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又回來,只要繁星不違背對歌起的誓,定會安然無恙的。

隨後南疆將繁星扶了起來:“繁星,你放心,即便有一日,你不想與我做朋友了,我也不會讓你玄靈盡散的。”

說罷,將繁星拉到歌身旁的空位落了座,繁星甚為不安,做夢都不敢想的事,今日竟因結識南疆而與君上,殿下同桌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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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與玄雖不太適應與一小娥同桌,倒也未面露不悅,誰叫繁星成了南疆的朋友呢!

南疆看了看桌上歌等人,居然都是自己的朋友,心裡的開心自是不言而喻。

“能夠認識你們,我真的很開心,我敬你們一杯。”說話間,端起了杯,與歌等人一一碰了杯。

吃完這杯酒,也該是道別的時候了,南疆輕抿了抿小嘴:“玄,繁星…”話到這卻停頓了,忽然發現,自己竟不知歌名諱,細想來,在苦海聽顏麗喚過他“情哥”,踏進彤華宮聽赤烏等人喚他君上,而自己一直說的是“你們君上”

總不能自己亦喚他君上吧?話說南疆不隸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百姓,她是屬於這鴻大地,喚他君上,還真有些難以開口。

罷了罷了,這些日子裡都不曾問過這位君上名諱,又何必在離開時糾結該喚他什麼呢!

只見南疆起身,淺笑道:“我該回苦海了,謝謝你們這些日子的招待。“

歌的不捨都寫在了臉上,隨即也起了身:“我命無象送你。”

“不必,去任何地方我都是一個人去,一個人回,早就慣了。”

繁星近到南疆身前,溫柔道:“若是無聊,就來宣塵宮找我。”

將將語畢,玄起身接過話道:“南疆,我若得閒,會去苦海探你的。”

“好。”,再次看了看歌等人,笑道:“那我走了。”

轉眼間,南疆就幻為一縷紅色霧氣飛上了虛空。

虛空上的星塵泛著斑斕微光,如夢如幻的螺旋雲團,像極了歌心動時的美,華麗麗的震撼,使人懷疑其是否真實,當回過頭去,她卻實實存在。

玄轉頭瞧了一眼歌:“你可無礙?”

“嗯。”

“我宮裡還有事,先走了。”

歌輕點了點頭,心下全是南疆佔據,他想去苦海。

很是憂心南疆的居處如何,苦海畢竟是陰冷刑罰之地。

那裡除了守衛,素來是沒有人家的,而南疆卻居在苦海。

加之,無象予歌說過,南疆吃雲朵一事,愈加的不放心。

若是吃的不好,住的不好,自己也有能力讓她過的沒那麼清苦。

玄與繁星兩人隨即幻成兩縷兩色各異的霧氣消失在了銀河灣。

“烏色的?”

玄離開時幻的那縷烏色霧氣,令歌有幾分意外。

轉念一想,許是這千萬裡玄久歷鴻,玄術提升所致,便沒深想。

瞧了瞧銀河灣四周,得自己一人在,遂騰空而起飛到一朵螺旋星雲上,遙看苦海方向。

原還想著,不以黃權逼迫南疆到自己身邊,抱著失之我命,擁之我幸,一切隨緣的想法。

直到現在身邊沒有了南疆的身影,使得歌將“隨緣”二字重新定義了一番。

隨緣二字,美其名曰是不爭不搶,不過是在為自己的軟弱無能鍍美名。

“若不曾爭取過,何來擁之我幸,失之我命一說?”

說罷,幻成一縷黃色霧氣往苦海而去……

彈指之間,就到了苦海上空,找尋著有人居住的痕跡。

尋了片刻,便瞧見一處碧翠茵茵之地,想必那處是有人家的,遂直接現身在碧草中央。

環視周遭,均是生長的各種奇花異草修葺的柵欄,奼紫嫣紅,花香撲鼻。

略微吃驚的歌,往前度了幾步:“此處竟是一地碧草茵茵,這苦海還真是別有洞天。”

堪堪語畢,半空中忽現一個如泉水般的美妙聲音,肅道:“是何人擅闖我南苑?”

耳聞這悠揚清脆,沁人心扉的聲音,站在碧草中央的歌立刻聽出了來,此聲音正是南疆。

瞧著虛空上一團團形狀各異的斑斕星雲,只見一團深藍色形如一對蝶翅的星雲間,側臥著一襲紅色麗服的女子。

右手託腮,頗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俯視著下方綠茵中的歌。

那清冷不容褻瀆的美,使得歌頓感有幾分卑微。

雲團上的南疆半眯著珠瞳,因吃酒有些犯困的模樣瞧著下方的歌,也不知她有沒有將下方碧綠草地中的的人看個清楚。

歌倒是將南疆瞧了個真兒:“你為何歇在星雲之上?”

這磁性好聽的聲音使南疆頗為意外,立馬從星雲上坐了起來,暗道:“是他?”緊著穩了穩神:“是你?你來苦海作甚?”

“你可是想我一直抬著頭與你說話?”

君王的威嚴霸氣,如無孔不入的光,想藏都藏不住。

南疆隨即從那朵深藍色的星雲上飛了下來,款款落在了歌身前。

歌瞧了瞧南疆,側身看了一圈眼前的繁花景緻:“此處便是你在苦海的居處?”

“這只是我打坐的花園,我的住處在那。”

說話間,南疆抬了抬下巴,意指左側一條曲徑通幽的小道過去,就是她的住處。

順著南疆的提示,朝那同樣是半人高的花草柵欄立於兩邊的馥郁小路看去。

這滿園的奇花異草修葺的柵欄,將綠草地圍成了一個圈,就連那曲徑小道的兩旁也都是花草柵欄。

素來聽說,女兒家喜愛花草,還從未見過歡喜到如此地步的,許是因為南疆本就是一株叫作曼殊沙華的花草化生而來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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