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在靈獸山捕獲的靈獸,藍貓。

而另一只,哦不,是一尾,一尾通體黃色體長的靈獸。

頭上長著犄角,有四隻腳,還有鱗,尾上還有鬃毛,模樣威武霸氣的靈獸卻不知是何物。

這通體有鱗的,便是此次在苦海將歌重傷的妖物。

“那通體淺藍條紋的靈獸,是我在靈獸山捕獲的,煉了幾次,無法將它煉化,在我身處險境之時,它還出體救過我。”

“竟有此事?黃色那尾靈獸又是如何進到你玄靈珠的?”

“那黃色的是在苦海遇到的,本君此次重傷,便是它所為。”,歌輕扶了扶劉海:“至於為何它會入本君的玄靈珠,本君也不得而知。”

南疆轉身度了幾步,若有所思的瞧著不遠處那羊脂白玉案臺上別緻擺件出神。

自打歌醒來,還不曾認真看過南疆,是緊張到不敢盯著看。

正好藉機仔細瞧瞧眼前這綽約多姿的背影,青絲如雲瀑般傾洩而下…

髮飾簡約,衣裳算是樸素,沉默時透著不容褻瀆的冷豔氣質,又生得一張震撼人心的美貌,就算不施粉妝,著粗布麻衣,也擔得起鴻第一大美人兒的稱號。

“你可知鴻裡有龍的傳聞?”

猝然轉過身來的南疆問道,使得看入神的歌很是心虛。

“呃,聽我父君說起過,是鴻初生之時,一同而生,據鴻史篇記載,整個玄域只有兩人見過。”

“兩個人?”

南疆略微有些吃驚,居然還有人見過龍?

而自己活了這億萬斯年,也只是聽過關於龍的傳聞。

想來,可不是誰都能見到龍的尊容,龍也是會挑人的。

然,此次若非親眼所見,定是不信那如雷貫耳的祥瑞靈獸,黃龍,會在歌的玄靈珠裡,這實在是怪哉至極。

“那兩個人分別是我獵桑國第一任國君,與安之國第一任國君,因此才有龍的畫像記載。”

“可這黃龍,居然入了你的玄靈珠,這也太……”

黃龍會入玄靈珠,歌也是難以自信,無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本君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聞,是第一任國君幻想出來以示祥瑞的玄域圖騰。”

“你是否擁有玄黃之氣?”南疆問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

南疆摸著下巴,徘徊道:“那就不難理解了,據我所知,整個玄域,擁有玄黃之氣的只有一人,名為八極。”

歌略微一驚,心裡有個大大的疑問,南疆怎會清楚如此久遠的事?

即便她的真身是一株曼殊沙華,那也不至於清楚一百三十億年前的事吧!

八極是獵桑國的第一任開國君上,是歌的祖君。

獵桑國歷任君上中,活得最久的也是八極君,他活了二十億餘年。

“你怎會知八極君?他是我獵桑國的祖君。”

“我知道啊!若然你身上怎會有血脈傳承的玄黃之氣啊!”

南疆這番見識廣博,見過鴻間所有傳奇的樣子,使歌很是好奇,她到底活了多久?

可這外表看起來,分明就與自己一邊大的玄齡啊!

歌猶豫要不要問南疆如今玄齡幾何,轉念一想,又覺不妥。

南疆並未留意到歌臉上的異樣,繼續娓娓道來…

“獵桑國是這鴻大地上第一個成立的國都,而國君因修煉玄術不慎。”

“竟歪打正著,吸收了鴻玄域初生之時,爆裂出獨特的暗能量。”

“繼而玄靈珠裡多了一股玄域一等一的絕妙氣流,玄黃之氣!”

從此,玄黃之氣便成了獵桑國歷任國君的烙印。

以嫡親血脈之式,延續一代又一代。

其它國家均是後起之秀,那時的安之國國君也未另立國都,還只是八極君的貼身將領。

後因玄域經年祥和繁榮,不斷繁衍生息,人口遞增,難免有管制不善的事發生。

八極君便想提拔將士人才,分轄管制。

深思熟慮後,選了身邊那位忠心耿耿的將士,將其封為王。

撥了一方域地予他,也隨之遷徙了一眾百姓移居那片域地繁衍生息。

那將士也不辱使命,將那片域地治理得很是安泰,百姓安居自在,人口也隨之增加,與八極君商榷後,便自立為國。

因此,安之國便出現在了這鴻大地上。

那將士,就是安之國第一任國君____敬獵。

此後,歷代安之國國君,都以敬獵為尊號,並謹記且履行著第一代國君敬獵的教條,永不與獵桑國為敵。

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敬重獵桑國。

“我道是為何只有歷代嫡脈國君才有玄黃之氣,原是如此。”歌淡淡道。

南疆斜了歌一眼:“許是那黃龍察覺到你體內的玄黃之氣,與它自身能量可融為一體,以為你與它是同族。”

“況,你將它打回了原形,於它而言,你是強者。弱者臣服於強者,便自願入了你的玄靈珠以示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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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南疆說的一套一套的,歌差點就全信了。

“你這推衍雖說有幾分遼闊之論,倒也有幾分道理。”

南疆撇了撇嘴,懶得解釋的拂了拂手臂上的紗羅。

“你以為我是在作推衍?罷了罷了。”

一副不與歌計較的大度,歌愣是沒說辭去反駁。

見歌半信半疑的看著自己,便朝歌近了幾步:“你此時該做的是利用玄黃之氣,讓你玄靈珠內的兩隻不能煉化的靈獸和睦相處,共處一珠,我且用曼殊沙華助你一臂之力。”

明明對南疆這番說辭表示存疑,仍然鬼使神差的乖乖依照南疆的話來做,用玄黃之氣催動玄靈珠。

而南疆利用自身玄靈珠催動曼殊沙華,吐出正紅色絲狀霧注入歌的玄靈珠內。

玄靈珠內的藍貓與那尾龍如臨大敵一般,蜷縮在珠內乖巧得像兩隻可愛的小寵。

“給它們一個教訓,讓它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往後休要在玄靈珠裡爭奪寄主之權,而起爭鬥使你備受折磨。”南疆說道。

歌不禁暗道:“她這是擔憂我?”

緊著集中精神,與南疆合力發出最後一擊強勁霧氣入到玄靈珠內。

忽見玄靈珠內的藍貓與黃龍,似受到了苦海那腐膚蝕骨之痛。

張牙舞爪的黃龍,在玄靈珠內扭動著身姿,用身體撞著玄靈珠壁,使得玄靈珠在半空中晃得很是厲害。

藍貓也是一副受到剝皮剜心般,痛苦到上躥下跳,恨不能撞碎那玄靈珠的架勢。

片刻後,那黃龍與藍貓已是精疲力盡,蜷縮在珠內一動不動。

乍眼看去,還以為死在了玄靈珠內。

“好啦!往後它們定會相安無事。”

說話間,南疆亦將玄靈珠與曼殊沙華收了回來。

歌隨即也收了自身的玄靈珠,那俊俏的臉上顏色好看了許多。

盤膝於錦榻上的歌下了榻,近到南疆旁側。

南疆將歌上下打量了一番,這站起來的氣勢,與方才在榻上的完全不一樣。

身姿挺拔,霸氣襲人,三七分的劉海下那張如精雕出來的容貌,頗為引人注意。

“身長約七尺有餘,風度翩翩,俊逸出塵,與兀顏麗倒是很相稱。”南疆暗道。

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無禮的盯著看,歌感到很不自在。

瞥了一眼南疆,冷道:“你可瞧出什麼來了?”

“……”

果真是沒良心,翻臉不認人。

“若是不想予外人瞧見,你往後就不要出去見人。”南疆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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