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高手,一出手就氣勢不凡,眾人在紛紛躲避其氣勢的同時,大聲的喝彩。

“柴大宗師好樣的,為魏銘兄報仇,為武林除害。”

“殺了他,邢寶山不除,從此微安同道再無安寧之日。”“殺了他,殺了他。”

柴意修的出手,頓時讓眾人心神一振,又看到了希望。

柴意修也是進入宗師多年的高手,修為深不可測,兩人相鬥,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在加上,有這麼多先天高手在此助陣,邢寶山他就算是宗師,也只不過是一個人,能厲害到那裡去。

然而就在大家,為柴意修叫好的同時,也有人悄悄的朝門口溜去,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被面容和善的胡管家攔住。

“諸位,還請回到客廳,宴會還沒有結束呢。”

“媽的,一個看門的,也敢多管閒事?”說著,有人就要硬闖。

然而,此時胡管家一揮手,一道罡氣破體而出,在幾人腳下,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劈出一條數尺長的裂痕,並冷冷的說道。

“宴會沒有結束前,擅自離開者,殺無赦。”

眾人頓時一驚,才知道這個看似不起眼管家,竟然也是一個先天高手,不由得紛紛後退。

先不說他們是不是胡管家的對手,光是動起手來,驚動了邢寶山,那他們的死期就到了。

幾人懷著無比震驚的心情,緩緩退回大廳,這時他們才確切的知道,他們都已經是甕中之鱉。

今日只有兩個結果,柴意修戰勝,眾人重獲自由,邢寶山戰勝,眾人俯首稱臣,甘為牛馬,要敢不從,立即就是一個死。

而此時,邢寶山依舊是笑眯眯的,看著氣勢不斷攀升的柴意修,一如既往。

彷彿柴意修這個宗師,和卓魏銘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時,柴意修的罡氣領域,已經擴散到十丈,眾人離得老遠,都能感覺到罡風領域的恐怖。

以他們境界,只怕剛一進入那片領域,就已經被裡面呼嘯的罡風,攪成肉泥了。

“邢寶山,出手吧。”

柴意修一聲厲喝,隨著這聲厲害,口中竟然也噴出一道道罡氣,猶如匹練一般吞吐不定,足見其修為深厚。

邢寶山哈哈一笑,說道:“也好,那老夫就送你歸西。”

說著邢寶山緩緩朝柴意修走來,仍然是雙手籠在袖中,沒有任何聚氣凝勢的樣子。

但是,柴意修卻是絲毫沒有大意,誰也不知道,一個宗師,會有什麼樣的手段,像他們這樣的存在,往往都是一兩招決定生死,在怎麼慎重也不為過。

此時,邢寶山決定先出手,因為,他的罡氣和氣勢,已經提升到了極致,在等待下去,反而會氣竭而衰。

“看招。”

邢寶山當下一聲大喝,右手化掌為劍,直刺三丈外的邢寶山。

而與此同時,他的罡氣領域猛然收斂進體內,化為一股浩蕩的、無堅不摧的劍氣,從右掌中激射而出。

頓時,一股銀白色耀耀光澤的匹煉,以破開虛空的氣勢,直襲邢寶山的心口。

這一擊,看的眾人心馳神搖,宗師無敵,果然不是傳說,這一擊,試問天下誰能擋?

眾人似乎已經看到,邢寶山的胸口被洞穿,心有不甘的倒下。

這一擊,足以埋葬邢寶山的任何野心。

此時,邢寶山雙眼一眯,只見他胸口一個起伏,便是一拳揮出。

這一拳揮出,頓時便有一個罡氣形成的透明拳頭,奔騰著迎向了那股,無堅不摧的銀白色劍氣。

“轟!”

劍氣和拳頭,剛一接觸,便爆發出陣陣雷鳴,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轟鳴過後,拳頭一路勢如破竹,將銀白色劍氣節節擊碎,一路碾壓過來。

而就在劍氣,和拳頭相接觸的那一剎那,柴意修就已經口吐鮮血,心中大驚。

因為他能感覺到,邢寶山對他,完全是保持這碾壓的姿態,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難道,宗師和宗師之間,也有這麼大的差距嗎?”柴意修簡直不敢相信。

但是,眼前不是他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邢寶山的罡風之拳,一路摧毀他的劍氣,瞬間就要轟在他的身上。要是不能擋住這一擊,自己必死也要重傷。

“呔!”

柴意修厲喝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銀白色的劍氣一亮,似乎又凝實了幾分。

然而,這一切在邢寶山的罡風之拳下,都顯得無比的徒勞。

罡風之拳絲毫沒有受影響,仍然是一路轟鳴著,碾壓了過來。

銀白色劍氣盡碎,柴意修的一隻胳膊爆為血霧,然後,那一拳就轟在了他的胸膛。

“砰!”

柴意修仰天便倒,倒飛出去十幾丈,重重的摔落在地面。

此時,整個大廳陷入無比的寂靜之中。

而倒在十幾丈外的柴意修,整個右臂已經完全消失,胸膛塌陷進去一個深深的拳印,滿口鮮血不斷湧出,整個人如同血染了一般。

只見他用左手捂住胸口,想要掙扎著起來,卻是根本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那淡如白金的臉色,更是昭示著,柴意修,已經處在瀕死的邊緣。

此時,邢寶山重新把雙手攏回袖中,笑眯眯的看著眾人,說道。

“現在,大家對我的提議,還有什麼意見沒有?”

場中落針可聞,連個敢出大氣的都沒有,大家都知道,不認可邢寶山的說法,那是不行了,可是,誰帶頭說出那句話?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走出人群。

眾人一看,是形意門的掌門孫白鶴。

眾人心中嘆息,這第一個站出來俯首陳臣的人,雖然會被邢寶山看重,但是恐怕日後,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為同道所不齒了。

邢寶山眯著的雙眼,也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似乎對孫白鶴的舉動,頗為欣賞。

孫白鶴來到場中,看了邢寶山一眼,然後緩緩的走到柴意修的身邊,輕輕的攙扶著他,準備扶柴意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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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大驚,在這個時候,還敢去扶柴意修,那不是找死?

果然,就在這時,邢寶山的臉上,閃過不曾有過的狠厲,右手一揮,一道罡風破空而去。

“啪!”

孫白鶴被攔腰斬為兩段,連聲都來不及吭就倒地而亡。

而剛剛被扶起一點的柴意修,再次摔落在地上。

眾人心中頓時悚然,心中升起無限的絕望,此事,已經再無任何迴轉的餘地了。

這時,邢寶山一收平常的笑臉,滿面寒霜的負手而立,一股肅殺之氣,頓時蔓延開來,眾人只覺得心頭發冷。

孫白鶴的舉動,大出邢寶山的意料,讓他極為憤怒。這是赤裸裸的對抗,以及對他的藐視。

這是用生命在告訴他,我孫白鶴不服你。

邢寶山已經是聖域高手,自認天下無敵的存在,被孫白鶴如此的挑釁,縱然殺了他,也難以平復他心中的憤怒。

此刻,他只覺得想把眼前這幫螻蟻,統統殺光,才能稍稍讓他洩氣。但是一想到,日後還需要用到這些螻蟻,他就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然而心中的殺氣,卻隨著他暴戾的情緒,彷彿狂風一樣,吹過整個大廳。

眾人都被這股殺氣激的臉色發白,心中升起無限的恐怖感覺。

他們能感受到,邢寶山已經真正的發怒,要是自己等人,還沒有動作,只怕下一刻就要血流成河!

這時眾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還是性命要緊。

只見眾人紛紛來到大廳中央,齊齊跪下,朝著邢寶山拱手道。

“我等皆願拜於邢老名下,從此以後,微安境內,以邢老為尊,我等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看到眾人跪倒臣服,邢寶山才覺得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一點,緩緩點頭,然後準備訓誡這幫螻蟻幾句。

就在這時,邢寶山看見一個血影晃動,他眼皮一跳。

眾人感覺不對,回頭一看。

只見柴意修單手撐地,一邊咳血一邊掙扎了起來,只見他全身如同血染,腳步虛浮,如同喝醉了一般搖晃不定。

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

“宗師,可殺不可辱!”

柴意修咳著血,含糊不清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含糊不清,如同蟻鳴。

但是,落在眾人耳中,卻是如同雷鳴一般,他們不敢再看,把頭深深的埋了起來。

在心中,痛罵自己的無能和懦弱,他們沒有孫白鶴的氣節,沒有柴意修的血氣,他們不敢反抗。

因為除了他們自己,他們身後還有家族,還有弟子,那可是一大家族,數百口,數千人的性命,他們不敢啊!

看著強弩之末,迴光返照的柴意修,邢寶山此刻,感覺自己就要爆炸了。

孫白鶴、柴意修這兩個人,一次次的,用自己的生命,不斷的挑釁自己,難道,他們真的不害怕死嗎?

此時,完全想不通的邢寶山,面容已經變得有些扭曲,心中的怒火已經升騰到了極致。

他要把柴意修碎屍萬段,把他和孫白鶴的家族,連根拔起,一個不留,給下面這些人看看,挑釁他的將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你給我去死。”

邢寶山充滿戾氣的爆喝一聲,就要出手把柴意修大卸八塊。

“砰!”

然而,就在此時,大廳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黃銅製成的大門蹦碎成無數塊,四散而飛。

眾人又是一驚,紛紛看向門口。

只見從門口的廢銅塊中,走進來一個身穿淡黃色休閒服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臉色清秀,雙手插兜走進大廳,東張西望了兩眼,緩緩說道:“好像,來的有點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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