生下來的孩子也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家教這方面,古代認為父母雙方都很賢明有禮,一定能生好孩子。如果其中一方不行,那就賭命看教育,要是父母雙方都是混蛋,那不用想了,兒女一定也是,從種子到教育全軍覆沒。

曹操拉著二人探討:“司馬家禍起蕭牆,他回去之後必然要和司馬炎算賬,你看那司馬炎,到這兒兩年了,還憋著一股勁兒,自高自傲。等他們回去吵起來打起來,咱們再伺機而動。”

孫權劉備都點頭稱是,然後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你用的好人才!”

“你那麼多疑,司馬懿裝病的時候,怎麼不乾脆殺了他?”說罷,捶了兩拳。

曹操上半身被架著動彈不得,到能一使勁蜷起來,拿腿護住肚子:“呸,司馬家人才太多了,不用實在是可惜。誰讓你們兩個不投降,非要我費勁千辛萬苦,廣羅人才來收服你們!”司馬懿那一輩有司馬八達,司馬懿的兒子也好用,人才願意為我所用我憑什麼不用啊!

劉備:“呸!我是漢室正統。”

孫權:“呸!漢德已衰你不知道嗎?大耳賊,曹賊,我東吳得國最正。”

三人互相罵著,笑嘻嘻的走回去了。當然是悄悄躲到曹丕家裡,蹲在視窗做掩護,聽他們在談什麼。

司馬懿回去之後捋了捋思路,看從什麼角度罵司馬炎。是聽信愚婦之言呢(譯:誰讓你聽這倒黴娘們的話),還是在太子妃的問題上失察,亦或是。一進門就一個過肩摔給司馬炎扔出去,大步躥上前,一腳踩住這孫子:“你用楊駿作甚!”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楊駿死的不冤,但是,誰讓你用外戚了?你死的時候司馬衷三十多歲,還用人輔政嗎?根本不用!

司馬炎頭一次被祖宗打,咳了兩聲,趕緊解釋:“楊駿平庸無才,且無子,我想他絕無可能篡權。”

以為他會因為蠢且無能就戰戰兢兢的做事,誰能想到,雖然平庸倒是有野心。殺他倒是很對,但有兩點,第一,不應該是賈南風主使殺人,第二,不應該株連到楊芷,親情大義,即便繼位也不可違背為臣為子的準則,以後千古留罵名的是我兒子。漢章帝的竇皇後殺了漢和帝劉肇之母,劉肇繼位之後盡株竇氏,但沒有廢太后的稱號,明面上沒有殺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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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被氣到吐血,用一個平庸無子的人執政,想著這廝不會謀反,這是皇帝該說的話嗎?王莽把自己幾個兒子都殺光了,還不是篡位了?平庸的人搞亂朝政,這簡直是自毀長城,幫別人謀反鋪路。

想毆打司馬炎,又暫時下不去手,畢竟現在還沒出什麼大事,而賈南風如果能和司馬衷一心,那還行,晉國不會滅。現在並不是死局,只要司馬遹賢明穩重,還能有救。

楊芷恨天怨地的哭了一會,又把楊豔家裡的點心都吃光,開始質問楊豔:“你喜歡賈南風,何必死的那麼早,她若是讓你餓死,才是自作自受!”

楊豔氣的不行:“你父親謀反與我何幹?衷兒和南風對我素來孝順,你不要氣昏了頭胡說八道。”

楊芷暗下決心,要等著賈南風死下來,看她怎麼樣個結果。賈南風生前死後若有好下場,那蒼天何其不公。

司馬炎正式進入無家可歸狀態,回家就聽這兩個女人吵架,這是殺身之仇,肯定會吵個沒完。去祖父和父親那兒就捱罵,去伯父那兒還要遭祖母的白眼——張春華實在想不明白,挺聰明一個孫子,怎麼竟幹蠢事——司馬炎現在的希望完全寄託在孫子司馬遹身上,這孩子非常聰明,幼時就曉得人情世故,不僅相貌氣度好,遇到宮中起火也不慌亂,還很孝順。生母謝玖是他送給兒子的,也是一個聰明機敏的女人。

……

閻君們換了衣服,自由的席地而坐。在花園裡挖了彎彎曲曲的溝,用青石山上的青色玉石鋪在溝中,清泉浸碧石,也漂浮著幾片落花,緩慢的流動著,非常美麗。坐在上游的老婦人是閻君的母親,笑眯眯的勺一碗酒,碗是漆器木碗,擱在水中飄飄蕩蕩,緩緩往下漂流,偶爾捧在水溝邊緣停了下來,酒碗停在誰面前,誰就要喝了這杯酒,講一個笑話。

如果沒有人笑,就要罰酒一杯。如果所有人都笑了,那就共同舉杯。

“人間這個曲水流觴還挺好玩。”

“是啊。”

“他們一天天的就知道玩,難怪國家治理不好。”

“周朝那會曲水流觴是為了祈福消災,誰喝了酒誰就有好運,誰料到現在成了遊戲。”

“現在好輕鬆,真是神仙日子!”

“我還能再當一千年閻君!”這位一點都不禿的閻君捂著臉感動的快哭了:“本來我想等下一個太平盛世就辭了差事,去山中隱居呢。”

酒盞停留在怕老婆的閻君面前,他正挽著老婆的腰肢,揉著她的小手,眉開眼笑,撈起酒盞來想了想:“我們是不是被祖龍架空了?為什麼無所事事?”

“哈哈哈哈哈!”

“全場最佳全場最佳!”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

“娘呀笑得我肚子疼。”

“你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哈哈哈哈”

“咱們是不是不太厚道,應該讓他也來一起玩?”

呂雉擺擺手:“他不會講笑話,只會聽別人講,還要挑三揀四。”

如果要真正能讓始皇高興起來的玩法,也可以是曲水流觴,坐滿他認可又喜歡的聰明人,酒盞停在誰面前,誰就起來祝酒並且讚美他一撥,這樣的他喜歡。但是我累,誇他的話要是都讓別人說盡了,我就沒新意啦!

怕老婆的閻君隱晦的在老婆肩頭蹭蹭臉:“當然是開玩笑。”

根據規則,有一個全場爆笑的笑話,就可以舉杯共飲。

有人不勝酒力,舉了個椰子。

也有人喝不動了,舉了一隻貓,以吸貓代酒。

貓就地一滾,變成一個穿著白袍的壯漢:“我替你喝。”我饞。

下一輪曲水流暢停在帶著姐姐和妹妹一起赴宴的閻君面前,他撈起酒碗沉吟了一會:“我覺得吧,咱們可能真的被架空了。”

一陣爆笑:“哈哈哈哈抄襲”

“剽竊!”

“剽咳咳咳咳”

“話可要說全。”

“還是很好笑。”

又有一碗酒停在貓丈夫和閻君面前。

貓負責講笑話,他提出一個疑問:“我研究了很久,問了師長和好友,又去探訪名山大川,現在終於確定……唉,雖然魚躍龍門能變成蛟,但貓沒法變成老虎。”

自己想想覺得很好笑,為這事兒研究了二十多年,找了很多人問,哎,不能發自真心、本聲的嗷嗷叫。也不會有非常有力的大爪子,還有粗壯如鋼鞭的大尾巴。

這不怎麼好笑,認識這麼久了,雖然不常聊生前的事,但誰都知道貓為什麼這樣迷戀力量。幻化成人形是壯漢,還想變成一隻老虎,這都是有來由的。

聚會上的眾人禮貌性的笑了笑,繼續玩這個遊戲,避開這個話題。

接下來酒杯流到了呂雉面前,她撈起酒杯,想了想:“我講個笑話啊,自從有紙之後,出現了許多書法家,他們到了陰間,湊在一起,開始研究書法,還有陪葬中的字帖。這些人前些日子勢不兩立。”

“哦?為什麼事?”

“意見不統一嘛。”呂雉笑道:“他們在陰間也買了紙和墨,每天練字很快活,但寫禿的筆寫廢的紙堆積如山,有些人拿來竹子和紙引火煮飯,有些人卻要‘愛惜字紙’,不許別人拿來引火。於是就打起來了,鬼差們自然沒有這種想法,這些閒人打架也無人搭理,他們還吵嚷到閻君殿前,要求一個標準來決定字紙該如何處理。

咱們一貫拿積存百年以上的竹簡引火,不能說一套做一套,但是那些文人又說這是聖人遺物,不能踐踏,說的倒是很好聽。這是十幾天前的事,處理這件事的三位閻君正當職,那三位不管這事兒,讓他們自己爭論去。為了廢紙如何處理,有三個人哭著搬家到百里之外,路上丟了一箱子法帖,又跑去請閻君派人尋找。”

有幾個人被逗樂了,為了這麼大點事,這頓折騰。

“不算不算,這是笑話蠢人,不是編的笑話。”

“你這是出去撿樂。”

呂雉笑道:“說我夫君架空你們還算是笑話呢,這要讓他聽見,不知道要多想到哪兒去,為了自白還得辭官歸隱。這笑話還能算兩次。我這辛辛苦苦的出去撿樂,可不容易了。”

“開個玩笑嘛,真疑他,怎麼會拿出來說。”

一位胖閻君肆無忌憚的拍了拍肚皮:“我們素來不疑人,這樣的段子我編的也很吃力呢。下一個再不許用撿來的蠢貨笑話,要不然就叫幾個城門校尉來,把你能撿的笑話都講光。”

宴會結束之後,她回去認認真真的探討:“閻君是真的懷疑你,還是覺得君王懷疑重臣很可笑,照貓畫虎的開玩笑?”

嬴政的腦海中出現了八個不同的答案,每一個都非常有道理。從有人真的看穿了自己的大計劃,到這是收到皇帝的提醒起了疑心、說話的哪位懷疑自己而其他人不懷疑,再到他們真的只是沒心沒肺的開玩笑,都有可能。

“閻君們並不融洽統一,他們經常有爭論。這次清除那些稽留在陰間的魂魄,就產生了很大的矛盾,有人憐憫那些魂魄,願意讓他們長久的在地府避難。甚至說出了,情願把所有的魂魄都扣留在陰間,不放人去投胎這樣的話。”

呂雉倒吸一口冷氣:“這可太激烈了!”

這樣一來,所有的魂魄都會在他們的統治之下,再也不會有戰爭和皇帝。但是這樣也不好,不是所有鬼魂都想要永無止境的生命吧?有些死後也混混沌沌的人還是去投胎比較有盼頭。活著的人等著死,死了的鬼魂盼著投胎,這樣才能堅持下去。

“不算太激烈...”他柔軟的語氣完全透露了內心的想法。

沒錯,政哥也覺得這法子好。

呂雉不對此在說什麼,她知道這事兒成不了,要是真成了,那些鬼魂就該暴動起來,為了能去投胎開始造反。伸手拿起床頭的紙張看了看:“這些東西又是什麼呢?地圖和名單,你要做什麼大事?”

“不算是大事。我在考慮在加強各地陰兵實力和防務的同時加強控制,按年份調動,單獨調走城隍還是連陰兵一起調走更適合陰間的情況?”

“我覺得和陰兵一起調走更合適,只要閻君的禁軍不衰微,這些零散的小支軍隊再怎麼強悍,也不必憂慮。”

“嗯,這話不假。”

呂雉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就靜靜的聽他說。計劃的的確很好:“那招賢閣還好麼?我看現在哪裡還是門庭若市,現在還有足夠多的官職招人麼?”

嬴政微笑道:“每年都有判官、校尉、城隍要去投胎,職務空缺自然有。你該回去了。”

“我在這兒睡一會,不出聲。”

“不行,這在我高臺的正上方,我不喜歡有人在我上方。你去看看卷宗。”

呂雉抱怨著起來穿衣服:“我在你身上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不一樣。”

“我回去看熱鬧,看看賈南風的行為給帝鎮帶來了怎樣的變化,真是好一陣南風。”

嬴政送她到門口,小嬌妻諄諄叮囑:“你別忘了給閻君找事兒,別讓他們閒著生疑。”我當年就犯了這個錯誤,代替兒子執政,嘖,我那會就該檢出一大堆繁瑣又不重要的事給他處理,讓他忙的不行,免得哭哭唧唧的跟我說什麼我不讓他執政。

……這裡是給閻君找了很多事兒的分界線……

嬴政發覺劉恆又機敏的混去當城隍之後,就抽空回了帝鎮一次,他還是很有閒心,逗小孩似得特意去拿了兩盒糖果回家。扶蘇那種羞窘又覺得好玩的神情太有趣了,阿盈也是,紅了臉吭吭唧唧,看起來有點傻。

和扶蘇細細的說了這件事,又問:“漢帝們有什麼異動嗎?”

扶蘇搖搖頭:“沒有,真的沒有。所有人都在嘲笑司馬炎,冷嘲熱諷,無關緊要的事情也能扯過去嘲諷一下,我都聽煩了。”不只是煩,聽著就膩歪,嘲諷了幾年了?有完沒完了?

“劉啟和劉徹呢?”

“劉啟和甄姬親嘴了哎呀”扶蘇被半個橘子砸在頭上,老老實實的說:“他在尋摸藉口,想要出師有名,也去打司馬家。”

除此之外,就是曹操願意曹丕不願意讓他娶甄姬,楊豔想把楊芷嫁給他,司馬炎既不同意二老婆改嫁又不回家安撫這兩個女人。而劉啟除了出去喝酒、拉著兒子打架、和祖父賭博、去銷金窟觀賞歌舞、釣魚、練習繪畫等諸多細碎之事,真沒什麼特殊的。

幸好住在司馬炎隔壁的是司馬師,這兩個女人吵架完全打擾不到鄰居。

張春華和司馬師都能躲出去。

又過了兩年,司馬炎死後已經有了七年光陰。

七年是多麼快啊,一眨眼楊豔楊芷就吵吵了七年,仇恨越來越深。

司馬炎也在這七年的磨礪中,學會了鋤地、拔草、挑水、舂米和摘菜、燒火。

司馬家的氣氛總是僵硬凝滯而緊張的,內有矛盾只是勉強融合,外有三家強敵,還被路人群嘲。

其實冷嘲熱諷還不算什麼,最可恨就是劉邦和趙飛燕,這倆人那兩張嘴,正是惡毒的鑽心。

四個男人正在沉默的練習劍法,飄飄洋洋從天而降三份祭品和祭文。

內容很簡單:通知祖宗,太子司馬遹想謀反,被賈皇後廢了。

司馬炎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這個沉穩敏銳的孫子身上,當年親手撫養過的孫子,好像和自己一樣聰明的大孫子,本以為能平安過度到他繼位,他知道賈南風無子,想來就算去母奪子,也只能讓司馬遹繼位,沒想到又是誣陷謀反!

憤怒的捶胸頓足:“從古至今,誣陷謀反的罪名可太好用了!”

楊芷:“呵,都是楊豔選的好兒媳婦!”

楊豔:“哼,我選她做兒媳時,可不知道她的性情是這樣殘暴,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懂隨機應變嗎?”

司馬懿暴怒:“女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你和桀紂何異!!”

趙飛燕追著祭文過來,想看熱鬧:“啊呸你娘了個腿的蠢東西!罵人都罵的這麼不帶勁,你那嘴怕丟啊這麼省著用?拿來讓老孃看看,出什麼新鮮事了?瞪?瞪我管用嗎?你們家現在唯一比別人強的”

先張望一下扶蘇和劉盈還沒過來,她大聲說:“你們家的皇后,可比呂后狠毒的多!下次呂夫人再來帝鎮,你們可得好好炫耀一下。”

曹操一聽說她還不知道什麼事先罵人,不由得暗暗好笑。

劉邦啃著大白梨溜達過來,連聲贊同:“可不是嘛,這點你比我強。賈南風不僅比我那娘們狠,還比她傻呢。難得難得。”

劉徹劉啟和劉備仨人配合無間,咻咻咻飛快的跳過籬笆牆,搶過落在司馬炎面前的祭文。

拿起來一看,果然如此,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就知道,沒有幾個太子能順利繼位!”

作者有話要說:  司馬家是逐步崩潰的,嘻嘻嘻我覺得很有意思。

【1】楊豔的選妃就是這樣的暗箱操作。這些女人真倒黴。

【2】竇漪房偏愛梁王到劉啟感到害怕的程度,各種偏袒傾向,想讓劉啟立弟弟為儲君,還懷疑劉啟殺了梁王。前頭寫劉啟的時候忘了寫。劉啟心聲:只生一個兒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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