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寶山此言一出,頓時震驚四座。

“邢寶山,你瘋了?”

“你憑什麼,一個先天武者而已?”

“柴大宗師再次,你怎敢口出如此狂言?”

“滅人滿門,你好大的口氣?”

震怒之下,一片責罵之聲四起。

邢寶山不過是先天境界,微安武道之中,誰人不知,不說宗師柴意修。

這裡的來的基本都是一派掌門,一族之主,先天境界的高手,比比皆是,可以說那個都不虛他邢寶山。

此時聽邢寶山如此的大放厥詞,頓時群情激憤,已經有人在挽袖子,準備給邢寶山一點顏色看看了。

此時,坐在首席的幾個邢家長輩,一齊起身,站在了邢寶山的身後,目視眾人,顯然是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出。

而邢寶山,面對眾人的喝罵,仍然是一臉笑意,跟個和藹的商人一樣,不急不躁,無哀無怒。

一陣叫囂過後,眾人漸漸感覺有些不對,邢家向來低調,聲名不顯,此次忽然如此高調,又口出狂言,難道有什麼依仗不成?

就在這時,卻聽到一聲冷笑,道:“邢寶山,你年齡長我一些,我尊稱你一聲邢老,但是你如此不把微安同道放在眼裡,又口出滅人滿門這樣的狂言,我就要罵你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狗了。”

眾人一聽,說話的正是微安的武道領袖、宗師無敵的柴大宗師,頓時心中大定。

有柴大宗師在,就算邢寶山有些依仗,那又如何,宗師無敵,可不是用嘴吹出來的,那是多少前輩,在血與火,生與死之間,總結出來的鐵律。

柴意修面色陰沉,以有怒色。

邢寶山此舉,大出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邢寶山只不過是想請同道坐坐,提升一下他邢家的存在感而已,畢竟,邢家在微安同道中,實在是聲名不顯。

他過來,也只是礙於同道之間的面子,準備坐坐就走,誰知道,邢寶山居然說出了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話。

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那是公然挑釁他在微安武道中的地位,挑釁宗師無敵的鐵律。

柴意修已經起了殺意,今日定要把邢寶山斃於掌下,讓他為挑釁自己,挑釁宗師付出代價。

此時,邢寶山雙手籠在袖中,眯著眼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眾人,對柴意修的喝罵,沒有做出回應。

就在這時,卻聽到一聲厲喝道:“柴大宗師,殺雞焉用牛刀,待我來教訓這條老狗。”

隨著話聲,酒席中走出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男子,朝著邢寶山走去。

眾人頓時大紅色能喝彩。

此人正是微安武道有名的武者,鐵線拳世家傳人卓魏銘,一個先天巔峰的高手。

鐵線拳以霸道剛猛著稱,威猛浩蕩,這位卓魏銘在同道之間,也有很高的聲譽,一般同境武者不是他的對手。

柴意修見是卓魏銘出手,便沒有在言語,便沒有在言語,一個卓魏銘,就可以收拾邢寶山,還用不到他出手。

只見卓魏銘來到邢寶山不遠處站定,冷聲笑道:“我是萬沒想到,你邢寶山活了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這樣狂妄的話也說得出口,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把微安同道,柴大宗師當做不存在嗎?”

卓魏銘語氣嚴厲,氣勢十足,在喝罵邢寶山的同時,一記不著痕跡的馬屁就拍了過去。

柴意修暗自一笑,受用了他這一記馬屁。

面對卓魏銘的喝罵,邢寶山依然是笑臉相迎,說道:“魏銘兄有什麼意見嗎?”

“哼,意見,我今日就送你這老狗歸西,免得你在這聲聲狂吠,汙了大家的耳朵,看招。”

隨著卓魏銘一聲厲喝,只聽的轟的一聲,一陣陣雄厚罡氣從他的身上爆發,激盪在整個大廳,尤其是他的雙手之上,蒙著一層金光,閃耀不定,奪人眼目。

“好,鐵線拳霸道無比,專破護身罡氣,魏銘兄的氣勢,已經有了幾分宗師的架勢,實在讓人羨慕啊。”

“不錯,看這邢老狗,如何在魏銘兄手下送死吧。”

卓魏銘一旦爆發罡氣,頓時氣勢逼人,獲得大家的紛紛稱讚,就等著邢寶山出醜丟人,大家在狠狠蹂躪這個不知死活,口出狂言的老狗。

而就在大家叫好的時候,卓魏銘已經欺身道了邢寶山的面前。

“去死。”

隨著卓魏銘的再次怒吼,只見他右拳上的金色罡氣,已經化作一隻猙獰的虎頭,咆哮著撲向了邢寶山。

罡氣化形!

卓魏銘確實已經摸到了宗師的門檻,一旁的柴意修也看的暗暗點頭。

眾人也是再次對卓魏銘高看了一眼,許久不見,這位同道的修為,又進了一步。

此時,那咆哮的虎頭已經到邢寶山的面前,而邢寶山似乎被嚇呆了一般,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卓魏銘一臉的冷笑,他已經看見,死亡在向邢寶山招手了,宗師以下,還沒人敢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不做任何的防護,硬抗他這一擊。

然而就在此時,仍然笑嘻嘻的邢寶山卻是雙手看似極為緩慢的從袖中取出,然後雙手十指輕輕連彈。

瞬時間,數十道凌厲無比的勁氣,化為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劈頭蓋臉的朝卓魏銘劈去。

如此近的距離,這麼多的化形武器,破開空氣,帶著音爆炸響在大廳,彷彿天雷轟鳴一般,眾人都不由得大驚失色。

而卓魏銘更是心膽俱裂,這邢寶山,明明就是已經到了宗師境界。

可是眼下,不是他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他要想的是如何在這一擊下,保住自己的性命。

在這性命交關之際,哪裡來得及他細想,在邢寶山出手的瞬間,卓魏銘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對手,更有性命之憂。

只見大喝一聲,已經擊出的致命一拳猛地收回,雙臂交叉橫於胸前,金色罡氣形成一面金盾護住了胸腹要害。

而罡氣如此猛然的迴轉,已經對他的身體造成了眼中的傷害,只見他的七竅都已經流出血來。

但是此刻的卓魏銘那還顧得了這些,保命要緊,他只求能擋下這一招,給他一個緩衝的機會,然後讓柴意修出手救他,想必柴意修看在同道的面子,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然而,他凝聚畢生功力,凝成的那面金盾,在邢寶山的這一招之下,顯得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砰!”

一把罡氣化成的長刀劈碎了卓魏銘的金盾,卓魏銘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的向後飛起。

然而後面還有十數道罡氣兵刃急追而至,盡數劈在半空的卓魏銘身上。

只聽一陣利刃切過人體的聲音,卓魏銘在半空中一切被斬成無數段,噴灑著鮮血掉落在地上。

“啪、啪、啪。”

看著卓魏銘化為殘塊的屍體,無力的摔落在大廳,鮮血四濺,眾人頓時都傻了眼。這一切幾乎都發生在一瞬間,他們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柴意修,也僅是拍案而起,還沒得及出手,卓魏銘已經成為了碎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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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一片寂靜。

邢寶山依舊是笑嘻嘻的,把雙手重新攏回袖中,看著眾人,彷彿剛從只是揮手,轟走了一直蒼蠅般無所謂。

而此時,眾人看著邢寶山那笑嘻嘻的圓胖臉龐,彷彿看見了一頭索命厲鬼一般,一股深深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良久,才有人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已經是宗師了?”

邢寶山笑而不語。

這時,大家都已經明白,大事不好,這完全就是一場鴻門宴,一個不好大家都要折在這裡。

於是,大家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望向了柴意修。

邢寶山已經是宗師無疑,眾人已經遠遠不是對手,在這裡,能和邢寶山匹敵的,也只有柴意修了。

只見柴意修緩緩來到場中,和邢寶山相對而立,說道:“柴某人到是走眼了,原來邢家主,也早已經是宗師了,真是隱藏的夠深啊。”

“哪裡哪裡,宗師而已,沒什麼好提的。”邢寶山笑道。

在他看來,宗師確實沒有什麼好提的,因為,他已經是一名“聖域!”。

世人眼中的宗師無敵,在他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而柴意修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隻待宰羔羊,毫無分量。

柴意修皺眉,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不能善了,邢寶山狼子野心,將微安同道聚在一堂,驟施殺手,就是要統一微安武道。

今日不從者,必定要血灑當場,而且按照邢寶山陰狠毒辣的心性,不從者的家族,也難免一場浩劫。自己不管是為了宗師的尊嚴,還是同道的安危,都應該挺身而出。

作為宗師,也只有宗師才能才能匹敵。

儘管邢寶山隱藏修為,不知道進入宗師已經多久,但是柴意修還是有些把握的。

他能在四十歲就跨入宗師境界,豈會是無能之輩。

既然這一戰無法避免,那便戰就是,我輩男兒,豈虛一戰!

“邢寶山,你身為宗師,卻是如此心狠手辣,狼子野心,我柴意修,今日就替卓魏銘討回公道,為天下除去你這逆賊。”

柴意修話聲一落,一股磅礴的罡氣頓時迸裂而出,瞬間在身周數丈範圍,形成一道罡風領域。

這方圓數丈的領域之內,罡風凌冽,狂風怒卷,隱隱還伴有兇獸的吼叫。

罡氣狂風,吹的柴意修的衣襟獵獵作響,一股股的罡氣沖天而起,整個主樓陣陣晃動,似乎快要被掀翻一般。

此刻,宗師柴意修,彷彿天神降臨一般,勢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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